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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2——by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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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昙无尘的余光扫见马匹已经轰然倒地,两个师弟也是一晕一伤,把心一横,加紧猛攻,已决计要将慕容冲毙于手下。昙无尘一瞬间几招猛攻而出,慕容冲顿时凶险屡呈。
这昙无尘是带艺出家,之前使用一把六尺长的缅刀,原是上乘刀法,连绵三式之中,必有两式是虚式,一式才是真招。一共是三十六路,每路三招,全套刀法共计一百零八式。缅刀本是软刀,使用起来在招式上和鞭法有相似之处,昙无尘出家之后得鸠莫罗指点改用佛珠串,之后虽然少了几分锋利,威力反倒更胜从前。
慕容冲但觉眼花缭乱,完全看不清招式的走向,忽见一串佛珠直向面门劈落,不觉挥剑封架,哪知敌方方向忽变,改攻小腹。他手中长剑一沉,恰好架住了那佛珠串。却不料那串佛珠如短鞭一般,本是软的,虽然架住了,却并不能阻止它的前端打向小腹。眼见最前端的鸡蛋大小的钢珠样佛珠就要以千斤之力打在他的肚子上。
却不料一条长鞭以闪电般的速度卷了过来,借着一股巧劲在他腰间缠了几道,同时一声暴喝:“弃剑!”在不远处响起,慕容冲下意识松了手,便被长鞭斜斜带过一旁,避过了昙无尘的这招,被拉离了战局。他手中长剑自然被昙无尘的佛珠串卷了去。
等慕容冲反应过来时,发现容楼已经弃鞭,几个兔起鹘落已经到了昙无尘跟前。
而这时,断了右腕的慧因居然换了左手持刀,也赶到昙无尘身边,道:“大师兄,这小子厉害得很,不可小视!”
昙无尘未等容楼站定,没有任何先兆预警,佛珠串霹雳而出,直袭容楼胸腹。容楼的佩剑未随身携带,尚挂在座骑鞍边,没有衬手的武器可挡,只得上半身向后电急翻仰,佛珠串的光潮擦面而过,只差少许便被敌人削下了鼻子。他随手一掌向昙无尘下盘拍去,与此同时左手疾出,勾住也已出刀的慧因的脚跟,使劲一拉,慧因焉能抵挡得住他的巧妙内劲,顿时跌倒。
昙无尘一见招式落空,鼻子中发出一声冷笑,心想你仅凭血肉四肢怎能是我的敌手?当下一纵身飘起三尺,避过敌掌,但上半身反向下倾,沉重凶猛的佛珠串电掣砸落。那知慧因一跤跌倒之时,容楼已滚到他身下,用他的身体掩护自己,双手齐出,左手抓住慧因右臂上的经脉,内劲从指上透入,使他身体瘫软如泥,动弹不得。右手已夺过他的九环刀。刷地挑出,恰好一刀挑开了昙无法的佛珠串,发出“呛”的一声大响。
这几下变故,凶险异常,惊险百出。慕容冲站在一旁竟瞧得呆了。
昙无尘双足落地,又迅速寻暇抵隙几招挥出。他一出手就是三招,但这一次与前面和慕容冲的打斗却不同,三刀都是当真袭至,并无虚招。容楼一面听风,一面用眼看,挥刀连挑,“呛呛呛”连响三声。他勉力用脚尖夹住慧因一只脚,腰间用力,骨碌碌的翻滚开去。但昙无尘身法何等迅捷,反而抢先一步,落在他滚去的那一边,截住了去路。容楼运劲抓起身上的慧因向佛珠串挡去,把这和尚的身体权充盾牌用。加上手中九环刀连挥,才又挡住了飞洒罩落的佛珠串光潮。
慕容冲拾了自己的长剑,又把容楼的佩剑从马背上取了下来,就想伺机上前帮忙。
那昙无尘果然是罕见的高手,手中佛珠串虽然逼攻得极急,却每次都在千钧一发之时收回,不曾伤及师弟慧因。
容楼一股作气连挡了对方三十几招,已感到计穷力竭,心中一急,便在九环刀上使上了“黏”字诀。一刀挑出,不停向右划圈绞缠,一阵金属相交声后,九环刀和佛珠串黏搭绞缠在一起,不曾分开。他体力真气潮涌而出。
昙无尘心中一凛,想撤也撤不掉,也运力相争。
要知他居高临下,形势上已占了胜算,若是双方内力相差无几,定可稳中取胜;反之他若是妄行撤手,极易被敌人内力所趁,所以他决意干脆比斗内力。
眨眼之间,容楼已形不支,手中九环刀逐寸下沉。眼看要是再下沉少许,就完全失去抵御之势,必定血溅当场。
慕容冲骇得面如金纸,稍缓才想起上前援手。疾走几步,却被刚刚苏醒过来就一跃而起的法磬拦住了去路。
法磬赤手空拳对付使剑的慕容冲明显处于下风,但是慕容冲想短时间内摆脱他却也并非易事。
容楼猛吸一口真气,循着凤凰石上的内功心法运行,顿时气力倍增,九环刀一推,恢复最先形势。他本还可以推出数寸,但他留着这一点气力以便扭转处境。
只见他左手一推,慧因的身躯直飞开去,落在丈许外的土地上。而后厉喝一声,手中九环刀丢开“黏”字诀,向左不停划圈解开绞缠,而后人一跃而起,飘出丈外。
慕容冲见状立刻连攻出几剑逼退法磬,将左手中握着的容楼的佩剑掷向他道:“接剑!”
