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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欲静而风不止——by极光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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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没有时间墨迹了,颤抖的手,几乎找不准静脉,终于,在樱木震惊的眼神中,蓝色液体再次消失在臂弯里。
良久,洋平开口,有气无力:"这个,是毒品,你刚刚应该猜到了。......"
平淡的叙述,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事情,生死如此淡漠的从薄唇中吐出。
樱木瘫坐在床上,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仙道居然被......你又......现在狐狸也......怎么会这样?"悲凄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人道只是未到伤心处。
"花道,别哭。流川不会有事的,他说过会回来的,他要和你结婚呢,他怎么就会这样死了,他不会甘心的!他一定会撑过去的。"
相对无言,这晚,谁都没有睡着。
熬了2天后,终于,阿神传来了大好的消息。
隔天,早新闻中就有如下简讯:
"日前因车祸生死不明的NBA球星流川枫,经全力抢救后,脱离生命危险。由于伤势过重,流川必然缺席本年度所有赛事,据传,他将回国接受进一步治疗,本台将对此作跟踪报道。"


第三十八章
"好消息啊!"临近下班,谷泽突然爆出一声足以让众人耳鸣的超级欢呼!
无论怎么样,好消息总是让人暂时忘记还晕乎的耳膜,一下子把谷泽围得个不见日光灯。
"闪开!闪开!"牧拨开挡着的众人,挤到谷泽身边。"什么好消息?"
"和小田聊天的那个神秘人约我见面了!"谷泽一脸兴奋,众人一脸黑线。
"谷泽,你这什么表情?!活像第一次被邀约的小萝莉!"大岛第一个吐槽。
"呃......"这次是谷泽黑线了。
"约你见面?是个好机会,可是,总不见得是你去吧。"牧无语,"你对网上的自己是什么设定的?"
"呃......"突然还是充血的脸颊,透露出的诡异,让众人的兴趣提高到了最高点。
"说啊!""是啊,说啊!"类此的话语,此起彼落。
"说!"威严的命令从牧嘴里蹦出来,砸得谷泽一个激灵。
"呃......这个......呃......就是......呃......很清纯......呃......很萝莉的......呃......高中女生。"说完,把脸贴在键盘上,做鸵鸟状。
"哈哈哈哈哈哈~~~~~~"响亮的爆笑声后,是一片静默。
神宗刚从狂笑中缓过来,就接收到十六道诡异的眼神,吓得她立刻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往后缩缩。
"干......干什么?"继续颤抖。
"谷泽,赶紧继续跟他说!拖住他,要考虑考虑。神宗,立刻去后勤支援部,领取合适的制服,做学生证,谷泽,打印你们的聊天记录,大岛,圈出重点信息,一会儿让神宗背出来。对了,谷泽,引他去失乐园,那里是东京最好的俱乐部,就说你没见过市面。洋平,联系失乐园,让他们配合。其他人,随时准备出发,彩子和渡边,准备扮服务生,立刻去仓库领取高灵敏窃听器。大家准备!"牧立刻下令,紧急行动瞬间展开。
二十分钟后,个人待命,神宗已是一身的高中生打扮,牧暗自佩服上头选人的功力,此刻神宗已经丝毫没有往日常见的冷静镇定,清纯如小白兔的眼神配合着水手服,赫然就是一个完美的高中女生形象。
演技真不错啊!众人不约而同的佩服以往并不出挑,甚至可能随时被忽略的神宗。
"神宗,赶紧背!谷泽,怎么样?"
"别吵!"一句话,几乎噎死阿牧。
牧在心里汗颜,看来还是不够了解属下,至少,今天第一次领教神宗的表演功底,刚刚选神宗也只是因为她外形像而已。
"成了!"谷泽的这句话,让气氛燃烧到最高点。
"什么时候?哪里?"
"7点30分,失乐园门口。"
"7点30分?现在已经6点55分了!谷泽!!!"N声怒吼~~~
"对不起啊,我不熟悉高中啊。随便说了一所,居然就是在失乐园不远的地方。对不起!"
"算了!"牧计算,从警视厅到失乐园,现在的时间来说,最快也要40分钟!
"没事的,头!我可以在30分钟内赶到。"大岛自信一笑,"我是冲绳地区黑市飙车冠军!"
"好!大岛,开三井的跑车,载神宗、彩子、渡边和洋平去失乐园。我们随后到。洋平你临时指挥,随机应变!赶紧走!"
"是!"
