他们都以为我看不到弹幕 ——by藤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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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黄濑和黑子作为一军成员加入到二军当中一起去駒木中学校比赛。这边一军成员则是照常训练。
　　“灰崎你这小子还记得来训练啊。”压腿做准备工作的虹村修造额角冒着青筋，像是随时都会把灰崎痛扁一顿的样子。
　　“这不是赤司求我吗。”已经换好衣服的灰崎在其他人旁边找了个空地开始做准备工作。
　　绿间等人刷刷刷的就看向了赤司。不是他们不相信灰崎的话, 实在是……他们很难想象赤司会求人。
　　赤司一一回视过去，“怎么了？”
　　青峰大辉和绿间连忙摇头。
　　只有紫原敦, “嗯……我想知道赤仔是怎么求的……”
　　赤司：“……”
　　众人：“……”紫原, 是个狠人。
　　独独灰崎，开心不过的仰着头笑出了声。
　　“敦……”赤司的声音一时也听不出来是无奈还是命令，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紫原敦眨了眨眼，懵懂的看着赤司，“不行吗？”
　　赤司：“……咳, 训练。”
　　还是绿间, 出声替赤司解围道：“这种话一听就是假的, 也就只有紫原会信了。”
　　青峰大辉尴尬的别开眼，他也信了……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灰崎也算是安分的训练下去了。只是到了训练结束，灰崎换回制服，随意的拎着制服包抗在肩膀上，倚靠在更衣室的门框上等着刚刚和虹村修造商量完事情才来换衣服的赤司。
　　这么站着的灰崎，和在旁边站着的另外三个人一对比起来，灰崎妥妥的像个不良。
　　赤司说道：“绿间，你们先走吧，我有些事和灰崎说。”
　　他想说的事情不太适合有其他人旁听。
　　灰崎挑了挑眉，没做声。
　　绿间真太郎想到自己听说的那些事，灰崎祥吾其实十分的听从赤司也说不定……今天看样子，两人的关系也根本不算差，甚至私底下应该还有不少的联系。
　　灰崎虽然行为举止不太好，但应该也不会对赤司做些什么。
　　绿间真太郎点点头，拖着青峰和紫原这两个巨婴离开了。
　　灰崎侧过头目送绿间他们离开，然后转过头来看赤司，“你要说什么，说吧。”
　　赤司从柜子里抽出领带隔着衬衣衣领绕过脖子，然后手指灵活的打上标准的领结，“虹村前辈不管你了，你就不来训练，社团里已经有议论了。”有关于灰崎的议论一直不少，只是因为灰崎有实力，所以没人做声罢了。
　　“哈？他们有意见关我什么事？”灰崎不屑，“有本事从我手里把正选抢过去啊。”
　　“你自己也说，有本事的就能从你手里把正选的位置抢过去，所以，如果这个人出现了呢？”
　　灰崎冷下脸来，“你什么意思。”
　　赤司对着柜子门上的镜子整理好领带，然后转过身去看灰崎，“灰崎，你觉得，篮球对你来说是什么？”
　　“打发时间的消遣。”灰崎看着赤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的又反问了一句：“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灰崎又懒洋洋的靠回了门框上，“别告诉我你喜欢篮球喜欢得不得了，你又不是青峰大辉。”赤司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将篮球当做全部的那种类型。
　　灰崎觉得，赤司应该是和他一样的那种。
　　赤司没有正面的回答灰崎的问题，他说道：“我喜欢把所有的事都做到最好。大概这有些完美主义，但是我认为这是很不错的态度。”
　　灰崎祥吾笑了，“那很显然，我不是。所以，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
　　赤司皱了皱眉，只说道：“……篮球部不是一个人的。”他不能直接的告诉灰崎黄濑会顶替他的位置，因为这么一来，灰崎很可能找黄濑的麻烦。
　　不过灰崎只要多想一想，他还是能够联想到篮球部最近进入一军的黄濑身上的。
　　毕竟黄濑的天赋才能摆在那里是遮掩不掉的。
　　“最近安分一点。”赤司说道，“好好的来训练，毕竟初中联赛也快到了。”
　　灰崎祥吾眼神暗沉，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赤司的意思。回去的路上他和赤司也一直没怎么说话，只在校门口和赤司分开的时候背着身勉强的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不过是赤司眨了下眼睛，驱使着身体的人就换做了征十郎，“没有必要提醒他。”
　　【啊，我知道。】
