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赋(生子)——by圣人

"九渊那时也在这里。"我说到。只是娟衣上的血迹不能肯定是谁的。
顿时，千头万序的念头涌了上来，此行比我想象中要危险更多，总觉地前面有很恐怖的东西在等着我们。然而，九渊失踪的消息也并非是假。
突然间，墙的背后一道黑影闪过，待他逃跑之际。墨沉已经将黑影拎到我跟前来。全身黑的只剩下一能够看到的眼白。小煤球，全身恐惧的只剩下了发抖。
"阿 ``````阿``````啊啊啊"喉咙间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墨沉扑棱一下松开了手，小煤球。跌落在了地上。我们没有打算去管什么。转身就要离开，感觉有东西撤住了我的衣摆。低头就看见，小煤球黑亮亮的大眼睛，拼命拉住我，一只小手不停地往角落的一个方向指去，小小地身体蹲在地上努力拉着我，似乎要给我看什么东西。见我没有反应，小脸已经急得皱了起来。于是跟着小煤球往哪里走去，小煤球裂开白白的小乳牙，大眼睛忽闪忽闪。我慢慢往前走，慢慢跟着那是不是回头看看，像主人丢弃的狗狗似的眼神。有了几分不忍。
我想我见到了这世上最残酷的事情，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再次溢出的泪水，杀戮带来了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
一张床上，一位母亲，拼命，拼命护住怀中地被子，努力将他圈进自己的环中，母亲早已经全身僵硬，却致死也不肯放弃手中的被子，而那被子正好裹住了煤球小小地身体。母亲的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意。而原本拉住我的小煤球，拼命往母亲怀中地被子里一次一次的拱，冰冷的身体，慢慢承受不住小煤球的拱，躺到在一边，手中的被子却仍不肯放开。
"阿 ````阿 娘````````"小煤球还是努力的往哪个怀里钻去。我听到身后墨沉乌咽的声音。小煤球还不知道，她的娘已经再也无法将他抱在怀中了。我懂了为何如此之多的人在同时自体内爆裂而亡，而小煤球地娘也是懂武功的人，所以她用被子和自己堵住了伤害他孩子的音杀。小煤球活了下来。他的母亲给了他两次地生命。看着那位面带微笑而逝地母亲，我知道她胜了，她赢了恐怖的音杀。
小煤球还是想往那里钻去，蹲下身，将小煤球小小地身躯搂进怀里，藏起我的眼泪。
墨沉，用力将被子撤破也无法从那位母亲手中取出她紧紧护住地被子，怎样的力量，如何的爱自己的宝贝，这种爱竟然支撑到她死后还是牢牢保护自己的宝贝。想起那因为保护我而被镇压于天山之下的娘，我已经记不得她的面目了，可是我仍然记得娘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安眠曲。一遍一遍地亲昵。
"子吟，我的小宝贝，来给娘亲亲。"
又是一座石情色的石碑。小煤球在我怀里安静的睡了过去。平稳的呼吸，身上还有淡淡的乳香。小乳牙时不时因为不舒服而相互磨磨，低低一声"娘"在梦中甜甜的叫出了声。
小煤球一定是在梦中又见到了她的娘亲了吧。
"墨沉，音杀，天下只有一门拥有如此残忍无情的功夫，溺水三千潺潺，此去黄泉不复归。百年前与鬼教联手。争霸中原，打开鬼王封印地溺水门。"
他们重出江湖了。"小煤球，子吟，定为你的娘亲报仇。给天下一个安然的未来，可以自由主宰的生活。"
墨沉接过睡得安稳的小煤球，说"连哭都不知道的小孩。天道沦丧，为此而失去了娘亲。江湖本不该如此。"
我们带着小煤球离开了那里。小小地孩子却要遭受无辜的波及，母亲你说天帝命你带领四神铲除人间邪恶，惩罚罪恶。这职责子吟担下来了，可能还会疼，可能还有我更想象不到地劫难，请将着过错惩罚降给我这个造成着一切的元凶，而不是给这样的小孩子来承受。

第二十八章
