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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欲静而风不止——by极光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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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井上就猜到了,你让他送到**街**号,我们有安排的。别急,镇定点!"牧独有的沉着的口气,让神宗缓缓平静下来。
"好,我明白了。"
饭后,神宗给了个地址,就一歪头睡着了。
利川专心开着车,暗腹是该带着她去酒店,还是送她回家。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车子向神宗的"家"驶去,这妞很对胃口,才一次的话,浪费了~~~
装睡的神宗,心里正在打鼓,不熟悉那个地址,怕利川找她带路就装睡,睡下了才反应过来,万一他开到荒郊野外......虽然后面有同事保护,可是这样会暴露的呀。天~~~
正激烈思想斗争间,车停了,神宗不敢轻易睁眼,谁知下一秒,唇上传来的触感和随之伸过来的舌头,让她花容失色,一阵恶心。
一个巴掌甩过去,神宗一手捂住嘴巴,豆大的眼泪滚出眼眶,另一手微微颤颤的指着利川:"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喜欢你,别生气了好吗?"利川赶紧陪小心,"我已经送你回来了,我要是坏人,不会送你回来的吧,我只是一时忍不住而已。"
神宗借着路灯和车灯,看清了对面的房子名牌上,赫然就是"神宗",安下心来。
"你太过分了,喜欢也不能这样啊,这个......是初吻呢,你怎么可以这样!" 泫然欲泣。
"呃......"利川一面掩饰心里的变态狂喜,一面装孙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会对你好的。这样,我这两天不烦你,等你原谅我了,打电话给我好吗?"
说着从后座掏出一个盒子,居然是最新款的手机。
"这......"神宗睁大红红的眼睛,流露出的小白兔表情,让利川又是一阵骚动。
"收下吧,不然我今天不走了。"
"呃......我走了。"神宗一把夺过盒子,奔向"家"里。
按响门铃,回头一看,利川居然将车子熄火,正望着她,赶紧回头,却看见和蔼的中年妇女宠溺的笑容。
"奈美回来啦,又忘了带钥匙了吧,真是粗心大意。"
愣神间,被拉进屋里,门在身后关上。
客厅里聚了不少同事,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神宗。
随着车子发动的声音和渐行渐远,神宗暴走。
"他妈的,混蛋!!!"一把摔掉手机,端起一杯水就进卫生间漱口。
待出来时,只见三井正把手机拆得七零八落。
"没有问题!"接着再把七零八落的手机拼回来。
"这个利川还真是小心谨慎,有人去神宗的学校查了档案,又去接你,现在还送回家,幸好我们早就和学校打过招呼了。"牧为今晚的紧急行动差点急出虚汗。
"幸好附近真有姓神宗的,这房子是临时征用的。这位‘神宗'太太,是厅里的人。"牧为神宗介绍。
"您好!"神宗恭敬的鞠躬。
"牧组长,如果没什么事,我上楼了。"
"唉?"神宗诧异。
"最近,你和这位‘神宗'太太都要住在这里了,为了防止利川再来试探。"
"是!"有气无力。
"记得要叫她妈妈,小心露破绽,他是危险人物,千万当心。"
"头,你好像老头子啊!啰唆!知道啦!"显然,神宗的气还没消。
"呃......保护好自己。安全最重要,任务的话,别太勉强。我们走了。"
随着一声声的"保重!"加上怜悯的眼神,神宗的怒气在众人走后,终于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他妈的,利川你个王八蛋!别栽在姑奶奶手里!!!"


第四十章
"头!明天他们可能有动作!"神宗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敲击着牧的耳膜。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打电话给他了,一听他口气就不对,拒绝明天吃饭,说是过这几天,他照理应该很紧张我,所以,我估计他一定是有大活动。"
"好知道了,你明天不要上课了,在家好好休息,晚上一起行动。"
"不!我可以不参加行动吗?"
"身体不舒服?"牧有些搞不懂。
"头,我看得出,他对我兴趣很大,如果参加行动,让他知道我是警察,还不如真的逮住他,我引诱他供出小田和山口呢。行动,多我一个不多的吧。"
"诱供?你和他交往才没多久,你觉得......"你行吗?后一句,牧没好意思说出来。
"我亲爱的头,"这个称呼让牧顿时老脸通红,耳朵发烫,"你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就是交往没多久,兴趣才大呀。呵呵~~~"
牧有些汗颜,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让人无语,转眼想到藤真,也对啊,当时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自己几乎老是想到他,最近太忙,几天没过去了,一会儿去他家,做顿饭,当赔不是吧。
牧搁下电话,开始在脑中规划明天的任务,需要多少人。
在紧锣密鼓中,行动正式拉开,同样,是在任务前半小时,才通知的各个部门。
夜色笼罩在废弃的旧工厂内,随着一声穿透人心的"我们是警察,你们被包围了。",双方展开激烈交火,好似不要命的冲锋陷阵,反倒让牧和一干属下兴奋不已。
这次逮对了,一定是大鱼。
也许有半小时,也许没有,废弃的工厂,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安静祥和。
只是这一地的尸体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破坏了本该和平安宁的氛围。
"头,二课一个同事殉职了,一课两个,井上手臂中枪。"大岛有些沉重,虽然不认识,可是也穿着这同样的警服。
再先进的防弹衣也有保护不了的手臂,和......头部。
"利川呢?"
