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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冰砂青花碗 下——by腐乳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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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
“那么快就回来了?”
“嗯,您猜,今儿是谁来迎咱们了?”
“翁先生?”卢约理语调有几分肯定又有几分疑问。
“咿?二少爷您好神呐,这也能算出来。”
“嗯,咱们在这地方认识的人又不多。”卢约理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皱起眉来。“时间掐算起来,翁先生应该是从重庆又折回来的。莫非有什么意外么?”
晋子让他这么一点,也担忧起来。“呀,这我倒没想到,不过翁先生在楼下定了雅间请您吃晚饭,现在等咱们下去呢。”
“嗯,也好。”
雅间不是很小,一张圆桌摆在中央,配了八张椅子,屋内衣架条案一应俱全,四个人用这么一件雅间似乎有些奢侈。
翁先生背门而坐,听见动静忙站起来,将三个人迎进来坐好,又问餐前要喝些什么,卢约理在房间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只点了壶普通的茶水。
茶水一一斟上,四人坐定,翁先生便开门见山:“卢先生,这回我提前过来,是有两件事要告知。”
“哦?”卢约理喝了口茶,等着继续。
“头一件,是您的朋友介绍的那个卖家……我想……”翁先生顿了顿,小心的说:“我认为,似乎不能太寄于重望。”
卢约理蹙眉,“这话怎么讲?”
“您的朋友发来的电报说,他姓田,比卢先生年长不了几年,早年也在英国学习医术,五年前回国定居。但据我们所查,在重庆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偶尔会为洋人诊病医疗。虽然走私的生意他似乎有些染指,但他性格极为孤僻,除此之外,很少会见什么客人。况且……”
他又顿了一下,似是有些为难的摆摆头,卢约理侧目望着他。
“我想大概是您的外国朋友搞错了,西欧人的确是常常混淆,那人其实不姓田,而是姓田中。”
卢约理略微吃了一惊没有说话,晋子却脱口而出:“日本人?!”
翁先生点点头,随即又说:“其实卢先生也不必过于介怀,这单生意不成,我们也不好勉强,毕竟我们原也愿意赌上这把,您若是想就此折返,我们立刻就安排。”
“不用,”卢约理抬手作了个阻止的动作,“查理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搞错,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翁先生不用担心,我且去看看。”
“也好,那就随卢先生了。”翁先生眉头稍挑,很无奈的笑道,喝了口茶,等店里的小二布了菜,又推门出去,才又缓缓开口:“这第二件事,对卢先生来讲,应该是个喜讯。”
“喜讯?”卢约理苦笑,“我这样的处境,还会有什么样的喜讯呢?”
“是喜讯!”翁先生取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才说罢,就听见小二在门口唱道“恭迎贵客”,两扇门开了,门外面站了三个人。同时,门里门外俱有人吃惊的倒吸了一口气。

拾玖 柑橘

“喜讯?”卢约理苦笑,“我这样的处境,还会有什么样的喜讯呢?”
“是喜讯!”翁先生取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才说罢,就听见小二在门口唱道“恭迎贵客”,两扇门开了,门外面站了三个人。同时,门里门外俱有人吃惊的倒吸了一口气。
门口的三人,两女一男,中间的一个年纪稍大,穿着一身普通人家女人穿的那种青布褂,一头长发随意的用红头绳一拢,垂在一侧,长及腰侧的发梢还有些许卷曲。虽说是一派穷苦模样,但收拾的干净得体肤白面嫩。身后一男一女年纪小了很多,穿着差不多,看起来气度却差了那么一截,站在一起真象是陪衬一般。
“夫,夫人?”
