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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情天——by水墨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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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主子一大早已经出庄了。”佐儿走过来留下一句话也走了。
心如沉入深渊“他出来过了,他看到自己了,可他却走了,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不,不可以放手,即然恢复了记忆,即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即然知道你还有爱,怎么可以放弃?”,挣扎了一会终于站起来,转身而去。
顾真琰忙的不可开交,各个商铺的帐目,年终的货物清查,庄子的收成,一一亲自过目。本来许多不需要他亲自办理的事情也自己揽了过来。佐儿跟在身边默默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大年夜,十多天没回庄子的顾真琰不得不回来了。庄子里张灯结彩,但因前段时间的事情仆人们显得小心翼翼。
顾真琰强言欢笑,和大家吃了年夜饭早早回了卧室。没有见到惜承,他应该已经走了吧?那早无视跪俯在门前的惜承,狠心的离去,他后来怎么样了?是和林莫非走了吗?很想问问却勉强忍住“不可以再为他动心,重最开始的相遇,一直以来全是骗局,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的伤害。就算失了忆也一样充满心机。自己原是要报复他的,可却放纵的和他共度了一段欢快的时光,一次次推迟自己的报复,就算再次被被叛,狠心的实行了原来的报复,却在看到他满身鞭伤的时候再不忍心。是啊,自己不忍心,自己心里还有他,无论说的多狠终是放不下他,可他又一次利用了自己的弱点。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被他困扰,醒醒吧,你该醒了啊!”将头深深的埋入肩膀,一夜无眠。
第二日,顾真琰强打精神,给庄子里的上下人等派发红包,大家欢声一片,顾真琰脸上也终于有了笑颜。不时有商贾前来拜年问候,互贺新春。
又送走一位访客,信步向回走,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单瘦的身形,浅色的薄衫,肩上担了两大桶水晃晃摇摇小心的走过,不时有水滴从桶中荡出洒在身上。
那是惜承!他没走!
“你就是这样罚他的?他的身体情况你应该清楚!你是想整死他吗?”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林莫非只想借着拜年来缓和下关系,也顺带看看惜承,不想却看到这个场景,一时气愤不已。
“看不惯,就带他走。”顾真琰心里气闷,留下句话转身甩袖而去。
林莫非也大怒,快步如飞追上惜承,一把夺了他肩上的担子,牵了手就走“和我走”。
“林大哥?你怎么来了?去哪里?”
“和我回林府,何必在这里受罪!”
“不,我不走”惜承反应过来忙使劲抽出手来。
“大过年的,他竟忍心看你这样,你还留下来做什么?”看着惜承青白的脸孔不由心疼万分。
“林大哥,你别劝我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走的。还记得我说过曾让真琰在将军府为仆吗?那时他留下来是因为爱我;他能做到我为什么做不到?他现在没有为难过我,不知比当年我对他时要好了多少倍,我现在才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我现在留下也是自愿的,林大哥,你就让我在吧!”
“你……唉……”,林莫非无奈的叹口气转身而去。

第二十五章

“主子,林公子又来了,他说一定要见主子,现在书房等候!”
顾真琰皱眉“他又来做什么?”,但还是转向书房方向。
推门而进,只见林莫非一脸冷淡的望着他,不由心中火起,正想开口却被林莫非抢先。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伤承儿的是谁吗?”
“什么?”反应过来哼道:“不是你们的苦肉计吗?”
“不错,鞭伤是,针伤却不是。”
顾真琰闻言愣了一下“不错,那针伤太重了,若是苦肉计也太过了些。”
见顾真琰沉思,林莫非接着道:“用针伤承儿的是三皇子!”
“什么?”顾真琰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三皇子有多恨成惜。
“你说三皇子?怎么可能,若是三皇子不会放过承儿的。”
“当然不会放过承儿,三皇子几乎杀了承儿,在司昙的墓前。”
“什么?司昙的墓?司昙当年不是从押送途中逃走了吗?”
“不错,他是逃了,逃到中州来找我,可却中途重伤不治,他的墓就是效外”
“那你……?”
