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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江湖已远——by孤月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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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走何清,犹豫再三还是忍住没去展昭屋里,他知道若是打扰展大人休息,白大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自己心里的疑问也不急于一时,便去了施木青的书房。
“你要是再这样,白爷爷把你这只猫绑去陷空岛,看你还怎么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白玉堂很生气,气得心疼。
“好了,别气了。”展昭根本就没听清那只白耗子在絮叨些什么,神思早就模糊,胸口的疼痛却是清晰得很,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下来:“等我醒来再说吧。”
“猫儿,你没事吧?”虽然那只猫儿苍白得不像话的脸色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虽然不想听到展昭总是自欺自人的“没事”,白玉堂还是这样问了,他感到自己在害怕。
“公孙先生的药很厉害。”那人已经睡了过去。
白玉堂笑了,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死猫,你总是吓我。”仰起头,忍住了流泪的冲动。

第八章 傲骨柔情

傲骨柔请
天空终于放晴了,昏黄的夕阳慵懒地挂在天边,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钟宇明的心里有些烦乱,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站在展昭住处的门外,听见展大人低声的咳嗽和白大哥时而温柔时而暴躁的话语,再看看对面冷冷清清的厢房,再想着何大人说那位钟大侠是位有情有义的江湖朋友,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在心底滋生:原以为亲情对于自己已经很遥远,却在那么一种情形下遇见了自己从未谋面的哥哥,一夜之后又眼睁睁看着他眼中的泪水流干、逝去,自己应该读得懂那泪水的意思,是不舍,是关爱,是期待。钟宇明只好仰起头极力驱散心头的烦闷,其实他很不喜欢去回想过去的事情。
“小钟,你没事在门口晃什么?”白玉堂推门问道:“有事进来说!”虽然不想让别人打扰自家猫休息,但谁知猫的耳朵灵也瞒不住。
“噢,我来找展大人。”钟宇明答道,心里自嘲了一下,本来是在犹豫要不要进门,怎么却在门口愣起神来了。
“展大人,你好些没有?”钟宇明看了一眼白玉堂。
“不妨事了,你有什么事吗?”展昭笑问道。
“我今天和何大人寒暄了几句,有些线索。”
“说来听听。”
“我觉得何大人认识我哥,他还说托我哥做过一件事, ”钟宇明看着眼前的两人没有插话,又接着说道:“只是他托一个杀手能做什么事呢?若是杀人的事何大人也不会不打自招啊。”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钟宇明的分析,相视一笑。
“小钟,和开封府的人混久了,也会办案了,小心回去王爷干脆就把你送给施木头了。”白玉堂拍着钟宇明的肩笑道。
钟宇明也笑着说道:“出来时王爷就交代我要多像展大人学习,怕是早就打定了送我进开封府的主意了。”
“小钟,你做得很好,”展昭起身整了整衣服,接着说道:“李知府的账册也该送来了,我们一起去大人那里吧。”
“猫儿,你就是闲不住,这会才好些,就又要往外跑。”
眼见白玉堂又要发火,展昭使了眼色让钟宇明出去,自己赶紧使出了百试不爽的招数,拉住白玉堂的手笑道:“玉堂,总不能让大人过来吧,再说你不是也希望这件事能早点解决吗?”
白玉堂叹了口气,只好笑道:“等事情解决了,我就把你绑回陷空岛。”
钟宇明在门外笑了,原来这就是知己相惜啊。
“不用看了,肯定是假帐。”公孙策只随手翻了翻看似崭新的账本,说道:“且不说一户灾民发放一百两,而河工上用了三万两这种事不大可能,光看这墨迹就知道是才写上去的。”
“如此看来,那李用真要好好审审了。”施木青接道。
“学生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小小的知府哪来这么大胆子私扣这么大一笔救命钱,更何况那原御使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后就出了事,很有可能是朝中有人暗中操作的。”
施木青听着公孙策的分析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放长线钓大鱼,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个李知府。”
“哦,学生的想法和大人不谋而合,”公孙策笑道:“让他反过来为我们所用。”
“大人,先生。”温润的声音在书房想起,引得施木青一喜,公孙策一叹。
“展护卫,可是无碍了?”施木青问道。
“属下无事。”展昭应了一句。
公孙策凑到展昭身边,低声说道:“让你休息一下就那么难,”眼睛一瞥白玉堂,接着说道:“白玉堂都看不住你?”
