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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由——by张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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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安优然没有先卸妆,而是打开手机看。果然有一条信息,非因发来的。
[亲爱的,你的现场很好听。]肉麻兮兮。
向下按,也是非因发的,那是他在之前那天坠台前手机给陈姐拿走后不久发来的。上面写着:
[安优然,对不起,我食言了,我居然还是饥不择食的。]
那天在医院安优然的告白之后,非因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奇怪地问了一句:"你看到我发来的短信了吗?"
安优然揉揉眼睛说没有,然后拿出手机就要翻短信。非因反应过大地说了句:"你别急!你等会儿看,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再见。"说完就像落荒而逃了似的。
非因其实谈过不少恋爱,但据他有一次很得意的说法"我每一次谈恋爱都像第一次一样有激情"看来,他感情充沛的原因就是在情感上这种微微的别扭感吧。有趣的不得了。
安优然笑着回短信:"你这条短信是宣布我们在一起了吗?"
五秒之后就有一条回了过来。
[嗯。]
安优然叹了口气,瘫倒在床上,心里充满了既喜悦又忧郁的情感。
就算在告白之后就知道对方也是那么喜欢着自己,仍然充斥着更多的担忧大于开心。
就算在演唱会的现场看到对方充满爱意的眼神,竟然更加陷入自己歌曲的悲伤情绪里,做了那么多无谓的设想。
就算现在两个人已经正式在一起了,心里的感情还是混杂着喜悦和忧愁的。
大概恋爱中的人都是这么的情感蓬勃丰富吧。
离大年三十还有三天的时候,安优然结束了巡演回到了B市,腿上的扭伤已经没有大碍,但手腕还是得吊着。本来是有地方电视台的迎新晚会邀请他去表演,但考虑到之前姐姐的要求,并且他出道后已经两年没有没有和家人一起过新年了,安优然便以年后加大工作量为代价换取了这5天的休息。
听说非因也已经结束了外地的工作回来了。几次转着手中的手机,却还是没好意思主动发条信息过去,明明两个人已经开始交往了,却还不如做普通朋友的时候,一天都能早中晚发骚扰短信。
两人也是由朋友开始发展到现在的,两个男人的情侣应该做些什么?难道还是像朋友一样吃喝玩乐?那最后大概还会走上他们俩原来的老路。那么还能做什么......难道......
面红耳赤地制止自己脑中限制级画面,安优然因为从小身在家教严明的环境中,其实是个相当传统的男人,在之前甚至觉得婚前性行为也是不可以的,正因为如此,事到如今,如果不是因为心里的甜蜜欣喜在作祟,他几乎要赶快找到非因说分手了。
以结婚为前提而进行的交往,这样的想法虽然在现在的尚打算多玩几年的年轻人中几乎已经不存在,但对方毕竟是以往二十多年没有也根本没有打算过要交往的男性,安优然根本不知道两个人之后会怎么样,如果只是谈谈玩了就算,那还不如马上就结束,省得浪费彼此时间。还不如赶快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天伦之乐呢。
也许是因为唱的多是悲情的情歌,以前安优然甚至有想过,就算结婚的对象是个完全没有爱的女人也行,只要能平平稳稳过日子就可以。反正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爱情到了最后,大多已成为亲情。
一直以来怀着这样消极应世想法的安优然,居然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道路,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说不定也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而已,因为生命中第一次体会到的不一样的爱情。
心里怀着种种不安的揣测,却无法对非因诉说。
像他们这种早就成为GAY的人,也应该早就做好了所有心理建设。说了可能也是被笑,要不就是避之不及地逃走。
下午5点多的时候,抓在手中转动的手机突然间震动起来,安优然感觉到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震。是非因打过来的,安优然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回来了吗?"对方传来的声音充满笑意,显得很放松。
"已经在家里了。你呢?"
"就在你后面几栋里。"
"工作结束了吗?"
"今天下午放假,不过明后两天还要去上班,"停顿了一会儿,他又问:"有时间出来约会吗?"
安优然一楞,今天确实有空,完全应该回答有时间,但他却有些胆怯,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说:"好啊。"
非因突然说:"我就在你家门口。"
安优然跑过去开门,非因果然在那儿。两个人拿着手机在耳侧面对面站着。
"这样很老土,好多电影里都见过诶。"安优然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笑着说。
非因也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只是很惋惜:"不浪漫啊?"
比起这个,安优然更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层这间?我可没有带你来过噢......"不会是跟踪吧。
"有一天我们一起回来,是从正门,你先上楼,我在楼下站了会儿,看到这间的灯亮了,然后才回家去的。"
安优然心中一动,想起那一天正巧下雪,而他就在楼下看着这栋楼亮起的昏黄灯光。整个画面在脑中像电影一样清晰,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企图啊?"虽然是貌似质问的话,其实语气非常随意,带着隐隐的高兴。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非因笑得很温暖,伸过手摸摸他头发,然后搂过来,两个人关上门一起离去了。
安优然一向不怎么玩,每次两人出去其实都是非因决定去哪儿,这次也不例外,心里面猜测着,是去吃东西的地方还是别的什么,最好不要是去看电影,突然一上来就是这种很典型的约会方式的话,不仅会让他觉得别扭尴尬而冷场,也无法好好看电影。
正想着,非因就告诉他了:"带你去一个酒吧,行不行?"