小煤球在我怀里睡了一夜，不想打扰这个小孩，我和墨沉放慢了速度。四周是荒芜人烟的郊野，不适合停下来休息，终于在早晨的时侯，看见一座像是汉人居住的村庄，其实走进发现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些，而且像是江湖中人很多。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两间中房。便吩咐小二打些热水来。这个小黑煤球要好好地洗洗才是。
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在睡。扒在我身上不肯下来。于是，墨沉也加入进来，终于把我身上的黑肉团弄了下来，可小家伙还在睡呢。小二弄了整整一大桶的热水，此刻正冒着热气，咣一声，墨沉将小黑煤球扔进了水桶，水花四溅。
"你就不能有点耐心。"我说。
"阿```阿 ```哇````"小煤球不满的醒了过来，张嘴就大哭开来。
墨沉，眉头皱了起来，嘟囔道；"麻烦。"
"闲麻烦，你出去。"卷起袖子，给小煤球洗起澡来。不记得谁说过，小孩最讨厌的洗澡，我现在是深刻领悟到了。首先，他很喜欢玩水。更喜欢将水溅得到处都是。我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经半湿了。索性脱掉上衣，给小煤球洗澡。小孩的皮肤就是好，看到那肥嘟嘟的腮，不自觉用手去扯，看看可以撤多大。将小煤球撤的眼泪汪汪。真是太好玩了。
给小煤球洗好澡，看着黑黑的一团，变成雪白的一团，有点小小地成就感。
"墨沉，抱着小煤球一会。我的衣服都湿了，顺便也洗洗好了。"催促店小二在换一桶水来。墨沉似乎很不会抱小孩。弄得小煤球一直乱动。
泡在暖暖的水里，差点睡了过去。却不料墨沉突然来一句。"没以前诱惑人了。"
"现在这个身体能成长起来就不错了。"我真的无法在奢望了。百年前的那一剑，几乎要了我的命。如果没有君笑爹爹护住我的元神百年。现在的子吟早已经不在了。
"不过，一个男人要那样漂亮只能惹来一堆麻烦，以前的样子太变态了。男不男女不女的。"
墨沉淡淡一笑，"你现在更像玄天娘娘。"
"墨沉，我一直很好奇，我亲爹什么样。"墨沉摆弄小煤球，顾不上理我。我趴在水筒边上甘着急。用水泼在墨沉身边，他还是不理我。
墨沉不愿说，那肯定是我爹太优秀了。要不，那样几个绝世大帅哥，上邪仲天的酷 素君笑地柔，九渊的艳，秋练地傲。娘却没有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唯独选择了我的爹爹。却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
"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 墨沉吟出几行我耳熟能详的诗句，那不是娘最爱地一幅画中写下的词吗？ 我还记得，娘经常盯着那幅画看很久很久，只是那画中无人，只有一只孤独的青莲，静静立于天池之中。那莲与九渊石墓中的石莲是如此相像。
若有似无的清华香弥漫开来，不能再泡下去了，我看见屏障后墨沉婉尔一笑，从小就是这样，一旦我在水中泡澡泡久了，就会自身弥漫出清华香的香气。若是在天池中睡了过去，长白天池内清华香的香气会一连几天都无法散去。
穿好衣服后，催促墨沉快点开窗，让这种让人难受的味道快些散去。因为我怕又想起那个人。熟悉的情景，却是不受控制的涌出。
"子吟，若是我消失，都希望能带走这清华香香的香气。你出生那几天，天池到处都是清华的气息。"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元神之光越来越淡。
"九渊，你不会消失的。"
"总觉得不记得子吟会事件很可怕的事情。"即使在弥留之际，那艳绝天下地笑容却没有丝毫退色。
"你说，我出生的时侯你就知道这清华香是我的，即使你不在认识我也会喜欢这香气的。那就证明你的灵魂里有我。只要我知道你还记得这香气就懂了。"
