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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君重生记——by宛如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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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给他说的面色通红:“师傅,我是成年人了,你不要这麽肉麻好不好?”沈渲笑眯眯的向他道别:“晚上如果吓哭了要给我打电话哦~”
约翰憋了口气冲上楼,打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圣诞节的那棵树还立在屋角,早晨出门,傍晚回来,只是缺了一个经常在的人罢了,却好似整个房间都失去了一大半的生命。
此时此刻,何忧要几个月都不回家的事情所带来的感觉才真实起来。
他不会在出门的这几个月内在外面来一趟激情邂逅吧?不会回来的时候胳膊上拐著一个美丽的女孩或是俊俏的男孩吧?不会……
算了算了,别胡思乱想了!约翰打开冰箱门,上上下下打量半天,还是半点胃口也无,他颓然的坐下,呆呆的看著何忧留下的纸条。
何忧总是细心的,纸条用D国的语言写成,那些站名地名标上了拼音。约翰拖著步子挪到房间,打开日历,昨天的那格上画了一张歪七扭八的哭泣的脸,今天这格呢?
想了又想,他还是画了一颗心。
说什麽也放不下的,那就再也不必放下了。
他抱著日历睡著了,第二天自然醒来,一跃而起,突然想到今天不用再对著谁说早安,约翰惘然,将嘴唇轻轻压在日历上:“早安亲爱的,我很爱你。”
何忧按部就班的做事,他的生活节奏总体没有改变,可是有些微小的地方还是不一样了。
早上起来,时差还没调好,太阳穴突突的跳疼,刷了牙,吃了早饭,却因为没有那句已经听熟了的早安招呼而一直觉得很不习惯。
开车行在平坦的路面上,视线却不住的瞄向路边,看见金发的男人都忍不住要咯!一下,再暗骂自己一句,发什麽傻呢?
偶尔也会路过曾经来到过的路段,突然就想起沈渲他们说的,约翰就是因为对马路对过的自己一见锺情才跑过来出了车祸升天的,他不由自主的会想,是哪条马路呢?这条麽?那条麽?还是……
行了,疯魔了,认栽了。
於是何忧用最高的效率把陆离布置的工作都完成妥当,厚下脸皮有史以来第一次请示可不可以早点回去。
陆离没来及开口,沈渲把话筒劈头夺去,笑道:“阿忧~你居然会要求早回来,真意外~”
何忧没作声。
沈渲继续欢乐的说:“我也想你快点回来啊,阿离这里好多事很忙唉,但是阿离一直说你辛苦要给你休假,这不是正好的机会麽~听说现在这个季节D国的风景可好了,每天都阳光灿烂的,温度也不高不低,阿忧你别著急,多待两天,还是按原计划回来吧。”
陆离捏著他的腮帮皱眉苦笑道:“你这个坏蛋,过分了。”
沈渲昂起下巴:“哪有他说要回来就回来的道理?那我叫他直接压倒的时候他怎麽不照著做?”
日子千篇一律的过,何忧难得有了个完整漫长的假期,却没有好好欣赏风景放松身心的心情。时不时的会想起约翰来,每当他的面孔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何忧都觉得自己的心里会略微一紧,然後条件反射的想拨那个熟悉的号码,却不晓得该对约翰说些什麽,於是常常作罢了。
仅有的几次通话,听不出约翰和往日有什麽不同,依旧是清澄的声音,尾音稍稍上挑,听起来很欢快的样子,只是通信质量再好也会觉得两人之间像隔了一层薄膜一般,让接触变得那般遥远。
或许约翰对於自己出远门也没有多大的不习惯吧?或许约翰也没那麽爱自己吧?
这些想法会电光火石的跳进何忧的脑中,挥之不去,哪怕嘲笑了自己再多遍“怎麽这麽幼稚”也无法阻止它们的产生。
这个假期愈发的让人坐立不安。
想回去,就算沈渲语气强硬的让他留在这里也要回去!也许自己回去了还是说不出什麽,做不了什麽,但是就是想要待在那个人的身边。
想听他说,“早安亲爱的,我真的很爱你!”
