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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江湖已远——by孤月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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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怎么过来了?展某没事”展昭没有想到公孙先生也会不敲门就进了自己的屋子,本要起身相迎,却觉得一阵眩晕,只得一把扶住桌沿才没跌倒。
公孙策将手中的药丸和水递到展昭手中,说道:“今夜先是喝酒,又和白玉堂动气、动手,你此刻要是没事我还觉得奇怪呢!”
咽下了药丸,展昭开口说道:“展某让先生挂心了。”
“这心都挂了快十年了,早就习惯了。”公孙策笑道:“今天出手又何必那么重,这不是伤人伤己吗?”
“我也不是故意的。”展昭苦笑道:“谁知他竟不躲。”
“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他,他是最挂心你的人,所以才那么冲动。”公孙策给两人添了水。
“没想到,先生也替那只白老鼠说话了。”展昭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的心思连先生都明白,展昭怎会不懂呢?只是,有些事”展昭咳嗽了几声,不再说话。
“莫不是你故意气他走?”公孙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动气地问道。
“开始确实是生气他说话没有分寸,后来动手却是不想让他留下来陪我涉险,先生也知道残日杀手的手段,我不希望他再有什么意外。”展昭平静地说道,脑海中却是冲宵楼上漫天的火光。
一向沉静的公孙策几欲拍案,愤愤地说道:“糊涂!你不希望他出事,就忍心让他看你出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展昭,但听他自语道:“是啊,他也是不忍心我出事。”
窗外的白老鼠的心里把公孙先生又拜过千遍。
随着一声“猫儿”,一个白影翻窗而入,屋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白少侠?”还是公孙策先反应过来:“你这是?”此时的白玉堂白衣上的血渍早已不见,神采熠熠,根本不像受伤之人。
“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白——某。”出于对公孙策的尊重,白玉堂还是把“爷爷”二字咽了下去:“刚先去把伤口包了,怕这只猫见了自责。”
“白兄,伤得重吗?”展昭低声问道。
“你这三脚猫不过把我划破个口子却把自己伤个半死,真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白玉堂看着展昭一手捂着胸口,就知道他为了不重伤自己被内力反噬伤到了,于是也不顾公孙策在场扶起展昭就要替他疗伤。
“两位慢谈,学生告辞。”公孙决定还是走开,临走却不忘嘱咐道:“展护卫这几日白天好好歇着吧。”
“猫儿,今天是我不对,原谅我。”白玉堂似乎很陈恳地说道,却又语气一转,开始数落:“不过,今天你也太过分了!你说,你这是第几次了,把我逼走自己去涉险?”
“对不起,玉堂!”
白玉堂突然拉起展昭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我很害怕失去你!”
展昭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十一章 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天很晴,无风,这样的天气让人们的心情都会跟着好起来,但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心情本来就不错。昨夜的刀剑相对,现在想来就像是别扭的小孩子耍性子,当时气得不行不行,之后憋红了脸相互道歉过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纵使这样想着,白玉堂还是在盘算着如何劝展昭“回头是岸”,而展昭本人也觉得应该为白老鼠,或者说为自己考虑“功成身退”了,于是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叫做温情的味道,这种感觉只有他们,或者可以算上公孙先生,心知肚明。而在现在汴京街道上的人们看见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感觉到的是另外两个字――“和谐”,但这种和谐竟然好死不死地被一个横冲直撞的乞儿破坏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撞在了展昭的身上。
“走路小心些。”展昭伸手扶了一把,就感觉到手里多了什么东西,便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展大人,对不起,对不起。”虎头虎脑的少年说着又跑开了。
白玉堂明显感到这样的场景有些奇怪,见展昭含着笑看着少年的背影,随口问道:“没事吧?”
展昭回头笑道:“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饿了。”
听了这句话,白玉堂心情大好,什么叫瞌睡送枕头,如是而已,凑到展昭耳边说道:“我正想这找个地方喂你呢!”
