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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欲静而风不止——by极光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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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谁啊?"
"是藤真。你继续睡。"本想去外面接,无奈仙道死抓着他,只好就这样在床上接了,"藤真,什么事?"
"洋平,如果仙道在你旁边,你就嗯一声。"
"嗯。"
"你保持镇定,不要让他看出什么,我告诉你,我雇用的私家侦探被杀了。"


第三十一章
"彰!有事记得找中田或者河内,别自己逞能知道吗?"洋平一遍收拾东西,一遍唠唠叨叨。
今天是仙道出院的日子,虽然还是卧床修养,洋平仍然担心上次的事件再发生。
"好啦,洋平,没事的,有他们在,别紧张兮兮的。"虽然仙道也有些后怕,但仍强作镇定,安慰看上去比他还紧张的洋平。
"彰,无论多难,记得我在等你,记得你答应过我,要永远在一起的。"
"嗯,我会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找到证据的。"
医院门口,洋平任由毒辣的太阳烤焦自己,眼前浮现的,是仙道被抬上车后,给他的温柔笑容和坚定眼神。深吸一口气,放松了握紧的拳头,先去藤真那里吧。
"藤真,我进来咯。"由于近期频繁的往来,藤真已经把家里的钥匙给了洋平。
"你来啦,仙道回去了?"
"嗯,回去了,藤真你是不是疯了?"洋平指着漫天烟雾和慢慢的烟灰缸。
"我烦!"说着,藤真又抽出一支,看洋平摊着的手,扔了整包过去。
"那个侦探怎么回事?"
"他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打电话给我,连着两天了,没打。照理该问我要经费了,也没来。这是约定好的,如果突然失踪,估计凶多吉少,他说过,决定太危险而不做的话,不会一走了之的。"
"没看到尸体?"洋平皱眉,掐灭才抽了一半的烟。
"我又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找?"
沉默,蔓延在空旷的客厅,只有偶尔忽明忽暗的小小亮光,才能证明此刻时间,并未静止。
"我明天回组里上班了,希望有些线索,老是让牧告诉你消息,万一让上头知道了,他这个处分背定了。"
"那仙道呢?不陪陪他了?"
"每天去一次吧,我也进不去,虽然有关系在,可以不受时间限制,但是长时间坐着,对他的恢复不好。"洋平顿了顿,"何况,他也不会希望和我隔着铁栏杆说话。"
藤真一窒,连私家侦探都死了,是继续找下一个,还是亲自出马?正考虑间,洋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会去跟踪小田他们一伙的。"
藤真大惊。"你不要命了!"
"你放心,救出仙道以前,我绝对不会死。山口组毒品交易的事,牧知道吗?"
"不知道。"回答得很干脆。
"呵呵,藤真,阿牧可什么都告诉你,你居然对他东藏西瞒,要我是他,估计得吐血身亡。"
"没办法,他不是可以为了仙道抛开一切的人,我只相信你。"
"那好。明天,我和牧说,我有线报,山口组交易了,近期有大交易,让所有人都参与行动。"
"假公济私?"藤真轻笑,有意看洋平笑话。
"不!一箭双雕!"洋平不甘示弱,"本来就是为了查前田案的,目标之一也是毒品,要是破了毒品,搞不好可以拖出前田案的内幕。"
"这也是个办法。那你可要千万小心。"
"放心,我是警察,就是真的暴露了,他们也不敢轻易杀我。这身制服,还是免死金牌呢。对了,藤真,你已经不去辰暮上班了,经济上,有什么问题吗?"
"啊!这个啊,没问题。我是辰暮的股东呢,有分红啊,而且仙道的那部分,我在代理。而且,失乐园盈利非常好。你别担心我缺钱。"
"那好,没事的话,我回厅里了。"
"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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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办公室,突然爆出一声狮子吼。
"什么?!"
外面的组员,不约而同缩了缩脖子,很明显,是头的声音,再次不约而同地为倒霉的洋平祈祷。
"阿牧,你不要吼那么大声,我耳膜都要震破了。"洋平捂着被震痛的耳朵,控诉牧残害下属的行为。
"你跟我说,山口组已经和缅甸人交易新型毒品了,我们9个人18双眼睛盯着小田和山口组,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叫我不要激动?!"牧连椅子都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走。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洋平淡淡的开口,"他们这次很隐蔽。估计数额很小,行动的人不是很多。"
"你说实话,洋平,你消息哪里来的?是不是......"
