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之妖受天下(穿越)——by皮相

接着，二人进屋，开始吃完饭。
“小雀子，今天我买了熏肉噢。”
“唔？恩恩。”
“小雀子，我还买了番茄，青菜噢。”
“唔？恩恩。”
“怎么，今晚你不打算用你独门配方来炒菜？”
“唔？恩恩。”小雀子依然心不在焉的啃着面包点头。“啊？你说什么？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就说啦。”伊斯力微笑着逗弄地看着他。“是你今天回来以后都心不在焉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唔，好吧。我告诉你。”早知道瞒不过你。小雀子腹诽。
于是，他拿出口袋里的布条，“帮我看看啦，上面写的什么。”谁让俺们小雀子不识字来着。
伊斯力接过布条，“恩，很奇怪呢。要洁艾草，芹阳根，五枢叶……怎么，有什么人伤寒了？”
“啊！没有没有。”小雀子矢口否认。
“那好吧。”伊斯力笑容依旧，让人看不出心思。“你快去用我买的东西来做菜给我吃吧。”
“是……遵命……”小雀子有气无力道。看着眼前的伊斯力，忽然觉得他笑得好像狐狸噢。
5——送药
夜很深。只见一张硬梆梆的石床上，两个少年并肩睡着，呼吸均匀。
然而，在某一刻，其中一个少年动了动。他轻轻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毯子，猫儿般跳到地上。
然后他开始翻箱倒柜……
“洁艾草，芹阳根，五枢叶……啊啊，就是这些了。”准备待续，少年再猫儿般地蹭到门口，轻轻抽起门闩，打开们，嗖地跑掉了。
“呵呵。”暗中，房间里的少年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笑着，“真是胡闹。”
夜风很冷，月亮很大。这就是小雀子第一次晚上出门的感慨。
晚上，大家都不出门是城里默定的规矩。因为在这个妖魔横行的大陆，夜晚出门无异于太过危险。但我们小雀子不怕。好歹他也是明朝来的，若干妖魔鬼怪还不退下。
正想着，只觉风越来越大，发出呜呜的哀嚎。
“呃……”小雀子腿开始发抖。“不会真的遇上什么吧。唔，南无观世音菩萨啊，保佑我啊。”正说着，城头就到了。城头上有隐约灯光，和来回的人影。
事不宜迟，这些药可是人家等着救命的。小雀子沿着阶梯跑上了城头。
此时，正是半夜，约十分钟的换班。侍卫们只余下几个在城门下面守着，看不到城头上的情况。小雀子就趁此爬了上去。他来到墙头，往下看去，只见下面漆黑一片，只有隐约牧民们的轮廓。怎料，他刚低头，准备寻找那个男孩的身影，却忽地对上底下一抹银光。
是他！
小雀子心道。
那个银眼的男孩。
暗中，小雀子更加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双银色的眸子微微亮着，闪着桀骜冷酷的光。
小雀子确定，那个男孩一定看到自己了。用他那双银色的眼睛。
小雀子从口袋里拿出装着药的布袋，用早上的那根细绳子拴好，满满往城墙下放。
稍顷，绳子到了头，小雀子感到一阵抽动从绳子的另一头传来。他知道，那个男孩一定拿到药了。
他看着城墙底下，那一抹来自眼睛的银色的桀骜的光消失在黑暗中。于是，小雀子放心地准备收起绳子。
却忽然，发现绳子上拴了什么。沉沉的。
小雀子迅速把绳子拉了上了，只见一把银色的匕首被拴在了绳子上。
小雀子愣了愣，随即明白，这个倔强的男孩是不愿欠任何人。
没时间多想，小雀子根来时一样，猫儿般走下城头，准备回家。
“站住！”一声冷喝从阴影处传来。
小雀子汗毛都被喊竖了起来。他慢慢回过头，正对上一只长枪。
“雀声？”来人人的小雀子。或者说，为了城镇里大多数的镇民安全，他们做侍卫的要去记住所有人，以防妖魔幻化人形潜伏。
“呃……”小雀子只觉冷汗直冒。“没错，就是我。”
“是吗？”侍卫握紧了手上的枪。“那你为何从城头上下来。你不怕被当成妖魔？”
看得出来，侍卫也很紧张。在妖魔幻化的能力面前，没有人不害怕。
小雀子看出事态严重，赶紧解释，“我不是妖魔啊！我是，我是……”
说了n个我是，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说，是给城外牧民送药？那还不被送去大教堂受审呐。
