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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2——by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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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道:“善恶原本就只在一念之间。”
容楼见慕容冲痛楚已过,疲惫衰弱不堪,光洁的额头上密密织上了一层汗珠,于是轻轻帮他擦了去,又照顾他躺下,气急败坏地站起身道:“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不能解的毒药!”
见善眼中闪过的一丝犹豫,却被容楼立即捕捉到了。
他感觉一定还有隐情,忙追问:“大师,如果有什么难处还请你尽管直言,他身份特殊,别人办不到的事情,找不到的药材,我们或许可以。”
“我怎会不知道这位公子是皇亲国戚,只是……”见善欲言又止。
“容楼,你不要再听这老和尚胡说八道了。”慕容冲强支撑起身体,道:“他只是一个寺庙中的方丈,哪里能懂得什么解毒。”他极不信任地瞧了瞧眼前站着的见善大师。
未等容楼答话,慕容冲已然坐了起来,又道:“要是外面沙尘已减弱,我们这就赶回去。”他拉住容楼的一只臂膀,有些担忧,皱眉低声道:“我怕挨不了多久下一次毒性发作的时候就又到了。”
这时小沙弥正好进来,道:“施主,外面沙尘已经停了。”
容楼心想慕容冲说的也没错,必竟两人和眼前这个老和尚只有一面之缘,若是宫里御医能治好当然是首选,于是冲见善点点头,道:“多谢大师让我们在此逗留。”
见善道:“老衲恭送两位。”
大家不再多言,容楼扶起慕容冲便走出厢房,直奔寺门外,身后跟着见善大师和小沙弥。
……
虽然玉玺找回来了,但是中山王却中了毒,还是令燕国所有御医束手无策的毒,要命的毒。虽然他们能在慕容冲毒性发作时用药给他镇静解痛,但对除去这种毒却丝毫无能为力。慕容俊急得好象热锅上的蚂蚁,不但令宫中的所有御医、朝中的全部医官都日夜待命在王府,还派了大批侍卫把邺城中各大小医馆的坐诊名医以及四处出诊的游医都拉进了王府。一时间,中山王府里变成了燕国最大的大夫聚集地。
在慕容恪为慕容冲运功逼毒无果之后第一次大发雷霆,那气焰横扫在场的所有人,几乎连龙椅上的慕容俊也要被掀翻了下来。大殿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中山王是慕容恪的侄子,也是他的弟子,但还是第一次真正瞧出慕容冲在大司马心目中的地位原来是如此重要。慕容恪狠狠地训斥了容楼,气他不该和凤凰两人单独行动,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慕容冲拿的主意。
容楼面对师傅的责骂却很冷静,没有反驳过一句,只低头想事情。他一直想着城效卜问寺里的老和尚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没说出来的话。他固执的认为这世上的万物必是相生相克,有制毒就一定有解毒,有毒药就一定有解药,只是他还没有找到。
所以这天,他对慕容冲说:“我绝不会让你死!”而后就出发了。
紧紧隔了三天,他又回到了这里,站在了卜问寺前。
他是为慕容冲而来。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小沙弥:“施主请,我们方丈正在大殿里诵经。”他瞧见容楼前来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
“小师傅,你知道我会来?”
小沙弥调皮地一笑,道:“是方丈说你可能会回来。还有,你不要叫我小师傅,我有法号,叫见悟。”
容楼奇道:“见悟?我听说和尚都是以法号的第一个字来显示辈份,方丈是‘见善’,难道你和他同辈?”
