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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情天——by水墨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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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承几乎晕过去。勉强抬头,却见自己竟在一座墓前。
坟茔不大,四周被打理的整齐,还植些松柏。
三人焚了香,默立坟前。
香烟缭绕中,惜承看到墓碑上刻着“司昙之墓”。
“昙儿, 涵哥哥又来看你了,今天还给你带了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的!”
缓缓转过身来,一步步逼近惜承,凌厉眼光,如刀锋悲凉的面孔,让冷意直达惜承心底。
“不”,喊不出来,只能痛苦的摇头努力向后缩。
头发被揪起,身体被扯到碑前,狠狠的惯到地上。一声清吟,剑出鞘,直刺心脏。
“郑琰……”紧紧的闭上双目的刹那,想到的是郑琰。
“做什么?”一声清喝,三人闻声抬头,只见一个清丽的女子正步上山顶。
“司芸?”“是司芸”同时发出惊喜的叫喊。陈凤涵和林莫非奔向女子,激动万分。
惜承狼狈的斜躺在地上,怔怔望着女子,两滴泪滑落……

第十七章

“怎么做的菜越来越不好吃了,看来需换个厨师了”郑琰烦躁的想,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旁边佐儿静静的吃着,看了一眼郑琰也放下碗筷,让下人收拾了。
惜承已被带走七天了,以前总是三天就会被送回来,可这次……
在屋内转了几圈,终于道:“佐儿,一会去趟林府,把惜承接回来”
“是”
“算了,还是明天去吧,也不在乎这半天”。
“是,主子”
佐儿早看出郑琰的不安,却没说什么。只轻轻地应着。
“主子,林公子来了”下人进来禀报。
郑琰抬头看看天,有点奇怪“这个时候?嗯,快请”
只见林莫非一脸为难的走了进来。
两人见礼落座,下人端上热茶
“林公子,怎么面有难色?可是有什么事?”
“这个……林某确实有件难事”
“噢?不知可有郑某能帮忙的地方?”
林莫非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张银票放在郑琰面前。
郑琰一愣,拿起一看,是张一万两的银票。
诧异道:“林公子,这是何意?”
林莫非踌躇了下才开口道:“这段时日惜承公子常在我府上,我是想不如请郑庄主割爱……”
郑琰轻哦了一声,轻抿了口茶道:“林公子,可是想把惜承买了去?”
“正是,不知郑庄主意下如何?”
“可是惜承让你来说的?”
“啊?不是,不是,这是我的意思”
指尖轻敲着银票笑道:“林公子真是财大气粗啊,一个小倌怎值这个价钱?”
林莫非忙道:“庄主若不满意……”想一下道:“不然上次的生意我再让庄主一分可好?”
郑琰压下心头火气,嘲讽道:“林公子为了承儿可真是肯下血本啊!”
林莫非一愣,“庄主可是答应了?”
摇头,“我又不短银子”,再说了,怎么也是我宠过的人,若是卖了岂不让人笑话?”
“那么庄主……”
举手打断林莫非的话,接着道:“承儿已在林公子府上打扰多日,我正欲接他回来,一会就让佐儿与林公子同去如何。”
林莫非悄悄撇了下嘴,露出一脸难色“这……唉,其实我并非想买惜承公子,实在是惜承公子出事了……”
“什么?”郑琰急问,忙又收敛神色:“发生了什么事,公子只管说”
林莫非一边暗暗观察郑琰神情一边说“我有一京城来的朋友,对惜承公子甚是喜爱,可惜承公子不知怎么惹的他发了狂,对惜承公子动了手。我本答应过庄主会把惜承公子完整送回来,这次失了约,实在是不好向庄主交待。这银子全作补偿,或是我陪庄主再去挑两个绝色的小倌?庄主意下如何?”
“不必。惜承可是受了伤?那无防,我庄子里有最好的大夫”郑琰故做镇定道。
“唉,若只如此?我也不会来求庄主?我那朋友发了狂,只怕惜承公子这会命也难保了”
“什么?”再装不出淡定,一把抓住林莫非:“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阻止?”
林莫非苦笑“他是朝中人,我的生意多靠他关照,怎敢得罪?再说他又发了狂,拦也拦不下”
“少废话,快带我去”不由分说抓着林莫非的手腕就向外飞跑,到了庄门飞身上马直奔林府。
二人急急勿勿进了林府,林莫非领着郑琰直奔一处庭院,然后站在院里指着一间房门,自己却不上前。
郑琰二话不说一脚踹开门,立时闻到一股血腥味。郑琰心慌了一下立即闯进去,屋里窗上挂着帘子,显得昏暗。
一眼看到屋里地上趴着一个人,全身几近□,双手反剪着被绑在背后,血污的衣服碎片散乱的挂在身上,小腿也向后弯曲着和大腿绑在一起,身上鞭痕交错,血肉模糊,一头黑发披散开来。
郑琰眼中是掩不住的惊惧,心脏一阵缩紧,几乎忘记了跳动。
深吸一口气,走到近前蹲下,用手摸到颈边脉搏,感到还有微弱的跳动,才放下一点心。轻轻将地上的人翻过来,心脏又是一阵紧缩,眼前的人胸腹间也是大片的鞭痕,条条血肉翻卷。
手颤抖着撩开遮住面孔的乱发,一张青肿紫涨的脸,让人几乎认不出模样。
心里一阵疼,想解开捆绑,才发现那是极韧的牛皮筋,已深深陷入皮肤。
不再犹豫,脱下外衣包住那身体,抱起了人儿飞掠而出,经过门旁偷看的林莫非时狠狠的挖了一眼。林莫非哆嗦了一下,没敢跟上去。
看郑琰走的远了,才嘟囔道:“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屋后走出两男一女。
“可是他求着我做的,不来真格的,顾真琰会在乎才怪?”,中间的玄衣男子心情极好的样子,边说边露出一脸笑意。
郎先望着他的笑脸有些痴了:“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
女子脸上露出不忍:“好象真的伤的很重啊!”
“芸儿,放心吧,在边城伤成那样都没死,这次只是皮肉伤,看着吓人而已。”男子无所谓地说。
司芸摇头:“这段日子,他在你手里可算吃够苦头了呢”
男子叹道:“芸儿就是心软!”旁边林莫非接口:“说起来这次若非芸儿来的及时,只怕他早死在凤涵的剑下了”。
想起当时情景,四人都没有说话。

