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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by横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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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之张着口呆了半晌,犹自呆愣间,已将那枚含着滚烫汤汁的汤包生吞了下去。林冬易露出满意的笑容来:"这么说,师兄是接受了?"他欣然坐过来,放下筷子,低低地说出一句话来,"那么师兄从此以后,就是冬易的人了......"
薛静之傻了般,彻底呆住。林冬易虽然口中是如此说着,但脸上却已不自禁地泛起红晕,连鼻尖都渗出一层薄汗来。他瞟了薛静之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神色一正:"师兄,这些汤包再放下去,可就要凉了。"
林冬易一边说,一边夹起汤包往薛静之口里塞。薛静之还没有反应过来,口里已被塞满了汤包,他连忙按住林冬易的手。
林冬易瞪了他一眼,面露不悦之色,将筷子摔在桌子上。
薛静之连忙勉强将口里的汤包全部吞咽下去:"师弟,你别生气,你......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不接受。都是我的错,我总是畏缩不前,怕唐突了你,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是吗?师兄,这些东西,我怕放久了会坏掉,你自己买的,自己负责吃完。"
"师弟,这......"
"做人应当负责任,不是吗?师兄既没有胆量,这责任心,总该有的吧?"
薛静之怔住,虽然在林冬易面前,他常常不知如何是好。但此刻他却忽然明白过来,林冬易言外之意是......他喉头艰涩地动了动,一时之间竟然嗓子干躁如火烧。
如果在这样的时候,他仍然不说话,也无动作,那么,机会便会就此擦肩而过。既然林冬易已经默许,而他也不是真的又呆又傻,迟疑了片刻以后,竟很自然地将林冬易抱了起来,并几步走到了床前。
林冬易似是也被惊住,怔了半晌,直至身体陷入床铺之上,方回过神来:"师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都还没有想到这一节,你就直截了当地做了。"
薛静之伸出来去解他衣带的手一滞:"难道师弟言外之意......"
"你!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可以这样了?"
"你说我没有胆量......"
"难道不是吗?"林冬易有些恼怒,张口反驳,"像你这样温温吞吞,畏首畏尾,你若算有胆量,老鼠也敢跟猫斗了。我还一直期待你会做出点什么来,没想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
"师弟期待我做什么?"薛静之微微出神,手指下意识地一动,竟已将林冬易的衣带拉开。
林冬易深吸了一口气:"自然是做你想做的事,你一路上跟我说了不少话,却一句也没有提到你真正想要的。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害怕什么。"林冬易一边说,一边坐起来,不满地嘀咕着,"到头来,还要我主动,真是,我为什么要自己倒贴......"
林冬易话还没有完,却又被推倒在床上,甚至连薛静之的身体也跟着压了下来。
林冬易身体一僵,旋即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镇定而坚决地说道:"我要在上面,师兄你快放开......"接下来的话,却被堵在了嘴里,只余下几声含糊不清的闷哼声。
伴随着的,是木板床不堪床上之人剧烈的动作,而发出的嘎吱声。


十三、聚散离合(二)

要自投罗网,实在再容易不过。夏以真跟随着那些大内侍卫,回到京城。
而一回到京城,夏以真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稍作喘息,便被新皇召入皇宫。
新的天子其实十分年轻,有着英俊的相貌,以及高大的身材。不同于李昭裕与生俱来的清贵高雅,新皇身上更多的却是北方蛮族人特有的野性与力量,那是一种并非皇族深宫所能培养出来的一种气质。
新皇没有要求夏以真行跪拜之礼,只是打量了夏以真片刻,末了竟起身一拜:"朕是真心实意请国师归来,如果朕派去的人马对国师有所唐突,还望国师海涵。"
夏以真淡淡答道:"如果你没有将我府上那些人抓起来,我或许会相信你是真心实意。"
新皇有一瞬的错愕,旋即脸上恢复了和煦的笑容,竟不作掩饰,坦然答道:"朕也只是怕国师会效仿某些愚忠之臣,宁死也不肯效忠朕。如今国师竟肯归顺,朕自然会将他们放出,安好地送回国师府。"
"那么,皇上请下令。"夏以真神色不变,平静地说道。
新皇微微一笑,唤来随侍的宦官,依言下了命令。
"既然如此,皇上日后若有事相询,请移驾国师府。"
新皇有些愕然,按理来说,历来只有皇上召见臣子,却从没有皇上要见臣子,反要亲自往臣子府上去的。
一时之间,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良久,夏以真又道:"昔年是我令你们征战不利,国力受挫,甚至不得不称臣。想必你的臣子,尤其是那些元老重臣,多半不会对我有好感。你一意让我继续做这国师,是看中了我在民间的声望,还是我这预言之力,又或者二者皆有之?"
新皇略一沉默,答道:"不错,朕原本应当恨你的。当年我国国力正盛,本能一举攻克中原,可却因为国师插手,不但没能成功,连朕的父王也为此英年早逝。但也正因如此,父王和朕却更希望能让国师归顺,以这神奇的预言之力,为我朝效力。"
夏以真敛下眉来,冷冷道:"我不会归顺于任何人,但我可以助你平定天下。"
"这么说,国师是当真愿意为我朝效力,不再愚忠于前朝?"
