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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孽·赤(父子)——bys樱子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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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虽然满腹疑惑,但我不想现在开口打破俞晴的回忆。撇了眼白轩蔚,他依旧是了如指掌的样子,那么,他来坡地的目的也就是‘刃’了。
“但是,婚礼一直没有举办。她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我不断寻找,即使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他的语气变得轻柔,似乎只要越轻,它带来的痛苦就会越少,“有一天,我终于找到她了,在一次追杀血妖的时候,在虹街附近。只是一瞥,她就消失在虹街的小巷,但我知道,那就是她,我爱的女子。”
俞晴顿住,仿佛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痛苦到,无法开口,甚至无法呼吸,“可是她身上散发着血妖的气息,她被血妖咬了。我试着进入虹街,没有找到她,还受了些伤。我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在虹街打探她的下落,但,作为人类,自保都难,根本找不到她。”
“所以,你去找浅希冉。”我接口,那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他和浅希冉之间奇怪的主仆关系。
“是。在虹街,他救了我,然后我求他把我变成能够保持意识的血仆,作为交换,我为他工作一段时间。”
“那现在你离开他,是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吧。”我推测,看俞晴的样子,不像是在帮浅希冉。
“嗯,已经够了,我可以,做自己的事了。”俞晴点点头,不知是解脱还是悲伤。
“‘刃’是什么?”我侧身问白轩蔚,这就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几不可闻的轻叹,白轩蔚还是说了,“‘刃’是一件银质的匕首,流传有上千年了。是银匕首,但它又有着其它银匕首不具备的能力,血族只要被‘刃’刺中,无论什么部位,都无法动弹,生命力也会随着时间流逝,即使君主也不例外。”
“也就是说,无需阳光,只要有‘刃’就可以轻易杀死任何一个血族,即使是君主。”俞晴说,挑眉看着我,话里有话。
眼神有些暗淡,突然记起哥哥杀死父亲的场景,他把匕首刺进父亲的心脏,父亲没有反抗,无力的倒地。我以为哥哥是趁父亲不备,没有想过,作为前任君主的父亲不该如此轻易被一把匕首打败。那个时候,哥哥用的就是‘刃’了吧。
“当初樱井家能够独占鳌头,除了他们的特质,再就是‘刃’。传说,‘刃’是樱井家的一位先人造出的,一直都是他们的传家之宝。因此也有人说,五百年前,塔·凯迪会灭了樱井家,是为了得到‘刃’。”白轩蔚接着说。
“但‘刃’却落到了哥哥的手里,”我抬头直视俞晴,他似乎知道什么,但没有接口,而是别开脸,注视着身旁的乱石。
沉默,风声呼过,唦唦响得厉害,“后来呢,你找到她了?”他不想说,但我想知道,想知道‘刃’和哥哥还有什么关系。
“不再是人类,在虹街游晃更容易。我终于遇到她了,傍晚,太阳刚落山的时候,西边的天空被映得血红,鲜艳得像是战场的残骸。”
没有打断他,我在心底嘀咕,血族的战场是没有颜色的,因为一旦有阳光,什么都会消散,无论是凌乱的尸体还是残喘的英雄。
“她出现在虹街,匆匆地走过,我上前抓住她。她依旧那么漂亮,长出的两颗尖牙也只为她添了几分可爱,她穿得破烂,我忽然想起说过要给她最幸福的生活。一时间,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反倒是她先回复平静,她一直都是那么聪慧。”
长出尖牙的话,就离变成血妖不远了,那时的她怕是很难再保持理智了吧。
“她慢慢甩开我的手,动作平和缓慢,我应该很用力,却被她轻易的挣脱,”俞晴的语调渐渐不稳,染上哽咽,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她说,她找到了‘刃’,但以为再见不到我,所以到女巫那求了一道咒语,她会将‘刃’封印在坡地,而只有我能打开封印,取得‘刃’。她说,能与我相爱,是她一生的幸福。……”
虹街的女巫,我暗忖,那个女子是用什么换取了一道咒语,将要堕为血妖的人类,血液似乎不足以支付她要的东西,那么,是生命么。
“就是这里。”白轩蔚突然说。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身旁的乱石,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看不出乱石原本的棱角,但俞晴看向乱石的眼神,却是温柔的。
“是啊,就是这里,”他说着,手在乱石上摸索,似乎指尖感触到的,不是岩石的坚硬冰冷,而是情人柔软的肌肤。“她化作岩石封印了‘刃’,只要我想要,岩石就会消散,将‘刃’放到我的手心。”
竟然是这样,那个女子为了俞晴消耗了最后一丝生命。不过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坡地,她也真想得出来。
“等等,哥哥用‘刃’杀死了父亲之后,不会傻到将‘刃’随后乱丢吧。”照哥哥的性子,会毁掉‘刃’,不留隐患。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怎么找到‘刃’的。”俞晴说着,视线却黏在岩石上。
“你打算怎么办,”白轩蔚说,“拿出‘刃’,杀了君主么?”