"就让清华之香流传于人世吧。这样即使不在认识你，我却还能爱你。"
"不管我变成何种样子，你都会用这香气认出我来。所以九渊，进入轮回吧。只要你还在，我就找的到你。"
他慢慢合上那双漂亮的凤目，松开握住我的手。我在他耳边低低的说。
"九渊，你记得有一个人，永远在长白天池中，等你。
涓涓流水，花落有意。亲手将他的身体沉入长白天池之中。看着那道红渐渐从手中流逝而去，他的元神进入了六道轮回。
三年前，进入天元宫时，清华之香日日在天元宫中弥漫。我又看见了无比熟悉的笑容。
"宫主，这香名曰清华，你可知他有一个传说。"
"子吟，这香我从小就喜欢，是因为我梦中总有个清华香气肆溢的地方，只是我却总是寻不到。却在紫圣教的继承人身上找到了这种香料得来源，清华之莲的香气。"
我笑而不语。
墨沉手中抱着又睡过去的小煤球，却突然想到小煤球已经不是小煤球了。
"我们不能再叫他小煤球了，叫清华吧。"
"随便你。"
不知道，是不是小家伙听到了我们的话。
我叫他清华时，小家伙开心的回应了我。
一夜没有睡，却并不感觉困顿。突然一只羽箭冲近来，扎在桌子上，羽箭后邦一段纸条。墨沉打开来看了一会。将纸条烧了。
"白虎尊者，就在这个镇上。一处民家养伤。"然后他低头看看还在打哈欠的小清华。
"越是这样，越要带着这个孩子，这样更不会引起怀疑。"说着墨沉点了点头，也认同了我的说法。
穿过几条小巷，进入一间茅草院。一进去，身后的人就关上了门。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一张裂纹的破桌子，和几条长凳。草垛上躺着一人，我与墨沉慢慢走近，那人苍白的脸，干裂的唇。在得知我们到来时，艰难的坐了起来。
"来``来者可是玄武尊者与青龙尊者。"
"正是。"我说。
"我已时间不多，要快快说完才是。"白虎尊者说到。终于借着微光看见他的面容，与那日满脸伤痕的白虎尊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你们可路过前面那个村庄了。"我们点点头。
"血玲珑被盗。人人以为在啸九渊手中，可那人身手虽厉害可不是啸九渊。我一路追踪到了这里。却在前面那个村庄碰到了真正的啸九渊。他们两人交上了手，啸九渊竟然也被那人所伤。我在暗处观察时，一阵难受的气音。身体内部就开爆裂，内功护体也只抵掉了三分功力。我们的人全死了。在出来看时，他们已经都不在了。我甚至听到有人竟然在求啸九渊地保护。我从来都不知道，竟然还有人让人害怕到让啸九渊保护的地步。从那里起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连紫圣教的人都找不倒啸九渊了。"
我与墨沉，对视一眼。出来这间小小地茅草房后，我们才敢低声地交谈。
"果然是溺水门，恐怕江湖中的人还不知道。"我找了石头坐了下来。
"但是，九渊已经和他们碰过面了。"
"别得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这次出来得人正是溺水门门主------四邪之一的狻猊。"
"鬼王邪的封印松动，他的属下大概也不会就如此甘心的蛰伏在人间了吧。"
"墨沉，我担心的就是狻猊见到九渊了。"
"当年，麟野背叛。九渊可是救了四邪阿。"
"四邪难道已经被人唤醒了吗。"
"这可有点说不准的。"墨沉沉声道。"我们要快点找到九渊才是。"
清华不知道什么时侯醒了过来，在我怀里伸了伸懒腰，哼哼唧唧的叫着饿了，饿了。
随便找了个小饭馆，却又看见了蓝硕和他几个傻儿子。人不怎样功夫看上去到不弱。只是样子有几分狼狈就是了。我看看他往我们的方向望了过来，也回敬了一个吃惊的表情。如果，若不是蓝月之事，我想我并不讨厌一个总是一脸警惕的前辈。（谁是前辈还不一定呢）