第十八章

那日,陈凤涵举剑正欲刺下,听得女子惊呼,抬头看到司芸悲喜交加。
芸儿过去轻轻扶起惜承,看轻面孔后惊叫:“成惜将军?”忙取出他口中布巾,却见他流泪喊着“司芸、司芸……”,一遍遍重复,然后昏了过去。
经过司芸讲述,众人才知道当年的事情尽然另有隐情。
当年司镜远司老将军遭人密告私通丰国,皇上震怒,严令彻查。搜遍全府也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却在最后搜出一封丰国皇帝的来信,信中声言多谢司老将军相助,时机已渐成熟,到时可里应外合灭了许国,更是大许高官厚禄。这封信做实了司老将军通敌叛国,朝庭震惊,司老将军全家被下狱,抄没家产。
司老将军膝下无儿,只有一对双胞姊妹,姐姐司芸,妹妹司昙。司老将军早年丧妻,对两姊妹疼爱无比,从小送去习文练武,直当男儿养。两姊妹也不负父望,小小年纪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更是练的一身好武艺,骑射无双。司老将军出征,两姊妹会扮男装相随。
当时成惜与顾真琰都在司老将军麾下,几个人年龄相差不多,又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感情甚好。
也就在司府被搜当日,成惜托顾真琰送了一封信给司昙,而随后司府就被官兵围困,据说那封信就是从司家二小姐那里搜出的。
司老将军刚直,遭此不白之冤急怒攻心,旧伤复发在狱中吐血而亡。司芸不知所踪,司昙及家中众人被发配边关,中途逃出,到中州来投奔师兄林莫非,半途被追杀身受重伤,到了中州也不治而亡。
三皇子年幼丧母,不得皇上重视,无人真心照扶。司老将军之妹原是宫中妃子,自己无所出,又怜其孤伶更代为抚养,生前一直爱护有加,视若己出。他自幼常和司家姊妹一起玩耍,感情深厚,长大后,更是对司昙情有独钟。
闻知司老将军被陷害,多方奔走。夸何证据确凿,不几日司老将军就死于狱中。陈凤涵痛哭失声,又一路命人暗中护送司昙去边关,发现沿途总有人暗中毒害。不得已从官兵手中劫出司昙命人送去中州,自己一路断后。可司昙还是没能顺利到中州,重伤倒于林莫非怀中,死时口中尤念成惜、司芸之名。
随后赶到的陈凤涵悲痛不已,与林莫非将司昙葬于中州城外,年年前去祭悼。
陈凤涵回都城后,详细调查,多方打探。得知顾真琰与成惜大打出手,吵闹中提及一封信,而那信竟是送于司昙的。思及司昙临终时还喊着成惜之名,种种迹象显示那信就是成惜所为,借郑真琰和司昙之手陷害司老将军。而司芸也不知所踪,怕也被他所害。随后太子大力提携,成惜被封为胜武大将军,显耀一时。更坐实了陈凤涵的推测。
从此陈凤涵将成惜恨之入骨,处处与他做对。处心积虑,精心布置,终于乘成惜出征之机,在边城设下埋伏几乎要了成惜的命。
“其实,妹妹一直暗恋着成惜将军”,司芸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陈凤涵。
陈凤涵不语,却微微一笑,眼中有着释然的轻松,回头望向身后那个一直跟随,危难中不离不弃的身影。
郎先感受到那射来的目光,垂下头,嘴角却轻轻扬起。
司芸和林莫非互望一眼,都露出了然的笑意。司芸接着讲道“当日顾真琰来送信时,我和妹妹在一起,那封信我和妹妹都看了,是报警的,让我们快走。我二人大急,当时父亲被叫去宫中,妹妹让我易容改装先去宫门接应。谁知才出去不久就得知家里被抄了。我无法,正巧太子府缺人,命管家买奴充府,我为打听消息就改名换姓进了太子府作丫环。不想这些年经营下来,竟知了不少事情,真正陷害父亲的是太子陈凤翔。”