展昭脸一红,亦低语道:“先生说笑了。”
白玉堂无奈地冲着公孙摇头苦笑,心想:“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施木青听不清这三人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这三人之间的亲厚总是让自己会有些被抛弃的落寞,或许我与他们真不是一路人?钟宇明看到眼里,便开口说道:“大人,今日属下去送何大人,属下在和何大人谈话间有些线索,怕分析得不对,就先向展大人说了。”说罢回头叫了声:“展大人。”
从钟宇明开始说话,那边三人也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展昭听到钟宇明叫自己,便开口说道:“大人,小钟说,他从何大人的话中觉得何清认识他哥哥,并托他哥哥做过一件事,而我见到他哥哥的第一面就是他来开封府送匿名信。而且今天何大人还对我说他和原御使熟识。所以我想,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展昭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可能何清一开始就对赈灾银的数目就有所怀疑,因为他与原大人熟识,便写信咨询原大人,没想到原大人却一时冲动在朝堂上参奏此事而召来杀身之祸,何清无奈就只得托江湖朋友,也就是小钟的哥哥送匿名信到开封府。 ”
钟宇明虽然耳朵里回响着展昭的声音,但一直低着头,紧抿着嘴唇,不停地在心里说:“过去了,都过去了。”
“展护卫的分析入情入理,看来此次淮州之行并不是陷阱,但追查赈银的下落确是势在必行。”施木青点头说道:“只是这事和杀手组织扯上关系,只怕不易善了。”
“杀手组织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横竖有猫儿和白某保护你,你怕什么?”白玉堂有些不屑地说,他总觉得施木青是个很胆小的人。
“白少侠,本府并不是在意个人安危,只是这件事并不简单。”施木青似乎有一丝被人轻视的怒气,深呼一口气,很郑重地说道:“送信、刺杀这样的事情可以解释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那仇一刀被莫名其妙地牵扯到这件事来,又平白死在开封府大牢里,这样的事情又岂是杀人灭口解释得了的?”
这样的一番话,不仅让白玉堂,包括在场的人都着实愣了一下,仿佛故人威严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大人,白某莽撞。”白玉堂坦然地歉道。
书房里又是一阵安静,众人不但因为施木青的话语,还因为一向傲气的白玉堂的道歉,这两个人的变化,让人——欣慰,而施木青本身也没想到白玉堂会给自己道歉。
“大人,今夜是不是就让李知府过来?”公孙策打破了安静。
施木青摇了摇头,浅笑着说道:“就让他们认为我是个没有作为的庸官吧。”
在场的人都笑了,只怕施大人这局棋就赢在韬光养晦,不露锋芒上了。
“先生,这账册是否就留在书房,等着人来偷?”施木青手里掂起账册,笑着问道。
“大人瓮中捉鳖的计策学了十成十啊!”白玉堂笑道,又看向钟宇明,说道:“今夜要偏劳小钟守株待兔了。”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也都明白白玉堂的想法,公孙策在窃笑,展昭在苦笑,却都不说破。施木青接口说道:“那今夜钟侍卫就留在书房值夜。”
“是,属下遵命。”钟宇明应道。
出了书房的门,展昭没有理白玉堂便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也不理后面一声声的“猫儿”。是气白玉堂自作主张吗,无法接受白玉堂霸道的关心?虽然心里知道白玉堂是真心关心自己,虽然知道应该给钟宇明锻炼的机会,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是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猫儿,你生我的气何苦和自己过不去?”白玉堂一把夺过展昭手里的凉茶,也有些生气地说道。
“白兄,我没生你的气,不过是口渴了。”展昭看似平静地说道,又苦笑一下说道:“展某喝杯水,白兄也要管吗?”
