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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花朝——by韩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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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赵和南夏几乎不接壤,惟有一处边界相连,即为著名的赵夏关卡。此处因为位置得天独厚,独一无二,北赵南夏通商贸易都须经过此地,所以颇为繁华,已然像是一个小城镇。因为莫霄病情,纪槿不敢懈怠,也顾不上后面五千人马叫苦不迭,愣是在夕阳未落的时候赶到了赵夏关卡。
一入关卡范围,就见一张贴出来通缉的人物画像,眼神狡诈,嘴角扬起,一幅小人得志的富家子弟模样,上面白纸黑墨清清楚楚写着“纪夕恒”。
蓬头垢面的纪槿走过路过,“呵呵”笑着,“原来我给大家的印象是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啊。”这是什么通缉画像啊,本大爷有这么贼眉鼠眼么?不过也罢也罢,估计在这里被抓住的可能性很低了。
征得莫霄同意,五千南夏兵士就此越过关卡进入南夏,而莫霄不得不随纪槿留下来住在客栈里休息。莫霄这时烧得更重,病怏怏的姿态看得纪槿心疼不已,便立刻把莫霄安顿在客栈里,自己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程度,等莫霄确信说自己和画像不像,就赶紧去请大夫。
赵夏关卡唯一的大夫名叫齐不舍,着一褪色的青绿外袍,头发似稻草,双眼似熊猫,一付看上去很落魄的模样,和别的大夫很不一样。更不一样的是,一般大夫都会挂的“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招牌到了齐不舍家里,就改头换面成了“锲而不舍”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纪槿不禁怀疑此大夫是否在挂羊头卖狗肉,然而还是毕恭毕敬请大夫出山。
齐不舍眯缝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纪槿一阵子,纪槿冷笑,“怎样?还对大夫的口味么?”
“不错,不过不是我的菜。”齐不舍大夫出乎意料地直白,“把衣服脱了。”
纪槿不明所以,这么多年来调戏别人习惯了,似乎还接受不了别人的调戏。但是想了想莫霄,又好奇这大夫葫芦里卖什么药,所以还是立刻照办。
齐不舍大夫伸手抚上纪槿浅麦色的肌肤,轻轻柔柔地一路探至右肩,迅雷不及掩耳狠狠一拍,纪槿一瞬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再不处理就会烂掉了,”齐不舍大夫一边总结一边掏出一把精致锋利闪着寒光的小刀,“坐吧。”
莫霄当时用来包扎的袖子已经被鲜血染尽,腐烂的草药夹杂着血腥味弥漫着腐臭。齐不舍利索地挑开黑漆漆的草药,将有些泛紫的伤口曝露出来,雷厉风行地去掉腐肉死肌肉,然后换上新药。
纪槿不得不承认虽然齐不舍大夫刀法是太过犀利了点,但是医术还是很高明的。
齐不舍倒是露出了纪槿踏入门之后的第一丝笑颜,“在我的刀下没哭没喊的,你是第一个。”
纪槿于是迟疑应不应该请他帮莫霄看病。
齐不舍几乎是立马接受了纪槿的出诊请求,却以“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不舒坦”的理由逼迫纪槿换了一套衣服。于是,头发依旧凌乱,胡子依旧有些拉碴,却换上了一身褪色青绿衣服的纪槿带着头发同样凌乱,胡子更加拉碴,也是一身褪色青绿衣服的齐不舍到莫霄房里,莫霄当时看到的奇特情景,不言而喻。
齐不舍大夫看罢莫霄情况,说了声,“没事。”就“唰唰唰”写了一幅方子,并且执意亲自跑出去抓药。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拿着一个砂罐,里面是煮好的汤药了。
“趁热喂他喝了。”齐大夫命令,接着转身离去。
纪槿不放心,自己先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苦。”然后转念一想,推门走出去。
莫霄躺在床上看纪槿的模样,微微一笑。
纪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碗糖,估计是问店小二要的。
等过了半刻,纪槿扶起床上的莫霄,方才拿起齐不舍送来的汤药,“应该没有问题。”用汤勺一口一口喂莫霄喝。
莫霄笑,“你刚才是在以身试毒么?”
