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赋(生子)——by圣人

"子吟，你教了我半天，都没有告诉我这套剑法的名字。还真是好听。啸宫主只看了一遍就舞的比我还好。"李小古说道。
"天下会舞姬羽衣舞的白蝶很美吸引了那时候的少主。"子吟看着九渊说道
"长白天池，桃园仙境。初夏之际青莲盛开，霓裳在雪中厅，一曲蝶恋花，羽衣在莲台上，一舞白蝶飞。仙乐飘飘，白纱翻飞，桃樱纷纷。
少主坐在母亲怀里，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羽衣姐的白蝶舞，他决定也要向羽衣姐那样漂亮。一曲舞完，少主缠着羽衣姐也要学，羽衣姐一遍一遍的教。可少主还是学不会。自己坐在桃林里哭起来，也还是无法向羽衣那样漂亮的跳出来。用当时的朱雀神君的话说，就是一难看的蚕宝宝扭动。
少主哭的更厉害，玄天娘娘走过来抱起少主。亲亲肉嘟嘟的小脸。
‘在丑陋的蚕也将吐司成茧，经过撕裂的痛苦，化成白蝶，展开美丽的蝶羽飞向天空。'
在少主十六岁那年，蝶羽七步就成了朱雀尊者送给少主的诞辰礼物。
卷首是八个字的题词。
化蛹成蝶，羽衣飞天。"
子吟的故事讲完了，可是低沉的声音却问道"最后那主公可化成了朱雀尊者所期望的白蝶?"
"可他没有机会在看到了，少主的过错，致使四神落入轮回之中，剩下的只有复仇，征战，杀戮，蚕蛹被血所污染，不会在化成白蝶。蝶羽残破不堪，不再美丽，或许他连化成白蝶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想他已经化成了白蝶，而不自知。"九渊温柔的笑，夺去了夜空中满月的柔和的华彩。"看来天亮还早，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如就尝尝已经化成白蝶的少主的味道。"
九渊敏捷的公主抱式带着子吟重新回到了楼上，李小古只得堵上耳朵，继续练自己的，不过经过刚才九渊的指导，确实威力增加了不少。要是殷教主肯教教自己就更好了。李小古就这样借着这个感觉苦练了一晚上，收获颇多。
第二天一伙人，真的恐怖的一伙人，船坞不比望城的条件，即便是殷秋练也不能搞特殊，只能将就着，于是这样一群人围成了一桌吃早餐。殷秋练坐在对着木门的位置上，两侧是啸九渊，上邪仲天，然后依次是墨沉，昂，离烨。黄莺，还有个老头子李崇。左看看右看看，果然子吟又起不来了。李小古确定自己不是这个层次上的人，打算去和士兵一起大锅饭。
"慢着，你要去那里。"殷秋练低沉的声音问道。
"吃··吃··饭。"李小古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殷秋练一大早要的东西，他都准备好了。
"就在这里吃。"殷秋练一句话。李小古，扑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除了黄莺，离烨却没有一个人笑出声。老实讲李小古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一桌啊。吃个饭还要担心自己的小命。真是辛苦。可是也没有办法说，只好憋了个苦瓜娃娃脸。子吟又不再，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些人吃个饭，斯文的要命。要是子吟在至少还可以和自己做个伴。李小古兴趣却却的坐在最靠门的位置，生怕别人追债似的，遮遮掩掩的吃饭，虽然屁股只能落在半张凳子上。
"拿着你的碗过来。"殷秋练指指自己一边椅子。李小古乖乖端着个自己的小碗往九渊和殷秋练中间走去。这是唱的哪出啊。李小古那个纳闷啊。坐在那里还不要他的命，可是是殷大教主的命令，他敢说个不字吗？低头，一个人都不敢看，只好盯着自己的碗。时不时左右看看，这一瞥不好。李小故绝对是心脏漏掉了半拍，殷秋练微侧着脸正在喝粥，该说是品粥，斐色的瞳孔深沉到让人读不懂，沿着额线到挺直的鼻梁坚刃有力的线条，硬一份则过分狂野，软一分则过分妖媚，一切找不出任何丝毫的瑕疵。殷秋练酷爱白衣，今天也是身着暗纹的白衣，身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未来的皇帝，却只是用一根白色的绳子，将身后快要倾泻于地上乌发随意束了起来。如果解开一定立刻滑散开一片毫无杂色的纯黑。