"我夏以真既从不臣服于旁人,更勿论‘愚忠'二字。"夏以真冷淡地答了一句。
新皇呆了呆,旋即竟哈哈大笑起来:"早知国师会如此回答,真该让那姓李的皇帝前来听听。"
夏以真神色一凝,微微蹙起眉来:"他?他此刻在哪里?"
新皇一怔,却仍是作出了回答:"他暂时被囚禁于宫中,但究竟如何处置,朕还没有作决定。他一再声称,国师绝不会背弃他,更无可能转投朕这个异族人。若是他听到了国师方才所言,不知会是怎样的脸色呢。"新皇说着,笑了起来。
"是吗?"真是个傻子,竟从不曾怀疑自己会欺骗他,什么对不起先皇,无颜为人臣子的话,那些都是假的。夏以真忽然感到不忍,甚至连心里竟也隐隐作痛:"我......能否请皇上善待他,不要与他为难?"
新皇有些错愕,目光在夏以真脸上扫了数扫,良久,发话问道:"国师可想见他一面?"
夏以真说不出话来,恍惚地摇了摇头,末了却又轻轻点头。
"那么是想见,还是不想见?"新皇再度发问,审视着夏以真极其复杂的神情,眼睛里神光闪烁。
夏以真出神片刻,忽然之间悚然而惊,抬起眼眸来,却半晌方找准焦距。他张了张口,却是哑然,话语哽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其实,他不该回来的。那样的话,至少他能够寻一处无人的地方等死,李昭裕也将不会知道他的死讯。当然,此刻若他能有办法逃离这处樊笼,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但是,他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把握逃出这里。
过了很久,也仍旧没有等到夏以真的答案,新皇也终于开始不耐烦起来,挥了挥手:"也罢,国师什么时候想见,告诉朕一声即可。天色将晚,朕也不便久留国师。来人,送国师回府。"
国师府除了多了些守卫以外,其他一切如故。甚至,当夏以真回去的时候,竟看到被从天牢放出来的那些人前来迎接。
夏以真强打精神,安排他们离开京城。不知是新皇有意放过这些人,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些人顺利地离开了京城,甚至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夏以真稍稍放下心来,回到空荡荡的国师府中,凑和着过了一夜。
隔天,夏以真便发现国师府中了些陌生的面孔,竟是新皇派来专门伺候的下人。
夏以真渐渐开始感到身体日益衰弱下去,而与此同时地,他也开始盘算如何逃出去。首先,自然是要让新皇对他放松警惕,以为他当真心甘情愿地归顺新的皇朝,从而撤去那些安插于国师府中的守卫。
但过了没有几天,他的计划还没有成功,新皇竟然亲自领了李昭裕来见他。
他们,终于还是就这样再次见面了。


十四、重逢(一)
观星台。
夏以真盘膝坐于大理石地面之上,他感到疲累,不只是身体之上,还有内心的倦怠。
他清醒地看着死亡逼近,然而却无力抗拒。有时,他甚至会想,或许就这样放弃挣扎,是否会过得更加快乐,再也不必陷身于忧愁和痛苦之中。
可他放不下李昭裕。这个疯子始终不知道醒悟,如果知道了他的死讯,不知道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毕竟已经毁了他的大半生了,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后半辈子能够脱离曾经的阴影。
但当他听到新皇那句话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的愿望,再也不可能实现了。命运竟如此残酷,竟不给人留半分后路:"国师,李昭裕听说你的消息,要求见你一面。看在国师的面子之上,朕便答应了他的要求,直接带他过来了。"
夏以真全身微不可见地一震,没有睁开眼来,但眼睫却在微微地颤抖。他仿佛能感觉到李昭裕的目光正如火一般在自己脸上灼烧,心里一时之间紊乱如麻,万千乱丝纠缠。
李昭裕站在新皇身旁,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夏以真。但夏以真却始终没有睁开眼,哪怕是看他一眼。
他想起那日在花丛后,听到的那两位宫女的对话。
"水香真是幸运,竟然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国师大人。唉,一对比,我们可就惨得多了,竟然被派遣来侍候那个亡国之君。"
"是啊,想想就让人觉得气愤。她竟然还在我们面前炫耀,瞧那神气劲,真是让人见了就觉得不舒服。"
"唉,算了啦。我看,她的话有一大半是假的,那死妮子根本就是在说假话。国师大人怎么可能对她笑,是她在做梦罢。"
"就是。不过,你说,国师大人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美得让人连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吗?天,我要是能亲眼见国师大人一面,那该有多好。"
"你做你的美梦去吧,听说皇上为了防犯国师大人逃走,国师府的守卫,比咱们这里还要严密。每一个派去伺候国师大人的,都是要进行严格地挑选的,而且进出府都要进行检查确认。你想见他,还不如去做梦比较容易。"
从那两位宫女的交谈之中,得知夏以真竟然被擒,李昭裕当天便再也坐不住了,设法请求面见新皇。那是他第一次放下面子,屈辱地求见新皇。
然而新皇却告诉他,国师是心甘情愿为他效命,是真的归顺了他。李昭裕如何能信,要求见夏以真一面。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新皇竟然十分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还亲自带着他前往国师府。
如今,夏以真就在咫尺之遥,李昭裕却反而不知当从何说起。
"国师莫非不想见他?"新皇等了许久,却没有一个人当先说话,便干咳一声,打破僵局,向夏以真问道。
夏以真十指缓缓收紧,在白色的衣袍之上攥出一道道褶皱来。良久,他霍然睁开眼来,语气竟然十分平静:"我当然想见。"他扫了新皇一眼,又一掠过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最终目光落到李昭裕身上:"微臣对不起皇上,让皇上受苦了。"
李昭裕全身一震,忽然之间,心底竟涌起千言万语欲向他诉说。然而,却听夏以真下一句话竟然是:"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臣子的身份与你说话。"
"国师,你......莫非你当真改投新朝......"李昭裕不敢置信,心里充满了被背叛的伤心与失望。
夏以真微微地笑了:"不,我向你称臣,是借此拘束于你,与你保持距离。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习惯了在你面前自称微臣。可作为臣子,我却什么也没有为你做,甚至连最后关头也没有陪在你身边,还害你至如此境地,方才那句话算是请罪。裕儿,你过来,好吗?"
