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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赋(生子)——by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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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是你让帝俊选这里作为我的坟墓吗?"最后一次见到少昊的时候,重华只觉得心疼,他明白,今天这一劫,是他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的了。只是怎幺也想不到,竟然是少昊。
"连你也不肯信我吗?"重华苦笑,坐在凉亭中,抚琴而奏,这是一首少昊从未听过的曲子,盛开的桃园花海,因为曲子的颤动,开始纷纷飘落。
"你最恨的是我吧。虽然我不清楚,你心里装的究竟是兄长,还是我,但是我却是你最恨的。"咯噔,龙须弦断了,重华停止了下来。
"重华,你想多了。·····"少昊欲言又止。
"帝俊要来了,你再不回去他又会为难你。"少昊没有走,帝俊从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出现了。重华合上眼睛,坐了下来,他突然一如从前一般微笑开来。
"玄天,在我寝宫已经睡下了,不要告诉她任何事。"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少昊。少昊·········"他不停的叫着这个名字,却得不到回应,凤凰的身姿是何等的艳丽,却又何等的残忍,当凶残的本性完全展露而出的时候,重华停止继续叫他的名字,少昊已经忘记了如何回应他,七彩的羽翼,闪耀着光辉出现在重华的面前,就连离开都忘记了,锋利的凤嘴,张开时,却是撕下重华手臂的时候,然后慢慢吞下血肉模糊的手臂,满地的雪白花瓣,却被重华的血染红了一片,喊叫吗,他摇摇头,再也无法奏琴了吧。
龙须琴的铉断的真是时候,他想着,锐利的凤爪已经刨开了他的身体,撕裂的疼痛已经麻木,他侧头,视线所及之处,已经是一片鲜红之中,帝俊站在那里,眼睛内有水光一闪而逝,突然之间,他若有所悟,大笑起来。
他一向安然,从未这样失态般的大笑,还是不想让那最后一点爱也被恨所淹掉。
残破的身体,他低头看见跳动的温热的心脏,咚,咚,咚,一声一声,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在他的面前滴淌着血跳动着,尖锐的凤爪,在他面前,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心脏剜了出来,仍然在凤爪上跳动着,连着碎骨血肉,吞进了凤凰的腹部之中,身体开始冰冷,可他意识仍然清晰,却突然之间,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动了一下,另一只手,竟然已经是可怖的白骨了,好丑啊,真是难看,这个样子怎能配的上少昊,重华所幸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一点一点被撕开的身体。
紫耀宫的桃林,突然狂风乍起,花瓣纷纷离开枝头,一直席卷起一颗小小的光点,离开他的身体,躲在纷飞的花瓣之后,避开了帝俊的视线,于是他再也站不住,摇摇晃晃倒了下去,重华讨厌脏,污秽的东西,至少这个样子,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得到,狂风卷起的红色的花瓣,遮掩起他的尸骨。花瓣一层层紧密的将他的尸骨掩埋起来。
邪如愿的在子吟的眼中看到一丝复杂的情绪,"想起来,重华是如何死的吗?"他说。 他松开手,子吟就像失去提线的木偶,跌落在地上。
