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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臣(第一部)——by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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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便找了刘默?”
“是,本殿和睿王刘野威暗地里的合作已经进行了五年,可是本殿越看他越不是个货色。所以找到了刘默,可惜你们家五王爷太过高傲,眼高於顶,说要反那也是他一个人反,刘姓江山容不得异姓染指。所以本殿也只好继续屈就那个刘野威咯!”
张同年苦笑:“原来是这麽回事。那时候我和李静查那与你联手的朝廷之人,查得有多麽辛苦。那虎目之毒呢?”
“这个毒很有趣。”荷君从身边小袋里掏出一堆淡绿色的药丸。“猎人自土里挖出虎目的同时,会采一袋来自虎尸额头的精血,之後用且芳的秘术捏成小颗丸药,由巫师念咒加持。这些小东西的效果很不错呢,所有中了虎目之毒的人,也就是说,那些被老虎的目光看到的人,他们的灵魂都会寄托在这些虎血上。你看的到吗?这小东西透明的,里面连名字也看得到,你张同年的命,也寄托在其中一颗上哟。”
“……你便是用了这种方法,陆续杀了宫里的人!”
“他们该死。每一个在背後说本王子坏话的长舌妇,我统统都杀了。”
“歹毒!”
“嘻嘻,过奖。”
“陛下迟早会让你得到惩罚。”
”荷君淡淡道:“刘晟人是一个和我很像的人。特立独行,做事情不喜欢他人插手,懒得向别人解释的事就索性不解释。你可能不知道,他经常半夜在宫中消失。我不管是撒娇缠著问,还是派人跟踪他,都查不出他究竟怎麽走的。”
张同年一听却心下了然,当年他们为了出宫方便,曾在贮欢苑挖了一条隐蔽地道。到现在,除了当年挖地道的两个太监,和一起借道溜出去玩的皇子,谁也不知道地道的存在。那是皇家一个难得温馨的小秘密,没想到刘晸人倒是用上了它。
“那麽,虎目可有解法?”
荷君脸色一沈,冷笑道:“你问题可真多,奉劝你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问,好好地用你屁股伺候我罢!”
说著,将他无力的身子翻了过来,解他裤带。“刘晸人吃得到嘴的东西,我怎可吃不到?这顿采阳,老子可要好好享受哈哈!”
张同年也不反抗,手指一点点地向地上的剑挪去,荷君眼角余光看到了,嘻嘻笑道:“你就算摸得到剑,也没有力气动他,还不如好好省点力气罢!”
不听他的话,依旧倔强地伸直了手指够,荷君便不理他,自顾自趴在他半敞的胸膛上乱亲乱舔起来。
“这弹性,啧啧,难怪刘晸人万花丛中过,就对自家的臣子念念不忘呢,不知要是把你调教得不停高潮,再把你吊到城墙外面,那些敬你爱你的士兵们的脸色,一定很精彩罢!他们会不会都在邪恶地想,自家将军既然如此淫乱,那麽分一口羹也未尝不可吧……”
下流的话语在耳边飘远,他的眼里只有那口剑,离自己的手指还有三寸五分的古铜剑柄。
终於,他够到了,在剑柄滑入手掌的刹那,他用尽刚才积攒的一点力气将剑举了起来!
“都跟你说别白废力气了。”冷冷道:“现在的你,我用一个手指就可以打落你手里的剑。”
张同年一声不吭,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手腕反转,居然朝著自己的另一只手臂直插而下!
荷君惊呼未落。衣衫凌乱的青年将军,一条手臂还插著带血的剑,已经站了起来!
“果然如此。李静跟我说过,且芳国人精於幻术。刚才我就在想,若使我无力的不是药力而是幻术,那麽事情就好办地多。”
张同年寒著脸,将剑从自己手臂抽出,蓬地一声,血花四溅。
“疼痛可以破你的幻术。”
男子不悦地皱著眉,整理了一下衣衫,见身上的衣服都撕破,整也无从整起,只好任那些破布条挂著。一阵风从殿门外吹进,肌肉均匀的男性躯体,破烂的衣服,顺著手臂汩汩留下的鲜血,用另一只手稳稳举著的剑,组成了一副让人心折的性感画面。
“你……”荷君才说得一个字,长剑就不容分递出,抵上他白皙的咽喉。
“妖怪。记得你手里寄的人命,我今日要为李静报仇!”