李昭裕又是一震:"国师你喊我什么?"
夏以真笑了笑,长眉微蹙,流露出几分愁色。
李昭裕几步上前,在他面前蹲下来:"国师?"
夏以真抬起手来,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裕儿,即使你失去了一切,也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会守护着你,即使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心也是向着你的,明白吗?"
李昭裕不敢置信,睁大了眼睛,只觉自己仿佛正在做梦:"你说什么?"
夏以真叹了口气:"不敢相信?我纵然气你,恼你,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何况,我也有错,我不该用那种方式对待你,我太自私,太自我,太执着于所谓的自尊与骄傲。"
李昭裕怔住:"国师你......"他忽然垂下头去,"不,是我的错,我逼你,要胁你,算计你,跟你作对,所有的坏事我都做尽了......"
"罢了。"夏以真抬手掩住他的口,"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将来的时日还长,总有一天你会走出过去的阴影的。"
李昭裕望定了夏以真,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夏以真敛了敛眉,沉吟了一会儿,竟开口要求新皇将李昭裕留在国师府。
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新皇竟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十分平静地答应了夏以真的请求,甚至连脸上都带着深深的笑意:"国师的要求,朕自然无所不允。不过为防意外,朕会加强守卫。"
"多谢皇上。"夏以真微微欠身,虽是谢圣恩,态度却是十分随意。他当然清楚,这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新皇面前,从此他将因为李昭裕而受制于新皇,将失去更多的自由。新皇表面上给予了他恩赐,实际上却反而是一种限制。
李昭裕也看出来新皇的打算,不禁面露怒色,但看了一眼夏以真,又强自压下怒意。今时不同于往日,曾经的他但有不满,何须如今日这般隐忍?
夏以真回过头来,看了李昭裕一眼,目光渐渐深远,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李昭裕有些犹疑,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国师?你怎么了?"
夏以真回过神来,眼里有一瞬掠过极其复杂的光芒,似悲凉,似绝望,又似自嘲。但他终于还是淡淡地笑了,轻轻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来罢,虽然不可能尽如人意,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李昭裕呆了呆,旋即想到了某些事情,心中微微一动:"真的......吗?"
大约是看出了他心里的念头,夏以真皱了皱眉,微垂下眼睫:"我自也不会容你肆意妄为,我虽给你自由,但在我这里你就必须按我的规矩来。我说不对的事情,你要是敢做,后果自负。"
李昭裕顿时心凉了半截,垂头丧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大概是被惹恼了,夏以真抬起眼眸,眼里的光冷厉地逼过去:"你说呢?别妄想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不准就是不准。我不喜欢别人触犯我的底线,不要考量我的耐心,你再做错了事情,我不会只是劝劝你,或者避开了事。我会让你改正,直到你归于正途,知错而改。"
他的眼睛美得令人心醉,即便是目光冷厉如冰刀霜剑,也依然动人心魄。李昭裕一方面心下暗生退缩之意,一方面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夏以真微微蹙眉:"也罢,你慢慢会明白的。现在跟我回房,我替你安排住处。"夏以真站起身来,将李昭裕拉起来,牵着他的手,越过仍然站在一旁做看客的新皇,"皇上请自便,不送。"
李昭裕贪恋手被他握住的感觉,乖乖地默不作声,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十四、重逢(二)
一路行至夏以真的住处,夏以真将李昭裕拉入屋内,思量了片刻,道:"我让人将我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之后你就住在那里,如此我也方便照应你。"不待李昭裕从惊喜与愕然中回过神来,夏以真松开他的手,上前几步推开那扇门。那间房是闲置着的,堆着一些杂物,但大体上却还是干净整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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