□□□自□由□自□在□□□
将近十一点,众人回到了办公室,一夜的高强度奔波,终于在完美的完成任务后,松懈下了紧张的神经。
今天收获颇丰,原来这个神秘人就是大家一直关注的山口组的重点调查人物。
虽然神宗和彩子都被吃了豆腐,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很明显,对方对神宗的兴趣在见面后更高涨了。
"神宗,呃......今天辛苦你了,呃......"牧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头,没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好好和他‘交往'的,你放心,我应付得来。"神宗穿着水手服,却露出了不搭调的自信笑容,"搞不定他,这要案组我也不用呆了。"
......一阵沉默,众男生不约而同的鸡皮疙瘩抖一地。这口气......真像久经"情"场的花花女子啊~~~以前一点都看不出来,外表真靠不住啊~~~众男再次冷颤。
"咳~~~今天大家辛苦了。我们双管齐下,看来这个人,是关键人物,这,也算是确定了主要方向了。现在晚了,三井,明天一早,通知上头,监控他的手机。"
"是!"
"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回去吧!"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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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这几天都呆在洋平公寓里,这天半夜,他接到一个电话,摇醒了累得倒头就睡的洋平。
"洋平!狐狸要回来了!"虽然刚清醒还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樱木的沉默,引起了洋平的疑心。
"他要回来,你不是该高兴吗?你......"
"洋平,他昏迷了,昏迷了2天了。"
"一直昏迷?"已经6天了呀,不该啊。洋平暗腹。
"醒过,知道自己的状况后,就昏迷了。"樱木闷闷的声音,毫无生气。
"那刚刚的电话?"
"他的经纪人。他说......他说......"十指插进红发,狂乱地扯着耷拉的脑袋。
"怎么了?"洋平把手搁在他的肩膀,给他说下去的力量。
"狐狸......狐狸他......再也不能打篮球了!"抬起头,红红的琥珀色眸子里,尽是满满的悲哀。
"不能打篮球?!"天!怎么会这么严重!"难怪他要昏迷了,不愿意面对现实。"
"杰森先生说,反正要回来养伤的,干脆直接回来了,他......伤得好重!"
"花道,坚强点!你当时背伤复发,流川是日夜陪你的,帮你站起来的,他现在这样,你可要坚强啊!篮球对他太重要,他这次打击非常大的,你有我们这些朋友,流川只有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后天一早就到了,偷偷的回来的。我......"
"花道,好好睡,别想太多,后天一早,我陪你去。现在,要多休息,流川是需要你照顾的呀。"
"嗯。睡吧。"
这夜,洋平也失眠了,脑中不时闪出往日和仙道的点点滴滴,汇成河流、大海,淹没自己。
彰,即使万劫不复,我也要让你呼吸自由的空气!
-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看到流川的时候,洋平和樱木还是吓了一跳。
躺在担架上的流川,对自己回到日本毫无反应,俊美的脸上,道道伤口,刺痛了樱木的眼睛。
洋平一声"花道",逼回了樱木意欲肆意流淌的眼泪。
车上。
"杰森先生,这是怎么了?"樱木已无法开口,只抓着流川没有挂水的左手,一遍遍的抚摸浅浅的伤口。幸而洋平英语不错,赶紧替樱木问情况。
"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结果被酒后驾驶的集装箱卡车赢面擦过。当时情况不妙,我都怀疑他......抢救了近二十小时,命是保住了。可是......"杰森惋惜的表情,让洋平觉得实在不太妙。
"请说!"
"他内伤并不严重,只是......膝盖骨碎了,也不能开刀,只能保守治疗,只有20%的复原机会。"
"那复原了,可以打球吗?"
"他还年轻,如果复原,可以,但是,不能打球的,不是膝盖。而是......他车祸的时候,被卡在车里太久,右脚小脚趾,已经粉碎性骨折坏死,只有......截掉了两根脚趾。所以......"
"......"洋平愣住了,"只是脚趾,就......不能打球了吗?"
"是,身体已经不能保持平衡了。即使膝盖恢复了,走路没问题,快跑,也是不可能了。"
兔死狐悲,洋平捏紧了拳头。"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医院。流川的爸爸和中村高级病院的院长是朋友,去那里可以不被媒体打扰。流川的父母都在那里。"
病床推到病房口时,美丽的中年女子冲过来,对着樱木就是一巴掌。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美国!为什么不去照顾他?!"凄厉的喊声后,哭倒在丈夫的怀里。
樱木像是毫无所觉一样,依然跟着病床进入了房间,帮忙把无知无觉的流川小心的移到病床上安置好。
"为什么要怪花道?作为父母,你们不也没有陪流川在米国吗?"洋平截住想跟着进病房的流川夫妇,"花道的自责和难过,绝对不比你们少,虽然流川是你们的独子,可是你们还有彼此,花道他......只有流川。请不要怪花道,让他好好陪着流川,行吗?"说完,深深的九十度鞠躬。
流川夫妇愕然。是啊,自己有什么理由怪别人呢?只要人还在,就好~~~
深夜的病房,只有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樱木和仍在昏睡的流川。
"小狐狸,快醒醒,本天才在叫你呢!"
"小狐狸,快醒醒,不能打篮球有什么关系,本天才不是也不能打了吗?没事的!"