“等,等一下!”荷君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脚下一绊跌坐在地。倒让剑尖扑了个空。他急忙翻身,连站起来都顾不上,手脚并用地朝麒麟殿门口爬去。
张同年几步追上,对准他簌簌发抖的背心就要插落。
“陛下救我!”

56.
“陛下救我!”
一声喊叫让张同年的剑尖凝住了。他抬起头来,只见殿外的一地阳光中,站著身穿帝服的男子。男子眼眸垂落,看不出脸上表情。
刘晸人。
自李静身死後,自己第一次看到他。中间饱尝了担忧苦痛,疑惑愤怒。再看到那熟悉的脸孔,自己竟然会高兴地微微发抖。
你没事,太好了。我很担心,你一人在皇宫中,会敌不过诡计多端的荷君。
可是看到你安然无恙,真是比什麽都高兴的事。
这下便没什麽好怕的了,荷君一除,剩下个睿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替你去灭了个干净。
重要的是,你安全就好。
突然觉得眼眶热热地发酸。
自己实在太没用了,张同年使劲擦擦眼睛,看见地下荷君仍然在垂死挣扎,连忙把剑架在他的颈边。
“陛下,这人怎麽办?”他问道。
突然地就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衣服刚才被撕破了,就这麽站在他的面前……
“陛下……臣刚才一直在找你,找不到你,才到了麒麟殿拿人的。”
他为什麽不说话?是生气我擅自带兵吗?还打进了他的禁宫……
刘晸人盯了他良久,像是要在他的脸上读出什麽字来,最终薄唇开启,吐了两个字:
“放了。”
什麽?!张同年瞪大了双眼。
“陛下……这个人反心昭彰,夥同睿王意图谋反,请陛下别怜惜他。”他强自笑著,解释道。
“伪造圣旨,带兵攻打长安,御前挟持且芳王子威胁於朕,朕看,反心昭彰的那个人是你吧?!”
刘晸人每说一句,张同年就觉得自己的心沈下一分。到最後全身发冷如处冰窟。
“臣这麽做的确有欠思量,但也全是为了江山社稷,陛下安危!”
“少拿这些套话唬人了,”刘晸人冷哼:“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因为朕宠幸荷君,於是妒忌於他?”
楞住,这是刘晸人说的话麽?这是自小认识的那个刘晸人麽?被这样的话刺伤,他反而笑了,嘴角拉起苦涩的弧度:
“臣在陛下心中,就是这麽不堪的一个人麽?不错,我杀他,是有一己之私的原因在。”地下的人挣扎了几下,重剑剑锋加重力道,直压得他直不起身:“那是为了报李静之仇!至於陛下所说,呵呵,难道陛下把自己当作什麽香馍馍?”
刘晸人脸上表情一变。
张同年深吸一口气,他心情混乱,一时间搁在心里的话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像陛下这样任性妄为,妄自尊大,我行我素,只会拖累他人的人,臣拿你当天子伺候著,已经够伤脑筋了!难道还要臣把你当作什麽狗屁爱人麽?真是好笑!别以後你後宫中的人都是围著你团团转,就等著你兴致一来去临幸,其实打心眼里讨厌你,觉得你是个麻烦的人有得是!”
“刚刚清儿就走了,他说这个狗屁皇宫,他再也不想呆了!你只怕,连清儿是谁都不记得了吧?!皇帝的忘性就是大!别人待你好,拿你捧在手心当宝,可你跟本不会记得!”
刘晸人瞪眼:“说够了没有?!”
“不够!!”张同年吼道:“以後随你怎麽处罚於臣,只是这荷君,今日我一定杀!”
话语一落,剑就朝地上白衣之人的背心插落。
金光一闪,张同年眼角被光线刺了一下,刘晸人长剑抖出,架住了他的剑。
“为了这种佞幸你居然肯拔剑?你真是……糊涂透顶啊!”
说著,张同年身形回转,剑尖去势不变,依旧指定了荷君。
刘晸人再次架住。张同年索性用受伤的左手一捞,把荷君拖了起来,手臂掐在他的脖子上。
“同年,你冷静点。”
刘晸人换上了副哄诱的语气,视线前端自家将军脸红红,一脸义愤看著自己的样子,让他耐性也渐渐磨光。
这家夥还敢骂他是个麻烦?真正的麻烦是他自己吧!
