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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攻屠受记——by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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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陡生。时空凝结一般,漫进屋子里的日光一束束地收拢,消失。肉眼可见。仿佛日食,白昼之下,光线寸寸敛起,像佛前安息的碧莲台,彻骨心扉。整个空间都疏忽暗了下去。所有人亦连同时空被一起凝住,清醒地看著自己的身体裂开无数伤口,体内有清晰的坏裂感。
水泥的墙壁迅疾崩坏,像脆弱的镜面上出现寸寸裂痕。窗户,木门,屋顶……每一样事物都在这莫名的力量下瞬间破败不堪。
这一切,只持续了数秒。数秒之後,天光回落,所有的事物内外俱损。而那男子和数十名手下颓然倒地,浑身布满伤痕。
印证一般,飞醉望著前方的虚空低声自语。
我是罪天者。司罪,司性欲,司损坏。
然後他轻轻地扶起昏迷的阿七,温柔的说,我们回家。
乱罚 完成於零七年十月二十五夜 後待续 烟生
欲伤
把带子给我。为首男子的声音在身後响起,虚弱似无。他是屋子里唯一保持了一点清醒的人。
你放心。飞醉一动不动的说,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一张带子。你所见的,是你的罪。你心里根本一点也不爱那个女人,只是你得到的太多,於是渴望更多。与老板的女人偷情应该也只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你对她一点爱也无,只有罪。因此,在我眼前,它无处可藏。
男子听後虚脱晕去。
睁开眼,是旧的窗,干净亲切,上面有一盆青翠细藤。洁白柔软的床单,小盆的波斯菊和玻璃缸中游动的花斑小草鱼。看到这一切,阿七豁然有种灾难远离,又回复平和的感觉,露出无比轻松的微笑。
这时,阿七感觉一阵异样。仿佛有只身体温热的小兽,正睡在他的肋骨上,有种很舒服的轻微的酥麻感。低头一看,是飞醉。他的脸紧紧地埋在阿七的身体侧面,温和舒长的呼吸声,让阿七不忍移动分毫,恐怕惊醒这个入睡的人儿。
咦,不对。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像……就像电影院里的那次。飞醉。阿七有所察觉的笑著说,你还在装睡。
哈哈!被你揭穿了。飞醉说著,一边用脸不停地磨蹭著阿七身体上暖暖的腰部。眼睛却依旧是闭著的,很享受的模样。
好痒!阿七的双手温柔地环抱住飞醉的脑袋,任由他的脸蹭来蹭去。这近乎宠溺恩爱的场景里,两人的心都无限柔软起来,悄悄地希望不要停止,能一直美好的依恋下去。
终於,两人的这次调情以阿七和飞醉双双跌下床而……开启另一次高潮?!
阿七压在飞醉的身体上,沈沈的,紧紧的。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低头,用力地吻住飞醉的嘴唇。两人的舌头在湿润火热的口腔里纠缠,深入。忍不住发出短促的呻吟。凉凉的地板上,承受著阿七身体全部的重量,飞醉的後背被搁得生疼。但他管不了这些,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在他身上欲望发烫的阿七。
阿七的手颤抖地抚摸在飞醉的腰部,迅速伸进他的衣服里。在触碰到飞醉赤裸的皮肤的那一刻,阿七已再无理智,手指粗暴的肆虐在飞醉的蓓蕾上。夹杂著疼痛,飞醉哼地叫出声来。他感到自己正在阿七的手里,嘴里,气息和火热里融化成潮水一片。
两人赤裸的身体有如临风而盛的花树,一夜之间,盛放降临得如此迅急而不可言喻。阿七呻吟著进入身下那朵淡粉的雏菊,并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倾尽所有精力。这让飞醉感到疼痛,他像被酒精瞬间淹没的寒蕾,连惊呼都未及发出便已复苏,重重打开洁白柔软的花瓣,不顾一切的被与之渗透交融。在沈溺中一面绽放,一面凋零。