　　因为灰崎这种人，是很难会听从别人建议的类型。如果想要他确实的学会接受别人的意见，这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而赤司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在灰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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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军的比赛让黄濑不再觉得黑子是正选不合理，因为打篮球的他们都知道，在场上比赛时只传球，而不投篮，甚至摸到篮球的时间也很短的经历其实并不开心。
　　而每次都是打这种比赛的黑子如果不是真的喜欢篮球，又怎么可能这么忍受下去。更别说如果输了，就更加难受了。
　　这种强大并不是能力上的强大，而是人格上的强大。
　　黄濑凉太不可能讨厌这样的黑子哲也。
　　其他人也不。
　　而灰崎也在第二天接着来训练了，似乎篮球部的队伍在渐渐的变好。
　　但是赤司没想到的是虹村修造那边出了事。他本来无意偷听，可是到了监督门口，门内说话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虹村修造的父亲去年春天就住进了医院，而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管理社团，更不要说他还可能会在比赛中因为他父亲而中途离开。
　　在这种情况下，虹村修造打算要将篮球部部长的担子交给赤司。
　　但这件事暂时也没有告诉社团其他的成员，只是虹村修造、监督，以及意外听到的赤司三人间的秘密。
　　再说灰崎祥吾，虽然因为赤司的那番谈话而稍稍改善了一些，接连着几天都来训练了，但训练时的态度确实肉眼可见的敷衍。
　　而黄濑凉太，又是一个内里傲气的青少年，于是在一次部活快要结束的时候，就没忍住的直接挑衅了灰崎祥吾堵上正选的身份一决胜负。
　　闻言，灰崎祥吾就想到了赤司前几天说的话，那个人能从他手上抢走正选位置的人，应该是这个黄濑凉太了。
　　可明明比这几天的训练赛中，黄濑凉太一场都没有赢过他。
　　灰崎祥吾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而青峰大辉等人也不觉得黄濑凉太会赢。
　　站在一旁的绿间真太郎看向赤司，“可以吗？赤司。”
　　赤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其他几个打算阻止的人就收回了动作。
　　虽然黄濑凉太的潜力很大，进展的空间也很大，但目前很显然，他没有赢过灰崎的实力。而赤司也已经在这段时间里了解过黄濑之前的一些事情了。
　　因为对运动类十分擅长，他常常不需要太久就能将一个运动玩的很好，然后就会感到没意思……直到看到青峰大辉的篮球。
　　虽然赤司很想说黄濑只是正巧没有碰上他之前练习的那些运动的强者，但现在再说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
　　只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黄濑凉太对自己很是有信心。
　　有信心不是什么坏事，可要是在不清楚真实实力差距的情况下就挑衅，只会导致一些糟糕的情况。
　　如果他这一次阻止了，黄濑凉太依旧不会觉得自己输给了这个每天训练偷懒敷衍的灰崎，灰崎也会因为这件事对黄濑而做出什么事情。
　　反倒是让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赤司才更加的放心。
　　只是这一次黄濑输得太惨了。
　　他没能从灰崎手下拿下一分。
　　灰崎本就直觉的不喜欢黄濑，而他的性格对上黄濑的挑衅也不可能不回击。既然黄濑似乎对他的篮球很有自信心，那么灰崎就从这方面入手，狠狠的打击，然后嘲讽。
　　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这个时候的黄濑凉太并不是灰崎的对手。
　　赤司征十郎看着跪趴在地上粗喘着气，陷入沉思中的黄濑凉太，还没等他说什么，篮球馆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女生。
　　听她和灰崎祥吾的谈话，似乎很亲密。一旁篮球部的其他成员感到奇怪的说出了声，那个女生似乎是黄濑凉太最近新交的女朋友。
　　赤司他们并不太清楚黄濑的交友情况，一时也以为是真的。
　　可要是真的是这样，那黄濑凉太……
　　赤司不怎么相信灰崎不是故意去接近黄濑“女朋友”的，毕竟灰崎虽然在每天训练的时候没有特意的表现出来，但他不傻，赤司的话他很明显的听进去了。
　　可赤司也没想到，灰崎会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来证明自己不比黄濑差。
　　到底不过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
　　“啊，满身都是汗！”
　　灰崎祥吾调笑道:“这就去冲个凉，要不要一起去啊。”
　　“讨厌啦，真是的……”
　　“灰崎。”赤司走上前，往青峰大辉的方向看了看，青峰和黑子立马就去黄濑旁边去看顾了。