容楼当既撒刀接剑。他原本就是马上用枪,马下用剑,刚才没有机会去拿自己的佩剑,虽然已是竭尽全力,却未必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是以处在下风,却心有不甘。现在兵器衬手了,和昙无尘的这一仗立时信心大涨。
容楼立在当场,稳如山岳,无懈可击,长剑缓缓出鞘,寒光四溢,气势雄厉,令昙无尘一时也不敢造次。
刚才被容楼扔出去的慧因已然醒了,站起身来,看了看场中局势,心中寻思着还是先走为妙,于是大声道:“大师兄,我已无战力,先走一步。”
容楼见他拉过自己的座骑,翻身上马,就要逃跑,稍一分心,便被昙无尘抓到了先机,右臂一振,佛珠串暴风骤雨般袭来。容楼见招拆招,遇险化险,到底是手中兵器得心应手,运用起来如鱼得水。
慕容冲那边已经一剑刺中了法磬的咽喉,一边喝道:“容楼,玉玺一定在带头的秃驴身上,逃跑的不用追!”一边冲将过来想加入战局帮助容楼,但这两人打得滴水不漏,他一时只能在外围游走,插不进去。
听他所言,容楼凝神定气,闪电般擎剑攻去,但见光华大盛,隐隐挟着风雷之势,直取昙无尘。他这一剑完全是气机感应之下,自然而然变化出的招式,假使昙无尘一直不动,他可能也不知道如何进攻,正因为是自然而然发出的剑势,比之用心驾驭的剑式竟要凌厉上千百倍。这也是他从慕容恪所说的剑道中悟出的用剑法门。
昙无尘但觉剑气森厉,平生尚未遭遇过如此威猛的攻击,甚至已深信决计抵挡不住这石破天惊般的一击,可以说,那一瞬间,他斗志全消,猛然向后一仰身,平窜出去。他虽是躲过了容楼的这一剑,却没有料到这剑招中居然又自然而然顺着他的退势生出了一招。他哪里能知道容楼竟已参透出大凡锋锐之气一发,定须有对象可施,只需循着这气自然变幻就可生生不息,变化出无数招式,直到对手中招为止。这一来,剑势更为凌厉森严,大有洞穿乾坤,刺透宇宙之概,莫说是昙无尘一人,即使是他们三个师兄弟全都完好无损,一齐上阵,也未必敢封架容楼的这一剑。
昙无尘怎样地想不到对方剑术如此高强,不能挡也不得不挡,当下只能挥动佛珠串疾挑,身躯却向相反方向斜旋。他在这佛珠串上已有数十年功力,这一出手,毕然凌厉之极。但是容楼占尽了机先,手中之剑轻轻一触佛珠便立时变招,疾如电,掠如风,一时间人如狂风,剑似怒龙,快得不可思议,将昙无尘整个人笼罩在剑雨中。
“锵”一声响处,人影倏分,昙无尘已跃开了七八尺,喘息间,手中佛珠串已然断开,暗红色的佛珠颗颗散落在地上。他点了点头,道:“好剑法!好内功!”言毕,头顶上一股鲜血喷射而出,弄花了他的头脸,也染红了地上的佛珠,人也随及倒地。
慕容冲只道他已毙命在容楼剑下,几步上前,想从他身上搜出玉玺。却不料,一脸是血的昙无尘竟然一息尚存,怪叫一声,手中攥着的那颗硕大如鸡蛋的佛珠猛地向慕容冲砸了过来。
若在平时,慕容冲当然可以轻松避过,只是此刻他已走到昙无尘身边,距离太近,避之不及,只得挥剑去磕。“当”的一声响,正好被他磕住,他暗自好笑:佛珠串都断了,居然还想用这珠子伤我?孰不料,那佛珠在被他的剑一磕之下竟然爆炸开来,烟雾中,无数细小的金针从中弹射而出,直向他头脸身体攒射而来。饶是慕容冲反应迅速,忙变招舞剑护住周身,身上却也中了几根金针。