"小狐狸,快醒醒,我们把篮球酒吧开到全国去,我们一起经营。"
"小狐狸,快醒醒,本天才可是被狐狸爸爸修理得3天下不来床才可以跟小狐狸在一起的,你不会忘了吧。"
"小狐狸,快醒醒,......"
"小狐狸,快醒醒,......"
"......"
"枫,快醒醒,我们要结婚的呢,你这么睡着,你怎么说‘我愿意'呢?枫......"
终于,憋了许久的热泪,一滴一滴滴在流川苍白的脸上,流进他的嘴里,和心里。
睫毛,微微颤抖~~~


第三十九章
苏醒后的流川,没说过一句话,虽然他一直不多话,但眼神骗不了人,对此最敏感的樱木,从流川眼里读出了绝望。
"狐狸,吃点东西好吗?"樱木端着面条,看着仍然没有反应的流川。
"狐狸,我喜欢的不是只会打篮球的狐狸,不对不对,我喜欢的是不打篮球的狐狸,还是不对,我喜欢的狐狸是......哎呀......"樱木放下一直端着的碗,懊恼的抱着头,对自己的笨嘴无语。
"狐狸!"樱木一把抓住流川的双肩,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管能不能打篮球,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
"不能打球,我能干什么?"嘶哑的声音,让樱木几乎认不出。
"狐狸?"
"不能打球,我能干什么?我......是个废人!"
"不是的,狐狸,小枫。你站得起来的。可以的!"樱木紧紧抱住十几天只靠营养液而消瘦的身体。
"只有20%,也就是说,有80%做一辈子残废!"
声带的颤动,通过身体的接触,传到了樱木的皮肤表面。
"那又怎么样?小枫,你没有受过重伤,本天才可是几次三番重伤呐,我比你有发言权!枫,你记得最后一次,我背上发作吗?你照顾我的时候,心痛吗?"
樱木拉起流川,四目相投。
抿紧的薄唇慢慢吐出一个"嗯"字来,虽轻,却撞进了樱木的心里,这是流川第一次嘴上承认对樱木的担心。
再次把别扭的狐狸拉近宽厚的怀里:"你当时,有多难过,我现在就有多难过。枫,我也不能打篮球啊,可是,只要有你,什么都可以熬过去的,你有我呢!"
流川略微推开樱木,盯着琥珀色的眼睛看了好久,研究的眼神盯得樱木心里发毛。
再次拉着狐狸入怀,大手慢慢抚摸黑亮的发丝:"要不......小枫......我们结婚吧!"
"不要!"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为什么?难道......有别人了?!"瞬间僵硬全身的肌肉,紧张得嘴角一抽一抽。
"白痴!"流川给他一个白眼,"没有!"没好气的解释。
"那为什么不结婚?"樱木依然很纠结,死死瞪着流川,在他肩膀的手也是越抓越紧。
"白痴!痛!"流川皱眉,等肩上的重量消失,才开口,"我要‘走'到你身边,说我愿意。"
樱木看着恢复犀利眼神的流川,很不能相信这么简单,他就振作了。
"大白痴!因为你会难过。"流川一眼看出樱木的疑惑,这个白痴,这么多年了,也还是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狐狸~~~"樱木感动得眼眶刺痛,再次抱住流川,虽然激动,仍没忘记他身上有伤,只是轻轻的环抱。
流川刚抬起双臂想回抱樱木,却又从温暖的怀抱中被推开,双手僵在半空中。
"不对啊,狐狸,你刚刚说要走到我身边,结婚对不对?"
"?"有问题吗?
"那你是承认嫁给我咯?"樱木正欲嚣张大笑,突然降低的室温,让他条件反射的看了眼流川。
果不其然,流川牌冷气机非常尽责的履行自己的使命。
"大白痴!"咬牙切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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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这两天很闲,闲到让所有同事眼红,天天拎着书包去上学,什么事也不用管,能不让这些被报表压垮的同事嫉妒吗?
这是三井的建议,越是高位者,疑心越重,于是跟学校沟通后,神宗,就作为转学生,来到了江岛高中当起了高二女生。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有多么的英明,才"转学"第二天的功夫,利川就在放学的时候,出现在了江岛高中的校门口。
神宗一惊,收回了意欲奔向同事车子的脚步,转而走向利川,美丽的脸上,尽是薄怒。
"利川先生,你到我学校干什么?会被同学看到的!"会穿帮的!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来接你一起吃饭,发现一个新地方,很不错。"利川一脸歉意的微笑,丝毫看不出他是山口组的重要成员。
"嗯~~~"神宗歪着头思考,这个表情,让利川抽了下眼角,太对胃口了!
"怎么样?"
"我明天有月考呢!"神宗蹙起秀丽的眉毛。
"没关系,我早点送你回家就好。"
"好吧。"微笑着的神宗,心里打鼓,送回家?!送警察宿舍?!OH ! MY GOD!!!
刚到了料理店,神宗就借口上厕所,赶紧掏出手机,找牧求助!
"头,怎么办呐!"神宗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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