呜呜呜……小雀子欲哭无泪。他几乎就能看到自己注定要吃牢饭的前景了。说不定，连命都会没有。据他所知，这儿的人并没有识别妖魔的能力。往往错杀也决不放过。呜呜呜……我知道错了，伊斯力快来救救我啊。
正当小雀子和那个小侍卫两人互相对视，双方都紧张的发抖的时候，一个温和却清冷的男声忽道，“雀声是跟我一起来给爱力安送吃的来的。”
啥？
两人双双回头。
只见银发的少年站在风中，手上拿着一袋面包跟一盘熏肉。
“伊斯力！？”小雀子跟侍卫同时喊道，且同时松了口气。
见小雀子发呆，伊斯力微笑的走过去，“雀声，你刚才去城楼上看到爱力安了吗？”
“呃……没，没有。”
“这样啊……”
“爱力安啊！”那个侍卫擦擦头上的汗道，“几分钟前我们刚刚换班，他大概回家了吧。”
“噢，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伊斯力礼貌地笑道。“啊，拂让，那我手上的东西就留给你做宵夜吧，辛苦了。”
“啊！那真是太好啦。谢谢啦，伊斯力。”
“呵呵。”
就这样，伊斯力拉着小雀子的手往家走去。
一路上，小雀子一言不发，低着头，偶尔偷头瞄一眼一样的伊斯力。
只见伊斯力牢牢地盯着小雀子，也是不发一言的微微笑着。小雀子被看得发毛。
终于，他忍不住了，“伊斯力，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出来的啊。”
伊斯力继续人畜无害的笑。“因为我有听到你喊我啊？”
“啊？我喊你？”小雀子呆住。“我什么时候喊你的啊？”
“哦？你没喊我？那时候你被小侍卫抓住的时候真的没在心里喊我来救你？”
“呃……”小雀子大脑开始转动。“那个……好像……貌似……”
“唔……”伊斯力望天。“原来你没喊我啊，那是我听错了。我真伤心。我看我还是把你送给侍卫吧，反正你又不是小雀子，算我救错人好了。”
“啊啊！不要不要啊！我是小雀子啊！我想起来了，刚才我是有喊你来救我。嘿嘿，你没救错人。”
“呵呵。还不承认。”伊斯力伸手摸了摸小雀子的头，不变的笑容之中透着宠溺。“我早就料到你出来会闯祸，以后千万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
“哦……”小雀子点头。
“起码，做之前要先告诉我。”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呵呵。告诉我，你袖子里藏的是什么。”
“袖子里？”啊啊。这才想起来，那个男孩给自己的匕首。
小雀子从袖子里将匕首掏出，递给了伊斯力。
这是一把银色的匕首。上面一点花色也无，但是表面光滑利索得不可思议，质朴无华。伊斯力将匕首拿在手上，看了眼，立刻目光便颤动了一下。
“刀鞘里夹了东西。”
“啊？什么？”小雀子凑过去看。
伊斯力拔出匕首，一张小布条随即落入他的手中。
“唔，又是小布条。”小雀子撇撇嘴，大概写的是谢谢之类的话吧。
伊斯力将布条打开，一行熟悉的文字映入眼帘。瞬间，伊斯力张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小雀子。”他低呼。“今晚，我们快收拾东西，离开艾尔方斯。”
“啊？你说什么？”小雀子被吓了一条。
“离开艾尔方斯。”伊斯力重复了一遍。“我们朝南方走。”
“喂喂喂，伊斯力，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然不容小雀子发问，伊斯力发了疯似的拉着他的手朝北边居住的小石屋跑去。
6——妖魔侵城
“吁吁吁，累死我了！伊斯力，到底怎么了，你发什么疯啊？”小雀子站在门口，看着伊斯力将衣服，食物，快速地收紧背包里。
“恩，带上这些就好了。我们得跑快些。”伊斯力没有解释，说完这两句莫明其妙的话后，拿起桌上的佩剑，箭步走到小雀子跟前，抓住小雀子的手。
小雀子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伊斯力。
平时，他总是温和，人畜无害的微笑。不论发生什么，总能冷静面对。有他在，万事大吉。
可这一刻，他紧绷的神色无异于沉重的豁口，让小雀子的心跳加快，不安感随之而来。