酒吧,成年人玩乐的不二场所。"好吧。"虽然这种地方他甚少涉足。
非因开着车子,两个人很快到达了。这是一家高档酒吧,里面的环境不错,想来非因这种身份的人就算是泡夜店也不会乱来的。
两人进去后,侍者很快过来招待,随便点了些简餐和一瓶红酒,在角落里包厢坐下了。
前面的舞台上有一个乐队在唱很舒缓的歌曲,似乎是原创的,反正安优然是没有听过。
"那天演唱会,我在前面有看到你来。"这次是安优然主动打开话题。
"因为有合作商送了票,而且......我也想去看看。"
"你也不怕报纸上再乱说什么......"有点嗔怪地说着,这个人有时候实在是肆意。
非因拿起红酒与他碰杯,"我当然不怕,怕的应该是你啊。呵呵。"
"你就害我吧......"
非因抬手就捏了捏他的脸颊,估计是想趁机揩油。"我怎么会害你......那次乱登的那个八卦杂志已经道歉了哦。"
有钱有势就是好,安优然不住感叹。其实如果不是陈姐给他看,他也不会知道有那样的报道。这之后当然也是不会看到登刊的道歉了。"其实现在倒是成真了。"这样看来八卦杂志什么时候都是在说假话,有点讽刺。
"反正是为了当时的胡乱报道道歉。"
安优然瞥了他一眼:"原来你挺坏的。"
"有仇不报非君子。"
两人互相调笑地聊着,一首歌曲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一首歌一听前奏安优然就认出来了,这是非因的歌。
气氛很快被炒热。许多人跳起了舞。座位包厢里人都寥寥无几了。
"这是你的歌诶?!"安优然有些惊奇地问非因。
"你听出来了啊。因为他们是我朋友......"非因站起身,牵着安优然的手把他拉起来,两个人走出包厢,在人群的外围到了舞台旁边靠后的位置。近距离地听歌,也能够观察到乐队的人。原来四个人都是很年轻跟非因差不多的。主唱是个中等身高的清秀男人,鼓手和吉他手也都是年轻男人,贝司手却是个短发酷酷的女生。
安优然注意较多的是主唱,虽然外表看起来也很单薄,但那个人把非因的歌驾驭得很好,甚至不输给非因。整个乐队也都很专业,配合得很好,足够出专辑了。
"他们居然没有出道啊?"
"他们四个人都是有正职的,所以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
"可是我觉得肯定会有人发掘到他们的。"
"恐怕他们不会愿意。"正说着,这首歌也结束了,四个人从舞台上退下来,准备稍作休息。一下来主唱就看到了非因,带着另外三个人走过来。打过招呼几个人一起向休息室走去,不好太引人注目。
主唱首先打量起安优然,然后严肃的面色一变,大力拍着非因,说:"原来你跟安优然真的有一腿啊。"
安优然这才发现在这人清秀的外表下其实有嚣张的性格,心里想了很多,但面上还是尴尬。
非因看出安优然尴尬,叫他不要闹了。
那人也收放自如,不再调笑。
非因问:"等会儿唱首优然的歌吧,行不行?"
主唱顿时又摆出玩味的表情:"怎么?"
非因就搂住安优然回应他:"在我的歌后面唱我们家优然的,多有情调。"算是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倒是安优然不自在了,连声说:"别别......我的歌......"心里面却对那些过往的评论仍抱有芥蒂,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看待他的歌。
主唱立刻摆摆手,"有什么的,我最近可是有练过的,高音可真难唱。那下一首就选你新专辑的,你们也没问题吧?"回头去问那三个人,都表示没问题。
安优然止不住感激地看着他们。
非因又跟安优然回到包厢去听,随着舒缓的旋律响起,人群的舞步变得缓慢,一对一对的,灯光暗下来,情调顿时滋生。安优然坐在那儿听,心情也不免澎湃。
那个主唱唱得很深情,好像歌里唱的悲伤故事就真正发生在他身上一样。这样的人必然是有经历阅历的,不像他,即使很努力地体会和表达歌词里的情感,最后的效果还是比较浮于表面。
"他唱得比我好。"这句话并非自哀,而是纯粹的欣赏。
非因也是看了一回儿他的脸色后才说:"这首歌写得也很好。"
安优然笑着说:"谢谢。"
非因撇了撇嘴:"真生分。"
"你又不是作为我的男朋友才夸奖我的。"
"那倒也是。"
在这样的氛围下,两个人接吻了。因为是两人间第一个吻,非因格外地小心翼翼,作为经验较少的一方,安优然让对方主动。两个人交缠的唇舌温暖潮湿柔软,让安优然觉得此刻自己的心也是这么的温暖、潮湿、柔软。
这一晚到最后两个人的心情都格外好,在安优然楼下分别时都有点依依不舍。最后说了几句,非因慢慢转身向前走。安优然却在这时说:"其实今晚之前我心里很不安,有点害怕,有点后悔。"
非因轻笑一声,转回来揽他进怀里。"那现在呢?"
