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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遇·王子的金色尾巴——by蝎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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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还想多说什么,季崇祺干脆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安稳地休息。
她在心里叹息,古代确实不好混啊!若是生在现代,即使高科技的手术仍然无法永久性消除沈汐身上的这条尾巴,凭着现代人的思想和接受能力,并且在竞争那样激烈的时代,各人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精力去诸多为难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陌生人。有的也只会是在炒得正热的时候添作茶余饭后的佐料,评论几句,事后便都冷漠地淡忘。
第二天,王府来了位身份神秘的访客。尽管一身素衣,但那衣物上金线绣出的图案,寻常人家决不能随随便便就穿在身上。那人正是微服私访的皇上。
原本他的打算是不想将这件事上呈到朝廷上,让百官滋生争议,所以便私下到了沈王府将这事解决。身后的随从侍卫佩带倒也简便不引人注意,然其中一人肩上的包袱甚是醒目。
[丞相跟朕提及的时候也没说是一个这般惹人怜惜的小娃子啊!这,真的是他所说的妖人?]
这是皇帝在看到沈汐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里竟也没有惊恐或鄙薄。
沈亲王也无意再隐瞒下去。沈汐,他终归是他的亲生孩子,纵然与常人有异,也无法抹煞这个事实。他镇定自若地朝皇帝作了个揖,缓缓道来。
[臣不敢欺瞒皇上,事实上,他是臣的儿子。多年来,臣私下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不得已才对外宣称是小女……望皇上见谅。]
[原来如此……]皇帝略有所思。
其实此次前来,他实际的打算是当即处死丞相口中所言的那个身上长着异物的男宠的,以封住当时在场的悠悠之口。却并不知晓,他竟是一向敬畏重用的重臣之子。他暗暗使了个眼色,让那驮着包袱的侍卫退开。那包袱里的东西,怕是用不上了。
白绫、毒酒、匕首。古时候赐死的手段不外乎如此,残忍的虽比比皆是,但也无须大费周章来对付区区一名少年。
[你可知道这事件的重大?]皇帝不动声色地问。
[臣知道。]
中国人历来迷信,尊信鬼神一说,尤其以古代人最为尊而敬之。若被天下百姓知道在他们生活的当朝竟然存在着这么一个人物,想必会造成难以平复的混乱和恐慌吧。到时候面对天下人的质控和遣责,即使他有心庇佑,怕也难凭一己之力保住沈汐的安全。
[爱卿,朕今日前来,想必你也知道是所为何事。朕有意将此事私下作了结,既然他是你儿子,朕也不想赶尽杀绝,但这京都,他是绝计呆不下去的。将他送往别处生活,可好?]
[皇上……]
沈王爷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皇帝挥了挥衣袖,阻止下来。[就这么决定吧!爱卿打理一下,尽快离开吧,免得落人把柄。]
沈亲王知道皇上话里的意思,便也不再多提。事实上,皇帝肯不多加追究,已是不易。他不能再诸多要求,只是……
[皇上,臣恳请辞官告退。]如果事情真的能够顺利解决的话,他也无心继续在朝为官,只愿领着两个孩子好好享受一家团圆的天伦之乐,以补偿多年来对孩子的忽视。
[只有这一点,朕无论如何不会让步的。爱卿,不杀沈汐,朕便是留有此着,你应该权衡得出才是。]皇帝眼里闪烁着坚定的锋芒,语气不容反抗。末了他放软了口气:[再者,朝中确实需要你的辅佐,也需要你的力量对那文丞相加以制衡,方不至于让他掌握太多权势。朕坐观天下,有些事却也是朕置办不了的。]
[皇上,季某愿意一起消失,请皇上恩准季某辞去将军一职。]季崇祺径直走向皇帝面前,提出自己的请求。
[你这是……]
皇帝回想刚才季崇祺一直陪伴在沈汐身边,两人虽然没有刻意,无形中仍呈现一种胶着的暧昧,即使同为男子,这么站到一起也无半分怪异违和之处,反倒温馨而隽永,俗话说[佳偶自有天成],说的就是如此吧?再看两人隐匿于衣袖下交握的手,顿时了然地收住话音。
想当然,在朝为贵为天子,目光自是不与市井小民般浅短。他看得清,但也不以为意,合该他关心的是天下大事,而非这人与人之间的交情。
[季某愿与沈汐同进退。]
[既然你去意坚定,依朕之见,若强留下你也定不下心替朕办事吧?就是可惜了朝廷失掉这么一个人才……]
[谢皇上。]季崇祺聪明地抢断皇上的话尾,不留后悔的机会。
当夜,季崇祺带着沈汐,告别王府了沈亲王和于络绎,坐在备好的马车里,绝尘而去。
[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汐儿的。]
季崇祺看了欲言又止的沈王爷一眼,终究还是不理会他眼中的期许。
[父王,对不起……往后的日子汐儿无法陪伴在您左右了。络绎,请你帮我照顾父王。]
[沈汐,你们路上要小心。我会照顾好义父的。]
[汐儿,是父王对不起你。]沈亲王别开脸,向两人挥挥手。[你们走吧。]
[爹,您保重!]