重华临终之时,只是用花瓣埋葬了自己丑陋的尸骨,他若是反抗逃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热爱万物生灵的重华,真是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要毁了红尘,就是妖兽,都不会赶尽杀绝的重华。
在被吞噬的一刻,想得竟然还是少昊,这样的他真的会如天帝所说要复仇吗?子吟缓缓抬起头,望着立在自己面前的邪。他说。
"邪,我们都错了,有一个人比我们都了解他。"子吟转向九渊,摇摇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就问问少昊的记忆吧。"
"重华是第一个将善良交给人类的神。"九渊如是说,却无论如何无法将太阿拔出,他尴尬的笑笑,这个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他想却更担心即将发生的。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在帮助子吟了。
别在腰间的羽炎却突然炙热如火,通体震颤起来,九渊右手拔出羽炎,唤了一声。
"子吟,接着。"
子吟未伸手,羽炎却落到他的手中,心中还是暗暗的吃了一惊,太阿被邪碰触过后,竟然不再听子吟的命令了。
子吟所能使用的武器,就只有九渊扔过来的羽炎,但是那种分离的感觉还是如此明显,太阿果然还是重华的剑,不被认可的感觉霎时间涌上心头,邪明了般的笑意加深。
"你本来就不该出现的。"邪说,如愿的看到子吟的眼神有些奇怪。
"可是······"子吟很想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那你又如何能肯定重华复活会带来毁灭。"邪的口吻变得软了很多,却让子吟更无法思考。
"子吟,即使是你看到了那样的场面也会感到难过,不是吗。"邪接着说,子吟点点头。重华被食时,头脑反倒越发的清醒了,他清楚的记住了整个过程,然而却为了保住唯一的良知,而分裂了自己的元神,他还是不肯向那个不详的预言低头,所以他把自己活生生的拆成了两个。
少昊曾经对重华说过。"未来是你的,如果不能改变,就让我来改变,哪怕逆天而行。"
重华最后仍然是相信这句话的,所以才会有子吟的出现。
如果就这样结束了,重华和少昊所做的努力的全都白费了,紫耀宫的一场大火是一场计中计。
就如同那个棋局,为了改变那个流传了万年的预言,为了解放凤凰不甘的灵魂,将它的命运改变过来,少昊和重华彼此互相隐瞒着对方和帝俊周旋着。
少昊势要改变预言,将重华从玄嚣的预言中解放出来,重华却要将自由和高贵还给少昊。所以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不能让帝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如果一切都按部就班,那么他们依然还能再见面。
可是,紫耀宫的一场大火也是一场意外,少昊没有料到他会怀上帝俊的骨肉,发了狂,吞下来的他最爱的人,记忆却让他如此痛快,他没料到这一次的涅槃来的如此不是时候,紫耀宫的桃林花仙用满树的凋零来掩盖重华的残缺的尸骨,却抵不过三味真火,将一切都烧毁殆尽。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立在少昊身后的帝俊,却没有看见少昊对重华说的话,邪你是被仇恨掩盖了记忆,而我却想起来了。帝俊就在他身后,所以他不能把这句话讲出来,但是他看见了,少昊当时说的是。以后即使不再记得,也还是会爱上。"平静的语气里,却透着一种坚信。然后子吟转向九渊。习惯性的笑起来。"我总是记着小时候,你冲我笑的样子,现在才明白,小孩子的记忆是不会带有那样的感情在里面,那是重华的记忆,但是不是我的。"
邪后退到子吟身后,"我遗漏的部分,就是你。"
"我们都是重华遗漏的部分,而对重华来说,天下苍生他虽爱,可是却也比不过少昊来的重要,他所爱的生灵之中,当属那只天地的奇迹的火鸟。"子吟手中提高了一寸羽炎,靠近了另一只手臂的位置。
"别做傻事。"九渊突然说。
邪冲九渊微笑着,又如同记忆中的重华那样温和的笑意。
子吟手上动作极快,红色的暗光从他手臂下的位置一闪而过,破碎的袖摆一挥,邪却笑不出来了,羽炎插进了他的腰侧。