“我是司昙司芸的师兄!”
太意外了,顾真琰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知道我们有多恨成惜了吧?他落在我们手里你认为会怎么样呢?”林莫非几乎贴着顾真琰的耳朵说着。
虽然明知惜承现在还活着,还待在庄里,却还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你们做了什么?”
瞟了一眼有些慌乱的顾真琰,林莫非心里逐渐明了,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做什么?当然是让他苦不堪言了”,故意加重语气。
“九针刺脉,你听说过吧?”
“九针刺脉……”江湖上最毒的酷刑,令经络错位,内息逆转,疼不欲生的酷刑,他当然知道。
“不错,三皇子将九针刺脉用在了成惜身上。”
顾真琰说不出话,身体微不可查的轻颤。
“你可知道,每次成惜被送到林府,不是陪酒歌舞,而是被三皇子用刑?”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看不到伤痕吧?很简单,刑后涂抹大内的秘药即可,小小针眼根本看不出来,但疼痛却不会减少丝毫。”
“最后那次之所以没有涂药是因为三皇子本就没准备让他活着回来。”看了一眼顾真琰,只见他紧咬下唇,脸色苍白。
“那日刑后我们将他带到司昙墓前,准备杀了他,用他的命祭奠司昙。”
“那为什么没动手?”顾真琰再忍不住问道。
耳边听到强忍的粗重呼吸声,林莫非有些得意,盯着顾真琰的脸。
“那是因为司芸出现的及时,阻止了三皇子。”
“司芸?她……”她不是应该更恨成惜吗?怎么会阻止?
“司芸说成惜没有陷害司老将军”,林莫非一脸“没想到吧”的看着顾真琰。
“司芸真的这么说?”顾真琰激动万分。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成惜能活着回来?”
“司芸说成惜那封信是报警的,害司老将军的其实是太子。”
顾真琰竟然解脱般的松了口气。林莫非却不让他轻松。
“成惜恢复记忆了?”又是一记重锤。
“什么?”
望着顾真琰失色的脸,林莫非隐下了心中的怜悯。
“我说成惜恢复记忆了,九针刺脉酷刑固然厉害,成惜也算因祸得福,内息贯通,恢复了内力和记忆。”
“那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是吗?”顾真琰脸色发青。
叹了口气“是的,他都想起来了,知道他不是你买回的小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记起了以前对不起你的地方。”
“那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是想报复我吗?顾真琰颓然问道。
“当然不是,他刚贯通了内息,本应加紧修练内功,以图早日恢复功力,却自制了内力,宁愿伤了元气,还求着三皇子和我用苦肉计,只为回到你身边,你还不能原谅他吗?”
“什么?”顾真琰有些茫然。
“你和他的事,我都听他讲过了,他一直后悔不已。现在他只想弥补以前的过错,只想留在你身边,就算以小倌男宠的名义留在你身边,你明白吗?”
“怎么可能?他那么注重功名,费尽心力争到手的名利怎么舍得……”
“他以前是很对不起你,但你若还在乎他,能不能再给他次机会呢?你自己想想吧!”
轻叹一声,转身而去“承儿,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但愿你能得偿心愿!”
留下怔忡的顾真琰独自呆坐房中。
“主子”一声轻呼惊动了顾真琰,抬头见是佐儿
“怎么了?”
佐儿犹豫着道“那日惜承公子见不到主子,自愿回先前住的小屋去了,这些天担水劈柴,只捡脏累的活来做,得空时便跪在主子居室外求见主子。”
“那这几日怎么不见他?”不由问到。
“这个,佐儿不知”。
“你下去吧,让我静静”,疲惫的靠向椅背,心里思潮起伏。
佐儿欲言又止,忧心冲冲的退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过去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飘过,他虚伪的笑容,冰冷的欺骗,无情的嘲弄利用,还有最后自己手捧20两银子被轰出将军府的屈辱。原谅他?可能吗?很怕,怕再一次经受!如果他失忆,自己还可以自我安慰,可现在……
不知不觉已到月升,寒风吹过树影摇晃着映在窗上。想起那日他瘦弱的担水的样子,不由一阵烦躁“应该去看看他吧,偷偷看一眼也好。”
运起轻功,飞向位于庄后方的小屋。
轻轻走过去,却发现门开着,里面没点灯,衬着月光却见空无一人。
成惜?成惜呢?到哪里去了?