"阿牧!"刚要说,被洋平突然掐断,"就不许我在东京有线人了?别说傻话,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吧。"洋平拍拍阿牧的肩,示意要出去了。
"等等,让大家准备一下,5分钟后开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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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牧烦躁得堵在去藤真家的路途中,火大的直按喇叭,换来无数咒骂以及交通警的"亲切关照"。幸亏,一张警官证加一句有任务,免去了被罚款的厄运,但是更搞得牧火气上升的速度直逼火箭发射。
"藤真健司,你给我开门!"单手就擂得隔壁都探出了脑袋看是不是有人寻仇来了。
"牧绅一,你干什么啊?!吃错药了!嫌我不够出名是不是?!"藤真一把把阿牧拉近屋,呯地一声杜绝了别人探头探脑的张望。
"你把消息给洋平,为什么不告诉我?!"一把闷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他效率挺高啊。今天开始24小时监视了吗?"
"是,分别监视山口组的动向,和小田。"牧抓抓头发,"藤真,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告诉洋平,不告诉我!"双手扣住藤真的肩膀,直直的看着他,不容他逃避。
"洋平可以为仙道连命都不要,你可以吗?!你的正义感,身为警察的使命感,可以明知道失乐园的存在,明知道我们和黑道有关系,毫不在意吗?你可以吗?"
"可以!"毫不迟疑的声音,坚定的响起,"为了仙道,我做不到,为了你,我可以!"
"......"藤真止住正在挣扎的手,第二次了,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
"藤真,我喜欢你!"牧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憋着心里很久的话。
"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是男人,你看不出来吗?"藤真愣了几秒,迅速回神,"喜欢我?玩玩的吗?以后你还要乖乖结婚生孩子,不是吗?"
"没有!我不会!我像是做事那么没担当的人吗?"阿牧承认,在今天之前,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一瞬间,自己的心,替自己做了决定,"试试看,藤真,忘了那个混蛋,能给你痛苦的人,不是可以陪你走一辈子的人。"
"难道你就可以?"藤真讥讽的语气,瞬间又让阿牧怒火高涨,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霸道的吻上对方的唇,钳制他挣扎的手,论近身格斗,除了樱木,还真没几个是阿牧的对手。
"藤真,我们从高中开始,就纠缠在一起了,神奈川双璧,记得吗?日本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这么多年,没联系过,居然能再次相遇,为什么,你那天醉了,身边刚好是我,而不是其他什么人,注定的,藤真,注定我们该在一起。"
"呃......"藤真全部的注意力都击中在被啃咬的脖子上,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藤真,如果不喜欢我,不是应该没反应吗?"
阿牧的笑,看着藤真眼里,刺眼得很,"你那么多废话干嘛?掩盖你不行的本质?!"
无疑,在老虎嘴边拔毛是非常不智的行为,藤真这么个聪明人,明显做了件再蠢不过的傻事......


第三十二章
洋平这两天很烦躁,跟了小田十多天,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自己这方倒是损兵折将,谷泽入侵武园系统的时候,差点被发现,紧张得众人一阵虚汗。
期间藤真又险些被车撞到,让阿牧好一阵紧张,当即强行搬进了藤真家,洋平不禁怀疑阿牧是否早就等这机会等很久了,且更不厚道的猜测那个差点撞到藤真的人,根本就是阿牧安排的。
阿牧的全面介入藤真的生活,搞得洋平每次跟藤真见面都跟偷情一样,需要避开阿牧的时候,还真挺多的。这不这次又转移了阵地,在某小酒吧会面了。
"呼~~~~受不了了!麻烦你看好你们家那只,不要让他像探照灯似的到处乱照。"洋平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对着同样瘫在沙发上的藤真抱怨。
"什么我们家的,别瞎说!"
"心里没鬼就别大声说话!昨天我可看见了,你床上,两个枕头!哈哈"虽然有时候需要避开阿牧,当然但也有需要他知道的时候,比如昨天。
"那又怎么样?别告诉我,你跟仙道柏拉图。"藤真斜瞄一眼,满脸的不相信。
"这怎么一样,我们是一对好不好,小三前段时间还不是走路奇怪,我有吐他槽吗?你跟牧,没定吧。"
"对,有问题吗?"藤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素来厚脸皮的洋平也不得不佩服。
"这个还叫没问题?!藤真~~~我看得出来,阿牧是认真的。你......喜欢他吗?"
藤真沉思半天,终于憋出回答来了。
"说喜欢吧,也没多喜欢,说讨厌吧,肯定没有,不然不会跟他做。"
"嘿嘿嘿......"这个回答,换来洋平一阵贼笑。
"笑什么?!"藤真直觉洋平笑得有古怪。
"哦,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你应该是在下面那个吧?!哈哈哈,还说不喜欢他。哈哈哈~~~~"一阵前仰后伏闷笑
"你!水户洋平!你还好意思说!你不也是下面那个!我是懒,你呢?根本就是意图反攻无数次没成功的家伙!"藤真立刻反唇相讥,挖出洋平多年前的糗事。
"你连这个都知道?!好你个仙道彰,看我明天不收拾你!"