“放了且芳王子,剩下的事再慢慢说。”
“不放!”张同年咬牙:“陛下当李静是白死的麽?”
被手臂勒著的荷君面色渐渐紫涨,眼看快要被掐死了。
“你敢违抗君命?!”
刘晸人咒骂一声,长剑如流星赶月,往张同年刺去,本来他俩的武功不相伯仲,刘晸人此举不过是想逼地张同年放下荷君。可谁知那人居然不闪不避,一双平时温润的眼睛此时含著万般怒气盯著自己。
“让开!”
长剑收势不及,扑地一声,居然插进了张同年的左肩。
“蠢货!居然不晓得避开!”
刘晸人直骂,谁知张同年一声不吭,手臂收紧,左肩伤口鲜血被力道一激,喷泉般涌出。那荷君也被勒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刘晸人被逼得没法,只好丢了剑,上前掰开他的手臂。
张同年死活不肯放,眼睛里渐渐泛起了绝望。他闷著一口气,较劲似的和刘晸人僵持著,刘晸人火气上来,忍不住踹了他一下。“不要倔了!”
谁知他本来受伤就重,又血流不止,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腰上反而没一点力气,被一踹人就倒了下去,还翻了个跟头,就躺在地上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荷君终於摆脱了桎锆,跪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拉著刘晸人的衣摆抽抽噎噎。
荷君终於摆脱了桎锆,跪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拉著刘晸人的衣摆抽抽噎噎。
刘晸人上前两步,见张同年闭著眼睛,左肩和手臂上的伤口兀自血流不止。
良久良久,他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一番的老狗般,缓缓按住了流著血的左手,放弃似的喘息著开口:
“这只手,在杏红院曾为陛下而伤。在麒麟殿外擂台,曾为天朝而伤。如今,却连陛下你,也来扎了它一剑。”脸上泛起苦笑,睁开眼直视著刘晟人。
“你知道我不是因为气不过你宠幸荷君才想杀他的。”
“……朕知道。”
“你不肯让我杀他也就罢了,只是这人请陛下一定要提防。”
“朕知道。”
“跟著我的那些弟兄,请陛下念在我们昔日情谊,放过他们。”
“嗯。”
“还有……”他顿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水。仰望著这个自己从小就敬若神明的男人,趔趄著站起来,走了几步,微微前倾,蜻蜓点水般吻上了皇帝那从来不敢冒犯的唇。那一刻皇帝的脸看上去像蒙上一层雾气,竟让他心疼。
“刘晸人,你知道吗?你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来人,把反贼张同年拖下去了。拿到大理寺听候处置。”
“大胆反贼,居然敢假传圣旨,威胁本殿和陛下安全,如此天理难容之罪,还请陛下施以脸部烙字之刑。”
“……”
“陛下!”
“你们可听到了?就按荷君说的去办罢!”

57.
“来人,把反贼张同年拖下去了。拿到大理寺听候处置。”
“大胆反贼,居然敢假传圣旨,威胁本殿和陛下安全,如此天理难容之罪,还请陛下施以脸部烙字之刑。”
“……”
“陛下!”
“你们可听到了?就按荷君说的去办罢!”