"那丫穿了防弹衣,腿中枪了,应该没事。"
"知道了。"牧带着一干同事慢慢走进被两具尸体所抱住的两个皮箱。
打开,是钱,不少啊,怎么也有上亿吧。
另一个皮箱被打开,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满目蓝色,让洋平握紧了手上的枪,微微颤抖。
"是冰蓝。"微温的声音,划破夜空,传到同事们的耳中。
"冰蓝?"
"嗯,新型毒品的名字。看外表,这个就是。"洋平淡淡的回答,刻意忽略了同事问题背后的问题。
牧深深地看了眼洋平,命令:"封锁现场,通知法医,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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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到我办公室一趟。其他人,做笔录去,三井,把冰蓝送去化验。"牧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布置任务,好似忘了现在已接近凌晨。
"你怎么知道的?"牧关上门,阻隔了外面和里面后,单刀直入。
"我托藤真搞到过一小包。"洋平面不改色的撒谎。
"你撒谎!"斩钉截铁。
"没有!"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也弥漫上了火药味。
"洋平,我是你上司,也是你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牧首先败下阵来。
"阿牧,我也把你当朋友,可是,总有些事情,朋友也不能说。我要说的时候,总会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包你们搞来的呢?"
"在公寓里。"
"拿来,和今天的做对比。"
"好,我立刻去!"说完,站起来欲走。
"洋平。"牧再次开口,朋友的语气,"真的不说吗?"
"我走了。"
关门声很轻,牧听着很响,叹口气,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藤真是这样,洋平也是,也许......他们烦的是同一件事吧。
第二天,要案组非常忙碌,利川的嘴,怎么也橇不开,其他山口组人的口供中,了解了利川的背景,孤儿,被山口收养后当义子,也许当时无心插柳,但是利川的聪明,立刻让他在山口组里崭露头角。
真难办!
神宗已经归队,牧还在犹豫要不要让神宗去诱供。正思想斗争中,敲门声想起。
进来的,居然是藤真,牧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来了?我吃过饭了。"牧的话让藤真暗地里翻个白眼。
"我找你谈公事。"藤真拉开牧对面的椅子。
"公事?"
"听说,你们抓了他们现形?"
藤真认真的表情,连带牧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听说?是听洋平说的吧。这个吃里扒外的。"
"我们不是同盟么?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打电话给我的人,13个小时过去了,你真忙。"
"......"牧一下子紧张,该死!怎么忘了藤真是不甘被甩在一遍的人。
"好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听说,利川不肯开口。"
"对!看样子打算自己扛下来。"
"扛下来,就是死刑。他应该很清楚。"藤真继续面无表情。
"他知道,我们说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我打算做他的辩护律师!"藤真一语激起千层浪。
"你开什么玩笑?!"牧惊得差点坐不住椅子。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你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你想一口气扳倒山口和小田,根本不可能。利川一定不会背叛山口,所以......放过山口,让他们狗咬狗。"藤真抽出烟,替自己和阿牧点上。
"不可能,这次花了大力气,牺牲了3个同事,放过山口?办不到!"阿牧狠吸一口烟,转而呛得眼泪横飞,却换不了藤真一个怜悯的眼神。
"我说了,利川绝对不会咬山口的,只有让他咬小田。加上神宗再去推一把,我看可以。"
"可是山口组和武园关系一直很好。"
"以前仙道家和山口组关系也很好,不是一样把仙道送进了监狱么?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对付仙道,纯粹是小田的主意,山口和仙道没什么大过节。如果让利川咬出小田,也正好可以顺带要他替仙道翻案。"
"说了半天,你的目的就是让利川替仙道翻案。"牧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藤真依然老神在在。
"我没法这样假公济私,上头不是笨蛋。"
"上头要求的是破前田案,最近不是压力又大了么?拖了半年多了,还没破。只要能破案,他们对公众有交代,谁主谋,从来就不是重点。"
"我会向上头反应的!"阿牧依然意图阻止藤真卷进漩涡。
"随便你!我今天约了山口吃晚饭。这件事,我势在必行,你硬要阻止的话,等着惹毛山口,替我收尸吧。"
眼神交锋,仿佛能听到噼啪的电流声,3分钟后,阿牧再次败下阵来。
"你自己小心,我实在不适合陪你去。"
"嗯,那我走了,晚上我去你那里。"
送走藤真,阿牧倒在椅子上,真是的,救仙道的想法都这么执着,怎么都不考虑下我的难处呢?