傍晚,阿七和飞醉饿著肚子躺在木质的地板上,谁也不想去做饭。他们依旧相拥,身体上大片大片的肌肤发出彼此轻微的摩擦声。然而都已经耗尽力气,平静下来。阿七的手指触碰到飞醉下身的淡薄血迹,柔声问,还痛不痛。
现在不痛了。然後他把脸埋进阿七的胸前,像猫一样,使劲嗅著阿七皮肤上的气息。
接著,两人不再说话。长时间的静默,相拥。感受对方的体温,气味,和触感。两张表情甜蜜而安稳的脸上一直带著笑容。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冰凉的夜风从旧窗外不著痕迹的吹进屋子。厨房旁的饭桌上满是食物的味道。葱炒大蟹,酱炒茄子,夫妻肺片,炖白菜……都是飞醉刚刚叫来的外卖。
此时他正一边吃一边俏皮地看著阿七著说,刚才我差点被你弄死。
嘿……阿七啃著一只蟹壳脸颊泛红。他穿著一条大裤衩,身上一件白汗衫,裸露的臂膀是少年清晰的线条。眼睛里闪著清涩动人的微光。
忽然,一阵敲门声急急的响起。不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大喊,是我,视天者。你快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那个高高的少年站著微微喘气,白皙的皮肤上一层红晕。眉目清秀,却轻轻皱起,模样俊秀通透。
什麽事。飞醉倒是真的没见过视天者这麽急过。
视天者不回答,直接走进屋子,就看见桌旁的阿七。
阿七看到视天者,笑到说,你好啊。
视天者沈默,侧脸看向飞醉问,你跟他是怎麽一回事。
这一问,阿七和飞醉两人自然想到了刚发生的“那一回事”。一时间靡色春香,气氛暧昧不可言。两人神情明显旖旎甜蜜起来。
视天者一眼就看明白过来,忽然声色急厉地对飞醉说,业天者找你。
业天者?!飞醉低呼一声。但随即又想明了一般,不再说话。
一旁的阿七察觉有异,关切地问,飞醉,出了什麽事了?
不。飞醉静静地答到。眼睛似乎望著面前的虚空,不带一点痕迹。这是天者间的一些相关事物,不要紧的。说完,对阿七安然微笑。接著,又一把将视天者拉到餐桌旁说,来,一起吃饭。
而视天者不语,竟然就轻轻地坐在了桌前。神情隐藏。
这一顿饭吃的平静。中间,阿七和飞醉眉眼呢喃,俨然一对情侣。
饭桌上,没有预兆的,飞醉忽然就说,阿七是我男朋友。
似乎是刚才和阿七眼神互对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的一样,阿七也重重的一点头。脸上再无稚涩的表情,那份郑重和认真在这个少年脸上刻画出一个大男人的神态。十七岁,介於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感觉。是枚青红的果实,纯粹不虚躁。
视天者一阵猛咳。平息之後的第一句就是,罪天者,你还真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是的。我说出来了。这是我心里想说的话。
视天者神色藏著一丝哀,刚想开口就被飞醉止住。
先好好吃饭。你要跟我说什麽,等会儿也不迟。
饭後,阿七抢著要去洗碗。他对著飞醉的耳朵偷偷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男朋友。有我来照顾你。
飞醉听完,把脸伸进阿七的怀里一阵蹭。亲昵的像只小兽。
阳台上,夜风稀疏,大团大团的黯云漂浮过头顶,月色赢弱时散。
你打算和那个阿七一起过?视天者终於开口。
恩。
要是业天者真的对你做出什麽事来,该怎麽办。
对我做出什麽事?飞醉的眼睛里盛起一种阴沈的芒,反问道。他望著远方那片线条虚无的房檐说,我们都是复天者一众。谁都没这个资格去对谁做些什麽。从做为复天者的那一刻,彼此间亦不存在凌驾,制约,或是上位关系。我知道,业天者跟你一样,所司之中,有监制其它天者,必要时,可直接行罚的能力。但是,谁也不知行罚的准则。而那句必要时,更是让一切无从知晓或判断。所谓行罚的能力更是空谈。