陆离的一通电话让何忧的计划泡了汤,陆离吩咐何忧要等在原地,拿到一份机密文件後再返回,那份文件正好是在原定回程日期的前一天可以签署好。
那麽就被迫的完全不能够提前了,只能默默的等著,在这温暖和煦的春光中消磨这过的越来越缓慢的时光。
陆离一定是和沈渲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可是他给出的理由那麽得当,根本无法拒绝,何忧勉强的答应下来,烦躁的按著额头。他实在想不出这余下的日子自己还能够做些什麽。
特别是还要抑制著不要想起约翰。
对了,可以去他家看看,帮他瞧瞧他的母亲是否一切安好。何忧总算想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他暗自调查到了约翰家的位置,开著车偷偷停在约翰家门口的小路上,透过落地窗能瞧见客厅的小茶几上摆放著约翰从小到大的照片,整整齐齐的,约翰的妈妈倒车进院,精神抖擞的打开後备箱往外拿东西。有几样东西颇重,她提的十分吃力。
何忧心念一动,立马下车帮忙,约翰的妈妈爽快一笑:“谢谢你,东方的小夥子。进来坐坐麽?”
何忧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帮著约翰妈妈把重物全放进厨房,挑了个座位在客厅里坐下,正对著那满茶几的照片出神。
不知何时,约翰的妈妈已经端著饮料站到他身边,随著他的目光一起端详著照片中约翰的脸,微微的笑。
何忧一惊,赶紧站起身来,面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的说:“您的儿子麽?他……”他轻轻道,“很可爱。”
老妇人注视著何忧,何忧略微尴尬,果然,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很奇怪吧!
老妇人目光闪亮,笑的开心,爱怜的用指腹擦拭著镜框:“是的,他很可爱,他就和天使一样。”
我最可爱的天使。
然後何忧就无可遏止的想到了约翰,继而又想到了约翰那要命的一年之约。
只剩下不到两周的时间了,何忧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好似刚以全速跑过了几百米,老妇人关切的问他:“我的孩子,你的脸色不好,怎麽回事?”
何忧扯出一个微笑:“我只是想家了。”
老妇人摸著他的头:“那就回去吧。”
何忧微笑道:“我正有此打算。”

约翰在家大宴宾客,陆离沈渲宁之繁马澈淇还有宁之简坐了满满一桌。沈渲大快朵颐,不停的称赞约翰手艺好,还不忘加上一句感叹:“都是我教的好啊!”
觥筹交错了几圈,马澈淇凑上来问:“西瓜君,怎麽突然想起来请我们吃饭了?还趁著何大哥不在?”
约翰支吾两声:“就是想……感谢你们……”
“感谢?有什麽可感谢的?”马澈淇不明所以。
“那个……谢谢你们能让我有一年的时间。”已是初夏时节,敞开的窗口里灌进温热的风,许多小虫也开始鸣叫,叫嚣著夏天的到来。
一年,原来也可以过的这般快呢。
餐桌上顿时陷入一片沈默,大家拿著筷子的手都在半空中定住了,沈渲嚼著嘴里的菜努力把它们咽下去,直著嗓子问:“那你打算怎麽办呢?”
其他人都瞪著他,约翰不以为然,还帮著沈渲打圆场:“没关系大家不要这副表情,我要消失我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了,师傅说出来也没关系。”
众人哑然。
约翰啊可怜的约翰啊,我们不是瞪沈渲责怪他不会说话啊,我们是瞪他没良心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啊。
更可怜的是我们还得被迫协助他一直有心理负担啊。
沈渲听了约翰的话更加怡然自得,拍著约翰的脑袋瓜:“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在革命战争年代有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笑谈生死,你和他们一比丝毫也不逊色。”
约翰埋著头:“我想好了,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想要等他。判官曾问我愿不愿意做地狱的亲善大使,这次回到地府,我就去做那个亲善大使好了。然後等个几十年一百年的,等他也过去,我再做打算。”
沈渲搂住约翰的肩膀,做了个发射的手势,带著哭腔说:“乖徒儿,你别这麽说,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要不我助你一臂之力,师傅虽然不能改变你要消失的事实,但是能让何忧和你一块儿去了,你就不要等几十年几百年的,你看好不好?”
约翰惊恐的摆著手:“不好不好!我希望他好好的活著!”