我一怔,迅速转向白轩蔚,不可以,不可以伤害哥哥。我会阻止一切伤害哥哥的行为。
‘刃’这种重要的东西,只是用来猎杀血妖太糟蹋了,它是用来猎杀君主的,而现在,白轩蔚被派来寻找‘刃’,就说明,血猎组织企图猎杀哥哥。
“呵呵,有可能。”俞晴含糊的回答。
“如果有可能,你早做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我冷冷的说,想要掩饰心里的不安。血猎组织派白轩蔚来这里,肯定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真正得到‘刃’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他们还有什么计划?白轩蔚会知道么,或者说,他会让我知道么?
“呵,我的确对着没有兴趣,我早就不是白家人了,更何况,‘刃’是害我失去她的元凶。”俞晴惨笑。
“你知道,怎么销毁?”我问道,如果我可以将‘刃’销毁。
“当然。”
哥哥都无能为力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因为他曾经是血猎?看了眼白轩蔚,他的情绪依旧是猜不透的秘密,总不是说,白轩蔚来坡地寻找‘刃’,是为了销毁它吧。轻嗤,自己都觉得好笑,血猎怎么可能那么为贵族着想。
“你去了女巫那。”白轩蔚平静的揭晓答案。
“你果然聪明。”俞晴没有否认。
“代价是什么?”我好奇。
俞晴没有回答,而是斜觑着我们,“想要‘刃’么?”
“想要销毁它。”我说,瞟了眼白轩蔚,他不置可否。
“你呢?”俞晴问着白轩蔚。
后者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俞晴,但不知道是看着俞晴的眼睛,还是看着俞晴覆在乱石上的手。
我开始紧张,如果他的任务是将‘刃’带回,我不希望和白轩蔚争夺同一件东西。他估计不会违背血猎组织的意愿,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威胁哥哥的东西落入哥哥的敌人手里。
身子稍稍上倾,微微调整坐姿,处于最易启动的状态。如果必要,俞晴一旦拿出‘刃’,我会阻挡白轩蔚,直到将‘刃’销毁。但是,一旦这样,我和白轩蔚之间,就不再可能了吧。

埋伏

俞晴双手贴在岩石上,闭着眼,嘴唇微动,却听不到声音。我紧紧注视着他的动作,没有侧头,但白轩蔚也该是一样吧。如果,他不出手阻止,我不先动。心底这样说着,不知是在给谁机会。
从俞晴贴着的地方开始,岩石逐渐灰化,一点一点,乱石开始萎缩,他的手更深入。一阵寒光从灰尘中闪出,乱石还在继续灰化,但俞晴的手里明显多了什么。
白轩蔚还没有动,但身旁的空气却迅速涌动。
“小心。”只来得及出声示警,我看见一个极快的身影冲到俞晴的身旁。
俞晴向一旁闪开,以身体挡住那个影子抢夺的双手。我握住匕首,跑到俞晴身后,刺进了那个影子。
尘雾消散的时刻忽然变得缓慢而寂静,我禁戒的站在俞晴身旁,白轩蔚站在另一边,尘雾之后,我最先看到的是微微的金发闪动。没等我仔细看清他们又逼近,手持银质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向我们。
“这就是鲁德家的作风,趁人之危。”我厉声呵斥。
“呵呵,达到目的就够了。”金发那人挡住我的去路,他手上的长剑从侧面横向我。
“那什么是目的?”我用力跳起,脚尖在剑身上借力,想越过他。
“‘刃’”他到不加掩饰,见我的动作,他撤回剑,脚尖点地向后跳去,依旧挡在我面前。
瞟了眼那边,几个血仆在和俞晴白轩蔚交手,能见度太低,瘴气又重,对白轩蔚极为不利。俞晴一面护住‘刃’,一面防守有些吃力。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这里的贵族只有我面前的一个。