“小雀子。”伊斯力说。“相信我。我带你走，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我跟你，绝对不分开。”
“你……”小雀子说不出话来。但他确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艾尔方斯做为以北往南的起始之镇，一共有两个城门。一个，是由极北之地进入的那个门，另一个，则是离开艾尔方斯，正式进入南方的门。
但由于南方妖魔的猖獗，尽管那里环境美丽，气候温暖，但艾尔方斯的居民鲜少有人离开。
而这一夜，两个少年一个背着一个背包，快速地朝着前往南方大陆的城门跑去。
伊斯力银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很是显眼。他的手里紧紧拉着小雀子，坚定地奔跑着。
快了。他对自己说。看着前方城门的轮廓，他知道这是唯一逃生的路口。
片刻，二人已经站在了城门下。门是木制的，拉开闩就能打开。且门不高，仅有两丈。宽也不过一丈。这样方便城里的猎人出去最近的南方森林里打猎。原本，门前是日夜都有侍卫守着的，但久而久之，人们根本没有离开艾尔方斯的意志，于是这里便渐渐不再有人看守。
可是，伊斯力和小雀子，他们这一去，只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伊斯力。”小雀子停下脚步，拉着伊斯力的手。“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那个匕首上的布条写了什么？”
“呵。”伊斯力微微一笑。“等你跟我出了这个门我再告诉你。”
说着，他从墙边上捡起一支木柴，打开门，然后迅速将木柴立在木门的后面。接着，他丝毫不容小雀子抗拒，把小雀子拉出了门。
而门，也被伊斯力顺手关上了。
只听一声木柴斜倒在门上的闷咚声，小雀子知道，这门已经被木柴抵上了。只有里面的人才能打开。他和伊斯力，此刻再也回不去了。
“伊斯力！”小雀子喊道。“你在做什么！我们在艾尔方斯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你明知道南方大陆上有多少妖魔。虽然我没见过他们，可是……可是……”
“妖魔来了。”
“呃？”小雀子还想说什么，却忽地被这四个字震住了。
“妖魔来了。”伊斯力轻声重复了一遍。“这就是布条上写的东西。今晚，大批的妖魔将从极北之地而来，屠尽艾尔方斯，起始之镇，朝南方而去。”
小雀子愣在了原地。良久，在从口中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伊斯力……”
“对不起，小雀子，我要带你离开。今夜，艾尔方斯将成为死城，不离开的话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而我跟你离开之后，我们可以去中部的圣城，那儿也是没有妖魔的。相信我小雀子，我会跟你好好活着的。”
“可是……可是……”小雀子张口，不知说什么好。泪水从眼睛里一下子哗哗地就流了下来。“为什么，你不告诉大家呢。我们走了，那老叔叔，爱力安，他们怎么办？”
“别傻了，小雀子。”伊斯力打断他。接着，放缓了语气，似是安抚。“小雀子，你可知我在大教堂工作的这一年里，知道了什么？”
小雀子闻言看着伊斯力。
“大教堂其实是中部的圣城安排在北地的分支。甚至是那里真正的圣堂侍卫，也都来自于中部的圣城。他们，设下了一个规定，不让艾尔方斯的居民知道。那就是，一旦妖魔从极北之地侵入，圣堂侍卫将彻底封锁住艾尔方斯，一个人都不允许离开。说穿了，艾尔方斯本就是被圣城安排的一个弃子。所以今晚，一旦当守城的侍卫发现妖魔，艾尔方斯就会成为一个没有生路的地方。”
“呜呜呜……”小雀子哭了起来。“伊斯力，可我不想离开，怎么办？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妖魔，为什么？伊斯力，我们可不可以不走，或许这里的人能赢呢？伊斯力，我们不要走好不好！呜呜呜……我不想走！”
“小雀子。”伊斯力一把搂住了他。“相信我。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跟你两人，会好好的活着的。”