戏谑的话随着温热的气息吹到耳里,展昭只能无奈一笑:口无遮拦的耗子,这一点是改不了了,算了,随他去吧。
“展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伴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小钟?王爷给你放风了?”白玉堂见到钟宇明一派轻松快乐的样子,问道。
“王爷说我去淮州一路辛苦,放我三日的假,横竖我也没事,正想去开封府找展大人问”眼角瞥到不远处闲站着说话的人神色有异,便把“问问赈银的事”这几个字省了,直接接道:“看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钟宇明的脸上仍是一派阳光,在展白二人的眼里他不再是当初去淮州路上的那个多话的孩子,究竟是半个月的时间真得改变了他,还是改变了自己看他的眼光。
“猫儿,没想到小钟把你这劳碌命也学了十成十啊!”白玉堂依旧笑道。两人却没想到展昭会说:“那反正没事,我们先一起去太白楼吧。”
三人成行便向太白楼走去,一路上展昭的话虽不多,但有了那两个人东拉西扯,看上去三人倒像聊得不亦乐乎。三人走得甚是悠闲,后面跟着的人都也乐得轻松。
“我们坐这里吧!”钟宇明挑了周围都有人坐的地方,嘈杂的地方谈话倒不易被人听了去。
“上那边坐吧,清静。”展昭指了指远处空着的几桌,对钟宇明使了眼色,钟宇明顿时也明白了。
待三人选了位置坐定,要了点吃食,门口又进来了两人,一声不响地隔着他们一桌坐下了。
展昭这时才将刚才收好的纸团慢慢展开,纸条上熟悉的字迹让展昭不由露出了笑容。
“猫儿,傻乐什么?收到情书了?”白玉堂就知道刚才小乞丐不是不小心撞到那么简单,好好的话说出来竟带着淡淡的酸味。
展昭也不狡辩,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是啊,故人相邀,今夜西郊土地庙。”
钟宇明心中一怔,展大人这是故意透露自己的行踪么?
白玉堂也明白了展昭的心思,心里又气又无奈,只得说道:“既是约会,今夜你一人去吧,白爷爷就和小钟喝酒去。”
“那就多谢白兄成全了。”展昭笑道:“不过,大人说晚饭叫小钟一起在府里吃,那些兄弟们放不过他,只怕你们没机会单独拼酒了。”
钟宇明心中纳闷,却也不敢多问怕自己误事,只得顺着展昭的话接了下去,笑着说:“我的酒量可不差啊,晚上可不一定谁醉呢。”
“吃完我们就回去吧,小钟趁着喝酒前清醒还能和府里的兄弟们聊聊。”展昭说道,心下已有了一番计较。
而白玉堂和钟宇明都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事发生。
开封府的晚宴后,白玉堂送似乎已经烂醉的钟宇明回南清宫,展昭则一人往西郊走去,没有施展轻功,他怕后面的尾巴跟不上。
灯火和人迹渐渐稀少,就在还有一里就到土地庙的时候,从路旁的树林里隐约传来女子的呼救声,展昭没有蹙眉,反而嘴角轻轻一勾,转身一跃,便向树林深处掠去。
“何人在此行凶?”展昭清朗的声音响起,出手就治住了正欲行凶的强人,那个被人加害的女子便踉踉跄跄地向这边跑来,满面凄楚,看见展昭要伸手扶她的时候,女子的眼睛突然异常地明亮起来,嘴角挂上了诡异的微笑。就在她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却发现一道风让自己睁不开眼,等反应过来,展昭已站在她的身后,点了她的穴道。
“你们是谁派来的?”展昭虽然知道这样问可能没有结果还是不自主地问道。
倒是那个女子毫无惧意,笑道:“你以为你今夜能逃一死吗?”
展昭知道他已经被不下二十人围住了,而且这些人杀气很重,握剑的手不由捏紧了几分,却依旧平静的说:“看来今天各位是一定要展某的命了?只是展某不知道和那位贵人结了仇,竟找了残日如此多的杀手,诸位报酬不低吧!”