纪槿道,“以防万一。”
莫霄说,“纪夕恒,有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纪槿却笑道,“霄儿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喝之前掏出所藏银针试过毒,发现没有变色我才喝的。”
莫霄不语。
谁都知道有些东西一定是要亲身尝试过才知道的,比如温度,比如味道,况且,这世上还有银针验不出的毒。
纪夕恒啊纪夕恒,你究竟有几分真心?若你是游戏,又何必如此?
纪夕恒啊纪夕恒,你何时才肯亲口告诉我实情?若你是真心,又有何难言之隐?
莫霄这般想着,不小心呛了一口。硬是吞咽下去,却咳嗽不止,一时之间竟然连呼吸的气吸都弥漫着苦涩的药味。纪槿右手伸出轻拍莫霄后背,左手递出那碗糖来。
待自己不再咳了,莫霄轻轻挥手把碗推开。纪槿却拿起勺子舀了小半勺要往莫霄嘴里送。莫霄再次要推开,却见纪槿自个儿把糖吃了下去,含了一小会儿,然后靠近莫霄。
“这是喂水的还礼。”压低了的声音竟是带了-情-欲-。
苦与甜在舌尖舌根纠结,直至相融成诡异的滋味,让人皱眉,却欲罢不能。

二十 真相

不出多久,纪槿的双臂已经完全环住了莫霄,膝身床上。纪槿分明感受到怀中人异常的灼热体温,分明觉得不应该这么继续下去,可是大概是因为忍了太久了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莫霄没有任何反抗只是一味顺从的缘故,纪槿近乎疯狂地探寻追逐着莫霄口中的柔软,直到呼吸困难,才依依不舍将唇移开。
莫霄轻轻将纪槿推开一些,丹凤眼里确是带上了一丝雾气。稍稍喘息过后,他冷冷道,“脏。”
纪槿幽幽邪笑,“但你之前却没有拒绝。”说罢,看着莫霄脸带红晕、凤眼含雾的姿态,情难自禁,又一次吻了上去。莫霄大约是习惯了,就任凭纪槿吻去。吻罢之后觉得整个人身子凌空,纪槿已经将自己抱起了,春风得意地笑,“霄儿,我们一起沐浴吧。”
莫霄也笑,“我们好像结拜为兄弟了啊。北赵不是有禁忌,说兄弟之间不得肌肤相亲,否则五雷轰顶么?”
纪槿笑得更得意了,“亏霄儿还记得,我都快忘了。啊,对了,我忘了告诉霄儿受北赵神明诫令的范围只限北赵国土,我们既然是在南夏结拜,就与此禁忌无关了。”
见莫霄神色一凛,纪槿收敛了笑容,琥珀色的眸子却愈发温柔的看着怀中人,“放心,你身体不适,我只是帮你洗漱罢了。我不会做你不原意的事情,欺负病人也非我愿。”
一阵莫名的情感涌上来,莫霄默不作声伸手环住了纪槿的脖颈。
莫霄纪槿的房间在底楼,从后门出去,便是浴室。纪槿放莫霄下来,将店家准备好的小桶热水一桶桶注入大木桶,霎时雾气腾腾。纪槿伸手试了试水温,对莫霄笑问,“霄儿要自己宽衣呢,还是由我效劳呢?”
莫霄微微一笑,宽衣解带,大大方方地入了水。
雾气将房间笼上一层不真切的白色,然而那人在水中渐渐泛红的姣好肌肤,还是看得纪槿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却笑,“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莫霄回眸一笑,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淡淡的媚。纪槿哀叹这样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帮莫霄清洗青丝。
莫霄却转过身来,双手攀上纪槿胸膛,开始帮纪槿褪去衣物。纪槿转念,一时疑惑,对上莫霄的灰眸,看见暧昧不分明的颜色里藏着一些狡黠。纪槿明白了,笑着按住莫霄的手,“有什么事情让霄儿如此在意,竟然连美人计也用上了?”
莫霄稍稍一怔,抽回自己的手,“你知道的。”
分明在军中形同路人,却在危机之前哪怕下“软骨散”也要将我带走;分明背叛誓约与东韩结盟,却为我挡下叛徒之剑,用火计重创自家联军。最可疑的是:纪槿你分明是北赵上卿,三公子之一名声外播,理应深受国君信赖,为何这么容易就被定为叛徒予以通缉追杀?