“展小猫,你这是唱得哪一出?”白玉堂把手中的杯子摔个粉碎,怒目直视:“白爷爷看在你这只病猫的份上,不让你去揽这个差事,还不是为你好?”
“承白兄厚爱,如此大德展某却领受不起。”展昭的声音依旧平静。
“好,好,好,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你白爷爷不和你一般计较。”说罢,白玉堂摔门而去。
展昭后悔了,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来成全自己可笑的自尊?伤人伤己。深呼了一口气,收拾了地上的残片。
“玉堂,”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透过薄薄的衣料,白玉堂感到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他却没有动。
“你在想什么?在气我不懂你的关心?”展昭问道,白玉堂没有说话。
两人并肩而立,一样挺拔英挺的身影在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中显得那么和谐,一如他们面前的两棵挺拔的樟树。
“这两棵树长得很好,叶叶葱郁,枝枝相缠,主干粗壮挺拔,是因为他们各占一方泥土,才能吸收更多的养料和阳光”展昭缓缓地说道:“他们相互依赖却也是相互独立的。”
“猫儿,我明白,只是那会我若不拦住你,你是否又不管不顾地去拼命?”白玉堂说道。
展昭摇摇头,说道:“我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与其说是给小钟一个锻炼的机会,不如说是保证任务能完成。我现在的状况自己清楚,我也不想让你再替我担心了。”
“你去休息吧,我去厨房拿些吃的和药。”
“一起去吧。”
夕阳早已消失不见,夜色渐渐朦胧。
她拿到帐册的一瞬,书房亮了起来,她笑了:开封府的人果然这一招使得好,那夜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她施展轻功作势要逃,钟宇明拦在了前面,她看见那和自己情人几分相似的相貌,又笑了,那笑容在烛光下有些飘渺。
此时白玉堂没有守在展昭的房间,而是站在施木青和公孙策的身前,看着那名黑衣女子和钟宇明战在一处。
两人的武功看上去相差不大,只是那女子的身手更轻灵些,似乎应该可以逃走,但是她没有躲过钟宇明刺向心口的一剑。
钟宇明愣住了,她明明是自己撞到剑上的,为什么?施木青和公孙策自是认为钟宇明武功高强,不过下手未免很了些,该留活口啊。白玉堂也一怔,他看出这个女子是来求死的。
那女子微皱柳眉,忍住了痛楚,笑道:“宇辉死了,我不会独活,请你们把我们葬在一处。”身体后仰,剑尖从身体中退出,鲜血一涌而喷,一缕芳魂香消玉殒。
账册自然没有被偷走,因为来了一个为爱求死的痴心女子,她是残日的杀手,却是一个可怜的女孩,之前没有人知道今夜会是这样的结局,除了又多出一具冰冷的尸体和她留在在场所有人心中的叹惋,什么也没有。
白玉堂慢慢踱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心中若有所感,走过展昭的窗前,听见那人又在咳嗽,便推门进去,取了热水递到床前。
展昭正打算起身取水,抬眼便看见白玉堂端着杯子,便问道:“可还顺利,人抓到了么?”
“猫儿,我问你,若是我死了,你会寻死吗?”白玉堂突然问道。
展昭看着那人有些郑重的样子,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含在嘴里的水还没有咽下去,就想开口问询,这一下可被水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才让白玉堂惊觉到自己的话问得多么不合适。
“我不过随口问问,”白玉堂忙说道,看着展昭充满疑惑的眼睛,接着便把晚上书房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倒也是个痴情的人。”展昭听完白玉堂的述说后,说道:“那同样的问题我问你你怎么回答?”