藤真暗笑,话题被转移。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藤真继续转移话题。
"我想在下班后,继续跟着小田。"洋平收起玩笑的心情,投入正事当中。
"跟着小田?不行,太危险,你的身体也顶不住的。"藤真毫不犹豫就投了反对票。
"藤真,我等不下去了,仙道在里面一天就危险一天,这些天太平,也许是小田为了更大的利益暂时没心思管仙道,万一他作成了大买卖,一来,恐怕会想起仙道,再搞什么花样,二来,恐怕有一年半载,没那么好的机会逮住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实在太危险了。那个私家侦探就是前车之鉴。"
"我不是说了么?我是警察,他们不敢乱来的,就这么定了!"洋平手一挥,掐断了藤真反对的声音,"这件事,你下次去看仙道的时候,不要告诉他,省得他穷担心。"
"那......"万一出事了,我怎么跟仙道交代啊?这句话藤真说不出口,总像是触洋平霉头一样。
正不知如何开口时,洋平推了一个钥匙和信封过来,"这个是我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这个是委托书,我委托你,做我的律师,没有律师费哦!有钱人!"
一贯云淡风轻的笑容,不像是在交代遗言。除了皱眉,藤真作不了其他表情。
"你刚刚还说,肯定不会有危险的,那你这是干什么?"
"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让你乌鸦嘴说中了,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尤其是仙道,你一定要等他救出来了,再告诉他。"才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如果自己死了,真不敢想象仙道会有什么反映。
"那问起来,你突然消失的原因呢?洋平,我们还是慢慢来吧,别白白牺牲性命。"藤真更不遗余力地阻止洋平这个冒险的计划。
"保险箱里有我录好的各种借口,大概有三十多种吧,你自己挑最合适的。他不相信也没关系,反正他没办法求证,等他出来了,再说吧。"洋平依然在笑,"人总有一死,早晚而已,救他而冒险,我别无选择!"
"看来我劝不了你了,要不这样吧,我跟你换着跟吧。"
"不行!打官司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仙道被陷害的那天,幸亏你去打了高尔夫,不然恐怕也和福田一样了。说明小田对你的身份毫不顾忌,上次你差点被车子撞,很可能也是他干的。你还是小心一点吧,以免真的出事。"
"可你......"藤真为自己的大嘴巴汗颜不已,早知道不说了。
"没什么可是的,钥匙你收好,就这样,我走了。"
"洋平,万事小心,记得每天都要跟我联系。"
回答藤真的,是坚定的背影,和随意挥了挥的手。
半个月的日夜不停歇的跟踪,让洋平的黑眼圈,用再多粉底也遮不住,终于引起了仙道的注意。
"洋平,你最近怎么了?脸色越来越差,我都快好了,你应该红光满面才对啊。"
"呵呵,最近盯小田他们紧,这件事是重案组的机密,所以人手有点不够。才会这样。"洋平无奈耸肩,为自己的黑眼圈和红血丝找借口。
"是么?"仙道满脸的不相信,阿牧不是这样让属下超负荷运转的人。
"是!"坚定的语气说出圆满的谎言,"因为怀疑小田最近有大买卖,所以只好这样了,再说,为了早点就你出去,阿牧也拼了,他也一起行动的。"
"哦。对了,这个不是机密么?你告诉我,可是触犯了保密条例了。"惯常的微笑,看不出担心的样子。
"彰~~~"洋平摆出一副备受感动的样子,"你实在担心我么?有彰担心,真是太幸福了。"
"既然感动的话,不是应该表示一下的吗?"不是仙道恶趣味,而是真的,真的很久很久没捉弄洋平到他脸红了。
谁知道,7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人的连皮由人皮变成城墙。
"好啊,既然彰你这么热情,那我满足你一下好了。"说着,就凑近仙道,偷吻一个。
石化的,不只是仙道,同在接见室的狱警也处于风化的边缘。
"不够!"回过神的仙道,一把勾住洋平的脖子,刚要把不够转化为够,就听见一阵干咳声。
"呃......"两人同时僵住,天哪!居然无视了人家狱警很久了。登时,两个红苹果新鲜出炉。
尴尬地坐回凳子上,相对无语。
终于,在沉默中首先坐不住的,是洋平。
"仙道,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再来看你。"尴尬得连"彰"都变成了"仙道"。
仙道也站起来,目送洋平出门,再次证明了洋平的连皮虽然比以前厚,但是还是不及自己的仙道,心情一下子巨好,无视狱警,慢悠悠的荡回自己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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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洋平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丝毫不动自己被反剪的双手,镇定地看着小田和山口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向自己走来。
"水户洋平,我们等你很久了~~~~"



第三十三章
看着渐渐走进的小田和山口,"完了!"是唯一出现在洋平脑海里的字眼。
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仙道怎么办?就藤真一个人,难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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