“就是啊,见善方丈不就是我师兄嘛。”小沙弥笑得更开心了。
“师兄?可是,你看上去……”
“你是想说我看上去年纪很小?不过事实上我应该比施主你要年长很多,贫僧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见悟笑得还象个孩子,鼻子都皱了起来,“只不过因为从小就跟随佛图丞大师习练‘七宝心经’的关系,外貌就一直没太多变化。”
“七宝心经是什么武功?”容楼很好奇。
见悟一脸得意,道:”‘七宝心经’是佛图丞大师自创的佛门心法。你知道前些日子投宿我们寺里的昙无尘吗?我用‘七宝心经’和他比斗,他居然抗到了三十招后才落败,让我吃惊不小。不过,后来仔细想想他在西域也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角色了,”
容楼听言,一阵心惊,昙无尘居然只抗得住他三十招。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悟,没想到这个十几岁模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位五十岁的绝世高手:“他们既然在你们这里投宿,那就是客人,为何还会与你交手?”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我猜他是冲着镇寺大鼎来的,反正寻了些事向我们方丈挑衅,以为我寺中无人。嘿嘿,有我在怎能让他讨到便宜?象他那样的和尚心藏污垢,决计不似好人。”
听他说话,容楼很难将他和一个快五十岁的高僧联系起来,想来也许这就是“七宝心经”的奥义,练久了不但可以令人的外貌保持年青,还能使人的心灵也返回赤子般的童真。
“这么说来,见悟大师的武功着实厉害!”容楼赞道。
“以前见善师兄才真是厉害。他很痴迷武学,不管是本门的,还是别派的,西域的,还是华夏的,只要有机会他都会想办法去学,而且他资质奇高,学什么都特别快,二十多岁时就已是师傅座前武功最高的弟子了,‘七宝心经’练到了第八重,可惜后来功力尽失……我现在也只练到第七重。”见悟显是为见善大为可惜。
“瞧我,光顾和你说话了,走,带你见方丈去。”说完,他头前领路。
容楼一边跟着他向大殿走,一边问道:“见善大师怎么会武功尽失的?”容楼心想:一个武痴若是失去了武功,那种痛苦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见悟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你想知道就问他自己吧。只记得三十多年前,那时我还跟在师傅身边,得知卜问寺的见善师兄性命垂危,便随师傅日夜兼程赶来了这里,一路累死了好几匹马。师傅尽力相救,却也只保住了他的性命,保不住他的武功,而且从那以后他也再不能习武。后来师傅就把我留在了这里,帮师兄一起打理寺庙。”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大殿,见悟道了声“师兄,那位施主真的来了。”就离开了。
跪在佛像前诵经的见善转过身站起,道:“施主,别来无恙。”
容楼回礼道:“我姓容名楼,这次打扰大师还是为了朋友的‘蚀心莲’之毒。恳请大师赐教解毒之法。”他想了想,又道:“用‘蚀心莲’伤我朋友的正是曾经投宿卜问寺的昙无尘。前几日听大师所言,制这‘蚀心莲’之人也是一位高僧,这种奇毒倒是真有佛缘。”
见善摇了摇头,道:“施主,你不必拿话激我。老衲已是化外之人,俗世中的打打杀杀从不过问。当日若不是因为亲见另一位施主中的是‘蚀心莲’,一下被触动了心神,也不会言语有失。”
容楼道:“大师若不把那天没有说出的话一并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见善沉默良久后,指着自己道:“你看我多大年纪?”
容楼不知他这么问是何用意,疑道:“七十有余?”
“老衲今年不过刚满六十。”见善自嘲地笑了笑道。
容楼吃惊不小,也十分好奇他为何看上去如此早衰。
“很多年前我救过一个中了‘蚀心莲’之毒的陌生女人。代价之一是废去了一身武功;之二是在那之后的每个夜晚,从子时开始心口剧痛,真正是痛不欲生,一直要持续到寅时。”他说这话时,眼角不自然地跳了跳。看来这每天必须经历的两个时辰的痛苦此刻只是想一想便让他心有余悸了,“当然,事后若不是我师傅尽力相救,恐怕也熬不到今日。经历了太多痛楚的人老得自然要比寻常人快些。”
“大师能以一已性命去救陌生人,实在是令我……”
没等容楼说完,见善便打断他道:“施主误会了。”他苦笑连连,又道:“我的意思是,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解毒的方法,而是纵然有解毒的方法,也再没有能解这种奇毒的人了。”
容楼笑道:“大师那日欲言又止,我已经明白想要解毒必定要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今日前来自然是已经仔细想过的。若是能救凤凰一命,我这条命不要也罢。还望大师详细告之如何解毒。”
见善听言不由动容,道:“施主,你年纪轻轻,切勿因一时的冲动而做下如此大的决定,也许这样会让你后悔一生也不一定。”
容楼摇头道:“凤凰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知道不能让他死。”他顿了顿又道:“而大师当年能以自己性命为赌注去救一个陌生人,真正是菩萨心肠,令人敬佩。”
见善仰天大笑不止。
容楼见他这样笑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大师,你怎么了?”