清华自己，有模有样的爬上凳子，够不着地的小腿，晃荡着。其实，我觉得饭馆里的人看我和墨沉，怎样说呢？就是有点诡异。这就是带孩子的好处，而且是两个大男人带孩子的好处。不过我觉得还是给昂带着的好，因为现在的他和墨沉怎莫看，怎莫配。于是某个点子就在出现了。不过要昂在才好啊。哈哈 那个小昂，让清华叫他娘，管墨沉叫爹。就可以看见，脸红，脸黑的两只。好玩阿。不错，不错。墨沉和昂可以有孩子了。
我正美兹兹的想着，墨沉重重踩了我一脚。几个苗人从我们身后走过。嘴里不停交谈着。
"兄弟，婉红姑娘不要你了。"
"还不是叫那个人给迷的失了魂。"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阿，不就是救了个受伤的男人吗。"
"你和她从小就认识了，不会就叫个才认识几天的人的给迷上的。"
"那根本就不是人好不好。晚上突然出现，那样漂亮的人啊。"
我猛然转头，笑兮兮问道；"请问你们刚才说的人，可是一身红衣，额间有一颗痣，美的不像人的。"
那几个苗人，点点头。墨沉忍不住插进来一句。"有你那样形容人的吗"
"别多嘴，"我瞪他一眼，"那人是我失散已久地兄弟，我从北方一路找来，找的好辛苦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的纯朴的苗人泪眼汪汪，不光告诉我和墨沉地方，还亲自送我们过去。
可是村庄外，浓烈的血腥味道。却不仅让我们又皱起了眉头，连跟踪我们而来地蓝硕也不仅忘记他此刻不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是谁也不知此刻在往前一步，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第二十九章
"爹，我就说了别过去了。"蓝硕得一个儿子叫到。
实在没有精力去理会他们，重新扎了扎了头发. 村庄内时不时传来轰塌之声,。而且那些苗人说，九渊大概就是在这里了。远远就能看见，冲天而起的火光，那是四神破式得朱雀浴火。
墨沉看了我一眼，"要不要进去。"
"要。"我点点头。
纵身飞入，先不急于露面，观察好才是。收敛气息，躲入一旁树丛中。九渊地声音响起。"离烨，快点将血玲珑还回来。" 一掌力使出，火焰烧灼出一道焦黑的痕迹。一道身影闪过，立于屋顶之上。
"这个东西我先拿走了。"身影大声呼喊到。
我悄悄的跟墨沉说；"这个叫离烨地人，竟然也出现在这里，我遇见你那天夜里他刚刚返回天元宫救人去了。然后就和他们失散了，他是九渊地师弟，天山六道门的人。"
"这里可真热闹。"墨沉叹气到。
谁知道，怀里地小家伙竟然醒了过来。还打了大大的哈欠。（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侯）
"谁？"一团业火，一只冰针齐齐往我于墨沉方向飞来。速度之快，果然是九渊与离烨地身手。
"报上姓名。"离烨叫到，九渊眯起了漂亮的凤目。
"别提天下会的事情啊。"我交代墨沉到。
能逃的了一次，不见得能逃的了第二次，而且九渊正打算在来一次呢。
"出来了，出来了。"我一声，离烨愣住，九渊呆住。看看，美人连呆住，那风姿都如此遗世独立。
"子吟。"离烨地嘴更是可以塞下个鸡蛋。九渊就是九渊，立刻恢复了正常。细细打量起墨沉来。和我怀中的一团球。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离烨与我一同问到。
"和大家一样。"我说。
"也是血玲珑"九渊蛊惑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可有警告过你，不要在出现。"
"九渊，你太无情了，始乱终弃"我学着一幅怨妇口气说到。离烨有点诧异往九渊方向看去。
一团深黑色的火焰疾驰而过。屏息变成这自然气流中的一部分，汇聚于掌心之中打散，火焰。两道气流相碰反弹回冲过来得方向，气流乱，吹散了发带。任一头银丝随风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