“我明白了,司老将军一直不喜欢太子,认为他心胸狭窄不适合继承大统,太子几次拉拢都被老将军拒绝。他怀恨在心,又恐被其它皇子所用,便设计陷害。又一心扶持自己的力量取而代之。成惜送信之事只怕早被太子知道,故意做为,转移了我们视线。而成惜原是太子府侍卫出身,又素来注重功名,是最好的接替人选。太子真是阴险啊!”

第十九章

却说顾真琰一路急奔回到庄上,佐儿正在门前张望。“快唤依龄”,留下一句话直奔居室。
不一时张依龄已赶到,一起的居然还有向大夫。
撩起裹在惜承身上的衣服,几人皆倒吸口冷气。
张依龄拿出一把小剪子剪开捆绑手脚的牛皮筋,顾真琰小心的将惜承放在床上。床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张依龄和向大夫已手脚麻利的开始疗伤。
顾真琰立在床头,痛惜的轻轻扶开惜承眼前的长发,看着那张被打的分不出模样的脸,心里只有痛悔。小心的扶过,“啊”的一声惊呼,众人忙抬头。却见顾真琰小心的从惜承口中取出一团布巾,刚才忙乱竟不曾发现,看哪布巾竟被咬破了几处,想必当时疼之入骨。
“啊”又是一声惊呼,却是张依龄发出的,他小心的用药水清洗伤口,却发现伤口下竟是大量的针吼,密密遍布。回头看了一眼向大夫,向大夫也皱了眉头,他二人知道当初惜承连银针试诊都受不了。
两人轻轻将惜承翻来身来,一样用药水清洗,果然露出同样密布的针孔。
顾真琰已满眼赤红,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呜咽。他恨惜承,想报复惜承,但就是在气急的时候也只不过狠心给个巴掌,何时舍得打过他一鞭子?现在他竟然被伤成这样,想起相伴的半年的快乐时光,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惜承现在好好的还象原来一样快乐的站在自己面前。
重来没有这么懊悔过,什么恨,什么报复,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什么都忘记了,他想要什么自己都可以满足他,没必要试探他,自己可以掌控他,保护他,不给他背叛的机会。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可以,这不是自己以前长久追随他时的愿望吗?为什么这愿望被最大限度满足的时候却还让那些旧事影响自己,来伤害他,还给别人机会伤害他。
如果这次他救不过来怎么办?那自己要用什么来支撑着活下去。无论爱恨,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没有了他,自己该怎么办?
又灌了惜承一碗药,轻轻将全身包裹着药布的惜承安置好。
佐儿轻声道:“主子,你累了半天了,去吃点东西吧。我来照顾惜承公子”
摇头,看着几人道“今天辛苦你们了,都累了,去歇着吧!”
“真琰,他伤的虽重,却无性命之忧,你不必太担心。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向大夫担忧的看着顾真琰说。
张依龄也道“主子,你放心吧,这里我来看护,你先去休息下吧。”
苦笑,“我怎么放心的下,向大哥,你别劝我了,我想陪着他。”
向大夫无夸,叹了口气,示意张依龄和佐儿,一起走了出去。
前厅里,向大夫和张依龄都皱着眉头。
“师兄,惜承公子这伤有点蹊跷啊!”
向大夫点头,“是啊,针伤甚重,看痕迹必然痛彻心菲,何必再添其它伤痕?”
这话正被安排晚饭回来的佐儿听到,急到:“难道另有隐情,莫不是那惜承又在搞鬼?”
向大夫忧虑冲冲“看起来又不象,那针伤不是平常受的了的啊!但真琰已乱了分寸,你二人要多加注意。”
二人互看一眼,慎重点头。

