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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袅徐行(穿越)——by苏雅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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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伯候府离我的府邸不远,也就是几条街的距离,我仍然没要轿子,让保乐在头前带路,信步跟着他,刚刚还阴沉的天空现在浮现出好大一轮明月,这宗政天气变化真是无常!街道两旁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点也不比白天差,显示宗政都城的繁华富有,我瞧着心中暗想:这太平盛世的景象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不知耗费了多少代君主的心血,以后我若当了大王,一定要充分发挥我的聪明才智,造福群众!
虽然带着面具,但一路上还是有不少人用掩饰不住的目光盯着我,对于别人的注目礼我早已习惯了,尽量不走在灯光下,让保乐靠着路边带路。转入一条小巷便见前面有一座大大的宅子,门前迎宾的侍从熙来攘往,保乐告诉我这就是英伯候府,我加快脚步,好奇的奔了过去,这才看见徐初秀也在门口站着,见我一路小跑,停在他面前时还呼嗤带喘的,挑了挑眉,开口就是:“这是哪位仁兄,怎么跑的这般惶急?”
紧接着他看见了跟在我身后的保乐,转转眼珠哈哈一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道:“青袅,你怎么戴着这么个怪玩意儿,若不是看见保乐我还真认不出是你了。”
我调皮的道:“大哥,你别告诉里面的人是我,让我带着面具在里面耍耍。”徐初秀含笑答允,我跟着他来到宴客的花园,里面已是人头攒动,吵的沸反盈天了,徐初秀要我同他坐在主席,我摇摇头让他只管忙去吧,自已踱到离主席最远的角落,他拗不过我,便自去了。
我在他家花园里悠然自得的散着步,深秋季节花园里本来应该没什么花了,可徐初秀让人用锦缎折成形态逼真的花朵缀在叶子上,看着满园花团锦簇,喜庆极了。这花园占地很广,我渐渐挪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盯着里面那些喋喋不休的人们,偷偷找乐子。席间有个胖子被人扯着灌酒,那酒顺着下巴流进衣服里,浑身酒水淋漓,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见他衣服粘在身上不时用手扯着,忍不住捂着嘴笑他,忽然身上一紧被人抱在怀里,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宝贝,你自已偷笑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我被他那声“宝贝”叫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使劲挣脱,瞪了他一眼道:“你我素昧平生,我乐我的,关你什么事?你站好了别动手动脚的!”
那人长相极是平凡,见我瞪他,竟呆了一呆,伸手便要来取我脸上玉板,口中喃喃道:“你是谁?是这府里的人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胸口的衣服稍微开了一线,他眼神一黯揉身扑了过来急急把嘴贴到我颈项上吮咬起来,一边还胡乱的说着:“你若是这府里的,我便向英伯候要了你,哥哥做的是宫中贡奉,家财万贯,你便随了我去享福吧!”我吓的浑身一僵,急切间想推开他,他却搂的更紧,手指已伸进低低的领子,在我胸前抚摸着,我实在受不了了,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我扭头怒视着他,见他一脸酒意知道他喝醉了,不想与他纠缠,转身便要躲回席间,他却不依不挠,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回他怀里,醉眼迷离中盯着我领口处露出的肌肤直咽唾沫,我被他看的心慌不已,顾不得那么多,扯着嗓子便要叫保乐,忽然斜刺里窜出来一人来,一拳打倒了那醉汉,我得脱桎梏,赶紧整整衣服,抬头想谢谢他,入眼便是一双坚毅有神的眸子,那人英气勃勃,很有男子气概,对我抱拳一笑,也不多说,抬脚走入席间,我怕花间再有登徒子,忙跟着他入了席。
那醉汉实有重大图谋,为了此行目的不欲引人注意,故意被那壮汉打倒在地,待那二人去了便要起身回去,可那淡紫的人影竟在眼前挥之不去,这人虽遮着面孔,但那清脆娇嫩的声音、那散发着淡淡馨香婀娜的身子竟引逗得自已不能自拔,抬眼四处寻他,见他随那壮汉去了席间,只觉心中委实放不下他,略一思索抬腿跟了过去。
见那一身英气的人被徐初秀迎到主席,我随便挑了个没什么人的席面坐下来,周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他们见我戴着个怪异的面具,也不来理我,只管聊得起劲,我本就不想让人打扰,拿起筷子细细品着桌上的菜肴,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那人,见他坐在徐初秀身侧,那主席上不知谁说了句什么,便听他一阵爽朗的大笑,给我一种很爷儿们的感觉。
只顾着看他,没在意周遭,也不看伸手就去取放在我面前的茶杯,很突兀的手被人抓住了,我一惊回头,却是那醉汉,左边脸上微有些红肿,只是现在他双目炯炯没有一点醉意,我低喝道:“放开!”
