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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欲静而风不止——by极光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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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这几天都不会发作咯?"
松开拥紧的双臂,拉开微微的距离,给洋平温柔笑脸的仙道,浑身散发着温暖的爱意。
"嗯。"配合语言的点点头。
"那么,我们去好好玩玩吧。"
"哈?"仙道灿烂得有点过分的笑脸以及提议,轰晕了洋平。这是要干嘛?
"决定了!我好累啊。我们洗澡吧,睡觉!"
仙道一个大哈欠没打完,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巴掌拍掉。
"我先洗,你闪一边去!"
仙道很委屈,摸着脑袋,呐呐地说:"我没说一起洗啊......"
当然,早就把浴室门关上的洋平,自然是没听到。
第二天,当仙道拖着睡眼惺忪的洋平,出现在迪士尼乐园的时候,引起围观无数。
不少人认出,这两人就是昨天出现在新闻中对着镜头拥吻得忘记了摄影机的恋人。
幸而,迪士尼的游玩者年轻人居多,对于同性相恋并无太大的排斥感,尤其在仙道露出迷人笑容之后,隐隐有细微的尖叫声出现。
对于当前的情况,洋平黑线无数。
对着正花痴的仙道就是一拐子,仙道摸摸后腰,悄悄凑近洋平耳边。
"洋平,你不是吧,这是你后半辈子的性福啊,你就这么不爱惜啊!"
一句话噎得洋平满面通红,暧昧的姿势,一个笑得贼贼的,一个满脸通红,这个情况,让人不想乱想也不行。
于是......
"水户君,仙道君很好呀,你要好好把握呀!"
"是啊是啊,祝你们幸福!"
诸如此类,此起彼伏,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洋平的耳朵一向很灵。
于是,某人又再次吃了一拐子。
被洋平大力拖走的某人,对着众人挥挥大手,留下一句"谢谢"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仙道彰,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洋平毕竟不如某人皮厚,对着人群还能笑得无所谓。
"洋平,别在意。我们玩我们的!"
看着仙道兴致高昂的样子,洋平只得无奈奉陪。
迪士尼里,留下了这对历尽千帆的爱人的足迹,相机里,是幸福的笑容,第一张合照。
夜幕星空,银白的月光与东京铁塔的灯光融合,照亮正在高处的洋平的脸。
仙道悄悄垮下上扬的唇角,静静的看着一脸笑意、淡然若水的洋平。
怎么爱上他的?仙道并不清楚,也许是无耻嘲笑樱木的恶作剧笑脸,也许是替自己吓退混混时的一句"我是水户洋平,还不滚?!"所流露出的犀利霸气,也许是熟练调酒时的满不在乎,总之,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曾经也很挣扎,也很迷惘,但,如果爱可以压抑,那就不叫爱了。
仙道是天才,毫无疑问,迅速决定后的行动,也天才得让人无语。
几乎没什么磨难,两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虽然刚满一年,仙道就被甩了。可是除了感情被践踏的愤恨,似乎,爱并没有被磨灭。
于是,仙道有了私家侦探,没有别的活,只是每天跟踪洋平,虽然可怜的侦探被发现后,会被暴打,但是仙道始终没有放弃,如今,满满四大箱偷拍来的照片,静静的躺在仙道的床底下,终于,不会再增加了。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还有难关,但是,仙道相信,无论什么,都不会在分开他们。
握住了洋平撑在栏杆上的手,问:"现在,幸福吗?"
回望,看见了深情,洋平的笑容更大了,"嗯。"用力点头,"你呢?"
"一样!"
遥望远处依稀可见的富士山,拥抱的两人,让月光失色。
幸福的时光总是匆匆又匆匆,两天的时间,一眨眼,就悄然流逝。
躺在四柱大床上的洋平,表情平静,反倒是仙道,很紧张的样子,拿着根棉绳进退两难。
"你也会不好意思啊?"洋平故意取笑仙道,"买绳子的时候,老板笑得那么暧昧,也不见你脸红啊。"
"不舍得。"
低沉的嗓音,含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一会儿会很难看哦。不绑着我,你按不住的。"
"可是你手上......"已经受伤了。
"小伤,没事的。快点!"
强忍心痛,把洋平绑好,拿过毛巾,犹豫中,就听到洋平的调侃。
"一会儿发作的时候,万一咬断舌头,以后我可就成哑巴了,犹豫什么呢?难道我这个样子,你有什么想法?"
对方嬉皮笑脸,让仙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把毛巾塞进他嘴巴,动作轻柔。
"我可没有变态的嗜好。"
静静的,相对无语。
突然,洋平眉头紧皱,如期而至的抽搐,让仙道慌了手脚,也慌了心......