嗤啦一声椅子挪动的响声,晋子第一个站起来。然后翁先生也小心的站起来一躬身,礼貌的唤了一声:“卢夫人,您到啦。”
这时,卢约理也站起来,精神有点恍惚,声音几乎卡在嗓子眼儿里:“……娘……”手垂在桌下面,紧紧捏着钟来寿的手。
钟来寿看大家都站起来,他也忙站起来,诺诺的叫了声:“卢夫人好!”感觉手要快被捏碎了,手心里都是湿冷的汗,他偏头看了看卢约理,见他身体僵硬的绷着,反握了那只手,在桌子底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手背。
众人以为他们母子生离两年多,又一直查不到下落,相见时难免会语塞失态,也就没太在意他的反应。
卢秦氏也是混身一震,立刻就回到了那副慵懒平静的姿态,轻笑着转头对着身后的女人说:“这就是你们说要给我的惊喜啊?果然是够刺激的。”
身后那个女人似是跟她相处得很熟了,也轻笑着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象姐妹间嬉笑打闹一样。
翁先生轻咳一下,把门口的三个人请到了座上。
原先卢约理身边晋子和钟来寿一边一个,卢秦氏来了,晋子忙让出空来,让他们母子挨着,另外两个则在翁先生身边坐了。
卢秦氏看了看晋子,思度了片刻,问道:“你是……约法手底下那个小跟班?”
晋子一躬腰,答道:“是,小的王晋,原是跟着大少爷的,自从大少爷走了以后就……夫人好记性,还记得小的。”
“约法走去哪里……”卢秦氏一怔愣,随即又笑着坐了下来。“物是人非啊,看来卢家出了不少事。”口气平和,说的跟不是自个儿家事儿一样。
桌上七个人落座,气氛十分僵硬。卢秦氏和卢约理两人具都低头沉默着,弄的翁先生和另外两人十分尴尬,本是一片好心,却搞不清楚哪里没有做周到。
翁先生暗自苦笑,招呼大家赶紧吃饭。众人才拿起筷子,默不作声的吃起来。待稍作垫补,翁先生又缓缓开口:“卢先生,有关于令堂被掳的事,其实……”
“我知道,掳人跟你们没有关系,但那封信却是周闻写的。其实家父后来也是知道的,只是卢家跟青帮早已是面和心不和,只做做场面上的活儿而已,不用你们调拨,翻脸也是早晚的事。”卢约理放下筷子,应道。话说的相当直白,让翁先生尴尬的愣了半晌,向来置身事外的卢秦氏也不禁一抖,放下筷子。
“也是,这事的确做的不太光彩,既然说破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看准了卢家无意与日本人同流合污这点,极力拉拢,没想这件事却间接的造成了贵府的惨剧,我们也实在于心不忍。”
“舍弟不懂事,怎好怪在别人头上。”
翁先生点头笑了笑,又接着说:“卢先生逃离北京之后,想是也没有过多精力打探令堂的下落,不过这事咱们还放在心上。可巧,此次山西来了几个朋友,告诉翁某一些消息。原来卢夫人当年在路上确实遇到了山匪,无奈寡不敌众,争逃之中伤了头脑,一时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那些山匪看她衣着光鲜认定了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所以也不肯放她走。后来咱们的人收编了山匪,迁到山西,卢夫人无处可去便也跟着一起走了。”
旁边跟着卢秦氏一同进来的女孩,嬉笑着冲卢秦氏做了个鬼脸,也插嘴道:“是啊是啊,没想到表面看起来恬静温和,秦姐一身功夫厉害得狠呐,咱们那的男人也比不过,可帮咱们妇女会做了不少事情。只是什么时候脑袋突然好了,也不告诉咱们,害我无名姐姐无名姐姐的一直叫着。”
卢秦氏一抿嘴笑着说:“那还不是因为我恋着姐妹们的感情,听惯了你们叫我无名姐姐。以前的那些事模模糊糊的,倒都象是前尘往世了一般,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还有人记得我。”
卢约理微微蹙眉,刚想说什么,那女孩却抢在前面:“嘁,说的好听,哪里有孩子不想娘的?”卢约理只好点头笑笑,没有多言。
此时翁先生端着茶站起身,说道:“母子相聚,我翁某人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来,我以茶代酒,祝贺卢先生。”
卢约理也举了茶,和翁先生对饮了一杯。翁先生又对旁边的两位,一躬身道:“一路上辛苦两位了,时候也不早,母子失散两年多,肯定有不少话要讲,不老妨碍人家叙旧了,咱们回吧。”
那对男女点点头,男的转头对着卢秦氏微微欠身。“也好,那么卢夫人,咱们后会有期。”
女的颇为不舍,眼里还闪闪的,对卢秦氏的说道:“秦姐,恭喜找到自己家人。往后,咱们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见了,我会想你的。”
“傻丫头,想见怎么都能见到,赶回头我定了住址,就捎信给你们。想来看我,随时欢迎啊。”
翁先生一行人离开以后,雅间里更冷清了。卢约理招手唤了晋子,耳语了几句,晋子也出了屋。
“娘一路辛苦了,我叫晋子加了房。”卢约理依旧紧紧握着钟来寿,另外一只捏了茶杯送到唇边,“您早点歇着吧,赶明儿个有精神,咱们再合计今后的事儿。”
卢秦氏吐了口气,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缓缓的说:“这好像才八点钟吧,那么着急回屋去做什么?”