他皮笑肉不笑的答道:“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我就放开!”
一席人都盯着我们俩,我脸上有些发烧,使劲挣了挣却没挣开,只好低声道:“你先放开,我就告诉你!”
他低沉的笑着,松开手,我把手笼在袖里,起身就要坐到徐初秀那席上,他装做碰掉了筷子,弯腰一把抓住我的小腿,手指隔着袍子轻轻抚着腿上肌肤,我走不脱实在没办法只能又坐下,负气不看他,只盯着徐初秀席间的那人,心里竟隐隐盼他能发现我,过来带了我去。
腿上猛的一痛,竟是被那醉汉拧了一把,我惊痛交加瞪着他,眼睛睁的像铜铃一样,他仍是一脸无赖的笑着道:“你是谁还没告诉我呢?”
我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我叫阿修罗。”
他拧起眉头,奇道:“你不是宗政人吗?怎么有这么古怪的名字,听着倒有几分像申屠边野牧人的名字。”
真是个白丁,我提起阿修罗就是说我这人睚龇必报,警告你少打我主意!我也不管这时代佛教有没有传入中土,受不了的翻翻眼,问他:“这位兄台,名字我也告诉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他不答话,我趁机站起来,忽觉脸上一凉,那人伸手一把掀开我的面具,我们这一席立即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各人的目光都盯在我脸上,那醉汉更是目眩神迷,痴痴看着,我怕他在这席间发起失心疯对我无礼,伸手便要夺回玉板,他眼光一闪,合手把我的玉板装进怀里,我不敢向他讨要,急忙站起来打算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一扭头正撞见老冤家公羊固泽,他站在我后面,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身后那醉汉。
本来他并没有看见我,而是盯着那醉汉“咦”了一声,紧接着视线落在我身上,眼睛暴睁,看起来马上就要流出涎水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晚是怎么了,净遇上些不三不四的人,我怕他上来罗嗦,装作不认识他扬声对徐初秀叫道:“大哥!”
花园里窃窃私语的人们都住了声,徐初秀笑着起身道:“青袅,你怎么跑到那席去了?害大哥好找!快过来坐到大哥身边!”
这死人刚才一定是看到我被那醉汉无礼,却不动声色,听我叫他才卖个人情给我,我气鼓鼓的走过去,徐初秀身边一个山羊胡子立即让开位子,我一屁股坐上去,抓起桌上不知是谁的茶水一通猛灌,灌完拿袖擦擦嘴,才感觉满园静的好像没有人似的,本来徐初秀请来的宾客我就没一个认识的,现在见他们失礼的睁圆眼睛大张着嘴直直的盯着我,着实有点不悦,便对徐初秀笑道:“大哥,我脸上有花吗?为何你的客人不来赏花却都来盯着我瞧?”
徐初秀咳嗽一声,众人尽皆回魂,救我的那人坐在徐初秀另一边,刚刚满园宾客大发花痴的时候只有他笑看着我,神色间没有一丝异样,我对他印象好极了,问徐初秀:“大哥,怎么不给我引荐一下你身边这位兄台?”
徐初秀拍拍那人肩膀道:“这位是镇北大将军的大公子袁钟离。”又对着那人道:“这便是我那五弟徐青袅,钟离年长,唤他青袅便是了。”
我点点头,甜甜的叫着:“钟离哥哥!”
他竟离席站起来,肃颜拱手道:“如此称呼钟离万万当不起,候爷唤我钟离即可。”
我见他神色严肃,竟不敢戏谑,讪讪的笑笑胡乱起茶杯用盖撇着浮沫,心里只觉得这人真是死板,在这席间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硬邦邦的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让我不好下台,真是讨厌透了!