容楼脸色乍变,急忙赶到他身边,“凤凰……”
慕容冲回身笑道:“不妨事,就几根金根而已。”说完伸手拨下肩部、肘部和手臂上的细如毫发的金针,仔细看了看,道:“暗器这么细小,劲道倒是不弱,居然隔着衣服也能刺进肉里。估计我若是再走近一些,它的力量更大,怕是钻进皮肉里拔都拔不出来了。”
容楼这才舒了口气,道:“还好。”
“只是这么细的暗器既没有杀伤力,又不会痛,不知道设计这暗器的人是怎么想的,花那么大心思弄在佛珠里能有什么用处?”说完,他先小心俯下身去,确认倒地的昙无尘已经死了,而后从死尸身上搜出了玉玺,满心欢喜。
他站起来,转身将玉玺递给容楼,道:“这个就是原来叫做‘千秋印’的燕国玉玺,我觉得和你的‘凤凰石’必有关联,你且瞧瞧认不认识它?”
容楼伸手来接,瞬时脸色铁青,手中玉玺滑落在地。慕容冲见他如此不小心,心中有些埋怨,皱了皱眉,弯腰就要去拾起,却眼前一黑,人栽倒了下去。
容楼怎会让他摔在地上,早已伸手将他扶住,担心道:“凤凰……针上有毒……”
原来慕容冲刚才转身递东西时,容楼就见他双唇乌紫,两颊鲜红,异样已现,一时心惊才失手落了玉玺。
慕容冲靠着容楼,喘息间提起一口真气,却觉体内真气一泄千里,再无内力可用,道:“糟了,这毒厉害,我内力全无,无法运功逼毒。”
容楼忙道:“我帮你。”
慕容冲阻止他道:“先不急,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你带我回宫找御医。”

第18章

第十八章
容楼收好玉玺,将慕容冲扶上仅剩的那匹黄膘马,而后也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当他的靠垫。两人刚出得树林,一时间却狂风数里,沙尘大作。
慕容冲骤然胸口发紧,一阵心悸眩晕过后,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连呼吸都局促起来。随之而来胸口的剧烈绞痛令他冷汗横流瞬间湿透了衣裳,虽然他努力隐忍,还是痛得不禁“啊”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刚发出一半,口中立时就填上了一嘴沙土,胸中痛到了极点,自然也无暇去忌惮口中的异物了。
容楼见状,双腿用力凌空翻跃而起,落下时已倒骑马上,护在慕容冲身前,环着手臂拥他入怀,将他的脸庞深埋在自己胸前,替他挡去大部分风沙。驼着二人的黄膘马虽然已是马匹中难得的神骏,但在这样的尘沙中却也无力奔跑,只能缓步前行。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阵痛楚,慕容冲精神稍好,拭去一头冷汗,知道定是毒性发作所至。
容楼见他略有好转,柔声道:“看来一时半刻回不去皇宫,不如找个地界先躲一阵,待沙尘稍停再继续上路,如何?”