卢约理没有出声,默默的喝完了杯子里的茶。
“我还记得,你回国以后,清茶花茶就都不怎么动了,怎么,什么时候转的性?”
“娘。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您不累,我们却熬不住。”
卢秦氏眼一瞥,“啧啧,我都说过我不是你娘,在人前演的母慈子孝的,在人后,你巴不得跟我没关系吧!”
说着,她又瞄了眼钟来寿。“我倒忘了,还有个人儿在,堂堂卢家的二少爷还真是特立独行,小的时候就……”
“够了!”卢约理倏地站起来,把钟来寿挡在身后,低头轻声说:“你先回房,我跟娘聊会儿天。”
钟来寿有些担心的捏了捏卢约理的手,卢约理转过头冲他笑了笑,又说:“去吧,没事。”钟来寿这才小心的对着卢秦氏说了句“晚安”,出了雅间。
“你又想怎样?”待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卢约理回身问道。
“我又能怎样?”卢秦氏拎了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反问道。“听那翁先生的意思,老爷和约法已经不在了吧,怕是约朋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这么意气风发的,想必家产也都在你的掌握。我说的对不对?”
“我只是替爹暂时管理家业罢了。”
“替?这个词用的真好。”卢秦氏冷笑,手攀上卢约理的臂膀,“你‘替’他做的事还少么?”
卢约理一懔,猛的错身躲开了那只手,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静了半刻,才渐渐平复。“我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了,我劝你还是当心的好。”
“哦?那你抖什么?我觉得,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倒是可爱很多。”卢秦氏没有贴上来,反而抱着臂膀远远的踱到窗边,倚着窗框,吸了一口气,又问道:“约朋他,留在北京了?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钟来寿收拾了下东西,洗漱了一下,心里还在为卢约理隐隐担忧。他坐在床上歪头想了会儿,以往约理有什么烦忧的事情,总是会对他说的,他也一知半解的傻傻一笑,给出些没头没脑的主意,约理竟常常会照着他的话做,弄出些笑话来。
想着一会儿便会来跟他倾吐,也就不那么担心了。于是摊开记事本,抽出钢笔,开始回想约理教他写的几个字,一边剥了个柑橘,若有所思的往嘴里塞。
等塞完最后一瓣,正裹着略带橘皮清凉味道的手指,回味起三人一路上的闹闹笑笑的时光,恰在这时,卢约理一副疲惫的样子推门进了屋。
钟来寿忙起身,上前去帮他把外套脱掉,又递了条擦脸的毛巾。“你晚饭都没怎么吃,我弄了点夜宵都凉了,你等我去热一下。”
卢约理看了看桌上相扣的碗,露了个笑,“不用,我不饿。”
“那要不要吃点水果,这里的柑橘好甜呢。”钟来寿说着就取了一个要剥,被卢约理握了腕子止住,才发现那手微微抖着。
“我不想吃。”卢约理手上紧了紧,用力一带,把整个人都拥在怀里,呼出的气火热火热的,都灌在钟来寿的颈窝里。
钟来寿不明所以,环上了对方的脖子,轻声唤道:“约理?”