双手握紧匕首,他的长剑适合远距离攻击,而我的匕首侧是贴身战的武器。从半空落地,没有停歇,迅速转了方向,冲着他侧面过去。一路加速,来到他的左侧,右手挥出带着匕首的寒光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度。他长剑极快的回击,剑刃挡住我的一击。借助弹开的力道,改变方向,我跃到他身后对准他的后背,右手直直前刺。他反应极快,侧身避开我的刀刃,随着转身的动作,长剑砍向我。
我离他太近,处在剑刃的攻击范围之内,不得已,向后躲闪,但似乎我的速度不及他的,长剑险险的割破了我的前衫,在胸口留下一道火热的痛感。
我瞪着他,不去理会身前的伤口,碰上灵活的长剑,我的匕首竟然显得无用。没有回头,身后突然涌动着血仆的气息,心底冷哼,不识趣的东西想趁我不备,左手向后,一边侧身避开,一边刺进某个身体。灰尘消散前,我来到俞晴身边,解决掉一个企图偷袭他的血仆。
“怎么样。”我轻问。
“还行,你去看看他。”俞晴气息有些混乱,但似乎没有受伤。
“小心鲁德家的那个。”我叮嘱一声,杀开挡路的血仆,来到白轩蔚身旁。
白轩蔚被血仆隔离,不利的环境让他仅仅防守都落到下峰。而且包围他的几个血仆也是使剑,占尽优势。
趁着血仆举剑攻向白轩蔚的时候,我稍蹲下身,从长剑下方的空隙刺向他的身体。在剑尖触到白轩蔚前的一瞬,将他消散。
“你受伤了,”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我贴着白轩蔚的后背,各自面对着包围我们的血仆。
“没事。”简单的回答引来他更加急促的呼吸。
定定心神,东边的天空开始泛出微白,快天亮了,这场战争持续不了很久,只要再坚持一会,我们就可以守住。
血仆果然比贵族好对付,匕首的动作变得复杂,他们就分不清。手上不断制造着灰尘,眼睛飘向了俞晴,血仆都集中在我们这边,鲁德家的那个人在对付他。俞晴就着‘刃’反击。那个贵族果然是惧怕的,长剑显得闪躲,只为了避开‘刃’的寒光。
稍稍分神的瞬间,一柄长剑落到了我身后。后背感觉到尖锐的刺痛,但并没有更加深入。坚硬的坚韧变得轻忽,浅白的剑光变成淡黑的灰尘。我艰难的回身,对上白轩蔚担忧的神情。
“你怎么样?”他将手里得到匕首掉个方向,刀刃向内,才搂住我的身体。
摇摇头表示没事,身后的伤口不大,稍微有点深,开始有液体涌出,微弱的动作都会加快它的流失。
容不得我停歇,在和贵族的对抗中,俞晴开始吃力,毕竟血统不同,俞晴再厉害,身体的基础还是敌不过贵族。
现在天空已经微亮,太阳还没有升起,但它的光芒足以照亮视界,白轩蔚的动作灵活很多,他身上细小的伤口丝毫不成阻碍。
我们从背面冲向鲁德家的那人,他的长剑挥向俞晴,来不及回身,但他突然的抬腿横扫,阻挡我们的进攻。
我动作不敢太大,害怕伤口剧烈的出血,后退避开,落到了稍远的位置。白轩蔚弯腰躲过后踢的同时,用匕首在他的腿上留下痕迹。
他下手真重,我都可以看到殷红的颜色争恐着从匕首的尖端涌出。突如其来的伤口分散了他的注意,手上的动作稍滞,而俞晴就趁着那一瞬的停止打掉他的长剑,在他的手腕留下‘刃’划过的痕迹。
看起来只是轻轻划过,伤口不深,但手腕的鲜血却比腿伤汹涌。我默默看着,这就是‘刃’的力量,它轻易的划破血族强壮的身体,留下一个不可填补得到空洞耗尽血族的生命。心底不自觉有些寒意,这种东西无疑是血族的天敌,放任它的存在将会留下无法遏制的恐惧和威胁。
空气中迅速充满了血腥的甜腻,身体有些不适,后背的伤口逐渐开始愈合,但心底却涌起对血液的渴望。“呵、呵,”难耐的微喘,甜美的味道挥之不去,尖锐的牙齿蠢蠢欲动。
“赤,”白轩蔚担忧的靠近我。
“没事。”不敢看他,心虚的说,“去看看俞晴。”
经过方才的一击俞晴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你还好么?”白轩蔚蹲下身。
