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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孽·赤(父子)——bys樱子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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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懂,作为兄长,无论他怀着怎样的感情,我都不介意,他作为哥哥的一切早已足够,但如果是情人,
下巴搁在被子上,看着伸长的双手,手腕处微红的痕迹已经不痛,但即使是微红映在白皙的肌肤上也显得格外清晰。
我真的越来越像人类了,情人,这个人类的词语,我竟然一再的使用。用人类的标准要求血族的君主,我不知是愚蠢还是无理取闹。
被君主看上,是我的荣幸,如果是五年前,即使我知道樱井绯的事,也不会介意,因为她已经死了,能真实的陪在哥哥身边的人是我,能成为君主的伴侣,拥有君主的守护,是无尚的荣幸。
但现在,我奢求更多,我可以放弃让人羡慕的荣幸,只要真实的感情,其余的,都不重要。
翻个身,平躺在床上,摊开四肢,身体的疲惫在进食后消失不少,果然是典型的血族。‘你爱我么’我竟然大胆到执意追问这样的答案。转念想想,我爱上哥哥了么?或许没有吧,我喜欢他,但也只当他是哥哥。我还真是任性,追问着一个他无法回答我也无法回应的问题。
我喜欢哥哥,但还不是情人间的感情。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会爱上他的,几年或是十几年后,毫不怀疑这个结果,如果,没有白轩蔚。是的,白轩蔚,他才是那个打乱我心绪的人。
在逃亡中遇见他,醒来后,却完全忘了哥哥的事,或是被追杀的事,满眼里只剩他颈间鲜红的伤口。在他面前,其它事都显得不重要,只有他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
白轩蔚,你现在干嘛?看着我毫无预警的被带走,你会担心我么,还是会松口气,为我的不再纠缠?白轩蔚,你会想起我么,在什么时候?
侧躺着,蜷起身子,手揽住膝盖,蜷缩成寂寞的姿态。哥哥没有发觉我的寂寞,他总是如往常那样的忙碌,对我的关心虽然无微不致,但不是每时,他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因为,血族不会寂寞,就像感情是人类的特质,寂寞也是人类的特质,但我,却一再染上人类的恶习。改变的人,是我!我像人类一样敏感,虽然表面上显得不在乎,但感官却不自觉的跟随着那个人。
我已经变了,容不得我不承认。换做以前,我不会斤斤计较哥哥的感情,在一起才是真实,我会嗤笑的说,什么感情,不过是人类无聊时的游戏。
但是现在,黯淡的颜色早已将眼眸覆盖。我到底是人类还是贵族,为什么我的心像人类一样脆弱?
额头抵上膝盖,白连选说,这是胎儿在母亲子宫内的姿势,是最初始的姿势。那么我的儿时也是以这个姿态在母亲体内成长么?
此刻,忽然很想念白轩蔚,如果他在,一定会轻柔的把我抱紧怀里,什么都不说,只是轻柔的抱着,温热的胸怀又会提醒他的动作不是虚幻,那种迷恋的温度会通过他揽在我身后的手臂传到肌肤,然后慢慢传到心底。
再熟悉不过了,他的温柔。不过那日,看见他温和之下的慌张,确实庆幸,呵呵,低低的偷笑,能看到他最真实的表情,付出生命似乎也划算,打破他长久的温和面具。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再看到的机会,那样的白轩蔚,真实得仿佛触手可及。白轩蔚,默念这个名字就伴随着心底的微苦,好想你。

再到圣帝拉

从迷糊中醒来,厚实的窗帘遮挡了时间。蓝色的天顶印入眼底,那种海洋的颜色正如画上樱井绯的眼眸,闭上眼,不想去理会那种复杂的东西。起身的动作还是有些疼,光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房间静翳的似是无人。
一把拉开窗帘,透出古堡外围的花园,在西斜的阳光下,花园杂乱的藤蔓中显出几分绿色,新嫩的翠绿。但新发的几颗翠绿还是没能挽回花园的荒凉,藤蔓被除去不少,光秃的土地是一种死寂的暗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意外的没有热度,只是单纯的照亮的房间。
有仆人站在门外,醒来就感觉到了,但不想开门。在满室的明亮下,我打开房门,看见仆人迅速躲入黑暗的动作,我在心底偷笑。
“小少爷,”仆人欠欠身,将手上的托盘递到我面前,“这是陛下为您准备的食物。”
“嗯,”端起托盘上的玻璃杯,没有温度的液体很快滑下喉咙,嘴里留下一点惺甜。“哥哥在么?”