八月十八长安围的起因,几乎人人都知道。然而没有几个人确切地知道这场风波是怎麽结束的。张同年被从麒麟殿抬出来,押送去了大理寺。带兵去睿王府查抄的陈演,在发现睿王府已成一座空府,宫内又传出张同年将军下狱的消息後,便立即失去了踪迹。剩下的将领也在皇帝宽大为怀的招降令颁布後,纷纷表示归顺。於是,失了主帅的蔚县大军很快就缴械投降。暂时由禁军控制。
次日,消失了一天一夜的睿王带著鹿草,回豹两路大军回到长安。进宫面圣,请救驾来迟之罪。皇帝和且芳王子在玄武殿接见了他,不但赦了他的罪,还赞誉有加,加封忠勇王,位列诸王之首,君臣三人在御花园用晚膳,其乐融融,亲如一家。
晚膳过後,宫内颁下诏令:卫国公,直阁将军张同年意图谋反,欲加害且芳王子。其罪滔天,剥夺一切爵位官衔,施杖刑两百,脸部烙字之刑,流放宁古塔。
这张诏书次日由各家驿站快马相递,传遍天下。自此,张同年反叛之臣的污名世人皆知。
“啪嗒”一声,巨大的锁头被从两边扭开,沈重的铁门缓缓开启。
“陛下请。”
大理寺卿章寒子执著巨烛,在前引路,走进了大理寺最底层的地牢──传说中离地狱第一层最近的地方。
这里长久不见天日,被囚在这里的,许多都是连名字也从史书上抹去的人物,但曾经,他们也一定是叱吒风云过的。
昏暗的巨烛缓缓从地牢中间的通道通过,依稀照亮了两边黑暗中破旧的囚衣,糟乱的毛发,或惊恐或渴求的眼睛。犹如在梦里穿行。
章寒子在一间囚室前站住,问了看守,得到了“刚刚上完刑,晕迷了从刑室被拖回来,还没有醒。”的答复。
担忧地回看了一眼,只见蒙在黑袍中的人,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打开囚室,刘晸人摘下黑袍的帽兜,走了进去。
只见身穿灰色囚衣的人怕冷似的蜷在简陋的床角,看起来像婴儿般委屈的睡相。囚衣下依旧透著斑斑新鲜的血红,让人忍不住猜测衣服的包裹下究竟有多少道伤口。伸出手拂开紧贴额头的汗湿头发,平日里善意的眉此时因为疼痛而纠结,眼睛紧闭,呼吸也很微弱。
刘晟人拿起软软垂著的手掌,那被自己一剑刺断的左手,伤口的血已经凝住,手臂却没有再能续起来,眼见著是废了。沿著沾满鲜血的小臂看下去,几根手指软软垂著,指甲都被掀了起来,像开了个洞一般,有鲜血如线流下,血糊一片。
“怎麽上了这麽重的刑。”
章寒子没有吭声。他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在责备他,量刑多少,是昨夜御笔亲批的。这只是,皇帝对自己些微的不满罢了。
“他还在发烧。”刘晸人抚著那蒙了一层细汗额角,又说。
“臣会找大夫。”
点点头,指尖抚上了苍白的脸颊边,那上面新烙上的两个字,血肉鲜红:
谋逆。
刘晸人苦笑,指尖不断的摩挲那两个字,好像这样就能把它抹去一般,即使是梦中的人因为疼而发出细小的骚动,他依旧残忍地不停摩挲。
“……睿王的人,可是都看到行刑过程了?”
“一点不拉,臣一直暗中盯著,见他看完後出大理寺,向睿王复命了,臣就立刻停了刑罚。”
“哼。”刘晸人气恼:“就为了让那头蠢驴安心,赔上了一个朕心爱的臣子。”
“陛下……”
“章卿,你可恨朕?昨日本是大好的机会可以铲除荷君,为李静报仇,可是被朕生生阻止了。”
“臣想陛下的决断并没有错。昨日情势凶险难测,若是让那荷君死了,睿王率领鹿草,回豹两军正在回长安的路上,必定悍然造反。虽然长安驻有禁军,以及张同年麾下的蔚县大军,可是谁胜谁负,真的未为可知。所以,眼下不可太过冒险的好。”
“呵,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你不同於李静还有这家夥,”指指床上兀自昏睡的人:“你的思维永远冷静地很,不会被情绪所左右。这也是你一介文人,年纪轻轻,朕就提拔你做大理寺卿的原因。你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时机虽然可以,但未必是最好的,所以朕不愿意冒险。不但如此,朕还要装著很信任他们的样子,加倍宠荷君,给睿王更高的官位,再狠狠惩罚他们看不顺眼的人……比如说这个笨家夥。经过这次八月十八长安围,睿荷一派的气焰会更加嚣张。等他们麻痹大意,原形毕露的时刻,朕借故调往各地的将领们,就会带著大军返回京城,给他们致命一击!哈哈,同年不是还曾抗议过朕削老将领的军权麽?他哪里知道朕把他们调到军事重镇後,又传下密诏,为朕所用!”
皇帝说得兴起,章寒子只是垂头不语。
刘晟人一挑眉,对於臣子的沈默不语有些不满:“怎麽了?难道朕的计划有何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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