四周张望,不远处的未消融地雪地上有着可疑的痕迹,走过去,绕过房子,眼前一幕直把顾真琰的心揪成一团。
冰冻的井台上,趴着一个人,只着了贴身小褂,铺着草的井盖已被推到一边,那人手里抓着井绳,小心的提上来半桶水,用手抱着桶伸头去喝,桶却一滑倒地,井水泼洒出来,洒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他再无力量,那桶咕辘着滚到一边,那人趴在井边再爬不动,身后一道长长的痕迹,他是爬过去的。
这一刻,郑真琰脑海已震骇的空白一片,再想不起其它,眼中只有那个虚弱的趴在冰冷地上的人儿。艰涩的唤一声“承儿”身形一晃已到那人身边,把人抱在怀里,只感觉冷凉一片。
返身回到小屋,将人放在床上,取了床角被子来盖,触手阴湿,忙扔到一边。四处张望,棉衫搭在一旁,伸手去取,捏在手里湿寒僵硬,竟是冻了冰渣。
怀中人一动,勉强睁开眼睛。“承儿,衣服呢?衣服在哪?”想晃醒成惜,不让他晕睡。自己功力在身,冬天也只穿薄衫,此时只能脱下来裹住成惜,却不管用。
手无力的指了一下冰冻的棉衫。
“湿了,其它的呢?”焦急的问。
“没有了”,头一歪晕了过去。
“……承儿……”
泪洒上衣衫,哽咽着抱起成惜向居室飞奔。
顾真琰坐在床边,用布巾轻擦着惜承汗湿的脸“我该怎么对你啊?”
顾不上半夜将张依龄唤来,施针喂药一阵忙乱后,总算平复了心中的慌乱,挥退了其它人自己独自陪在他身边。
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知道他睡的极不安稳。
脱了外衣上床搂住不时动来动去的人儿。怎么这么瘦了?触手是峥嵘的肋骨,细弱的手臂。原来那个健壮英伟傲视四方的青年从何时起已脱落的只余一付骨架子?
手抚上尖瘦的脸庞,感觉那细弱的呼吸,这里再找不出一丝英气,只有隐于眼角眉梢的苦痛。
就这样细细看着他,描绘原来的影子,直到天明。

第二十七章

惜承再次张开眼,看到的是满室阳光。四处张望,这里是……真琰的卧室!这张床上曾留下两人最快乐的时光,也有那段侍寝的痛苦。
想起昨日自己晕晕沉沉的只想找口水喝,好象去了井台打水,怎么到了真琰的卧室?
那日他生那么大的气,现在消了吗?一定是消了吧?不然怎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心里生出丝希望。披了旁边的身服,抬腿想下地,才一动,一阵头晕目眩,直向地上跌去。
惊呼未竭,身子已被人托住。抬头看到顾真琰阴沉的脸。
“主子”,小声的唤。
“谁让你乱动了?回去躺着。”
冷冷的声音,让惜承不敢有违乖乖缩回床上。
不敢说话,小心的察言观色。
顾真琰盯着惜承,看他怯怯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竟酸酸的,还有丝无名的怒气。
手一摆,后面跟进来的丫环将端着的粥送到惜承面前,举了勺欲服待他吃。
“我,我自己来”,伸手接了过来,确实有些饿了,小口的吃起来,却半天吃不出味道。只因为任谁被面前站个怒气冲冲的人盯着吃东西也不可能有心思去在意食物的味道。
“他生什么气呢?是因为看到自己吗?可他刚才还让自己留在床上的啊?”胡思乱想着,头上已冒了汗。
看惜承吃的不安心的样子,顾真琰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勉强控制脾气坐到一边。
总算松了口气,惜承几口吃完那碗粥,抬头看看顾真琰,还是开了口:“主子,我,我先回去吧。”
“主子?”他明明都想起来了,还这么称呼,他到底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回去?回去做什么?冻病了再给我找麻烦?”忍不住言不由衷的吼道。
惜承吓了一跳,“这火气可比那天还大,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可千万别再要撵自己出去吧?”