第二十章

顾真琰不眠不休的陪在惜承床前三天,终于在第四天迎来惜承缓缓张开的眼睛。
“承儿!”顾真琰惊喜万分。
“主子”哽咽的叫了一声。
刚挣扎着想抬起身子,已被顾真琰轻轻抱住,小心的拉入怀中。
惜承心里暗暗欢喜,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看到惜承的眼泪,顾真琰也心酸的红了眼睛。
“主子,求您不要再送承儿出去了,他们打我,还用针扎我,疼的承儿想死掉”,衰衰的话语伴着泪水。让顾真琰的睛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
紧紧的拥住惜承:“承儿,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我再不会送你出去了,谁也别想再伤害你,我会保护承儿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惜承委屈的俯在顾真琰怀中,哭的更大声。
半晌,顾真琰才止住心痛,把惜承轻轻扶正:“承儿,别哭了,会伤身的,你伤还没好呢,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嗯,我想喝红枣莲子粥”,说完又小心的看着顾真琰小声问:“可不可以?”
看惜承的样子,顾真琰几乎又流下泪来,他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忙转头掩饰“承儿等下,早就准备好了,我去命人取来。”
望着顾真琰的背影,惜承脸上露出狡狤的笑容:“真顾对自己还是一样的心软呢,看来机会很大啊!”
林莫非隔三差五就会带着一大堆药材补品来看惜承。顾真琰恨他让惜承受此重伤,对他横眉冷目,拒之门外。可林莫非拿出赖皮的本事,恬着脸一次次陪笑上门,低声下气的让顾真琰数落。
“那人林公子也得罪不起,再说还多亏他来报信。主子就别怪他了”惜承劝说。
“再说他和主子一向是朋友,还有那么多生意往来,若为了承儿影响了关系承儿过意不去。”见顾真琰气恼的别过头去。眼睛一转,故作衰怨“再说了,那人也是看承儿失了宠才敢那样做的……”声音越来越低。引的顾真琰后悔不已,忙又回过头来哄惜承。
时间长了,顾真琰虽然还是对林莫非没有好脸色,但架不住林莫非整天嘻皮笑脸的找上门来,也就随他了。
这日林莫非又来了,下人见怪不怪,一路上畅通无阻,进奔惜承居处。见惜承正仰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薄毯,旁边几上放着各色点心干果,一边桌上还放着大盖碗,故计是温着汤,不由好笑道“成大将军,伤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嘛,怎么还是这么没精神?”
“嘘……”惜承一下跳起来,紧张的四下望望,瞪着林莫非“你想害死我啊?”
“呵呵……”,林莫非笑着随便坐了,抓了几上的干果吃起来,边斜着眼睛看着惜承说:“放心吧,四周没人。”看惜承泄气的躺回去,又揶揄着说:“我说成大将军,你记忆也恢复了,内息也贯通了,不赶紧练功复恢内力,好回朝去做你的大将军,却自制了功力跑这里当小倌,难道你小倌当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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