"你,·····"他以为子吟会理解重华的。手掌一劈,子吟连人带剑,被冲击到石壁上,轰隆碎裂之声,墙面狠狠的陷了进去,坍塌一片,飞溅起小块的碎石,扎进皮肉之中,邪愤怒之气无法平复,看不见的力量还在往子吟身上施加,子吟以为自己就快要被压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重华的痛苦,他复活也并非就是预言所说。"
越施力,邪腰间的伤口血流的越凶,他终于收回力量,子吟沿着墙面身体滑下去,他摸到身边的羽炎,身体贴着冰凉的墙面,用羽炎支撑着,才不至于在无力的倒下去。
"真正的······重华不需要我们来复活。"他说话时显得吃力。
"你不过也是重华的一部分。"邪的愤怒依然不能平息。
"可是,我却不是他。"子吟闪躲开邪的又一次攻击,然而他却无法靠近邪的身边。
"重华取代不了我的存在。"子吟说着,发现愤怒的邪所产生的间隙,虽然只有一会,但是够他靠近邪的身边,邪冷笑着,停止了攻击,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羽炎架上了他的脖子。
"把太阿唤到你手边来。"子吟不由的看看九渊。告诉他自己同样可以成功。
邪如子吟所愿,他手指一晃,太阿抽离九渊的手,带着几缕血丝,往他这边飞来,子吟长长舒了一口气,九渊气色立刻好看的很多。
太阿闪着铮亮的剑锋,飞来。邪突然一个璇身,子吟忘了,他现在已经无法命令太阿,他的宝剑横插进心脏跳动的位置。
"任何人都不能杀死重华,只有当他自己想死的时候,太阿是可以破坏重华元神的重要利器。"
子吟却忽视了一个很常见的道理,原来他和邪到底是一体的,他们都是属于重华的部分,他的身体是重华复活的重要的部分,而邪是重华重要的元神。
他想要存在下去,想要像普通人那样和九渊过完一生,这个愿望也完成不了了吗?心是炙热的,剑锋是冰冷的,被剑锋刺伤的部分开始变冷,就连他自己都感觉的越来越慢的跳动。却没有疼的感觉,只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僵到连身上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动,眼皮越来越沉重,耳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有什么东西正在将他带走。只是这个结局不是他想要的。
九渊呢?"九渊,九·······渊·····,等我···,"子吟已经分不清他是否将这句话说完了,但是意识正渐渐的远离他。
四周一片漆黑的混沌,他无法伸手,无法听看,他有的只能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一片温暖的黑暗之中,而他正在这边沉寂的黑暗之中渐渐苏醒过来,他试着伸手,沉重的粘稠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之中,而他根本一点都动弹不得,不过这里温暖的令他不想出去,不想动,他在这里很舒服,舒服的就像母亲腹中的羊水,而他的感觉正是不想要离开的胎儿。
"紫微帝君,紫微帝君。"刺目的白光穿过黑暗,刺进他的眼睛当中。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着急的唤着他。
"重华醒醒,神就是几万年不睡觉,也不回一睡就是几年不醒。"一道低沉华丽的男中音传来,他突然睁开眼睛,分辨不出眼前究竟是那里。放大了几倍的少女脸出现在他面前,圆溜溜的乌黑乌黑的大眼瞪着他,眼眶里还挂着水珠。突然扑到他身上就开始哭。
他觉得这里有些不一样,房间里有着淡淡的雾气,却没有潮湿的感觉,清华的香气若有似无。床软的似乎在随着他的动作而改变着。
"好些了吗?"又是那个男声,听了许久熟的不能在熟的声音。


第一百零四章
花影影绰绰的落在他的眼前,透进来的是却不是太阳的光芒,而是很远地方笼罩在五彩祥云中的昊天金阙宫的光辉,给那个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而他身后的火轮却因此更加耀眼。
"九······少昊?,这里是?"
