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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哥哥——by淡墨清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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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安蹙紧眉头,“你吸了房中的烟雾?”
“我……实在憋不住气……就吸了几下……殿下……这倒底是怎麽了……”
奇怪了,挨得这麽近,赵臻安身上那股好闻的男性气息刺激了欧阳子墨,他忍不住地又往那怀中凑了凑。
身上的那种燥热感顿时少了许多,可是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欲望正在悄悄抬头。
他觉得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渴望需要得到满足。
“忍耐一下子墨,我们找到水源,你泡一会儿药性自然就减弱了。”
欧阳子墨咬住嘴唇,收回自己情不自禁抱住赵臻安的双手,“是。”
可是酥软的身体怎麽也站不起来,正在懊恼之极,一双有力的双手抱起了他。
欧阳子墨不禁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微微扭了一下身子,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舒服的几乎呻吟出声。
手悄悄地摸上了那宽阔结实的後背,不知为何,他现在想到的都是那天晚上被赵臻安压在身下颠鸾倒凤的画面。
他的心神纷乱了,开始不住的喘息,甚至睁开了眼睛,用极为渴望的神情楚楚地看著赵臻安。
那邀请之意不言而喻。
可是赵臻安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是僵硬著身子,抱著他快速的在林中奔走。
欧阳子墨羞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没有多久,体内一波胜过一波的欲望战胜了他的理智。他放弃般的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的头向後仰去,露出一段优美的颈项。
“殿下……我好难受……”细微的声音如同呢喃般在黑夜中响起,“抱抱我吧……抱抱我好麽?”
半是渴求半是呻吟的语气,细绵销魂,就是圣人也抵挡不住。
赵臻安也被他弄得身体发热,但是他还是清楚的想到,如果现在答应了欧阳子墨,那麽明天他一定会後悔的。
因为春药的关系,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这是一件多麽羞耻的事情。
他抱紧了一下怀中绵软滚烫的身体,“再忍耐一会儿,应该马上就会有水了。”
赵臻安不出声还不要紧,一开口那天生低沈磁性的声音挑拨著欧阳子墨脆弱的神经,他再也克制不住,双手紧紧的抱紧他,将嘴唇贴到了他的脖颈间,细细啃噬吮吸。
那未经人事的动作,虽然生涩可是却依旧挑逗的要命。
赵臻安浑身一僵,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滑腻的小舌在认真而狂热的舔著自己的肌肤,这让他几乎立即就硬了起来。
欧阳子墨发出轻轻的带了些满足的鼻息,他只觉得口中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冰凉的肌肤缓解了自己体内无名的燥热,有股难言的舒爽涌了上来。
不够……还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殿下……殿下哥哥……”
月色下,赵臻安双眸深邃温柔,看著自己似有无尽的怜惜,欧阳子墨如何忍得住,一开口,自小就习惯的称呼又脱口而出。
但觉抱著自己的双臂一紧,便听到赵臻安沈声问道:“子墨,你唤我什麽?”
“殿下哥哥……殿下哥哥……救救我……好热啊……”
他这两句话说得已十分辛苦,语声渐渐嘶哑,眼看是快要熬不住了。
赵臻安双手颤动著,迟疑了一下,终於将手缓缓的深入他的衣服内,摸索著那细嫩的肌肤,“子墨……子墨……”
欧阳子墨身上渐渐被流出的热汗所打湿,黑发粘在他苍白的颊边,越发显得清秀绝伦。
赵臻安抚摸著这具美丽的身体,隔了那麽久了,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子墨是怎样的敏感销魂。
修长有力的手指娴熟的开始了动作,从圆滑的肩头,到粉嫩的乳尖,再到清瘦的腰身……每一处地方都是细细抚摸,温存的挑弄。
欧阳子墨伏在他身上,喘息声加剧,衣襟已被完全扯开,莹白的月色下,那半裸的身体随著赵臻安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起伏著,颤抖著。
他的头後仰著,眼眸半掩,红唇却微微开启,甜腻的舌尖若隐若现,一片任君采撷的样子。
这样一派纯真妩媚,任谁见了都会忍受不了。
赵臻安的手慢慢的探入他的下身,握住了他高昂的欲望。
欧阳子墨浑身一颤,差点就尖叫著释放出来。
柔嫩挺立的欲望被坚定有力的手握住,那种销魂感觉,让他几乎抽搐著晕厥。
他的身子弹起,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尾音颤抖,妩媚销魂。
而那只大手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拨开顶端稚嫩的清芽,用微微粗糙的大麽指来回按动揉捏著,被刺激的失控的乱颤,那甜腻的呻吟声不断从喉咙里涌出。
“啊……嗯啊……啊……”
在不断的抽动快感中,他双颊晕红,眼睫下不断的渗出激动的泪水,此刻,欧阳子墨已经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沈醉在这世上最为欢愉的事情之中。
“子墨,我……”
欧阳子墨扭动著失控的抽搐著,他根本听不清此刻赵臻安轻柔的声音,他只知道自己就像是涨满的风帆……就快要……就快要飞上天了!