纪槿避过莫霄视线,笑道,“对,我知道。”看见莫霄别过身去,只是淡淡道,“但若说出来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纪夕恒你曾经说过我不相信你。”狭小的空间里,莫霄清冷的声音荡起一阵回音,宛若隔世。
纪槿不语。
“那你何时可以相信我?”莫霄继续道,“信我不是你的累赘,不是那个需要你一味保护的对象?”
莫霄其实还有很多话尚未说出口:我能将你从北赵南韩军中绑来,我能在三万军马面前取上将首级,我莫霄并非是只会在守株阁演戏弹筝的风雅之士,我能分担你的苦衷。只是为何,你连机会都不给我?
然而稍稍一瞥看到纪槿沉默的模样,便失望地闭上眼。多说无益,不说也罢。
纪槿良久道,“霄儿我问你一件事,记得你曾称呼风千玲为‘小玲’,你们可是旧相识?”
莫霄不直接回答,却问,“如果我老老实实回答,你就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纪槿倒很干脆,“是。”
于是莫霄便将自小和风家的关系说了出来。纪槿越听,神色越凝重,最后轻叹,“原来如此。”
莫霄一双眼睛瞪着他,示意纪槿快说。
“三月前待我回国时,其实东韩已经派说客造访过北赵了。”纪槿道,“霄儿想必你也明白,三个国家中南夏最小,军事最为薄弱,所以北赵与东韩联盟实际上是优于与南夏联盟的。”
莫霄自然清楚,否则当初自己和夏清若为何要那么辛苦设计甚至联姻。想到清若,竟有一丝心酸。
因为莫霄背对纪槿,纪槿看不到莫霄的表情和眼神,或许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纪槿接着说道,“当然原本我是可以据理力争的,无奈当时情况有三:一,国主业已答应,君无戏言;二,当时有人进谗言,说我与南夏官吏勾结,有谋反之心;三,朝廷决定出兵讨伐南夏。我当时也觉奇怪,慕川公主分明是韩一臻害死的,为何要迁怒于南夏?然后得知韩一臻已经先发制人将所有责任推在一人身上。而且或许是因为天子自觉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慕川公主已死,无论真相如何,与其攻打东韩不如先打下比较弱小的南夏。正因如此,北赵和东韩联盟几乎已成定局。我既无法挽回形势,便毛遂自荐接下总帅之职,想至少……至少能够将你救出去。”
纪槿说到这里,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可是我说过了,当时有人进谗言,说我和南夏官吏勾结,试图谋反。和南夏官吏勾结我倒认了,谋反我可担当不起。于是为了表明忠心无二,在出发之前,我立下军令状,以自家三千门客作保,若有背叛北赵的任何行为,三千门客,任君处置。”
“哗啦”一阵水声,莫霄突然转过来看着纪槿,面露忧色。纪槿只是微笑,“这只不过是一个铲除我势力的手段罢了。国主觉得我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威胁,就算不是用军令状,将来也会用别的手段的。”
莫霄问,“那你就决定陷那些相信你决定效忠你的人们于危难?”
纪槿答道,“当然不会。我自有安排。”
莫霄想了想,“那你之前问我与风千玲是否是旧识,莫非是怀疑风家姐弟?”
纪槿点点头,“你不觉得巧了点么?我一道北赵国都,国主已经听到了我与南夏官吏勾结的风声;我一带你离开,军中便有人知道我去过你的帐篷。能传递这么精准情报的人,除了跟在我身边的阿慎,便是我亲信的风家姐弟了。如今知道他们原是南夏人士,更是坚定了我的某种怀疑。”
莫霄惊,“你是说他们挑拨你和北赵国主之间的关系?”
纪槿笑得有些无奈,“他们在紧急的时候传来消息,帮助我们对抗北赵东韩联军。按照道理也算是背叛了北赵,应该和我们一起逃亡才是,为何能够轻松说出还有任务,就离开了呢?他们能到哪里去呢?之前听你描述,风家似乎从小就对子女进行训练。如果设想风家原本就是间谍世家,那么就很清晰了。风家姐弟一方面在国主和北赵臣子间散布消息,一边帮助我们和北赵军作对造成事实。而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回到了南夏。”
纪槿这时又摆出了平日漫不经心的笑容,“好了,我说完了。霄儿我快些帮你洗吧,水都要凉了……”
话未说完,莫霄一把拽住纪槿的衣领,冷冷道,“你还没说完。”
“该说的全部都说了。”纪槿继续装傻。
“那好,我问你,你之前说韩一臻把慕川公主之死的责任全部推到一个人身上,那人是谁?”莫霄一针见血。
纪槿看着莫霄,迟疑应不应该实话实说,莫霄却已经替他回答了,“那人,便是相传和纪夕恒勾结的南夏官吏,莫观岚。我说得没错吧?”