简短至极的四个字,却让沈亲王震惊得作不出反应。季崇祺竟然愿意认他……
[季大哥?]沈汐不解,困惑地看着向的季大哥,以眼神询问。
于络绎则是站在一旁微微笑着。若是她在现代的亲人朋友看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不认识眼前的人便是她。毕竟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生活的环境并不如现代般轻松随意,长时间下来,她也懂得收敛自己的性子,倒也成熟懂事不少。
[汐儿与我在一起,便算作是嫁予我了,称自己岳父为爹,不正确么?]季崇祺坏笑地看着怀里人红了脸,眼里尽是宠溺之情。
沈亲王也不反驳,便当默认。算罢,这样的结果就很好……
[皇上,您怎可对一妖人如此仁慈?那是不知名的怪物啊!说不定会使什么妖法扰乱朝岗,危害百姓……王爷居然在府中私藏这么一人,皇上岂可不以为意……]
[丞相此言可是在教训朕?]
[臣不敢。]
文丞相被皇帝这么明显带着怒意的话抵制得稍稍收敛了那张嚣张跋扈的嘴脸,说到底,他仍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抓住沈亲王的痛脚,岂可如此轻易便让他抽身而退?
深夜时分,静寂的街道上罕有人迹,夜风萧然,明净的天空唯有点点繁星闪烁,月光也悄然隐了去,黑幕笼罩了一切,连屋檐投下的轮廓都映照不出。
嘭!嘭!嘭!嘭……
敲击木门的沉闷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惊扰了附近住户里沉睡的人们。除了不曾断开的拍击声,深夜里的街道上,就只剩下不远处打更人偶尔的敲锣声。
[王爷呢?]来人紧张地问着惺忪着醒眼,半梦半醒为他开门的门僮。
[王爷歇息了啊……喂!]门僮被来人突然的闯入吓得完全清醒过来,[我还没通报呢!]
他迅速合上王府的大门,追了进去。口中纳闷地念念有词:[咦?他不是适才护送少爷离开的六大护卫之一么?这不过两个多时辰的工夫,怎的就折回来了……]
季崇祺等人在出了城门就被一派人马拦截,刹时间大队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怕是早有预谋才埋伏在此。放眼四周被包围得密不通风的阵势,他们若想安全脱离,怕是唯有飞天或盾地了。
季崇祺安抚好睡梦中被惊醒的沈汐,才不慌不忙地从马车走下。看到为首的主谋是谁后,他轻蔑地嗤笑着,暗自计算逃脱的可能性。
[咱们又见面了,季将军。]丞相坐在华丽的马车中,见季崇祺出现,他也跟着让人搀扶落地。
[我可是一点儿与你相见的意愿也没有啊,丞相大人。]
[将军话虽如此,但本相却还是要走此一遭的,马车里的人,恐怕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
[丞相是在阻拦我?]
[将军自然随意,但妖人不行。]
[哦?莫非丞相大人的权力大到了可以控制任何一人的行走自由么?]
[季军此言差矣!本相自是无此能力,但这妖人本相是拿定了。]
[敢问您凭什么?]季崇祺拧起了两道眉,隐忍着怒气。
[凭那妖人施了妖术,祸害百姓,而今竟意图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丞相略一斟酌,忽而一笑,不徐不缓微微道来。
文丞相的心态其实很明朗,既然他无论怎么都奈何不了沈亲王,那么杀掉他身边一些人泄泄他的怄气总该可以吧?至于这姓季的,识相的他可以袖手旁观,如若不然,他也照除不误。反正留着活口也是收不了的脱缰之马,还得时时担心沈亲王又添一名将才。
[一派胡言!]