李小古中了邪，鬼使神差的去揭开殷秋练发带，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啊，还沉浸在对那头发的赞叹中的李小古，却对上了一双焰色的双目。全桌的都往他这里看来。
"啊···。"李小古尖叫一声，"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全桌人，都给他逗乐了，殷秋练都莫名其妙扫了一眼李小古。束好头发，继续吃自己的饭。
在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根本没有人要杀人，李小古大大舒了一口气。自言到。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坐在一旁的殷秋练，听到李小古的自言自语，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殷大教主的形象啊。李小古，还替他想想。
"你上次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你只讲到了朱雀神君的诞生，但是青龙神君呢？玄武神君呢？白虎神君呢？"黄莺好奇的问道。
"四神第一个诞生的就是东方的青龙神君，上回讲到与盘古一同立于这世间的烛龙，有一子名曰太一，这太一是烛龙分裂的九子之中最厉害的一子，理所当然成为了天皇帝君。"
上邪仲天，放下手中的筷子。静下来听着李小古讲的那个故事。
"话说，这天皇帝君有一天从广寒仙子那里回来，路过天界的银河，看到一条没有角的蛟龙偏偏与其他的蛟龙不同，非要逆流而上，不停的跃出水面，天皇神君觉得有趣，那条蛟龙不停的拍打着水面，像要腾云架雾，一次蹦的比一次高。天皇神君被这个锲而不舍的小蛟龙给打动了，于是他将自己的角赐给这条小青龙，有了元神为混沌角的蛟龙，在百年之后，便可化为青龙。于是天皇帝君为小青龙的赐名孟章秋练。天帝加封其为青龙神君。执掌东方安泰，主人间权利，管理水域，属性春季。"
焰目又深沉了些，深到要灼烧起来，李小古接下来却是张开自己的眼睛继续讲着这个故事。
"百年之后，青龙神君的加封式上，天皇帝君见到了当年那条小小的蛟龙长成了风华正茂的青年。可是青龙神君却忘记了为他取名字之人。对于天皇帝君来说，再见到青龙神君时，他的心也一同沦陷了，他是四御之中最孤独的神，是天界之中除北方黑帝之外，被誉为最残忍的神。而青龙神君的亲近改变了天皇帝君伪装出来的快乐。他爱上了年轻的青龙，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前面说到天帝设计使长生帝君生下下任天帝，却吞噬了紫微帝君。留下腹中还未发育完整的胎儿，也就是邪兽穷奇的诞生。效忠于紫微帝君的青龙神君，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痛恨天帝，对天帝举起了反叛的大旗。天帝轻易制服了年轻的青龙神君，对于青龙神君的惩罚将是魂飞魄散，于是天皇帝君站出来说自己才是幕后一切的指使者。于是天皇帝君被逐出天庭，夺取了神籍，打入黄泉幽冥之地，几千年，在黑暗中独自徘徊。不见天日，失去了双目，失去了声音，只剩下感知人的心。"
"难道，青龙神君不去救他吗？他不恨吗？"黄莺丫头问。
"比起长生帝君的绝望，紫微帝君的恨 青华帝君的泪来，黑帝的无奈。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可是青龙神不是下凡来了，天皇帝君不是成了四邪，不是又可以与青龙神见面了。"
黄莺希望可以得到一个圆满的答案。
李小古，伸了一个懒腰。又眯起了眼睛。笑嘻嘻说道。
"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将来有一天，殷教主会讲给大家听的，我要再去补个眠啦。"

第七十章
李小古说睡就睡，即使外面是呼声震天的备战。和叮叮当当的修船的声音。日上三竿之后才起来，其实李小古现在很郁闷，每一天都很郁闷，因为在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是多余的，如果不是他死缠着殷教主的话，他实在是找不到自己在这里存在的一点的理由。