　　灰崎祥吾扫了眼他们的举动也就不在意了。
　　灰崎笑了笑，心情看上去很不错，“怎么了，赤司，难道你要陪我冲凉？”
　　“可以啊。”赤司向篮球馆配备的浴室方向扬了扬头，“走吧。”
　　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虽然知道赤司是想要带着灰崎去说一些单独的谈话，可每每这种情况，赤司似乎都没能发现自己真的能够语出惊人。
　　那女生眨了眨眼，不想等下去了。她撒娇道:“祥吾同学~”
　　灰崎祥吾看了看已经到手了的女生，又看了看等在一旁的赤司，完全不会觉得心情又什么影响，不如说他现在高兴得不得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灰崎祥吾毫不犹豫的抛下了自己的现任女朋友，然后果真往淋浴间的方向走去。
　　赤司抬起脚，跟上灰崎，在经过女生时歉意的点了点头便紧接着就离开了。
　　只有女生跺了跺脚，不甘愿的单独离开了。


第十八章
　　灰崎祥吾到了淋浴间顺手就扯过挂在一边的毛巾，然后选了一个格子间走进去。
　　他完全不避讳赤司, 双手交叉抓住自己的体恤下摆往上一拉, 便从头顶脱了下来。
　　“怎么？不是说一起冲凉吗？”脱掉上衣后，灰崎随意的将衣服扔在了一旁, 裸.露着上半身站在格子间里看着赤司。
　　赤司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了眼灰崎身上因为汗意而带着些光泽的身体, 转而避开了眼神，看向另一边去了，“不急。”
　　灰崎祥吾无所谓的抬了抬眼, 手腕一按, 那淋浴间就响起了唰唰的水声。
　　淋浴间渐渐的冒出了水汽, 温度比之前有所上升, 那水珠打在地上又溅开, 偶尔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落在赤司的小腿上。
　　隔着密集的水声，灰崎略显沉闷的声音响起:“你又想说什么？该不会是因为黄濑要教训我吧？嗯？”
　　不等赤司说话, 灰崎就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到脑门后，满脸是水的看着赤司, “不过这次可是黄濑挑衅我的, 我不过就是把他的挑战接下来了。”
　　“我没有要教训你。但是我也不觉得你是对的，当然，黄濑也是。”
　　灰崎祥吾挑了挑眉，“哦？你觉得黄濑错了？”不论是之前，还是今天特意的把他带到这里说话, 都能看出赤司是看好黄濑的。
　　“当然, 我不会否认这一点。他在没有清楚认识到你实力的情况下就贸然的挑战, 而且用你的正选位置作为赌注，这一点只能让我觉得他太自负了。”赤司不否认黄濑很有天分，他性格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却依旧存在瑕疵。
　　不过赤司不觉得这种年纪有这种傲气是什么错事。他以前也做过傻事，而这些都只能是随时年龄的增长而改善。
　　所以不论是黄濑还是灰崎，在他这里的评价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听到贬低黄濑的话——即便赤司的语气和心里都没有贬低的意思，但灰崎还是心情好了起来。
　　但他也没能多高兴几秒。
　　“不过黄濑自负，你也不差。”
　　灰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哦？”
　　“不按时训练，训练不认真，态度敷衍，对队友不友善，对安排不服从……”
　　“哈？”灰崎祥吾打断了赤司的话，从水下走出来，逼近赤司，“这些……”
　　赤司问道:“这些我说错了吗？”
　　头上身上都滴着水的灰崎站在赤司面前，故意拉下脸来，然后在赤司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拳锤到了赤司耳边的铁柜子上。
　　“嘭——！”
　　响亮的撞击声就在赤司的耳边，赤司看向自己左边的那个拳头，心里想着的却是“力道还算不错”。
　　灰崎祥吾用自己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看着赤司不做声。
　　赤司说道:“你看，对队友不友善。”
　　“……”灰崎慢慢的收回手，咬着牙齿露出了一个略显凶狠的笑容，“行。”
　　“不过这几天我觉得你已经在改善了。”说完缺点，赤司就又夸奖了一下灰崎。
　　灰崎冷冷的哼了一声，扯过毛巾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将衣服重新穿好。
　　看起来像是哄不好了的样子。
　　“要走了吗？”赤司看着灰崎的背景问道。
　　灰崎脚步都不停一下的离开了。
　　赤司叹了口气，看了眼地上被弄得都是水的瓷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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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