纪槿一脸平静,并没有反驳。
莫霄接着问,“好,那我问你,你之前说自己自有安排,我可否知道是何种安排?”
纪槿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轻轻唤道,“霄儿……”
莫霄笑道,“你是否会将我安顿好,然后在某个晚上悄悄离开,回到北赵自投罗网,顺带称自己才是慕川公主之死的罪魁祸首,换取三千门客和我的性命?”
纪槿听罢,沉默片刻之后笑了,“我纪槿何时在霄儿眼里变成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了?”
雾气迷蒙,一片朦胧,莫霄再一次无法辨别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背后,究竟是真是假。然而莫霄很清楚,纪槿的笑容,并不真实。
不自觉地,就伸手去触碰那近在咫尺的脸颊,想知道那张笑容面具的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表情。无论是软弱的泪水也罢,丑陋的憎恨也罢,能不能分一些,让我一起分担?
“霄儿……”纪槿眼中的莫霄,浑身-赤-裸-,美好的身躯缓缓靠近,纤长的手指抚过自己的脸,灰色双眼的背后,有些许迷茫悲戚。
纪槿一把抱住眼前人,湿润的身体散发着温暖,让他留恋不愿放手。想要试探他身上每处,想要看他情难自禁的表情,想要……想要……
莫霄微微笑着,云淡风轻。
纪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了,褪了已经湿透的衣衫。
风雨终至,一夜缠绵。

特别篇 二人十问(4)

大家好啊,欢迎再次莅临荔月红茶馆。
首先呢,有几件事情要宣布。
作者掏出了一张被揉捏很久的小纸条,大声朗读:一,《月夕花朝》估计会在五章内完结!
作者自己鼓掌,台下观众很高兴地举牌“啊,终于完结了!”“可以跳别的坑了!”“作者你的-处-女-耽美作竟然会完结啊!”
作者咳嗽:某位同学,跳坑我不阻止你,你爱跳谁跳谁。咳咳……二,作者还没想好究竟是大团圆结局还是悲剧结局。
一堆砖头飞上台,同时读者愤怒举牌“还说完结呢,结局都没想好!”“我要看悲剧我要看悲剧!”“给我大团圆给我大团圆!”
作者抱头鼠窜归来:大家撒花投票吧。
砖头一片。
作者从砖头堆中艰难爬出,宣读第三条:《月夕花朝》番外暂定小齐和阿慎的故事。如果有别的建议可以告知作者,作者会考虑增加或者更改番外。有比较夸张的建议,比如纪槿韩一臻篇啊、齐不舍非雪篇啊、戎惑石雷篇啊,请在愚人节之前告诉作者好出愚人节番外。另,愚人节当日收到的建议不会作数。
终于宣读完毕,现在有请我们的老朋友,两位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翩翩公子登场!因为故事进行到这个节骨眼,三人便有些别扭了。干脆就夫妻吧。
莫霄、纪槿入场。
作者:今天没看见其余闲杂人等啊。
话音刚落,一众人等包括路人炮灰悉数登场,对作者巧笑。清若也登场,对作者冷笑。
作者无奈:清若,对不起,我错了……罢了罢了,热闹也好,开始吧。
31.最怕被对方讲什么?
作者:注意这里有一个“被”字。
纪槿立刻回答:花心。
莫霄:那是现实。
纪槿:其实霄儿,人吧,不一定是看上去花心就花心的。
莫霄:你那是真花心。
纪槿拔剑:换题!
作者:纪槿你是自己把自己逼入死路的。
纪槿不理:换题!
32.怀疑对方好像出轨了!该怎么办?
莫霄:他一向出轨。
纪槿:霄儿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莫霄冷哼一声。
纪槿:我真的没有出轨啊,不如你当场验证我一下?
作者大惊:乃要干啥?!乃不怕被和谐了?!对了,纪槿,如果莫霄出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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