公羊固泽脸皮确是厚的要命,一会功夫又赖到我们这席,硬挤到我身边坐下,我厌恶的瞥瞥他,眼角余光一闪,那醉汉不知什么时候竟已走了,我长舒了口气,徐初秀见我不怎么吃菜,便挟了一筷子菜放到我面前的盘子里,道:“青袅,怎么不吃,菜不合口味吗?”
我点点头,老实不客气的说:“是,这些东西我都吃腻了。”
徐初秀笑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下再给你做!”
我才信他那厨子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呢,也不为难他,道:“大哥,不用麻烦了,我也不饿,你不用管我了,招呼其他客人去吧!”
他微颔首,执壶到别的席上劝酒去了,公羊固泽涎着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对我说:“青……”见我瞪他,忙改口道“候爷,我带来的厨子会做烤全羊,选刚断奶的乳羊涂了蜜和佐料拿火烤了,再用刀片成薄片,吃起来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实在美味。候爷若是想尝个鲜儿,我便命人整治一桌,过几日在府里宴请候爷如何?”
虽然听到烤全羊我立即两眼放光,但公羊固泽的宴可不是好赴的,正要想个法子拒绝,徐初秀却转了回来,满口答允着:“好,如此我和五弟便要叨扰王子了。”
公羊固泽正忐忑不安的等着我的回话,听徐初秀一口答应,大喜过望,一揖到地道:“两位候爷驾临,敝府篷毕生辉,何来叨扰之说!”
大局已定,看来是非得去公羊固泽家了,我极不情愿可又不能不给徐初秀面子,看公羊固泽高兴的那样,跟看见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这宴赴的真够郁闷的,徐初秀请我来原来就是为了赏他的假花,也没有看到歌舞表演,赏花时遇到登徒子,席间又让人弄得下不来台,满园没一个看得入眼的人,我立时觉得在这儿片刻都呆不下去了,道了声乏,让人去下人席间叫来保乐,脚步沉重的出了英伯候府.

因祸得福

保乐吃的满面红光,我还是饥肠辘辘,好像从来到这儿就没吃饱过,讨厌的烩菜!真怀念我那个时代的道口烧鸡,馋嘴鸭,酱肘子,水煮鱼,铁板牛柳,鱼香茄衣,毛血旺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美味,脑海里想着那些菜,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街上行人仍是不少,我没吃饱,脾气不太好,害怕万一再有人直盯着我把我惹毛了撸袖子揍人,明天肯定又该上宗政内部党参被一众领导们训个狗血淋头,就让保乐带我走些安静的小巷回去。
拐入小巷没走多远,一路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我回头看了几次都是没人,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猛的听见破空之声,我推开保乐,抱头往墙角一蹲,三枝黄澄澄的袖箭嗖的从身边掠过,我和保乐惊魂未定的互看一眼,心中俱都知道如果我们没及时躲开现在估计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还没等第二轮的攻击袭来,便有人和那偷袭者交上手了,保乐顾不得尊卑拉着我一路狂奔,我一边跑着一边还问保乐:“那些帮我们的是什么人呀,人家帮了我们,我们就这样跑掉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回去助战呐?”
保乐跑的头发都披散开了,状如女鬼的在前面嚎着:“我的爷呀,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要回去助战,那些人保不准儿是王后娘娘派来保护您的,您就不要瞎操心了,咱们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我其实也不敢回去,只是觉得如果不说两句什么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心安理得的由他拉着我奔命去了。
远远看见我府前昏黄的灯光,心中一松,一口气提不上来,竟再也跑不动了,保乐拉着我一时停不下来,竟拖着我一下摔到地上,我痛呼一声,保乐不及细看我有没有受伤,冲着府门口的侍卫吼着:“来人,快来人,有人要刺杀候爷!”
府门口的侍卫再次表现了他们的训练有素,一阵烟似的跑来,有抬我进屋的,有去前面查看的,有断后的,保乐披着头发上窜下跳呲着:“慢着点,慢着点,别摔着候爷!”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就是他把我拉倒了似的!