眼前的情况的确不宜远行,慕容冲点点头,虚弱道:“前面不远就是我们来时的卜问寺,就去那里吧。”
小沙弥打开山门再次看见这两人时大吃了一惊,刚才还是神采奕奕的两位贵人,这还没几个时辰怎么就一个扶着另一个回来了。
“施主……”
“小师傅,我朋友旧疾复发,想借贵处歇息一下。不会打扰太久,等到沙尘稍停我们就上路。”容楼一手扶着慕容冲道。
适才见面时这俊挺青年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听他所言得体有礼,小沙弥顿生好感:“不妨事,你扶这位施主进来。我们方丈略通医理,我请他出来给看看。”
容楼本没有道出慕容冲中毒的事实,谎说他旧病犯了,现在反而不便抚了这小沙弥的一番好意,当下点头表示谢意,扶着慕容冲随他进寺庙去了。
小沙弥将容楼二人领至大殿一侧的一处厢房安顿好,便寻方丈去了。他刚走,慕容冲体内的毒性又发作起来,一口鲜血混合着粘液喷洒而出,顾不得擦拭便蜷曲在卧榻之上不停颤抖,痛苦难当。
容楼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安慰他道:“凤凰,你且忍忍,这阵过去就好受些了,到时我们回去,御医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原在战场上磨炼,怎样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伤痛也算见识过了,本以为就算没有练就一副铁石心肠,至少也能处变不惊。只是现在这痛楚的若是他自己倒真的可以不惊,可光是看着心爱的人备受折磨,那滋味又岂是一个“惊”字能解释得清楚的,当下再顾不得什么,紧紧抱起痛得浑身颤抖之人,喉头一阵哽咽。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见善缓步走了进来。见善只瞧了一眼倒在容楼怀里的慕容冲便面色骇然一变,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容楼不由疑道:“大师?你这是……”
见善稳了稳心神,长叹一声,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看来老衲这一生和‘蚀心莲’这种毒药真是孽缘未了。”
“蚀心莲?”容楼疑道。
要知道天下之毒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就算是浸淹毒物的高手想要分辨它们也绝计不是这么容易的,而这老和尚只是看了看慕容冲中毒的模样就肯定他是中了蚀心莲之毒,难怪容楼心中疑虑顿生。
见善看容楼表情疑惑,显是怀疑自己的判断,于是道:“你不妨瞧瞧他身上是否已经布满金黄色的莲花状印记。”
容楼立刻捊起慕容冲的衣袖,只见他颀长有力,皮白如雪的臂膀上骇然印出一朵朵金色的莲花,当即知道这和尚所言不假。
“天下毒药的种类虽然多如牛毛,不过能显出的印记大都为黑、赤、紫三种颜色,唯有中了这‘蚀心莲’才会呈现金色的印记。”见善道。
容楼心中惊喜道:“大师对这种毒药知之甚详,想必也知道医治的法子。”
见善沉吟片刻,道:“这种毒虽然不象‘ 鹤顶红’、‘心一跳’一般立时致人死命,却几乎无药可解。”
容楼有些失望,道:“世间制出的毒药就应该配有相应的解药,怎么会无药可解?”
见善摇摇头道:“施主你有所不知。毒性来势凶猛的多为急性毒药,中毒者一般不用半个时辰就命丧黄泉了,而这蚀心莲是由西域的‘乌丝藏红花’、‘金顶雪莲’为主原料,再以独特的配方炼制而成。‘乌丝藏红花’和‘金顶雪莲’两样都没有毒,不但没有毒,还是难得一见的大补圣品。正因如此,蚀心莲虽然毒性发作起来凶猛无匹,却仍然可以保持慢性毒药的特征,每隔一到两个时辰发作一次,少则二十日,多则一个月之后才会令中毒者受尽折磨,心脏爆裂而亡。需知越是慢性的毒药,相对应的解药便越是难寻,何况这蚀心莲的主要成份并无毒性,都是千金难买的补药,这解药的配制自然无从下手。”
容楼急道:“难道最早制成这毒药的人就只想着害人,连一点后路都不曾留?他没想过万一自己被别人下了这毒却要如何是好?”
见善大笑三声后道:“这制毒之人乃是一百年前西域的一位高僧,他早年未出家时以用毒闻名江湖,害过不少人命,也做了太多错事。后来幸而被高人点化,顿悟前半生罪孽深重,这才出家寻佛。可惜他寻佛求道的路途也是一番坎坷,因为总是放不下曾经的孽障,后来误入歧途,一心研制出这种没有解药的‘蚀心莲’之毒给自己吃下,希望能用自身的痛苦和死亡还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一个公平。他自知是制毒高手,当然也精通解毒,为了让自己吃下毒药后想解也解不了,饱尝痛不欲生之苦,是以制出了这没有解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蚀心莲’之毒。可叹中毒后他倒是悟出了佛理、通晓了真谛--一个人的性命是无法尝还他早年犯下的罪过的,只有一心向佛、宣扬佛理、普渡众生才是唯一出路,但到了那个时候,他也无法制出‘蚀心莲’的解药,自然回天无力,逃脱不了惨死的命运。”
容楼愤然道:“他死了又怎样,这毒药现在依旧在害人。由此可见,就算他制蚀心莲完全是为了自杀,那也是他做的一件恶事。这人真是枉称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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