左一个妖人,右一个妖孽!他的汐儿才不是他们以为的怪物,迂腐的老家伙!
季崇祺也不再多言,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夜若是无法解决了这些人,他们怕是无法离开的了。
示意两名侍卫守候在马车边看护沈汐,他带了头与丞相的人马拔刀相向。
夜的平静,彻底宣告结束。
天是六月的天,但入了夜,风竟还是带着微凉的。
马儿的嘶鸣,打斗的怒斥,刀剑互碰发出的声响……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几欲撕裂耳膜。
沈汐小心翼翼揭开车帘的一角,看到的是满地的鲜血以及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士兵。他害怕地缩在一角,想出声喊季崇祺,又怕自己让他分心受制于人。一颗心全系在不在身边的季崇祺身上,对于自身的安全,却是毫无意识地忽略了去。
沈王爷亲自策了马,向着沈汐他们离去的方向,一路马不停蹄地追了过去。在前面引路的是前来求救的跟随两人离开的那名护卫。于络绎带了些伤药在她从不离身的背包里,也随着其他护卫赶了过去。
在收拾的时候不经意看到被她放在背包里很久没动过的手机,[要是这里可以充电就好了,至少可以让沈汐他们带着方便联络……]忍不住这样想道。可充了电它也只是块废物,没有通讯信号,没有与它联络的另一支手机。原来现代不可匮缺的通讯器,到了这里却也不是万能的,形同虚设……好想念自己生长的时代。
[启禀皇上,城西一带突然一日间爆发疫情,百姓惶惶不可终日。靠府衙门之力恐怕不足以安抚救济,请皇上定夺。]
皇帝早早就了寝,却在入夜时分被吵起,尚书大人面色焦急地跪在寝宫门外。
现下并非瘟病蔓延的时节,长期以来天子脚下的这片土地也都安然无恙,百姓万民安居乐业,也未曾有过集体性疫情出现的状况。这突然的禀报让皇帝也正色待之,一旦疫病扩散变种,将民不聊生,此事必须谨慎应对,来不得半点马虎。
[来人!传令下去,由皇宫禁卫军带了御医前往救治,查看事出何由,将城西设置了隔离带,防止疫区范围扩大。]
[是!]
应声而入的侍卫领了命便迅速退下,尚书大人欲言又止地仍旧在一旁滞留。
[皇上,臣有话不得不讲。]
[还有何事要禀报?]皇帝早已穿戴整齐,威严正色地坐在上位。
[皇上,臣以为今次突发疫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隋开朝以来在皇上的统治下一直国泰民安,皇上福泽天下,怎好好的就骤然天降横祸。实属不寻常啊……]
皇上闭起了眼,并无回应。晌久,才缓缓开口道:[卿家所言谓何?]
[回皇上,臣以为沈王爷府中那妖人甚为可疑。]
[卿家是这么认为的?]皇帝睁开了眼看着毕恭毕敬在跟前弯腰行礼的臣子。
此时外面又有侍卫通报:[皇上,御花园活池子里的鱼一夜间竟全飘浮在了水面,已无存活。百花凋谢,无一有生气。马厩里的坐骑不知受到什么刺激,突然焦躁地动荡不安,几欲冲栏而出,嘶鸣不已。]
尚书突地跪拜在地,惶恐而大声言道:[皇上,恕臣直言,万物异变实乃不寻常现象啊!臣斗胆一句:自古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王爷府是祸端源地,望皇上慎重处之。]
考量少顷,皇帝竟也微微晗首,脸上虽无怒意,却也稍稍皱起了眉眼。悄悄抬起头的尚书见此,神色转愁为喜。
季崇祺一行人马虽先行走了有两个多时辰的路程,但他们一路倒也走得悠哉,马儿都没有放开来奔跑,因而沈亲王他们仅是用了不消半个时辰便追上了他们。
毕竟是敌众我寡,季崇祺那边的几名护卫也渐露疲色,仅能勉强防卫,渐居下风。
[丞相!你莫做得太过了。]沈亲王径直往了文丞相的身边,出言警告,示意尾随的侍卫支援苦战的众人。
[王爷,本相这是替天行道,为天下百姓着想,切不可留下他们。]
[好你个替天行道,本王倒要请教你是以何身份替天,又是如何个行道法!]