看到惜承眼中的惊怯,顾真琰更是心烦意乱。
室内一时安静无声,这更让惜承坐立不安。
“主子!”,终于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还叫我主子?”
惜承愣住。
“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还这么称唤,我可承受不起!”
对上顾真琰明了的目光,惜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他在气自己又骗他。”惊急之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状况?顾真琰呆愣了半天。走过去摇摇惜承,是真晕了?
用手掐着惜承人中,见惜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盯着他看,下一刻已跳了起来,双膝一弯直跪到顾真琰面前“主子,我错了……不,琰,对不起……不是,是主子,不要撵我……我错了,我不走……”突然号淘大哭起来“我不走,我不走……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解了恨吧……”
顾真琰看着胡言乱语放声大哭的惜承,整个石化。
“主子”,“主子”,顾真琰木木的转头看向听到哭声闯进来的佐儿和张依龄竟说不出话来。
二人也呆了,那个满脸泪水,跪在地上抓着顾真琰的腿猛摇,状若疯狂的人是惜承?
最先反映过来的是张依龄,几步到了近前一个掌刀打晕了惜承。
把惜承抱到床上躺好,回头看,顾真琰也被佐儿扶着坐在一旁椅上,愣愣的发着呆。
接过佐儿送上的茶水喝下,才从刚才的震惊中转醒。
“他怎么了?”
张依龄叹口气,这两个人啊!
“惜承公子身虚体弱,病尚未好,受不得刺激。方才只怕是急火攻心一时疯颠,若是……若是这样下去怕伤了心脉,不易治疗。”
“你是说他……会疯?”
“只是有这个端倪,其它要看醒后的情况,但一般来说应该静养,莫受刺激。”
顾真琰疲惫的靠向椅背,这两天自己受的惊吓太多了。
佐儿轻轻把门从外面带上,抬头却发现张依龄眼中有丝笑意,奇道:“张大哥笑什么?”
张依龄轻挑眉:“看到惜承那个样子,我高兴呗。”
佐儿疑道:“照他以前所做所为,现在这样子的确解恨,可又有些可怜,张大哥几时也这么狠心了?”
轻笑,“我高兴是因为那种状况下说的话应该是真话。”转身而去。
佐儿似有几分了悟,却又担心的皱了眉头。

第二十八章

顾真琰心焦力疲的闭着眼,不由睡了过去。半晌似乎听到有些动静,睁开睛正对上惜承惊慌失错的眼睛,他抱着背子半缩在床上,一只脚伸到地上还没缩回去,盯着自己的眼里尽是惊怯。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顾真琰半晌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坐在床边,轻声问:“怎么了?”
惜承摇头不吱声。
顾真琰按按发疼的额角,轻揽住惜承的肩“别怕,想要什么就说吧。”
惜承盯着顾真琰看,似乎要从他眼中确认他说的是真的。
“别撵我走,琰,不,主子……我错了……你不解气就杀了我吧……”
听惜承又开始胡言乱语,顾真琰心急如焚,却不敢发作。放轻了声音“我不撵你,你安心住在这里吧。”
“别撵我走……对不起……别生气……只要琰解气,我死了也心甘……”,惜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难道我真把他吓疯了?他这么怕离开吗?”
顾真琰尽量温柔的哄着,看惜承眼睛半闭着,似乎有些困的样子,打横把他抱着躺好,想出去找张依龄,一回身却发现衣角被惜承紧紧撰在手里。叹口气无限怜惜的搂了惜承一起躺在床上“或许真的可以原谅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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