“少废话,我们不过是替人消灾,今日就对不住南侠了!”为首的杀手说道:“大家上,杀了展昭便去悦春园领赏。”也许是太过自信,说话便失了顾忌,这话进了展昭的耳,心里却是一笑:得了这话便是拼着受伤也值了。
于是巨阙出鞘,蓝影与条条鬼魅般的黑影斗在了一处。
其实杀手并不是不怕死,只不过他们更多的情况下是为利而受人控制,他们的命已不是自己的。但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多人一起出任务的情况下,有很多聪明的人就懂得滥竽充数的道理,只要有人杀死那个人,自己一样不用死一样可以拿到酬金,于是黑衣杀手们以为自己占尽了人多的优势,其实给展昭造成的威胁不如三五个人来得大,当杀手们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半数的人失去了战斗力,而此时的展昭也已精疲力竭了,他该来了吧。
就在展昭产生这个念头的同时,不但那个白衣人出现了,还出现了一个少年,但展昭不认识却有些眼熟,好像是早上的那个小乞丐。这样三个人对十个人,对展昭来说就轻松了很多。
黑衣杀手似乎已经感到吃力,此时便要拼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否则便是一死。双方都不敢分神,尤其是展白二人即使是被伤到,也不呻吟一声,生怕分了对方的心神,但那个少年的经验便明显不足了,被杀手划伤了胳膊,不由“哎呦”了一声,这一声造成了展昭肩头的刺伤也救了这个少年一命:展昭听到声音,眼角扫去就看到远处飞向少年的泛着青色的寒光,面对面前一人凌厉的剑势,只能用右手的剑勉强架住,左手扬起,两枚袖箭脱手而出,一枚挡下毒镖,一枚结束了暗箭伤人的杀手的性命,却来不及挡住后面一人刺向后心一剑,只能稍稍一侧避过要害,那人的剑就刺进了肩头。不等那人为自己小小的成功窃喜,白玉堂的剑毫不留情地穿过了那人的心脏,白玉堂充满怒气的声音也回响在展昭的耳边:“死猫,又受伤了!”
白玉堂发狠了,剑过之处再无活口。
“玉堂,留活口!”展昭见状有些着急,很久没见过白玉堂这么狠绝了。
“我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了。”白玉堂说得是实话。
只见一个腿部受伤的人向一棵树爬去,却觉后颈一凉,便知道死期到了,却仍是不甘心,掏出火折向树下扔去,很奇怪没有被阻止,以为自己得逞了,便是死也值得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却让他彻底失望了:“在爷面前玩火药?下辈子吧!”于是这个试图引燃火药的人也失去了生命,但在那一瞬他也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喂,小孩,那个大胡子怎么不自己来?”白玉堂边为展昭包扎,边问道。
“谁是小孩?”少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但又觉得是自己害展昭受了伤,语气也不好意思强硬起来,只得答道:“师傅去相国寺了,是我想找展大侠试试武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白玉堂愤愤地对展昭说道:“死猫,你见着那纸条说是欧阳大哥来了,我才放心让你先来。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跟着了。”
“你要是跟着,就白设了这个套了。”展昭忍着疼笑道:“不过要不是白五爷,今夜难保能回去了。”
“死猫,再说这样的话试试?”白玉堂瞪了一眼靠坐着的展昭,看着少年笨拙地给自己裹伤,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少年跟前:“你白爷爷帮你!”
“不用!”少年逞能地说。
“由不得你!”白玉堂抓住少年的胳膊就麻利地包好了,少年红了脸坐在了地上。
展昭一边看着,心里暗笑:好霸道的老鼠。却见白玉堂背着自己坐了下来,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但展昭心里明白那是他自己动手包扎自己腿上的一道剑伤,不由心里却是一痛,却什么也没说,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就算了吧。只得开口问那个少年:“这位少侠,怎么称呼?”