马澈淇闷著头泫然欲泣。
宁之繁悄悄问他:“你哭什麽?为约翰感动麽?”
马澈淇点点头又摇摇头:“刚才沈师兄对我笑了一下,我肯定以及确定他这学期的学期小结又得我帮他写了,所以忍不住就要把泪流。”
马澈淇等人自觉的帮约翰把碗筷洗干净,道了晚安各回各家,约翰扒在窗口默默的看著陆离他们的车灯一亮,顺著小区的路越行越远。
约翰瞅著天边的月亮发了一会呆,拿过架子上正晾著沥水的盘子擦干净,准备收起来。
何忧,什麽时候才能回来呢?按照原定计划还有两个礼拜吧。
圣诞树的顶上不知道有没有落灰,总开窗户那个角落就特别容易脏,还是拿干抹布擦一下吧。
约翰放下盘子,拿著抹布往角落走,微微踮起脚刚要伸手,只听见房门有响动,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第一个反应:发愣。
第二个反应:有小偷!
第三个反应:天哪现在的强盗配著钥匙入室抢劫麽?
手边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道具,只有一块软软的抹布而已……约翰忽然想起马澈淇曾经吐沫横飞的给自己讲过的武侠故事,传说功力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的高人,飞花落叶均能伤人……那麽,抹布勉强也可以作为武器麽?
於是何忧风尘仆仆的一只脚踏进家门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全身紧张胸前抓著一块抹布狠狠瞪著自己的约翰。
约翰看见他,眼睛瞪得滚圆。
幻……幻觉?
难道是犯罪分子放进了什麽有毒气体让自己产生错觉了?啊,完了,中招了……
何忧把包丢进房间,大步走到双眼发直的约翰面前,笑了一笑:“什麽眼神,我都好累了,连个招呼都不打麽?”
看见他变得瘦削的下巴,还是那麽清澈的蓝色眼睛以及金色的耀眼的头发,看见他那张俊美的却傻乎乎的面孔,何忧很清晰的有了一种感觉。
家的感觉吧。
熟悉而温馨,放松而安定。
有一个人和自己在同一屋檐下,有一个人天天早上会笑的眉眼飞扬的毫无顾忌的说:“早安亲爱的我爱你~”原来也不错啊。
约翰定定的看著何忧,何忧走到他面前,贴著他的面孔和他对视,几乎要对眼,他伸手戳戳他的腮帮子:“真傻了?”
他回来了。
原来真是他,提前两周这般突兀的回来了。
约翰悄无声息的留下了两道泪。
你别这麽温柔,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著我。
这一秒锺,何忧注视著约翰水汪汪的眼睛,下一秒锺,何忧按著他的肩膀吻了下去。
一个货真价实的吻,轻柔的滑过嘴唇,从温暖的嘴角直探到热切的深处。约翰惊呆,都忘记了反抗,当他反应过来这一切是什麽情况之後,他二话不说,开始了热烈的回应。
就算是做梦也好啊!
何忧把他按在墙上,约翰赶紧把手里的那块布丢下,肩膀碰到了圣诞树,树上的小铃铛轻轻作响,盖住了他们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
这块小小的空间急速升温,何忧扯开衬衫,约翰不甘示弱,手忙脚乱的也扒著自己衣服。何忧不给他低头看纽扣位置的机会,一只手扶著他的脑袋,约翰手指颤抖,手上动作立即减缓,何忧腾出另一只手有些粗暴的把他的衣服褪下。
他把约翰直接压倒在旁边宽大的沙发上,约翰猝然被推倒,双手胡乱的扑腾著揽住何忧的脖子,何忧的下巴咯在他的锁骨上,有点疼,何忧报复般的轻轻咬在约翰的耳垂上,约翰一缩身子,何忧用膝盖抵住他,约翰自觉的解开皮带,这次总算是顺利的脱掉了一件。
脑中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何忧想了想,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怎麽像个被点燃的爆竹一般如此火爆起来了?
小别胜新婚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或者是沈渲那句教唆“看他伤心就安慰他,看他哭鼻子就搂住他,看他寻死觅活就压倒他~直接造成事实,什麽都解决了~”终於起到了洗脑的决定性作用?