第四十七章
不断挣扎的手脚,牵起床柱嘎嘎作响,仙道无措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奋力挣扎,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要紧的牙关已感觉不到疼痛,握在手中的毛巾,也因为两手的无意识拉扯而有破碎的危险。
"唔~~~"忍不住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哀鸣,纠紧了仙道此刻脆弱的神经。
泉涌的泪水和不断冒出的汗水,不消片刻,已打湿了黑发和衣服。
又一声哀叫,才惊醒了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仙道。
坐到床边,想用已经不成型的毛巾替洋平擦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像话。
"洋平,听得到我说话吗?"固定住他乱晃的头,仙道强迫他看着自己。
"嗯。"胡乱的点头,眼神已不复清明,不知道是泪水模糊了眼睛,还是,神智已进入虚无状态。
"洋平,你仔细听着,听进脑子里,听进心里。"仙道凑近洋平耳边,半趴在他身上,一边喃喃说话,一边压制抽搐的身体,"洋平,我们浪费了8年,你后悔的,我知道,我也后悔了,我不该这么傲气,不该和小田斗气,不该让你冒险,我后悔死了,洋平,......洋平,你一定要撑下去,要是你撑不下去,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你不希望看到我过的不开心的是不是,你也不想受它控制的是......"不是?还未出口,就被奋力挣扎的洋平一用力甩开。
仙道本来坐在床沿,被猛然这么一下子,顿时跌坐在地。
他听不进去了......
顾不上自己落地时撞痛的臀部,仙道立刻爬上床,用全身的重量压制疯狂挣扎的洋平。
"洋平,我是彰,你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见他没有反应,思索了一下,一口咬上洋平的耳朵,他那里很敏感,痛的话,应该也很敏感吧。
果然,挣扎渐弱,无意识发出的哀鸣,也带上了情绪。
"嗯!"有方向逃避的的脑袋,让仙道知道洋平有些清醒了,于是松开了牙齿,舔了舔带了些许血丝的耳廓。
"洋平,清醒吗?"
"嗯。"点头。
"痛吗?"抬手替他擦干眼泪,恢复清明的眼神,漆黑,而睿智。
"恩"短促的叫声,透露着某些讯息。
"想说话?"
"嗯。"点头。
拿走几乎全湿的毛巾,仙道捏了捏洋平的脸,温柔的笑:"都僵了吧。"
"彰,无论如何,绝对不可以再给我打那东西,痛死,也不要打。"沙哑的嗓音,显示洋平的辛苦,仙道,不由又是一阵难过。
"可是......"
"没有可是!你知道吗?小田给我的那些早就用完了,后来,是我自己买的,我的一半积蓄都砸进去了,照这个速度,就是加上你的钱,也不够撑多久的。无底洞!所以......别异想天开你的钱可以供得起它,没用的。而且,我也不会让它控制一辈子。如果实在戒不掉,就送我去医院,大不了不做警察了,明白吗?"
"洋平......"仙道语塞,刚刚一瞬间,他真的不想看着他辛苦。
"听着!你要是给我再打一针,我就走得你再也找不到我。连尸体,你也别想看到。"
"好好,我不......洋平!"也许是得到了承诺,也许是真的清醒不了多久,毫无预警的,洋平又开始了抽搐。
"啊~~~~"没有毛巾的阻挡,痛苦的呼喊,充斥着整个房间,未等仙道再次拿起毛巾,就看见血沫,从洋平嘴里冒出来。
仙道一惊,这个时候要是呛到了,就麻烦了。
奋力掰开他的嘴,阻止他伤了自己,却在以一手撑着牙关,一手摸索毛巾的时候,被咬住了手指,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明显被咬破的手指,流下的血,流进了洋平嘴里。
"洋平,你咬破我的手了,我很痛,你尝到了吗,是我的血。你忍心吗?"
咬着手指的牙关,放松了,望着仙道的眼睛,充满了哀伤。
泪,缓缓隐入双鬓......
这次,不是药物反应,而是......他的血,他的心疼。
仙道抽出手指,抚上洋平的脸,留下的血痕,像是洗礼,烫痛了仙道的心,他一定比我更痛。
吻上他的唇,厮磨,"洋平,别咬自己,咬我吧,记住,保持清醒,如果你不清醒了,一用力,你就咬断我的舌头了,我就要成哑巴了,以后,不能再吻你了。如果你觉得咸涩了,就是我的血,一定记住,别咬......"说完,伸出舌,探入满身汗湿的人嘴里,勾引他的舌,共舞......
仙道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洋平很爱他,在刚刚没有理智的情况下,都松开了咬着的手指,也许,自己的安危,洋平是最在意的,赌一把吧。
缠绵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几乎承受不住的疼痛从舌尖传来。
"唔!"
仙道不可自抑的呼痛和满嘴的血腥味却意外地,又勾起了洋平的理智。
下一瞬,一切归于平静,仙道看着陷入昏迷的洋平,慢慢起身。
藤真说过,一般都是坚持4个小时才会昏迷,这次,都没有2小时。
因为心疼我,所以潜意识宁愿昏迷,也不愿伤害我吗?
仙道笑了,也许,这是个办法......