然后，他松开怀抱，伸手替小雀子擦干眼泪。
但无奈，小雀子就是个爱哭的人。哭起来停不住。于是眼泪越擦越多，整张脸成了花猫。
“小雀子，我们走吧。”伊斯力露出那个熟悉的，温和的微笑，目光静静地落在小雀子的脸上。
此时是初夏。虽然此地为北方的末端，依旧寒冷。但是，到了初夏的时候，树林里还是一片茂盛。而路旁高高的树枝发出沙沙的被风吹拂的声音，无不叙述着，这里已是南方的森林。照艾尔方斯的人说，穿过森林，就会见到南方的第一个城镇，阿卢斯。那是一个跟艾尔方斯相似的城镇，却要小的多。
“伊斯力。”路上，小雀子不由得疑惑。“你说，为何那个银眼睛的男孩会知道妖魔来了？”
“这很简单。”伊斯力说。“据我推测，那些妖魔，应该正是银眼男孩所属的游牧民族引来的。一半，是为了生存，一半，是为了报复。”
“那……那些游牧民族是不是很坏？”小雀子小小声道。毕竟，眼前这个少年当初也是游牧民族啊，而且还救了自己的说，这一年多的相处，简直算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了。
“啊。”伊斯力目光柔和。“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坏。当初，我和我父亲还有奶奶所在的那支游牧民族，就是被另一支丢给白狼群的。然后，做为最后的交换，当时的我被送去了安全逃离的那支游牧民族，然后离开，活到现在。”
“啊……”闻言，小雀子愣愣地看着伊斯力。琥珀色的眼睛里看不出背上，只有平静，像水一样遮盖了感情。
“好可怜。”小雀子喃喃，然后又要开始哭了。
“呵呵，别难过。”伊斯力微笑。“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好。小雀子，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恩！”小雀子点头。
又走了半晌，已近黎明。小雀子回头，看向艾尔方斯的方向，却一点声音也感觉不到。那个他和伊斯力一起相依为命了一年多的城镇，难到已经消失了吗？
忽然间，伊斯力一把拉住小雀子的手，多到了就近的一颗大树背后。
“嘘！”伊斯力搂着小雀子，贴着他的背，在他耳边道，“有东西来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林子里寂静无声。只有身后伊斯力的呼吸声传来。火热的气息从他的口鼻里呼出，不断打在小雀子的脖子上和耳朵上。
小雀子立马感到一阵燥热。他感到自己的脸颊正在烧着。
“呵呵。”伊斯力贴着他的耳朵轻笑，呼吸不断地朝着他的耳朵喷去。“小雀子，你的脖子都通红了，真可爱。”
“你！”小雀子挣扎。
伊斯力却抱得更紧。“别动。让我抱着你。”
“呜……”小雀子大感上当。但心里也在想，伊斯力难不成是在调戏自己。以前他虽然也有过类似动作，比如睡觉搂着自己，摸自己头，拉自己的手……但这次，好像有些不同。他的呼吸，好热啊。
忽然间，一行略微吵杂的声音传来。
“唔，他们来了。”伊斯力说。
“你知道他们是谁？”
“恩。刚开始，我还担心是妖魔，但现在我想，应该是阿卢斯镇的猎人团。”
“猎人？”
“猎人。据说艾尔方斯跟阿卢斯之间的森林里有着别处没有的一种狐，皮毛是贵族的最爱。”
“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跟着猎人团？”小雀子灯光一亮。
“怎么，你担心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么？”
“呃……不是啦……”
“呵呵。”身后又传来伊斯力促狭的笑。
7——妖魔狩猎
一行穿着兽皮，一共六个，手上都拿着武器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了这个南方开端的林子里。他们的身后跟着马匹，猎犬。不难看出，是以打猎为生的猎人团。他们往往一起在夜间赶路，然后在白天时分散，各自去找猎物。这样的狩猎方式，正是同一个城镇的猎人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