总之当约翰那只随便摸索的爪子探到了自己的内裤里面的时候,一切的思考都静止了,微微汗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所有的衣服都给蹂躏在脚下,每一寸皮肤都像燃烧起来似的,手在对方的手上游走,唇顺著脖颈滑至腰间,恶作剧一般的留下点点的红色。
唯一残留了一点意识让何忧还晓得在进入的那个刹那留了点余地,稍微轻柔缓慢了些,但当自己被约翰紧紧的包裹的那个时刻,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挺身进入的更深入一些,身下那个人也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眼神中除了情欲剩下的都是哀怨,五指张开紧紧扒在他的身上,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一般在何忧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道划痕。
屋中除了喘息,呻吟,心跳,再也不留下任何声音。
不说爱你爱我,直接用肢体语言表达这最原始最纯粹的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何忧把瘫在沙发上的约翰轻轻抱到床上去,他看看约翰熟睡的脸孔,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给沈渲打电话。
沈渲睡眼惺忪语调朦胧:“喂~我们这里还没到起床时间呢拒绝骚扰~”
何忧冷淡说道:“我回来了。”
沈渲一个激灵,声音也拔高了几度:“你你你?回来了?”他连珠炮一般问道,“你现在在哪?文件不拿了?假不休了?什麽时候回来的?”
何忧不紧不慢的答他:“不休了,省得你日後数落我累著你家陆离,昨天回来的现在在家。”他稍作停顿,“我帮约翰请个假,他今天不来了。”
沈渲那头静了几秒,过了会来了句意味深长的:“哦?~”
何忧沈默,脸上发烫。
沈渲贼笑两声,试探著问:“身体不舒服嘛?”
“……嗯……”
“爬不起来了吧?”
“……”
“昨晚没睡好吧?”
“……”
“啊!发生了什麽快点告诉我!喂!”
何忧啪的挂断了电话。
沈渲半坐在床上吹胡子瞪眼,陆离揽著他的腰:“一大早的干什麽呢?”
“何忧跑回来了!”
陆离没作声,伸了个懒腰。沈渲压在他胸前,逼问道:“你知道是不是?”
陆离做举手投降状:“他才回来我哪里能知道。”顺势拉过身上的沈渲亲了一记。
“你这个大骗子,不能相信~”沈渲哼哼。
“冤枉啊,我真的不晓得他提前回来啊,我只是在他上飞机的那个刹那才知道的!”陆离笑道,“你不信我信谁?嗯?”
沈渲恍然大悟:“难怪你昨天掐著时间赶我们大家走!果然居心叵测!”
陆离打个哈欠:“我是为了你徒儿的终身幸福,我是劳苦功高!”
沈渲趴在他身上:“嗯,勉强算是吧,虽然和我的预想不是完全统一,但好歹在我的指导下没有偏离大方向。”
陆离捏著他的下巴:“我亲爱的一家之主,能把真相告诉阿忧了麽?现在不是水到渠成了麽?”
沈渲板起脸翻了个白眼:“告诉什麽?干嘛告诉?过几天他不自然就知道了!”
陆离苦笑,阿忧,你可能真不该挂了这个小心眼的电话……

11

何忧愈来愈怀疑沈渲说话的真实性。
眼看著明天就是约翰要消失的日子,沈渲等人却毫无反映。何忧用冷水冲冲脑袋,清醒著安静的思考了好一会儿,得出几个结论。
一,t沈渲非常淡定,淡定到已经可以心如止水的看待这件事情。
二,t沈渲担心自己的情绪波动会影响约翰,因此故作镇静。
三,t沈渲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会消失这回事。
综合沈某人一贯以来行为举止,何忧严肃的觉得第三种情况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越想越是如此,何忧觉得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松动了一些,让自己可以稍作喘息,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推断的正确性,何忧试探著打电话给沈渲。
“你最近心情怎麽样?”
“?”沈渲虽然愣了一下还是著实回答,“挺好啊,我心情很好啊。”
他翘著二郎腿在办公室晃悠,马澈淇含泪望了他一眼,嘀咕道:“师兄心情当然好,那麽多东西都在我们头上压著呢。暑假都不能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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