“啊……”
突然他的身子剧颤,脖子重重的後仰绷紧,然後渐渐的酥软了下来。
“子墨?”
赵臻安托起他无力的颈项,只见他双目紧闭,高潮的刺激和迷乱,加上连日的奔波辛劳竟让他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欧阳子墨是在一片浪涛声中醒来的。
他有些怔怔地睁开眼睛,看著顶上朴素的青纱,有种尚在梦中的感觉。
昨晚……他竟然开口去求……
脸腾的红了起来,嘴角却露出一丝极为苦涩的笑意。
原先气他对自己施暴,便对他发脾气,甚至以死相逼,两人的关系……本以为是再也好不了了,而那人……明明是这样生气的,却还是为了自己闯了龙潭虎穴。
昨晚,明明也感觉到他的欲望,可是他竟也没有来碰自己……
欧阳子墨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是忧是喜,但他知道自己对赵臻安的依恋已胜过往昔任何一个时候。
身上的药性虽然解了,可还是有些隐隐的空虚感,好像在身体的深处有种遗憾,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
好想他呀……
正想要起身下床,便听到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欧阳子墨一愣,继而微微咬住下唇,心也跳得快速起来。
会是……他麽?
漆黑水亮的眼眸望著门口,只怕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多麽的期盼和紧张。
“欧阳大人该醒了吧,”一个爽朗熟悉的声音伴著来人矫健的步伐走到了榻边。
“蓝矾?你们来了?”欧阳子墨微微有些尴尬失落,刚才,他竟是这样的期盼著一个人。
“殿下叫我过来看看,说是这会儿你也该醒了。”
“现在什麽时辰了,怎麽突然就在船上了,你们都来了麽,後面的匪人呢,我怎会睡了这麽久?”
“欧阳大人的问题真是多啊,”蓝矾明朗一笑,“我们昨晚沿著殿下留下的记号找到了你们,殿下说大人劳累过渡,就点了大人的睡穴,让你好好休息……嗯,所有的侍卫除了两个伤势较重外,其他的都来了,至於那庄子里的匪人嘛,那里的官府已经派兵去围剿了,你放心吧。现在都快午时了,殿下说你若是醒了,就一块儿过去吃个饭。”
欧阳子墨睡了一觉自觉精神好了许多,他细细将蓝矾的话前後思索了一下,便点点头,“这船什麽时候能靠岸,既然那个庄子被剿了,那麽消息很快就会通到四明山寨,我们得要加紧速度了。”
蓝矾暗暗佩服他的心思敏捷,“没错,殿下已下令让船全速前进,估计能在深夜就达到,等我们一到和八殿下汇合之後,就立即动手。”
欧阳子墨点点头,“如此甚好,殿下第一次领了皇命,一定不能让这件事情办砸了。”
他随意的穿了一件长衫,略略拂齐了头发,漆黑生光的发丝上只简单的用了一根玉簪,便和蓝矾一道去了赵臻安的房间。
见了赵臻安他才知道,自己正在舒舒服服地睡觉时,那人却并未好好休息过。
船只已经被包了下来,因此船中不大的正舱就成了赵臻安临时办公休息的地方。
欧阳子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研究桌上摊的羊皮地图。
四名山脉周围所有的山路小道都被详细的描注出来。
船因为浪涛不断的在晃动著,这使得原本就细小的描注更加难以看清。
赵臻安微微蹙著眉头,仔细的在研究著最佳的进攻线路,任何一个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整场战斗的失利。
对於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所以也不得不慎。
淡淡的天光照在了他很久没有休息过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疲倦和沈郁。
只有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有力,能够洞察一切。
欧阳子墨来时那有些欢喜又夹杂著些惶恐的心渐渐淡去,一些微微的疼意涌了上来。
他竟已为国事操心至此,而自己似乎还在不断的给他添麻烦。
听到门口的动静,赵臻安转过头去。
看见蓝矾领著欧阳子墨正站在门口。和蓝矾的气定神闲想比,他的小侍读显得有些奇怪,甚至那明亮妩媚的凤眼还有些可疑的发红。
这是怎麽了……难道昨晚的事情又让他不快了?