第四十八章(终章)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相对,痛苦的时间总是走得很慢。
仙道觉得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唇舌已经麻木,虽然,不可否认,洋平的确是很在乎他,可是仍然会有失去最后理智的时刻。
第二天傍晚开始,洋平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智,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日历上,一个一个的刺目的红叉叉,仙道数了数,已经14个了。
洋平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一直都在昏迷或者说,是昏睡。
这次,是最长的了,已经几乎睡了20多了小时了。
14天,没有吃东西了,喝的,是强行渡给他的水,以及,自己的血。
这个认知,已经超出了仙道的知识。
14天不吃东西,是什么概念?
仙道迷茫了。
绑着的手脚,早就磨破了皮肉,由于汗湿,仙道也剪掉了他的衣服,盖着薄薄被子的他,已经瘦了很多了。
仙道放下吃了一半的外卖寿司,拿起酒精棉花,走到床边。
慢慢地,小心地擦拭干涸的血迹,手上干净了,再擦脚上。
"啊~~~"熟悉的惨叫,让仙道手一抖,沾着血迹的棉球掉到了地上。
又来了吗?
"好痛啊!"嘶哑、干涩、像被人掐着发出的声音,在仙道耳朵里,无疑是天籁。
"洋平!洋平!"仙道呼喊着他,心里,有一丝期盼,12天了,这是第一句完整的话,这代表什么,仙道不敢有太多的期盼。
"......"洋平动了动嘴,却没有声音,仙道却看懂了嘴型彰。
捧着脸的手,不可自抑的颤抖了,十几天来第一次恢复意识,叫他一声"彰"。
立刻端过水杯,哺了一口水给他润嗓子。
"彰~~~好饿啊。"微弱的声音,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仙道放下水杯,毫不理睬洋平的话,只顾拨号打电话。
洋平有些犯懵了,怔怔的看着仙道镇定的拨号。
"藤真,我是仙道。"
"......"
"有意识了,十四天了,终于有意识了。我......唔~~~~"
电话掉在了地上,没人顾得上它,洋平愣愣的看着仙道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洋平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确切的说,是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这么喜极而泣,不顾形象。
"彰!"呼唤,暂时止住了泪,"多久了?"
"14天了。"
"放开我吧,彰。"
恢复自由的人,抱住了满脸泪痕的爱人,没有力气,也要紧紧拥抱。
14天了,他怎么过的?
看着满屋的外卖盒子和瓶装水,感受他有点扎人的胡子,洋平也模糊了眼睛。
这样一个注意形象、从来不吃外卖的人,为自己搞成这样,不心疼吗?不可能。
"彰,没事了,我应该没事了。"
紧紧的拥抱,沉默的流泪,是悲伤还是喜悦,已经不重要了。
"我好饿。"闷闷的在他怀里扛议。
"你等等,我已经煮了粥了,我热热去。"
等热粥端上来的时候,洋平已经埋进了被子里。显然,没衣服穿让他很是无奈。
一口粥下去却转而被吐了出来,混着血丝,晃了仙道的心。
"洋......洋平,这......我们去医院吧。"
对于自己的身体,洋平还是有感觉的。"万一在医院里有发作怎么办?"
"那我们马上回来。"
□□□自□由□自□在□□□
没有发作,身体检查结果却让人更为难过。
心肺功能受损,胃出血,肝、肾等等器官,不同程度的受损。
仙道抱着洋平下车,抱着他回家,却不舍得把他放下。
依偎在沙发里,仙道再次崩溃。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我早有准备了。前田的器官被盗,就说明了这个东西,对内脏的损伤。别难过了,我能戒掉,就是万幸了,大不了,被调去后勤,再大不了,我们回神奈川开咖啡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一腔正义的人,做不做警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洋平抬手摸着仙道垂下来的头发,安慰埋在自己颈间的人。
"对不起,洋平。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这样。
"彰,我们之间,不需要对不起。"
把埋着当鸵鸟的人拉出,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彰,只要再也不分开,怎样都好。"
仙道没有说话,只是回望洋平,慢慢的,内疚感消失,幸福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微笑,"洋平,我爱你!"最后一个字,消失在相接的唇间。
幸福,其实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如此而已。
不管贫穷,或者富贵,不管健康,或者疾病,永远在一起。
-
一个月后,庆祝洋平重归人间的聚会,在樱木新开在东京的篮球酒吧里热闹开场。
"哈哈哈,本天才的酒吧也开到东京了,你们这些小老百姓羡慕吧。"推着流川的樱木兴奋得满面红光。
"切~~~你这个酒吧,要是没有我,能那么火?"宫城不屑的撇嘴,招来了彩子的大扇子。
"呯"一声,宫城和面前蛋糕做了零距离亲密接触。"彩子~~~"眼泪汪汪~~~
引起一阵哄笑,尤以樱木最为夸张,连流川的冰山脸上也有了微微的笑意。
"笑什么笑啦!哼!"宫城恶狠狠的擦干净脸上残留的奶油,突然诡异一笑,"呐,这个给你们。省得我跑东跑西了。"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叠东西,分发给众人。
"什么!!!"
"天哪!!!"
此起彼落的狂叫声,几乎掀翻酒吧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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