“陛下有事出门了。”仆人接过杯子,又欠欠身,“小少爷请休息。”
我没有动,看着他转身走在长廊,黑色的背影在阴暗的长廊显得很不明显。哥哥的感情,我无力再探究,我能选择的只有接受与否,其实,他不该给我选择的,血族本不能拒绝尊贵的君主。他没有强迫我留下,甚至没有将我软禁,哥哥,你是在等待我的选择么?你希望,我能够自愿留下吧。
微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哥哥愿意等我选择,也是他的宠爱。无论他是处于什么原因,他对我的疼爱和保护却是真实。我该留下来,因为他是君主,更因为他是疼爱我的哥哥。
脑海这样说着,心底升起浅浅的异样,疼疼的酸酸的。
走出房间,用力关门,发出闷响,成为整个古堡唯一的声响。我受不了了,血族的宁静和寂寞。疯了似的奔跑,在漆黑的长廊,身边不变的木门,无人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在终于看见光亮的时候,我停下来,扶着门框,急剧的喘息。
轻轻推开侧门,门外的景象像是另一个世界。稍稍疑迟,但还是坚定的踏出古堡,在走出大门,看着大门无声关闭的一霎,我心底莫名涌出一丝哀伤,西方浅黄的光芒在古堡身后隐去,黑色的天幕已经开始笼罩,这幢古老的建筑将要完全脱离光亮,陷入无尽的黑暗。明明是正常的场景,却让我忍不住驻足。
缓缓转身,心底默念咒语,移到到圣帝拉城中。
正值黄昏,街上人流涌动,大家行色匆匆。我站在路旁,格格不入的迷茫和清闲。
走得太急,忘了穿鞋,连身上都还是挂着昨天的睡衣。用手指扒扒头发,希望不会太乱。陌生的城市中我无处可去,站定脚步,放任自己的感官延伸,寻找白轩蔚的气息。脚步自发行动,向着那个白轩蔚的方向走去。
他的气息越来越浓,我用探寻就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附近。我渐渐放慢脚步,直到停下,傻傻的站在街边。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不知道见到他,我还能否笑着说话。
愣愣的站着,我的样子像是乞丐吧,身边的路人反而没有对我投入过多的注意。
“赤,”带着惊喜的声音唤回我的神智。
“呃,蔚,”低呼出声,我还没有整理好心情,他竟然就出现在了身旁。
“怎么没穿鞋?走上车。”语调有些不满,他拉起我的胳膊,走到着路边的车上,拉我坐在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确认没有问题,才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怎么没有穿鞋就跑出来了,还穿着睡衣,”白轩蔚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别过头望着窗外,逃避他的目光。轻轻应着,“嗯,”没有任何含义。
“先去给你买套衣服。”
“嗯。”
我像往常一样跟在白轩蔚身后,看着他给我挑选衣服。在古堡的时候,哥哥都会把裁缝叫到房间,帮我们量尺寸。但也有听说,浅希冉会逛人类的店铺,穿着人类的时尚。
“这套,你先去换上。”白轩蔚递给我一套衣服,把我推进换衣间。
很普通的一件白色衬衣,前襟和袖口带有黑色的花边,简单的裁剪却很合身,下面配一条休闲长裤,走出换衣间的时候,瞥见了白轩蔚眼里闪过的惊艳。
售货小姐领我到镜子前,微笑着赞美。
我几乎不穿衬衣,因为穿不出贵族的那种优雅和气质,总觉得我也穿上衬衣是自取其辱。现在看向镜子,我依旧没有哥哥的那种优雅和高贵,却带上了几分活力和闲适。
“这身很好看,本来就长得好,再配上衬衣,更显出气质,……”她还在说着什么,我没有听,而是回过头以眼神询问白轩蔚的意见。
“很好,”他笑着点头,“就这套。”一手牵起我,一手付钱。“对了,拿双鞋来。”
售货小姐很快拿来一双鞋,白轩蔚拉我坐下,拒绝了她想要帮我换鞋的动作。
“我自己来。”两脚不自在的蹭蹭,我低声说。
白轩蔚摇摇头,蹲下身,半跪在我面前,低着头,抬起我的一只脚,用手帕轻轻擦拭脚底的灰尘,才小心的为我穿上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动作轻柔,似乎我是什么易碎的宝物。
穿好两只鞋,他又帮我整了整裤子,才站起来,“好了,走走看合不合。”
我抬头看向他,他神色如常,仿佛方才的举动是再合理不过的。他发现了我疑惑的目光,嘴角带着笑意,一手伸向我,手心向上,做出扶我的动作。被他深邃的眸子蛊惑,我伸出手,轻轻贴合在他的手心。
付过钱,无视售货小姐异样的目光,我们走出商店。
“去给你剪头发。”
拉拉及肩的头发,比起上次已经短很多了,为什么还减?