"元神游了一趟人间,回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连自己的宫殿都不记得了。"
他环顾四周,一切都是一片雪白,他的寝宫外就是那片雪白的花海,神的宫殿是不需要的门这种的东西的。这宫殿也是随着主人的喜好而肆意改变着自己的形象。现在他就是重华,还是他本来就是重华,子吟不过是重华的一个梦,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了。
他从容的走下床,身体突然轻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但是却是更加随意的感觉,汉白玉的石柱支撑着紫耀宫。直接连接着神的庭院,一年四季都会盛开的桃花林。诸多小花仙,在花海之间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看见重华斜靠在石柱一侧,纷纷现身,飞了过来,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今年人间的春天要来了,她们要先去催促人间的花仙盛开了。他们就是在这里等重华醒来,才好暂时告别,有了紫微帝君的祝福,今年的春天也会是充满生机的春天。
紫耀宫是一座白色的宫殿,由七星君守护,紫耀宫立于九天之上,昊天金阙宫之下,支撑宫殿下是巨大的莲池,深不知几何,水来自银河之水,是开天辟地以来就形成的莲池,之所以叫做莲池,是因为池中盛开着一朵巨大的金莲,而正是这朵金莲支撑着整座紫耀宫,承载着它的主人,紫微帝君。
如果说,紫耀宫本身便是莲的一部分一点都不为过。就连宫殿石壁上,也到处都篆刻着属于莲的纹路。
他看着眼前的美景,笑了出来。往院子里缓步走去,有淘气的花仙故意变成落英,落了重华一身,甚至不想从他身上离开,地位如四御之神,是神之中的神王,本身就是天地灵气的源泉,福泽的象征,受万物敬仰,更是很多仙凡之祖。
长生帝君是人间飞禽走兽的缔造者,那紫微帝君无疑便是苍翠的缔造者,在民间还流传着花神一说。
少昊从座位上站起来,也往外面走来,胆子再大的花仙在看见少昊也往这边走过来,也不由赶快藏了起来,此刻凤凰身上的阳气太重,是一般的花仙所承受不起,再说每次看见他们靠近紫微帝君,这个长生帝君就会板起脸来,魅惑的凤目就会犀利起来,好看归好看,可是好看的实在是有点可怕。
"少昊,你还是就站在那,桃花园五行都很平衡,你一过来又要落一地花瓣了,这些花可受不了你。"
"若是挡着我,就整个烧了好了。"少昊说着,就整个将重华人圈进怀里。可怜的小花仙赶紧都藏了起来,有些沙沙作响的花海,顿时静了下来,藏在花瓣里的花仙顽皮的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偶尔会因此不小心把花瓣掉到地上。
重华想了想,倒是没有在意少昊搂住他,五彩的瞳孔望向九天至高处,梦境的结局如何,最重要的时刻,他却醒来了。重华知道了,那些都是以后要发生的事情。不由的皱起了眉。
"怎幺了。"少昊问,重华醒来以后似乎隐瞒他什么事。
"我做了一个梦。"
"是颛顼干的好事吗?"
重华摇摇头,"我梦见我刺了你一剑。"
"重华,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讲笑话了。"少昊不由扶着额头笑起来。
"你现在即使用太阿给我一剑,我也不会死,不然长生帝君的称号该送人了,是一个怎样的梦呢?"
"在梦里我叫子吟。"重华和少昊退开一段距离。"可是我死了,原来人死的滋味是那样的。"
"四御的元神消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真的呢?像凡人那样呢?"
"凤凰永不消失的记忆会永远记得重华的。"
"可是记得也没有用了,那个人已经不是你了。"重华任由少昊吻着自己。
"那你也不是你,不就可以了。即使不认识你,还是会爱上,别说了,办正事要紧。"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即使真的发生了他也没有知道最后的结果。
花林突然一团骚乱,一个黑影往这边的方向急速飞奔过来,少昊带着重华一个急速的转身才躲开,黑影咚一声撞在桃树粗大枝上,满树花开正好时,不得已全落了下来。
"少昊,你混蛋。重华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太一,四御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重华不由叹口气。太一挠挠脑袋说"重华,你醒了。魂从人间回来了?。"
"太一,太一·你慢点。"远远的天空上踩着云的一条青龙慢慢飘荡着着,许久许久,才落下来。
"这龙····"少昊和重华不由犯嘀咕,难道还是不会飞吗?
真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九渊静静打量着新任天皇帝君的殷秋练,不由的竟落下泪来,殷秋练面色不变,他了解九渊为人,从九渊身上抽出羽炎,拔掉太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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