即便现在醒了，他躺在床上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叫他，这里真的没有任何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大字不识几个，更不用说的用兵法或是带兵，而武功也许他也只是比那些个士兵稍好些，而去当士兵，却因为他和总是和殷教主走的太近，而没有人敢命令他。其实他也帮不了殷教主多少忙，可是他还是希望能够看见殷教主如何一步一步登上帝位。
不能不说，他实在是很羡慕子吟，爱上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啸宫主的眼里全是子吟。他希望自己也能对于殷教主特别一些。可是问题之一，他不是女人。他什么也不能做。即便殷教主能接受，一个男人。可是他确定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资本。这些人，无论在走在那里，都是会在人群中立即辨认出来，出色的出身，出众的外貌，惊世的才华，可是他有什么。李小古打量打量自己，无论是和谁比，他都差的太多，他没有办法为殷秋练带来任何有用之处，他根本无法有任何奢望。
而现在，打不死的蟑螂的精神，李小古又爬了起来。收拾了收拾自己，看着铜镜里那一头草窝般的头发，即使在打理，却也是横出一根竖出一屡，他的头发天生和钢丝有的拼，既不会像啸九渊那样飘逸，也没有子吟的那般轻柔，更不用说像殷秋练那样顺滑。最近他越来越自卑了。还有着和一般人不同色的双目，所以，他拼命笑，笑起来可以把眼睛遮蔽起来。李小古拿起腰间一把小小的匕首，随意肖着自己的头发，短了很多很多，甚至有些尖尖的耳朵都漏了出来，不让过多的头发遮住眼睛，他顺手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了一条长长的发带，绑在了额头上。
收拾好自己，李小古又钻到了殷秋练身边，与其说是个小厮，不如说就像是殷秋练多出来的一条小尾巴，大部分的时间，殷秋练去哪，李小古就跟在在那里，然后很不合时机的差差话。却也不知为什么。殷秋练都无意的默许了，或许有这样一个随时拿东西的尾巴也不错吧。
虽然知道殷教主俊美如同天上的神抵，但是李小古从今天早餐时开始，那无意的一瞥之后，就总是盯着殷秋练看入了迷，他甚至希望可以找到些缺点，但是他从当尾巴的时候，就找不到一点缺点，都是恰到好处长的。他埋怨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成这样的孩子。什么样的女人能配的上殷教主啊。至少现在，他觉得，站在一起而不被忽略的好像只有九渊吧。上邪仲天那个男人除外，太可怕了。······子吟白的也绝对够显眼，········其实··墨沉····和昂也不错。啊··环顾了一圈，他发现好像这些人里只有自己绝对是被忽略的那个。
其实原来，最配不上的就是自己了吧。李小古突然摇摇脑袋，他在想什么呢？他竟然想要，平等的站在殷秋练身边，能够成为配的上他的人。
一张战略要位的地图，挂在墙面上，他也听不懂他们半天都说了些什么。殷秋练坐着，稳如泰山，只是在听着别人侃侃而谈，偶尔会询问一两句，却字字针对要害，不怒的而威的气势，浑然天成。李小古的视线始终没有办法从殷秋练身上挪开。
他问自己难道在期待什么吗？殷秋练平时连看自己一眼都不会的，不过，只有当他在讲，那些他随意编出来的故事时，殷秋练的眼神是认真的。李小古想着想着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哎，果然动脑筋是一个消耗体力的事情啊。他感叹道，希望子吟讲到的作战方略能够快些结束。
而此时，殷秋练冲李小古摆了摆手，李小古立即将手边的毛笔，砚台递了上去。这就是他在这里的作用了。
中军大帐里面的人却没有任何要结束的意思，而李小古这边却已经挺不住了，最后还是他巴望的殷大教主解救了他。
"大家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晚餐过后再议。"一句话会议结束了。两人一堆，三同行，纷纷离开了大帐。
殷秋练却还是坐在那里，盯着地图看。