赵臻安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都来了,坐吧,等会儿用了饭後,正好来说说围剿之事。”
眼光若有若无的从欧阳子墨光洁如玉的脸上转了过去,白皙中带著浅浅的粉色,看来他昨晚休息的很好。
欧阳子墨被他锐利深邃的眼光一看,脸竟然热了起来,心中一个冲动,张口欲言。
“怎麽,子墨有话要说?”
“……是,”既然被问到了,索性也不管了,欧阳子墨定了定神,不管自己绯红的脸色会让身边的侍卫有多麽惊讶,“殿下身负皇命,这一仗又是为民除害,殿下……更应该照顾好自己……若是殿下身体不好,则将士们便没有了……”
“好了,好了,子墨,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赵臻安连忙出声打断。
这个孩子,已经紧张的捏紧了拳头,身子都止不住激动的轻颤著。虽然还不明白他为什麽这样激动,但至少他是在关心自己啊。
赵臻安心中一暖,微微笑道:“本王此次带兵,决不能辜负皇恩,更不能对不起百姓,你说得我都知道,再过几天等打完这场仗,想要怎麽休息都行。”

  
第六章
船快速的划过水面,激起点点波涛,江上冷冷清清,过往船只很少。
两人用了午饭在船中谈论了半日,欧阳子墨觉得有些气闷,看著赵臻安又是面带倦容,随手倒了杯茶,温言道:“殿下,说了那麽久你我都乏了,船快要到了,趁著这会有空,你也休息会儿吧。”
赵臻安微笑著接过他手中的茶杯,不愿拂他好意,“好,我略微合合眼,你也休息一会儿。”
“是,”欧阳子墨看他眼中慢慢有些欢喜之意,心情也不由大好,“我先出去了。”
转身出了舱门,站在船头,江上带著水气的风将一身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他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豪情来。
从小读遍史书温文尔雅,却没有真刀真枪的上阵杀敌过。
这次随著赵臻安出来,一路上看他从容不迫指挥布置剿匪计划,心里也不由的一阵阵的激动,连日来的疲惫竟化作了跃跃欲试的冲动,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欧阳大人,小心风冷。”
欧阳子墨转过头去,看到蓝矾一身白色的劲装站在身後,月白色的锦丝劲装原本就是王府里头侍卫的装束,不过蓝矾虽然是弱冠年纪,可是武艺和能力都已不凡,身上带的深蓝色的绶带就是侍卫长身份的象征。
对著这个也算是自小长大的玩伴,欧阳子墨笑著摇了摇头,“我不冷,”他抬起手指指心口,“这里热著呢。”
这话一说,连平素不大言笑的蓝矾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年轻洒脱的脸上显出两个隐隐的笑窝出来,“你也想著这一场仗呢。”
欧阳子墨微微脸红,知道他笑自己只是个文臣,“我虽未必能够上阵杀敌,可是却与大家同仇敌忾,也想为国家出一份力。”
蓝矾点点头,“是我小瞧了你,刚才殿下吩咐了,让秦封护著你,免得晚上动手时,流矢乱箭的伤到了你。”
欧阳子墨点点头,“好。”
蓝矾爽朗一笑,又道:“你放心,我会保护殿下的。”
欧阳子墨心中一跳,为何他会突然对自己这麽说……他怎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呢?