见善这才止住大笑,低下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一脸讽刺,道:“我当时若是知道结果如此,就决不会去解毒救人了。”他走近容楼,认真道:“我是动了贪念。”
容楼不明所以。
见善口中默念了好几遍“阿弥佗佛”,这才定下心神,长叹一声,道:“施主,你可愿听一听老衲的那件往事?”
容楼知道此事必同解“蚀心莲”之毒有关,当即点了点头。
见善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那还是三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那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寺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人投宿,俱一身雨水,甚是狼狈。男子内伤很重,女子中毒已深。那男子一看就是鲜卑人,虽然因为连日劳顿以及内伤而形容憔悴,却仍然高大俊挺、气宇不凡;那女子看样貌应该是汉人,一张脸却奇丑无比,让人看了第一眼便不愿再看第二眼。但男子显是极爱那奇丑女子,一颗心只挂在她身上。当时女子的毒性正在发作,我记得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和绝望,应该是知道她已无生还希望……直到他看见这尊大鼎……”说到这里,他回身指着佛像前的大圆鼎。
容楼插嘴道:“适才听见悟大师说起,昙无尘此番投宿卜问寺为的就是这尊大鼎?”
见善点了点头,道:“不错。”
“既然他觊觎寺中的宝物,大师你怎能留他住下?”
见善笑了笑道:“你可听说过上古五大神器?”
容楼漠然摇头道:“从未听说过。”
见善道:“据说这五大神器乃是开天辟地而生,集聚天地灵气的宝物。寺中的镇寺圆鼎便是‘上古五大神器’之一,唤作‘有常鼎’。当年师傅机缘巧合得到它后,便着我花费了相当大的人力、物力才把这只重达千斤的大鼎运抵这里,建了这卜问寺。”
“这五大神器各有灵性,冥冥中会选择自己的处所,任凭世事变幻,沧海桑田,它们无论何时,无论何处都会完好无损。师傅早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出现一个人能把这鼎拿走,尽可请他随意,所以我根本不必防着昙无尘,任何人只要同有常鼎有缘,自然可以拿去。”
容楼又问道:“其他四大神器又是什么?”
见善道:“当年我和你一样好奇,所以也问过师傅同样的问题。不过他说知道这些于我修行无益,我便不再多问了。”
容楼心中暗想:如果这有常鼎是上古五大神器之一,那昙无尘想得到的另外两样东西-玉玺和凤凰石难不成也是神器?他心中微微一震,却又转念一想:就算是又怎样,别说那块醒酒石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不过就是块石头,就算它是神器,现在已经送给了慕容冲,自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想到这里,当即释怀,不再掂念。
见善看容楼皱眉沉思,以为他还在为不知道另四样神器是什么而纠结,便道:“别多想了。前面扯远了,还是说回去。”
“那男子一瞧见有常鼎便狂喜难抑,仰天大笑了一阵,说他妻子中的‘蚀心莲’之毒有救了。我才知道原来那奇丑女子便是他的妻子,也第一次见识到了名叫‘蚀心莲’的毒。听他所言,原来为了给妻子解毒他早已去过西域,历经千难找到了解毒的法子,也因此身受重伤。虽然准备好了必需的珍稀药材,却唯独缺了有常鼎,本来以为妻子活命无望,自己的内伤也不想治了,只盼着和她做一对亡命鸳鸯,却有幸在我这间卜问寺里得来全不费功夫。
佛有好生之德,如果有常鼎真的能救那女子,我当然不会拒绝,便问他要如何施救。他详细告之我后,却又犯起愁来。因为要解毒光有‘有常鼎’不行,还必须由一位内力精湛的高手,以一种独特的内功心法与中毒之人血脉相连,以内力御血行遍两人周身百骸,才可借药力去毒。但是那男子早已身受重伤,没有二、三个月的时间决难恢复内力。可是若要他妻子再等上二、三个月却是不可能了。