“嗯,”俞晴点点头,望向东方的天空。
“快天亮了,”阳光会驱赶血族的一切生物,到了白天坡地就安全了。但是,“我们先离开这,找个地方休息。”俞晴也是惧怕阳光的。
“不用,”俞晴拒绝,“快点销毁它。”握着‘刃’的手有些颤抖。
我和白轩蔚站在一旁,俞晴盘腿坐着,双手握着‘刃’,口中轻念着,古老的咒语,“唵,钵罗末邻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唵,钵罗末邻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
陌生的咒文在他口中重复,但是‘刃’没有丝毫变化。
俞晴不解的说,“怎么不对?女巫告诉我的咒语不可能有错。”
“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白轩蔚猜测着,没有上前,离着一点距离,带着些尊重。
俞晴回想着,“好像是,她说要合适的介质,最宝贵的东西,但,好像没有说清……”
他努力回忆,我飘了眼已经露出金光的太阳,“现在别想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再说,太阳快出来了。”一把拉住俞晴,想把他拖起来。
“没有时间换地方了,”俞晴甩开我的手,严肃的看着我,“我再念一遍咒语,你仔细听,如果我没有成功,你一定要帮我销毁它。”
“俞晴,你”我稍怔,他的话有点奇怪。
俞晴不再看我,闭上眼,握住‘刃’,虔诚的轻念,“唵,钵罗末邻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
像刚才那样的,还是没有变化,但此刻初生的太阳已经将他金色的光芒撒在坡地。来不解阻挡,俞晴亦没有移动,而是继续念完咒文,任阳光落在他的身上。
“唵,钵罗末邻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
“俞晴,”我低声呼喊,怕惊扰他。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在金色的光芒中逐渐灰化,逐渐透明。
“你不是想知道,女巫要的报酬么,”俞晴看着我,带着初始的戏谑,“我的生命。在今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拿走。”
“说起来我有好多年多没有感受过阳光的温度了,”他的嘴角向上勾起,“很温暖,就像记忆中的那样。”笑靥还没有完全绽放,他就化成了一团灰尘,轻薄而透明,在我眼前消散。
失去了支持,‘刃’从半空坠落。白轩蔚刚迈向前,我却听到了异样的波动。
“小心,”清脆的硬物相撞声随着我的话音一同响起。我的匕首格挡住了刺向白轩蔚的一把匕首。
白轩蔚闻声回头,诧异爬上眼底。
“派你来还真是对了,竟真的带我们找到它。”趁我们不备,一个人抢先捡起了地上的‘刃’,逆着光,他浅笑的看着我们。
“易子央,”我念出他的名字。
“能让贵族记住,是我的荣幸。”他脸上的笑意不明。
很快,我们再次被包围,只是这次换成了一群血猎。
“白轩蔚不是血猎么,为什么要杀他?”我问道,刚才的匕首,如果不是我挡住,会要了他的性命。
“你会救他,不是么?”易子央浅笑着反问。
“你算好了。”我冷冷的说。
“呵呵,也不算,”他说,“原本我们计划的是抓到你,给了他两个选择,交出你,还是寻找‘刃’。”
果然,血猎组织算计了白轩蔚。
“……,我只是猜,他能为你做到这样,你又会为他做什么。”易子央把玩着手上的‘刃’。
我打量着周遭,来的血猎不多,十多个,抢夺‘刃’,应该还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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