侍卫们把我放进前厅耳房里,保乐又一连声的吩咐请大夫,方妍如派来的那几个小丫头跑进来看见我膝盖和手肘处渗出来的鲜血,唬的脸都白了,七手八脚的打来热水,用剪子绞开我的衣服,这是我穿上自我感觉最良好的衣服了,被她们毫不心疼的绞了,还绞的歪七扭八的,让我想找能工巧匠补都补不起来,心里不停的想着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故意报复我那天恐吓她们!
一个脸蛋圆圆的小丫头拿着棉布沾了温水轻轻替我擦试着膝盖上的伤口,膝盖上裂了好大一个口子,好像个小娃娃张着嘴,里边都是鲜血,我不知道骨头有没有露出来,也不敢看,又有一个小丫头给我把手肘也擦干净了,手肘上只是擦破了点皮,倒没膝盖严重。
众人给我拾掇着,太医院的太医到了,看了看伤口留了些外敷的药膏,只说不妨事,按时敷药,不能乱动。过几日便好了。保乐还在旁边惨白着脸,我让太医也给他瞧瞧,这人可别惊吓过度,从此傻了,我身边统共就这一个知心的人,他要傻了我损失就大了。
太医细细瞧了瞧保乐的神情,笑笑说他只是受了惊吓,没反应过来,喝些热汤定定神就好了。我连声吩咐下人煮些人参汤过来给我们俩都补补,我流了这么多血还不得好好补补元气,保乐魂都没了正要参汤吊命呢!
婢女们给我上好了药,弄了个软塌把我抬回了水榭,兰溪估计早睡熟了,我不许下人惊动他,让婢女们服侍我脱了那破破烂烂的宝贝衣服,歪在床上只等着我的参汤,眼巴巴的盯着门口,总也没人送参汤来,我实在困急了,一歪头睡了过去。
梦里浮现许多人影,我以前喜爱的那温柔的笑脸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竟是兰溪的那轮廓感极强的俊脸,一会儿又变成今天在席间见过的那英气勃勃的袁钟离,再后来竟变成了那无礼的醉汉,他邪气的笑着在后面追我,我却浑身无力跑也跑不动,眼看他就要追上我了,我吓的大叫一声,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狞笑着道:“看你还往哪儿跑?乖乖的跟我回去让我好好疼爱你!”
我拼命甩着胳膊,叫着“不要,不要!”他揉身上来要抱我,看着他那越来越近的脸,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巴掌挥到他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牵动我手肘上的伤口,疼的我发出一声类似抽泣的哽咽,旁边有人喜道:“醒了,醒了,候爷终于醒了!”
我勉强睁开眼,兰溪正坐在床头,脸上盖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保乐在他身后忙着端参汤给我,我才知道刚刚打那梦中登徒子的一巴掌其实打到了正要叫醒我的兰溪脸上,我惭愧的伸手摸摸兰溪的脸,小声道:“兰溪,我不是有意的,可打疼你了?”
兰溪微笑着摇摇头,一脸毫不介意的表情,从保乐手中接过参汤来喂我,我手肘疼的抬不起来,只能就着他手喝了,他见我喝的吃力,拿小勺一点点吹凉了喂我,体贴的让我想流泪,兰溪真是个温柔的人,他对我那么好,万一以后我舍不得让他走了,而他又想离开我可怎么办?我脑子里有各种想法纷至沓来,想起我答应过兰溪只要他想离开随时都能离开,又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留下来,一时心里乱极了,他见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问道:“青袅,怎么了?”
我一怔清醒过来,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感觉浑身没劲,还想睡一会儿。”
他抚抚我的额头,柔声道:“可能是昨夜吓着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这儿,有事叫我!”
我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意,心中安定,慢慢合上眼睛。
兰溪静静盯着那如花美颜,心中着实矛盾,很想相信他确是一派纯真,不知道自已的底细,只是一心一意的要对自已好,可脑子里又有另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自已再试探试探他吧,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他是个大奸大恶之徒,故意装成这样来骗取自已的信任呢!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是半夜,室内点着如豆的烛火,我口渴的难受,想叫人斟茶,刚一动,床边有人立即站起来问道:“青袅,可是要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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