我研习过不少门派的内功心法,对他说的那种心法甚是好奇,便追问其名称。那男子怕我从心法的名称上寻到他真实身份的蛛丝马迹,不愿相告。后来他和我仔细讨论了那种内功心法的一些细节,我越听越着迷,的确是旷古烁今的武学心法,诚恳向他求学,但那男子说这种心法乃是他家族谪传,不能外泄。可是,他越是这么说,我想学之心越盛。再后来他见我资质不同一般,又顾及他妻子所剩时日无多,便和我立下誓约,只准我习练十日,十日之后不管能不能练成,都要依法代替他试着给他妻子解毒。我听言大喜,只贪得多学一门内功心法,便求之不得地应下。
他教,我学,一连十日我们白天黑夜都呆在一起……我虽然醉心武学,却从来没有那样全心全意、不眠不休地习练一种武功。唉,其实,那十日也算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了……”见善长叹一声,一时语塞。
容楼道:“能有一件想要花费全部身心,利用一切时间去做的事情本就是天大的幸运,而能够做成便是最大的快乐。”
见善先是点了点头,对容楼的理解表示感激,而后又一脸无奈道:“十日之后,我虽然未能完全参透此种心法,不过自信也已掌握了七八成,知道再不用多少时日必能大成。于是想着先依约替那奇丑女子解毒,等他夫妻二人离开卜问寺后再自行习练即可。可是……”
“难道那男子在你给他妻子解毒之后恩将仇报伤了大师?”容楼急急问道。
见善道:“那倒没有,他只是没有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见善淡淡道:“若是不能完全彻底地掌握那种内功心法就以此法帮别人御血行脉,事毕后必然经络逆行,不出十日就会命丧黄泉。”
“啊……”容楼轻叹一声,“这人唯独不说这些,的确是用心险恶。”
见善轻笑两声,附道:“非是他用心险恶,而是他知道人心。”
“人心?”容楼不解道。
见善道:“若是我事先知道这件事便绝不会去学他的内功心法,也就绝救不下他的妻子。他对妻子用情极深,甚至超过了自己,在他心目中,我的性命哪里能和他心爱之人相比。”他转而笑问容楼:“施主,若是你处在他的境地又会怎么做?”
容楼一时语噎。
见善哈哈笑道:“施主果然是心胸坦荡之人,一般人定会脱口而出说‘绝不害人’。”
他双手合什,背过身去,道:“这种事若是发生在生性邪恶之人身上倒也罢了,如果碰巧是善良忠厚之人,对方又是他真心所爱,只怕无论他告不告诉我都注定一生不会幸福。”
“可是,大师难道不恨他?”容楼道。
“呵呵,早些年应该或多或少有些恨意,不过后来设身处地想了想,换作是我也不能保证不做和他一样的事情。其实用我一身功力换了一条人命又何尝不是功德一件。”见善转身又面向容楼,认真望着他,道:“我当年幸有师傅相救才保了一条性命,现在师傅早已圆寂坐化。习练这种内功心法不成去救人的后果施主已然知道了,性命攸关之下,如何取舍还请施主三思而后行。”
容楼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回答道:“我要练。”
见善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抄小册递给容楼,道:“老衲也不知道这么做算不算害你,只盼你资质高过我,能在短时间内洞悉这内功心法的奥义。”
容楼双手接过。
“阿弥佗佛,一切就全看天意了。”见善喃喃道。
稍后,他又来到大殿一边的案桌上,一边磨墨,一边道:“唉,那日你离开后我就猜你极有可能会折反而回,今日果然应验。当日替人解毒时我瞧的仔细,现在就写下所需药材的种类给你。虽然大多名贵稀有,不过以那位凤凰的身份想要备齐应该也不是难事。”他拿起毛笔,书写完毕后交到容楼手中,道:“等你一切准备妥当便可携那位施主一起前来,老衲在这里恭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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