飞醉顿了顿,看著视天者继续说,你的能力你自己该最清楚。除了司观望,司流言以外,你感觉到其它力量了吗。
我也觉得。视天者沈色说。不过,阿七怎麽办。业天者可以去找净天者或是还原天者,让阿七遗忘和你之间的所有事物。难道,这不是一种罚。
他因为什麽可以这麽做。
业天者说你伤了人。
可笑。复天者一众里谁没伤过人。我们每人各司不同力量,不论是司业,司还原,司记忆,甚至是你所司的观望,哪一种不是加注於人身。伤人?说的好听,是我们各司其职,说穿了都是在利用自己的力量为所欲为。
视天者站在暗中不语。欲言又止的眼角眉梢,细长拖延,低垂在夜幕中。他像倒映在冰冷河面的水仙,自恃自持。他亦不知晓,即使是在黑夜里,暗水流影,依旧令人动容。
良久,他开口,我们到底为什麽成为天者。我们的职责又到底是什麽。
没有职责。飞醉说。他的声音像凛冽的风在高空响起。漆黑的头发激越飘散,有如一朵倔强生长的墨菊。不惊不乍,不卑不亢。脸上平淡的笑容,更接近於一种芒。可被人直视,却不可被覆盖。
这一刻,视天者动容地看著他。
他心想,他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我该走了。视天者站在阳台的边缘,身子隐没进夜色。利落的短发依然没变。眼角浅褐色的泪痣欲落一般恍惚颤动。他忽然又说,飞醉。我可以叫你飞醉吗。
恩,当然可以。但飞醉露出略微吃惊的神情。心里似乎有一束光线戛然而起。
飞醉。视天者叫他。我叫居小晨。这是我的本来的名字,你要记住了。说完,倏忽跃进楼下深不可测的黑暗,无声无息。
居小晨。飞醉默念。居小晨。原来这就是你生为人时的名字。真正的名字。
飞醉,外面冷,你们说完没,赶快进屋啊。厨房里传来阿七清晰的声音。这让冷风里的飞醉蓦然一阵暖。这个少年男子的出现,才是他现在生活著的最重要,最有力的部分吧。於是,他不再思索,迅速地走进屋子,说,我来了,阿七。
是半夏。这样的天气对於很多人来说像是一幅药性猛烈的中药。但对另一些人,如此炎热的时节并不会影响到自己什麽。比如阿七跟飞醉。屋子的门窗关得严实,空调的冷气吹溢。桌上是炒青菜,炖丝瓜,和鲫鱼汤做午饭。转眼间,两人相遇已有十五天。而成为爱人,已有十天。然而生活的轨迹平静单调。但心是欢喜的,是起伏的,有如经年成长的潮水,在阳光下始终发出炙热的温度。
我炒的青菜很好吃,是不是。飞醉问阿七。
恩,是很好吃。以前我一直觉得炒青菜味道都差不多,可今天吃了你炒的,才觉得不同。
有诀窍。如果一道极简单的菜能掌握好方法,会百吃不厌。
二十分锺里,两人平淡的说著话。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承诺担忧。朴实得接近贫乏的话语,一句一句,在飞醉和阿七的心中都是无比真实和亲切的。有些人便是这样,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是靠近的。仿佛失散已久的恋人,重逢之後,大脑皮层里存留的记忆使之再次辨认。亲密无间。这正如阿七和飞醉。他们的相遇,到相爱。一切发生的如此迅疾而自然。
忽然,一抹亮烈的白,不带丝毫怡倦地凭空出现在屋子里。一个高大严谨的男子隐约在这亮光中稳稳站立。这样一个男子的出现,在这场本属於二人平淡甜蜜的相处中,显得太过仓促,不可理解。亦带给这个本身便过於炎热的正午更多窒息的成分。
亮光里的人一动不动,用男子严肃僵硬的嗓音沈声而语,初次见面。我是业天者。
业天者。司业,司物力,以及监制其它天者。必要时,可直接行罚。
业天者开口,罪天者,你可知罪。
这样一句问话淡淡的从业天者嘴里吐出,冷漠不带情感。
罪,我知。我是罪天者。司罪,司性欲,司损坏。世间之罪,我尽知见。
那你的罪呢。业天者语气一沈,再问。
那你的业呢。罪天者静静说,仿佛暗中自语。
两人的声音都无法被分辨出是陈述抑或是疑问。然而空气钝重,无形的压力抵至飞醉跟阿七的肩背。业天者周身的白光冷然散去,里头是个垂目而立的男子。面如冠玉,神情冰冷。青色的剑眉下一双眼睛似是蒙了十丈软尘,但里面又是通透的,叫人难以捉摸。他的棱角是无欲的佛陀,仿佛世人千方百计为博他偶一欢心,却枉费心机。他再开口,恍若有白茫茫的雾气。