安优然安心地闭上眼,"还是有点害怕,不过不后悔了。"
"不安什么?"
"当然会不安吧。我可从来没想过会和男人交往。我的人生计划是二十八岁结婚二十八岁生孩子。"其实是骗人的,前面也说过,他是没什么人生规划的人,虽然最近已经稍稍有点变化了。
"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这么计划过,现在我二十八岁了。"
"那你怎么办?"
"和你结婚啊~"
安优然全身一颤,直到感觉到非因笑得发抖,才明白他只是开个玩笑。心里顿觉失落更甚。
非因松开了他,摸摸他的脸颊,说:"你不用太担心,我是认真的。"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
留安优然在原地,不知道他说的"认真"究竟是指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又勾起唇角微笑了。
大年三十的早上,安优然来到了姐姐家。这是一幢小型的二层别墅,出道前的那几年春节,安优然都是在这里与姐姐一家人度过的。
安优然和安敏然的父母是一对大学教授,两个人在安优然18岁的时候因为去外地出差而出车祸去世。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而那时安优然刚刚成年不久,安敏然已经工作,保险金赔偿得也很足够,仿佛暗示着安优然不应该有什么幼稚的行为。但是那年他的高考还是受了影响,没能考上好的大学,索性也就不上大学而是专心学唱歌作曲了。
但是姐姐却因此爆发了母性情怀,对这个弟弟更加疼爱,连恋爱都顾不上,姐夫还是相亲来的。
看到姐姐嫁人,然后生了小瑾,安优然很高兴。只是没想到安敏然在孩子都有了之后还是格外地照顾他,甚至比照顾小瑾的时间还多。姐夫人好,虽然不说不表示,可心里肯定还是有所不满。
幸好他出道了,安敏然才没办法时时刻刻来关照他。可是只要一有时间,她还是会来找这个唯一的弟弟。
果然,今天他一来之后,安敏然就把做菜做饭的工作全都丢给佣人,拉着他到沙发上去聊天。姐夫工作忙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小瑾就被保姆带着在楼上的房间里玩玩具。安优然几次提示她应该去陪陪小瑾,安敏然都会反过来教训他弟弟长大了不听姐姐话了。安优然无奈之下只好单方面听她唠叨,再回答些无关紧要的。
直到姐夫回来,小瑾才被保姆从楼上带下来,三个人带着保姆一起吃年夜饭。
饭桌上姐姐的话还是三句离不开安优然,姐夫并不怎么搭话,看出来不是很高兴,小瑾还小,一个人被撇在一旁插不上话,挺可怜的。保姆又是乡下人,也谈不来。安优然只好尽力逼自己和姐姐说话,要不然气氛就会整个冷下来了。
饭吃了一半,小瑾突然捂着肚子叫起来,一会儿就嚎哭起来了,看样子是疼的厉害。安优然心慌地去看他,姐夫已经一把把小瑾抱起来,安敏然也被吓到了,直问"小瑾怎么了"。
"快送医院去,小敏,你先抱着他,我去开车子。"拿起旁边的衣服套上,姐夫转过身对安优然说:"优然,你就别跟去了,外面天冷,小瑾估计也只是受凉了。"
安优然懦懦地答好,也只能答好。跟过去也是平添麻烦。
安敏然此时也顾不上他了,只是抱着小瑾哄着,毕竟还是她亲生的儿子。
看着忙碌的一家人,安优然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排斥感。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并不需要多出一个女主人的弟弟。
等一家三口都离开了,安优然才坐回椅子上去,把剩下的饭吃完,就跟唯一剩下的保姆告别。
中年的保姆嘴里还含着饭,答应了一声,又专注到桌子上去。
安优然身影落寞地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安敏然才打电话过来,说小瑾是得了阑尾炎,肚子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需要马上开刀,说抱歉这几天没办法来看他了。安优然宽慰她说没关系。反正他明天就又要上班了。
这一天便在家里闲晃过去了。也没有联系非因,这种时候像邹家那种大家族应该会很忙吧,虽然不清楚上流社会是否还在乎春节这种逐渐黯淡了其本来意义的节日。
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是寂寞,所以能够明天就上班安优然其实是庆幸的,隔天就起了个大早去公司。
陈姐来得比他还早,一来就交给他一个大信封,说是老板要求一定要交到安优然手里的。
"大概是什么仰慕者送来的词曲吧。"陈姐这样说。老板明明知道安优然的专辑词曲都是他一人包办的。
说完陈姐就去准备别的事了,安优然坐下来,反正暂时也没事,就拆开信封来看。
白色的16开纸上先是"非因"两个字,下面就是完整的曲谱,另一张是歌词。
安优然手忙脚乱地拿来吉他,试了试开始谈起上面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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