“在一起时相知相惜,万一,万一这世上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活出双倍的精彩。”
展昭笑道:“我们是一样的。”

第九章 冰山一角

冰山一角
清晨,驿馆的门还没开,淡淡的薄雾中有两个身影,矮些的那个显得有些紧张局促,个高些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大人莫要紧张,一切有我。”高个的师爷劝道:“就算是施大人和公孙先生真对账册起疑,以开封府做事雷厉风行的风格,昨天晚上就会连夜召见大人,既然到今天这会儿还没有消息,我想那个施大人未必真心想查,账册若是在驿馆弄丢了,我们也脱了干系,他们就算回去到当今面前也不会再提这件事了。”孙绍话虽这样说,心里却也在纳闷昨日派去偷账册的月媚也没回来,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昨晚你不是找人去驿馆偷账册?”李用突然紧张的问道:“怎么也没了消息。”
“她既然收了钱就不会半途而废,即便被抓也不会供出我们的,那是杀手的规矩,大人放心。”
“一会儿要是大人问账你可要替我说说,那本账我只是草草看了一下,没记住。”李用还是很紧张,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施大人能不能糊弄过去。
“大人放心。”孙绍还是安慰道。
终于驿馆的门开了,这两人便急急迎了上去。
施木青和公孙策在下棋,有说有笑,钟宇明在一边抱剑而立——这就是李用进了驿馆的院子看到的。
“下官李用拜见大人、公孙先生。”李用作揖道。
“李大人好早啊,我还说到午间叫你来说说话,我们也就打算回京了。”施木青笑道:“既然来了,就到书房一叙,本府也好问问那账册的些微细节,我也好回京复命。”说着就要起身。
公孙策急忙说道:“大人,这棋还没下完,你可不要半途而废啊。”
“唉呀,这棋眼见就要输了,先生就不要太认真了”施木青一瞥一边站着的孙绍,又说道:“听闻这位师爷也下得一手好棋,不如救本府一救。”
孙绍一听这话,心想:怕是施大人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知我棋力高超又从何谈起,这其间是不是什么套啊。只得应道:“学生棋力微薄,哪敢和公孙先生对弈。”
“师爷过谦了,快看看还有没有解救的办法。”施木青也不顾身份就拉着孙绍坐在公孙对面,孙绍无法只得看着眼前的残局,思量速战速决之法。等他走了一步自以为扭转劣势的棋后,转眼看向施木青时,才发现院中只有自己和公孙策,以及眼前的棋秤,当下心觉不妙,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问道:“竟不知大人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了。”
看出了孙绍眼底焦虑的情绪,公孙策一笑,说道:“先生不必着急,大人和李大人书房叙话去了。”随手放下一子。
“我那有着急!”孙绍低声说道,出了声才发觉自己已是欲盖弥彰了。
“先生果然棋力非凡,今日无事,我们倒可以好好切磋切磋。”公孙看着棋盘,又接着说道:“这样的棋,先生险中求胜,太过自信了。”
孙绍是个聪明的人,公孙策的话他当然听得明白,只能无奈笑道:“施大人布下的残局,学生竟一时没看明白,求胜过急便输给先生一子。”
“不如,我们在下上一局?”公孙策邀请道。
“如此,学生请教了。”孙绍明白了施木青的用心,心中叫苦,无奈又捻起黑子。
而此时李用在施木青的书房里也是紧张万分。
“这账目本府还有些疑问,想请李大人释疑。”施木青看似不经意地翻看着账册:“不知李大人是什么时候把赈银发到灾民手中的?”
“是仲春时节。”
“那加固堤坝,用于河务的银两是什么时候交给何大人的?”
“是初夏。”
“那这账册又是何时记录的?”
“这账册,”李用咽下一口吐沫,他也知道既然施大人如此问,便是看出账册是后来补的,便接着说道:“是,是后来补记的。”
“昨日才补的吧!李大人好记性啊,隔了这么久才记得记账?”施木青冷哼一声,话语便威严起来:“你倒说说这五十万两赈银你是如何用的,发给灾民安置的是多少?用于河务河工,修筑堤坝的又是多少?”不等李用解释,又接着说道:“这些钱的去处是否真是如账册所记只要我想查,很快就能查出来,到时候李大人不能自圆其说,我可是有理由认为你有贪赃之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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