罪天者,你伤了人。你能洞悉世人皆罪,却不能降罪。你和人相爱,发生关系,以及泄漏天者之事。这些都是你的所作所为,也就是你所造的业。我是业天者,司业,司物力,以及监制其它天者。必要时,可直接行罚。因此对於你的恶业,我则有权行罚。
飞醉听完,不动声色。眉目微垂,有如一帘水幕自夜色间倏忽离合。你错了,业天者。业是中性的。它是你的说话,行为,思想。又分善,恶,与无记业。任何人的所说所做所想,只是成了业因。你可洞悉这些业因,并能感知业因所形成的业力,但你无法给予任何业果。业果,即业报,并不受任何支配与掌控。它是业因与业力的果。就像轮回,自然。一草一木,雨水大地,都是业。因此,你若认为能因我的所作所为而行罚,你就错了。而你的行罚,亦是你造的业。谁来给你的业一个果。没人能。你自己也不能。你所司的业,与行罚,之间根本没有因果关系。业果,不在任何人手里。
飞醉说完,望向业天者。整间屋子已然静默下来。压力不再,又回复到人间日光的笼罩。桌上的阿七一直昏睡著,没有知觉。是方才业天者用业力封住了他的五蕴六识。
业天者良久不语。却在某个瞬间微微仰起头,露出威正的脸,眼中寒芒涌动。一股强大莫名的力量瞬间积压在飞醉的身体上,血液里。飞醉竟无法动弹,被生生的压倒在地。是业力。业,是因果循环。从万事万物的起源便已产生。而业天者,虽不能掌管和操控真正的业力,却能感知到这一力,并将这股感知加注於他人身心。这是一种虚无的力量,让所受之人无从抵抗。
此时,业天者正将他对世间业力的感知,越来越多的加注於飞醉。局面似乎已定,谁能抵抗虚无庞大的业力。但业天者却猛然被身体里涌起的一泉火热,刺激得张大了口深深吸进一口空气。然而,这毫无用处。热流四溢,在血液里肆意喷张,激烈地拍打过心脏和浑身的血脉。这样的刺激,使得业天者急促地喘息著。像一头迷失理智的困兽,寻求著某种出口。
只稍数秒,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而不可抵抗地发生变化。这是种给肉体带来深重的感官范畴的魔力,像深陷在罂粟烘焙的果实中,万劫不复。皮肤,器官,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无限制的愈来愈敏感。尤其是内藏的触点,快感如猛烈的岩浆使他窒息,接近毁灭。有如早夭的骨朵,在体内巨大的流失之中不顾一切地倾绽开来。一面盛放,一面凋零。残忍的满足与快感。
是性欲。飞醉缓缓地站起身来,低头轻轻望著困兽般的业天者,说,我是罪天者。司罪,司性欲,司损坏。
话音一落,木质的地板寸寸坏裂,像摔落的镜面,一发不可收拾。天光收敛,所见之处皆默然黯淡下去。而四肢早已俯身落地的业天者,在一瞬间,肌肤上裂开的伤口布满全身。损坏的外衣下,裸露出他大片湿润的潮红的皮肤。深入骨髓的快感,与席卷肌肤的痛感之中,他的汗水一层层地渗透著。
这时的业天者已再无反击之力。一旁的飞醉露出缱绻笑意,漆黑的眼睛映著声色魅惑,搅碎一池春水,叫人迷跌在里头。
偷袭成功。飞醉说道,但身心满是倦意。这次的事,就彻底结束。业天者,你走吧。
说完,俯身在地的业天者忽地停止与欲与痛的挣扎。他微微抬起头,看著罪天者,解脱般地喘著轻气。他说,难怪食天者叫我别管你的事。我明白了。他的语气虚弱,但盈盈话语间依旧有男子的气概。
光线舒展,像虚空中浅洁的白莲再次回到世间。而业天者,在转瞬消失,无迹可寻。
阿七醒来的时候正是午夜。浑身的肌肉有轻微的酸痛感。他从床上迅速地坐起身,看到飞醉趴在地板上看著一部旧片。是花田喜事。看到烂的电影,虽然不会再让人大笑,但是左看右看,反反复复,心情还是会变好。
你醒啦。飞醉在这时回头对阿七微笑到说。
恩。刚才发生什麽事了。
都怪那个业天者咯。因为他所司力量的缘故,一般人看到他都会昏睡过去。
那你有没有事。阿七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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