白轩蔚轻笑一声,从我手里拉过头发,“自己减的吧,很乱。”
撇撇嘴,跟着白轩蔚走,没有说话。
“很漂亮的头发呢,是天生的白色么,嗯,应该说是银色,很有光泽。”理发师细细的打量我的头发,还用手摸摸。“想要什么样的发型?”
白轩蔚看着我,询问我的意见。
“随便。”不介意的说。
“好,那我就给你剪个合适的发型吧。”理发师抖抖手,示意我做到椅子上。
他剪头发很快,期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没多久,他抽下盖在我身上的布,说,“好了。”
头发没有剪短很多,两侧修短,但颈后还是留有一缕,微翘着落在身后。
“这个发型不错吧,很符合你的脸型。”理发师自夸着,拿刷子扫扫我身上的断发。断发很碎,有些落在脖子里,他那刷子扫过的时候,我从镜子里瞟见白轩蔚的眼底迅速闪过什么。
我看不清,也没有问。依旧是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店,坐回车上。
“我们回家啦。”他说。
“你不是还没吃法?”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时间,正是人类的晚餐,但白轩蔚陪着我还什么都没吃。
“去吃快餐吧。”他想了想,说道。
“嗯。”人类的食物于我没有太大区别。
一餐饭吃得很快,我们没有交谈,白轩蔚一直在吃东西,我是装作吃东西不说话。虽然沉默,但我们间的气氛却并不感觉压抑。
回到白轩蔚在市区的公寓,黑幕已将天空笼罩。公寓的窗帘没有拉上,还没有开灯,客厅都被窗外的霓虹照亮。
我匆匆脱了鞋跑到窗边,双手贴着落地窗,看向窗外的绚烂。在雅城的时候,住的偏,没有感受过从高楼俯瞰的夜景。额头抵在玻璃上,忽然记起以前老师讲过的‘车如流水,马如龙’,黄色的路灯勾勒出盘旋的龙,而街边的霓虹则是龙身上的亮片,或红或蓝,黄色的巨龙装点彩色的光辉。
“在看什么?”白轩蔚不知何时走到身边。
肩膀一热,被他的手覆盖,“看看,你都贴在玻璃上了。”他调笑着。
“很漂亮。”嘴角微勾。
“嗯,是很漂亮。圣帝拉是个不夜城,白天与晚上是两种不同的气质。”
似是我的错觉,白轩蔚靠得我太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发间,带来一阵暖意。“人类的城市,很漂亮。”血族太孤僻,没有人类的群居性,只有各自的城堡,没有街道,更没有城市。
“你喜欢这里的话,以后,我们就住这。”白轩蔚的话音听起来很轻,很像幻觉。
“呵呵,”低笑起来,企图掩盖脸上的苦涩。
“你不问我为什么又来了?”离开窗前,打开灯,突然的光亮让眼睛不适。
“这是你家,什么时候回家,随你意愿。”
走向厨房的脚步没有停,但在听见他话语的时候稍滞,倒了两杯水回客厅,一杯递给他。
他没有接过我递去的杯子,而是握住我的手。疑惑的看过去,他盯着我手腕的伤口,眼神凌厉,但捏着我手的动作却是不协调的轻柔。
“为什么伤你?”他声音有些低,听不出原本的温和。
我抽回手,放在胸前,“他是君主。”含糊的答案,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白轩蔚看着我,眼神渐渐柔和,漆黑的眸子里象有流星划过,留下一片光彩,夺了我的目光。
“上次,你为什么会受伤?”他又问,在提到受伤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眯着眼,移开视线,咬着下唇,我在想什么,竟然想伸手抹去他眼里的痛楚。白轩蔚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将我靠进他的怀里,似乎误会了什么。
“嗯,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么?”舔舔唇,我开口了,嘴角染上嘲笑的颜色。
他手指很轻,下颚被稍稍抬起来,只见他双唇微动,“不要这样笑,我心疼。”
眼神在这刻朦胧,心跳顿了一拍,我愣愣的看着他,任自己在他的温柔中沉溺。