沈亲王也不再试图阻止这场纠纷,与丞相对立两方,坐视混乱的厮杀。
[络绎,你说怎么让他们停下?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对不对?我出去就能解决吗?]沈汐焦急地问着钻进马车陪他的于络绎,说着竟掀了帘布要出去。
[别去!你这么做于事无补的,你只是一个借口,出去了非但正中他们下怀,再说了,你要让季大哥为你担心么?]
[可是……]
[我们在这里等他们解决就好。]于络绎拍拍沈汐的肩膀,拉着他重新坐下。
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车内的沈汐被于络绎按在原位,担忧着外面的状况,于络绎则从车窗探出了半个头,观看外面的打斗。
保护马车的护卫骑了马在车前阻挡企图靠近马车的敌军,无暇顾及由左右或后方攻其不备的其他人。
[咳、放开……]沈汐原本靠坐在于络绎身旁,却不防被从车窗偷袭的人扣住脖子,挣扎着就要被从车内拉出。
[你大爷的!竟然敢动沈汐!]
于络绎听到声音回过头,顿时也红了眼,气不打一处来,寻找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可攻击性的物品。她怎么忘了也带上一把刀子防身……忽而想起自己的背包,往肩上扯下便往那人头上砸了过去,对方受痛,竟直直地栽倒在地,估计晕死了去。
[沈汐,你没事吧?]
[嗯,谢谢你,络绎。]
[讨厌啊……我就说怎么才砸了一下就倒下了……]拉开链子,掏出已经碎成好几片的青瓷,立马心疼不已。这是她收藏了很久的瓷器,每日每夜随身携带就怕突然有机会回去了来不及带走呢,就这么碎了!
季崇祺就算以一己之力对付多人,也仍旧分心照看着沈汐所在的方向,从他的位置正好看到倒下的那个人,使出狠招迅速解决了缠住他的几人,纵身跃起,往马背上借了力,直起半空数丈,青衫在黑夜里划过一道弧线,直直落在了马车的顶蓬上。
稍微有一点武功修为的士兵都惧怕地不敢上前,凭着那移动间以肉眼不易察觉的卓越轻功,可想而知那人的功力有多高深莫测,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迎战。
季崇祺将沈汐护在怀里,抱了他从车上下来,于络绎随后也下了车。
数十人将他们三人团团围起,却也没有一人敢先行出手。季崇祺神色狠辣,细长的眼眸透着一股戾气,硬是将对方生生镇服。
在这一牵一制间,另一方由远处而来的人马飞奔而至,插入了打斗中的人群,将两队人马隔了开。
[圣旨到!]为首的官员大声一喊,待到被迫停刀神色不解的众人服从地跪下,才缓缓念道:[沈亲王听旨,沈王府系出妖孽,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朕本不以为之,然一夜间世事骤变,所有可疑矛头皆指向此妖孽。沈王府包藏嫌疑,放纵其祸害民间,见此圣谕收押王府一干人等,若证实此变故确为妖孽所为,满门斩之。王爷,请接旨。]
自始至终都站在后方的季崇祺三人,无不惊诧于圣旨的内容。怎么会?皇上不是答应让他们远离京都便是了吗,为何又出尔反尔?
此时在场的人,除了丞相,无人知晓为何事情会有如此巨大的变故。
单凭那地方的疫情和御花园的异象,不足以导致皇上下此决定。真正的重药是尚书大人最后那一句话: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任何一位辛苦打下江山的君主,都决不可能允许有危害自己统治下的社稷的因素存在——即使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或许看似柔弱的沈汐确实没有能力危及他的江山,但有时民心的动摇比天灾人祸的影响更为重大。这在背后搞鬼的人此招若不成,必定会大肆宣扬扰乱民心,造成恐慌。到那时再来应对此事,动荡和不安已经形成,若要压下,必定得劳民伤财,试问又有谁乐意冒这样的风险?贵为一国之主的皇帝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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