"殷教主也去休息一下吧。"李小古说道。
"哦，你有没有从刚才的作战部署中听出什么来。"殷秋练问道。
李小古回答。"大字不识几个，连子吟··不·少主讲了些什么我都听不懂。"
" 他们讲的时候，多少听一下对你以后也有很大的帮助。想要留下的话，就不要做个无用的人。"殷秋练说完，翻开身边的书看了起来。
"哎··听也听不懂。"李小古小声说道，还是落到了殷秋练的耳朵里。
"过来。"殷秋练让李小古过来，然后从桌子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李小古倒也不客气一般，坐下来。虽然动作很僵硬。
"会写自己的名字吗?"殷秋练问道，李小古点点头，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大气而嚣张的字迹。攥成拳头的手里攥着毛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可是刚一落笔，就有一直大手握了上来。
"连笔都拿错了。"殷秋练说道，然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给李小古纠正。不过这次李小古倒也认真的却学着正确的拿毛笔。
"要像这样，像拿鸡蛋一样，食指要自然的弯曲。"不习惯握毛笔的手，一直僵硬着。殷秋练修长有力的手指，却少见长年练剑而磨成的茧子。反而是握毛笔的手灵动飘逸。示范完了，转过来手把手给李小古，纠正。
李小古好奇起来。"子吟说，啸宫主手上有着长年练剑而磨成的茧子，因而才有了今天的武学造诣。而殷教主手上却没有，难道殷教主都不练的吗？"
"修习过玄冥真法的人，是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任何后天的痕迹。"殷秋练低沉平缓的声音说道。
米白色的宣纸上，落下李小古歪歪扭扭的字迹。
"你现在要学的话，最好是从三字经开始。"殷秋练说完，李小古就低了个头开始嘟囔。"小孩子的玩意。"
换来了，殷秋练一瞪。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李小古开始了艰难的识字之路。
他那里料到。大名鼎鼎的殷大教主，竟然会非常有耐心的教人识字。不到一会儿，李小古就找周公玩去了。
周公带着李小古玩的那个开心啊，直到有人反复不停摇他，告诉他吃饭了，李小古才睡眼朦胧的眨巴眨巴大眼。
"恩，······哦 吃饭了啊。"搓搓眼，似乎还舍不得从周公那里离开。
啪啪，一个托盘上摆着几洋菜，放在了他面前。李小古抬头。
" 早就过了晚餐的时间。"殷秋练扯着嘴角。坐在光线晦暗的一边。李小古以为他只是一时好玩，才教教自己的，谁知道，殷教主还认真起来了。
然后晚上中军大帐的角落里，就出现一个超级郁闷的影子，李小古坐在那里默背起了《三字经》，子吟时不时，往李小古那里看过去，一幅忍笑到不行的样子。
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李小古每天白天要背书识字，而晚上还要再练子吟教自己的那套白蝶七步。然后他发现自己很困很困，每一天都是如此。
"啊··受不了了。"李小古无语问苍天，如果子吟还好，有时候连九渊都来参一脚，他练一式，都要被骂笨蛋骂上半天。他打算只当殷教主的小厮就好了啊。谁知道当个小厮都要这样难。
殷秋练会时不时问问他，学的如何。李小古恨不得躲起来。那些实在不是一会半会就会的东西。于是李小古想了一个办法，他知道很多神话故事，多到他自己也常常忘记的时候，于是他打算，把他知道写成书记述下来，虽然他的字真的很丑，虽然他仍旧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字，但是一旦开始，他便再也停不下笔。
他常常写着写着，就睡了过去。然后在早晨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睡在自己的小床上，殷秋练忙的时候，他就躲在一边写下那些神话故事，殷秋练的有空的时候，就会来亲自教他一些东西，认识的字越来越多的时候，故事也记述的越发详细，详细的仿佛是他亲身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