而卢约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寻着他的耳垂吻到嘴唇,一副烙铁一样的手伸进衣服,贴着皮肤在腰腹周围来回摸索。一会儿就将整个人抱起来,一起倒在床上。
“呜……约理,你要……的话,等我一下,我想以后那个……之前清理一下再……嗯……”钟来寿慌张的挣了挣,卢约理却完全不理会,解了他的衣衫,又伏下身来在胸膛上吻咬。
钟来寿又想说什么,卢约理的手已经沾着凡士林进入了穴口,不禁啊的一下叫出声音。
说不上为什么,卢约理动作轻柔小心,却有着说不出的粗暴。钟来寿心里莫名的一阵难过,由着他抹匀了,解脱似的甩开两人身上的衣服,一挺进入了他身体的最深处。他抿嘴忍着,虽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激起了一身汗,有什么水水荧荧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卢约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等他在疼痛中逐渐平缓,微微皱着眉,望着他,焦点似乎又不在他身上。
“约理……”钟来寿伸出手,捧着眼前的脸庞,声音止不住的颤。“别这个表情,约理……”
卢约理覆住他的手,转头留在手心里一个吻,问道:“来寿,你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约理,虽然总是装得冷漠,但约理很体贴,又有同情心。而且约理有魄力,又很勇敢,什么都自己担着……”钟来寿艰难的挺了挺身,手去寻挂在脖子上的铁块。“诺,你看,约理为了救我……”
“不是。”卢约理表情恍惚,缓缓伏下身,额头贴在钟来寿的肩膀上。“我是懦夫……那么多年了……还是……”他越说声音越小,倒像是在轻轻啜泣。
钟来寿叹了叹,把他的头揉进怀抱里,灼热的地方微微收缩,身体像是获得讯号一般同时动起来。
像是在携着彼此的手奔跑,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们,一直奔跑,直到白光闪现,抵达那一个天堂之地。

廿 芝麻羊排

钟来寿叹了叹,把他的头揉进怀抱里,灼热的地方微微收缩,身体像是获得讯号一般同时动起来。
像是在携着彼此的手奔跑,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们,一直奔跑,直到白光闪现,抵达那一个天堂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钟来寿缓缓睁开眼,灯还亮着。抬眼,卢约理侧着身子躺在他旁边,已经睡过去,眉心皱着,呼吸时长时短,看起来象一个正在被恶梦骚扰的孩子。
恐怕是累坏了吧,从来都是卢约理收拾残局,今天却早早的昏睡过去。钟来寿心想着伸手去抚摸双眉之间的褶皱。他的眉很粗,也是深褐色的,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在额骨处突然折出个小角。
钟来寿手指轻轻的揉着褶皱,指尖拂过眉毛,最后整个掌覆在那张有异于其他人的脸。胡茬稍稍长出一点,在嘴和下巴的周围形成一片微微发青的区域。比起光滑的皮肤,钟来寿更喜欢这种有些发涩,扎扎的感觉,卢约理常常用它来蹭自己的颈窝,弄的他痒痒的,只能不停告饶。
摸摸自己,却只在下颌的地方长出些许稀稀软软的细毛,他经常独自想啊想也想不通。
手伸的累了,钟来寿扭了下身子,想换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惊觉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处,两人的腹面上冰冰凉的,那是他弄出的东西,羞得他缩进卢约理和床板之间的夹角里,无地自容。
一会儿,又轻轻的挪开身子,下了床,取热毛巾帮卢约理擦拭干净,掖好被子。自己也清理过后,爬上床立刻就睡过去。
这一觉睡的沉,只做了一小段梦,醒的时候已是九点多钟了,剩他一个人。卢约理出门办事,依旧留了便条给他,说是午饭时回来,纸上的文字写得潇洒有力。他揉了揉眼睛,欣喜的收起纸条,象往常一样把它夹在本子里面。
有了在宜昌的经验,他也不敢独自四处现身,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便窝在房间里,光着脚跪在椅子上,摊开本子写写画画。等到掐算的时间差不多了,又兴冲冲的跑去后厨准备午餐。
本地的菜偏辣,钟来寿不敢吃,从店里翻出些芝麻,跟后厨要了羊排,剁成差不多的小段,垫了蒲叶放在铁锅里,添了葱姜调料用酱汁烧好,然后取出来在炒好的芝麻里一滚,一一摆在盘子里。又弄了几样青菜,只加了盐和麻油拌好,盛了三碗蒸饭,忽然又想起什么,加了一碗,端着回屋。
“卢,卢夫人,早。”钟来寿一进屋门,吓了一跳,忙把东西放在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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