“我叫艾虎,是欧阳大侠的徒弟。”少年从土地爷爷的神像下拿出一个包袱:“这里面的东西有人让我们带给你。”
“什么东西?”展昭一只手把包袱打开,只是一只手很不方便,本来少年想去帮忙,却想起师傅不让自己动这个包袱,只得作罢,正犹豫间便见白玉堂已经接了过来,两下打开了,这一看三人都吃了一惊,是一封写在白色里衣上的血书,血迹已是褐色,却依旧触目惊心。
“欧阳大侠带的信就是与众不同啊。”白玉堂笑道:“我倒是想见见这个大胡子了。”
“夜长梦多,我们快回府里。”展昭扶着墙就站了起来,白玉堂不自主地上前扶了一把:“能走吗?”
展昭一笑:“我伤的是肩又不是腿,”见白玉堂神色一暗,便觉得自己说得不合适,又补了一句:“你没伤到吧?”
白玉堂哈哈一笑,说道:“你白爷爷又不是你这只猫,那么容易受伤?”
展昭也只好一笑,低声道:“那就好。”转头又问那个少年:“你们住在哪?改天好去拜会欧阳大哥。”
“我们在城西的东来客栈。”艾虎应道。
“你快回去吧!不要让人知道今天你和我们在一起的事。”展昭温和地说道。
这一夜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不但是这个西郊的树林里多了二十具杀手的尸体,展昭带回了一样重要的证据和一个重要的线索,而且这一夜钟宇明也有了收获----其实钟宇明没有喝醉,而是去了谭尚书的府第,收获也不小:谭尚书的书房里有个密室,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他没有拿,因为展昭吩咐过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十二章 抽丝剥茧

清晨的雾气已经消散,一个高大魁梧有着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带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来到了开封府的大门前,远处几个被派来盯梢的人不由泄了气:北侠也来了,主子想要阻止,或者说加害御猫的事就更难了。而这个结果正是欧阳春想要的,他之所以有用这种循规蹈矩的通报方式进开封府找展昭而不是图省事翻后墙而入,目的就是给那些盯梢的人警告:不要再打刺杀这种不可能成功的主意了。
话说欧阳春当日接了那包着血衣的包袱时,就知道事态严重,趁着带徒弟游历之机来找展昭,昨夜听艾虎说了树林中发生的事,便知道展昭又遇到了麻烦,处境很危险,于是本来打算将收到包袱的事写封信告知展昭,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那个他极不愿去的地方。
欧阳春和艾虎进了开封府的大门,不顾开门的衙役说“大人在书房等候”,径直走向后院展昭的住处。施木青知道后却并不生气也只能叹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人啊,不畏官府,不拘小节。”
走近展昭门前,就见白玉堂从里面走了出来,艾虎迎上去问道:“展大侠呢?”
白玉堂没理艾虎,冲着欧阳春笑道:“大胡子,你教的好徒弟,好没礼貌。”
“小孩子不懂事嘛!”欧阳春笑道:“听虎子说昨夜你们并肩恶战了一番,可惜我没赶上。”
“胡子一大把了,还这么爱打架。”白玉堂故意上前摸了一把欧阳春的胡子,又拍了拍宽厚的肩膀,复而又叹道:“你要是昨晚真在,那只猫也不用受那么重的伤了。”
“展兄弟伤得重吗?”欧阳春听白玉堂这样说道,不由担心地问道:“听虎子说只是被刺伤了左肩。”
“怎么说呢?那些皮外伤确实不重,不过这一年来那只猫的身体真是大不如前了,却还那么拼命,昨夜那么一折腾,今天旧伤又犯了。”白玉堂这话说出来自己的心都酸涩地难受,末了还赌气地说:“就是活该,仗着自己的内功高就可劲地折腾自己。”
“他就那么个性子,与其说是不会照顾自己,不如说是好强、傲气。”欧阳春叹息道:“我进去看看去。”
艾虎在一边听着,似懂非懂,却异常地安静老实。
推门进去,见展昭已经起身,穿戴整齐,却靠着床沿低低地咳嗽。
就听白玉堂吼道:“又起来做什么?昨晚回来折腾了半夜!”
欧阳春有些尴尬地清了下喉咙,开口道:“展兄弟,既是伤了好好休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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