番外:白轩蔚 1

刚才接到电话,医院说,连赤的情况不好,可能……
从办公室匆匆出来,手覆在方向盘上,等红灯。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连赤从出生就呆在医院,没有睁开过眼,我心里清楚他没有灵魂,是不可能醒来的。但他是她唯一的愿望,我又怎么舍得放弃。
没有紧张,我现在只是很平静的开车。到了医院,连赤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我坐在门口,抬头看着门上红色的灯,想的竟然是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或许也不错吧,没有灵魂的空壳,被强留在世上是种痛苦,只是我一直不忍心挥下死神的镰刀。
她在死前还念念不忘的,连赤,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白先生,令郎脱离危险了。”满脸倦意的医生走出手术室。
“谢谢医生。”稍稍怔了下,没想到他还是活下来了。顽强的生命力,即使没有灵魂,是她在保佑吧。
床上的那个孩子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泛白的淡樱色,呼吸微弱却均匀,他还活着。
手触着他的脸颊,柔软的肌肤,却没有太多温度,瘦削的脸只剩骨。“只要你活一天,我就照顾你一天,直到我生命的尽头。”轻微的承诺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
“白先生,令郎今晚是危险期,如果能够顺利度过就不会有事了。今晚还需要有人守着他,随时监控他的状况。”医生看了看病历对我说。
“好,我今晚在这。”我点点头,忽略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送他出了病房。
我懂他的意思,只是一个空壳,没必要一再劳心劳力,但我刚刚答应过了。
让人从公司拿来资料,寂静的病房不失为看文件的好地方。只开了房间角落的灯,担心打扰连赤。
靠在椅子上,看得有些头痛了,一面以指腹按压着太阳穴,一面瞟向连赤。是我的错觉么,他的手指好像在颤动。
“连赤,连赤,”忍不住低声轻唤。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像个傻子。
“唔,”不是幻觉,微弱但真实的呻吟传进耳朵。
“连赤,连赤,”我俯下身,双手压在他两侧,他的呼吸不再是沉睡时的均匀,已经混乱,时长时短,像是负荷过重一般的勉强。
“唔,”他睁开眼,似是在打量,但更多的是疼痛,“痛,……”他微微扭动,在枕上辗转。
“连赤,连赤,”我急忙抚上他的额头,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手指在他两边的太阳穴轻压,“怎么了,忍忍,医生就快来了。”
那孩子还在扭动,秀气的五官扭成一团,摆脱不掉的疼痛的感觉。心里猛然一揪,他在忍受什么样的疼痛,好不容易睁开眼,迎接他的却是摆脱不掉的疼痛。
医生很快赶来,给他注射了镇定止痛药,那孩子才渐渐缓和,又陷入安宁。
我坐在床边,他清瘦的脸庞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挣扎不过是我的幻觉。
不敢离开,我守在床前,害怕错过他醒来的时刻,但谁又知道是否会有这样的时刻呢。距那晚挣扎,已经一天多了,他没有转醒的迹象,心里早已平静,睡了这么久的孩子,可能醒来么。
靠在床边的椅子上休息,两天没有回家休息了,感到疲惫。像是梦境,隐约听到窸窣的声响,朦胧间睁开眼,却对上那双晶亮的眸子。明明是深黑的颜色,在他的眼里去却显出意外的清透,清澈而透明,似乎可以直直的看进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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