第四十一章
悠扬回荡着日本传统音乐的小包间里,隐隐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坐在中间的两人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慢慢的解决眼前精致的食物。
良久,藤真放下筷子,用纸巾按了按唇,开口:
"山口先生的推荐真不错,这里的怀石料理很地道。"
"藤真,你不是约我来品尝料理的吧。"这个毫无敬语的称呼,让藤真几不可查地轻皱了下眉。
"既然山口先生这么直接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做利川先生的辩护律师。"
同样的话,在山口这里却没激起太大的反应,只不过让对方挑了下眉而已。
"继续说吧,年轻人。"
"山口先生该知道,这次如果没有更大的首脑,利川就是一个死字。"
"哈哈。做我们这行的,谁不是把脑袋挂裤腰上办事的?!"
"可是,如果他可以不死呢?"藤真轻轻端起自己的茶,润了润嘴唇。
"你想让他咬谁?"山口不愧是混了多年江湖的老油子。
"小田成一郎。"吐出这个名字后的嘴唇再次隐没在茶杯边缘。
"哈哈哈哈~~~~你胆子不小。"
"承蒙夸奖。"藤真放下茶杯正襟危坐,"警方早就盯着你们了,前田的案子闹得太大,如果没人背,山口组是没有平静日子过的,如果让利川扛了,他不够分量,山口先生还是会面对警方后面的行动的,如果甩条大鱼出去,兴许可以安静好一阵子。何况,小田的账目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倒台是早晚的事情,与其抱着这个破罐子,山口先生还是送他一程更为划算,起码利川可以保住性命。"
山口盯着藤真故作镇定的眼睛,露出轻蔑的眼神:"利川对我而言,比小田重要,这个结论,你怎么来的?!"
"猜的。利川很聪明,山口先生身边不缺聪明人,可是衷心到可以舍弃性命而又聪明的,恐怕不多,这是个人才啊。如果我做他的辩护律师,最多8年,他就可以假释出来。"
"你的条件呢?"山口露出嘲笑的表情。
藤真依然镇定,不亢不卑:"帮仙道翻案,这脏水也泼到小田身上。"
"我凭什么相信他出来以后不会对付我?"山口眯起眼睛,这梁子早结大了。
"两利相权取其重。对于仙道来说,最重要的是水户洋平,对于水户洋平来说最重要的是能把仙道救出来,对于我来说......也是救仙道出来。我今天来其实没什么筹码,对于山口先生而言,要不杀了我、水户和仙道,然后不停的再自找麻烦,如果你答应了合作,对于仙道在牢里的‘特殊'招待,水户被打的冰蓝,我可以像你保证,我们一笔勾销,绝不找你麻烦。"
"听起来,你像是在威胁我啊。"
藤真扯出一抹微笑。"绝对不是,只是,双赢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要案组和我过不去很久了。把小田送出去,就能挡住?"对此,小田很怀疑,毕竟,角力到现在,自己损失也不小了。
"至少半年内,你可以高枕无忧。"藤真终于放松几近僵硬的脊椎,看来,成了。
"哦?"挑高的眉毛,摆明的不信任。
藤真端起酒杯,诡秘的笑容。"放心!要案组组长......是我的人。"
"好!年轻人有胆色。要不是梁子结大了,真想留下你帮我呢。"
"山口先生抬举了。"
举起酒杯,清脆的声音,仿佛小田和武园集团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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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藤真站在医院特意辟出的办公室里,眼前站着的只有牧和洋平。
"搞定了。仙道有救了,山口答应合作了。"藤真一脸疲惫,刚刚吃饭一个多小时,像是快跑一个小时一样疲累。
藤真的话,让洋平瞬间放亮了眼睛,又再次黯淡。"利川会乖乖听话吗?"
"所以,我建议,先让神宗去诱供,其实问不出什么的,只是大乱他的思维,然后我再去跟他谈。"藤真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好像睡眠不足。
"那好,我马上安排神宗跟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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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宗出现在利川面前的时候,他本能得瞥了眼牧,暗自筑高心理防线,准备迎战。
谁知牧转身走人,一腔敌意没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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