心里头正胡思乱想著,忽然听到蓝矾精神振奋的大声说道:“快看,前面!”
半暗的天光下,离船头的正前方隐约可以看到陆地的轮廓。
那些隐约的连绵不绝的山脉在远处看来就向是一头巨大的伏兽,潜伏著莫大的未知的危险。

赵臻安的动作极快,一下了船立即进了城镇,和赵靖安汇合。
赵靖安这边也正在著急呢,明明到了日子却不见赵臻安的踪影,派出去的人沿著山路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倒是被山上的土匪发现了好几次,差点就真的动起手来。
现下一见赵臻安如同从天而降般,突然出现在客栈,让他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五哥,五哥,哎哟……真的是急死我了,你跑到哪里去了,怎麽那麽多天都……”
“废话不说了,”赵臻安冷静的打断他,“立即点齐人手,一个时辰後出发。”
赵靖安不敢再说,立即按照赵臻安的话吩咐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後,这个剿匪的队伍集合完毕。
“很好,”赵臻安站在前面,如剑般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慢慢扫过,声音拔高,“大家长途跋涉,可清楚来是做什麽的麽?”
“清楚──!”回声气状如雷,整齐划一。
赵臻安眼中略微闪过一丝满意的目光,接著又沈声说道:“今夜我们的敌人是占山为王,让这里的百姓受尽欺辱的人,大家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他们毁了衙门,甚至奴役朝廷命官,这种人该不该杀?”
兵士们群情激奋,回答的声音一次高过一次。
“该杀──!”
“该杀──!”
“该杀──!”
欧阳子墨站在一边,似乎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了,那一刻他心中只有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这些士兵们都能平安的回来。
看著带头领兵出去的赵臻安的背影,眼中突然艰涩起来。
明知道前面充满了危机,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理由去留住他,更加不能陪伴在他身边。
殿下哥哥,千万要平安回来呀,有一句话等你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你!
我要永远陪著你,我爱你,殿下哥哥!

欧阳子墨从来不知道等待会是那样的漫长。
他平素里学的那些修身养性的气度都没有了,烦躁的快要无法忍耐。
天已经大亮,而山脚下的小镇里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在朦胧飘荡的晨蔼中,好像有股浓重的杀意在蔓延著。
秦封看著这个已在院落中伫立了一夜的少年,终於忍不住开口劝道:“欧阳大人休息一下,先用饭吧。”
欧阳子墨突然转过身死死地盯著赵臻安派给他做护卫的秦封。
“殿下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你让我怎麽吃得下!”
看到秦封微变的脸色,欧阳子墨也发现了自己的口气不好,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秦封……我实在是没有胃口,你先吃吧。”
“属下知道大人是关心殿下,可是大人请看,”说著秦封手指著山顶的方向,那里正冒著熊熊地黑烟,“殿下已经胜了!”
欧阳子墨连忙抢到窗口,仔细的往山顶看去。
高耸入云的山尖上不断的往外用著熊熊的黑烟,想来是大火烧了山寨。
那股黑烟似乎也冲进了他的眼眶,灼伤了他的眼睛。
“谢天谢地,终於……”欧阳子墨激动的微微哽咽了一下,随即略整了衣衫大步往外走去,“我去迎接殿下。”
袖子被秦封一把拉住,欧阳子墨回头诧异地望著他。
秦封低下头,松开了自己不分卑贱的手,“是属下失礼,……不过现在外头一片忙乱,大人不宜外出。”
欧阳子墨双目炯炯逼视著秦封,“殿下是让你护著我还是让你看住我的?”
“属下不敢,”秦封立即跪倒在地,“殿下命属下一步不离大人,更不能让大人受险,请大人体谅属下,不要私自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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