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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珠——by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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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御夺魂,不死不休!神御夺魂,不死不休!
神御夺魂,不死不休!神御夺魂,不死不休!
神御夺魂,不死不休!神御夺魂,不死不休!
夺命的诅咒,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空中盘旋回荡。昏暗的天地之间,三个身影御风而来,风雨鼓动着身上青色的衣袍。为首的一人,带着狰狞的玉石面具,彩色鸟羽制成的头冠鲜艳醒目。


杀戮
世界变的静默,除了回荡在心神之中的诅咒。
在翠锦蛇被震慑住的一瞬,七夜兰依然清醒,他出手了。
出掌,夺刀,反刺,一气喝成。
弯刀薄而锋利的刀刃划过翠锦蛇的脖颈,鲜血喷博而出。在空中画出优美的弧线,染红了世界,一场屠杀已经开始。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翠锦蛇徒劳的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失血造成的抽搐向他全身蔓延,视线所及处一片鲜红。翠锦蛇回身,鲜红的世界尽头一片祥和。
那里有他的兄弟们,年少的三人,羞涩的躲在父亲身后,探着头第一次窥视那护国的圣珠。面对温和美丽的光芒,对着蒙盘达大神发下重誓:永远效忠保护圣珠,就像效忠祖国,就像保护父母。
少年侍卫,意气风发,永远回不去的日子。
秘室里,陆小凤已将两人湿透的衣衫晾好,席地靠墙坐着。
肩膀挨着肩膀,温暖就这样传了全身。陆小凤似乎觉得还不够,无端的伸展了一下,顺势将手臂环过花满楼的肩膀,成功的让这个男人又向自己靠了靠。
陆小凤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灯火,思绪却飘的很远,忽的他收回了目光。开口道:"我错了。"
花满楼转了头,并没有说话,他等着陆小凤继续说下去。
陆小凤道:"我开始以为那三个老毒物是冥影教的护法。"
花满楼摇摇头道:"他们不是。"
陆小凤道:"他们确实不是,冥影百年之前便已归顺朝廷。"
花满楼道:"但是你认为他们是冥影的护法也是有原因的。"
陆小凤道:"是。"
花满楼没有再问,他知道有些东西陆小凤不愿提级的。
花满楼道:"他们来自南越。"
陆小凤道:"如何而知?"
花满楼道:"我与东木交过手,武功同出一脉。"
陆小凤道:"他们与东木并非一路。"
花满楼道:"他们应该是携凤凰珠潜逃中原的南越逆臣。"
陆小凤忽然道:"我刚才见过东木。"
花满楼道:"他的出现让你心情复杂?"
陆小凤道:"他告诉我如何取得凤凰珠。"
花满楼摇头道:"很奇怪。"
陆小凤道:"他说在星河流淌的地方,八月初七,月挂中天。"
花满楼沉吟一下道:"子时的瀑布想来很美吧。"
陆小凤笑道:"要看过才知道。"
跳跃的火光演绎着死亡的舞蹈,面具后神御祭司冰冷的目光扫视着的每一个人。死前最后抽搐着的翠锦蛇,已经奔到兄弟身边的红蜈蚣,浑身僵硬难以动弹分毫的金蛤蟆,握着弯刀在不远处垂手而立的七夜兰。
不同的人将会演义不同的死亡,而他此刻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是神的代言者。看透时空,掌握即将发生的一切。红蜈蚣即将起身,而金蛤蟆将要死去。
东木缓缓的抬起手,预言般将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在他的指尖所指处,金蛤蟆。
金蛤蟆忽然叫起来,声音凄惨。方才不被察觉的石屑中涌出细小恐怖的虫,白色的,密密麻麻的拥挤着,爬上他的身体,钻入皮肉,游进血管。
痛苦还是痛苦。
金蛤蟆翻滚着,挣扎着,却躲不开,逃不了。他用目光乞求着,企求他的兄弟甚至是他的敌人。
他的兄弟,红蜈蚣,已经向他扑了过来。然而他知道,他的兄弟可能永远也到不了他的身边。没有人可以违背神御祭司意愿,就算强大如红蜈蚣也一样。
神御祭司身后的两个巫女已经挡住了他,与他缠斗在一处,东木冰冷的审视着一切,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他目光绝望,盯着七夜兰,他眼里的恨他心知肚明。他的师傅、他的搭档,被他们三个骗了,被他们伤了。就死在这岛上,葬身鱼腹,尸骨无存。然而他现在依然盼望着他来拯救自己,多么天真愚蠢。
七夜兰看着金蛤蟆的眼,眼里的恳求,眼里的绝望,冲淡了他心底的仇恨。对,他恨他们。当年接受朝廷秘令,他与搭档冒充怪盗风月二客,汇合南越内应盗取凤凰珠。谁知朝廷突遇变故,一道加急密函将他调往朝鲜。一去五年,任务完成,本应是相逢时刻,却听说搭档携珠潜逃,甚至三位师傅亦卷入其中 不知去向。
想到这些,七夜兰握紧的手又松了,他要看着他痛苦而死。
此时,红蜈蚣正与莺歌、燕舞斗于一处。红蜈蚣武功本高出她们甚多,然二人只求拖延时间缠住红蜈蚣,又有读心术相助,红蜈蚣一时竟脱不得身。
听着二弟越来越凄惨的叫喊,红蜈蚣心中悲凉,万念具灰。狠了心,一掌逼退莺歌,背心硬受了燕舞一棍,借力扑向兄弟身旁。手上用力,在金蛤蟆心口生生抓出一个血洞,掏出鲜血淋淋的心脏。
金蛤蟆口喷鲜血,轻轻道:"大哥,谢了。"再无声息。
红蜈蚣松了尚还搏动的心脏,颓然起身,满目空洞。他但求一死,沾满血污的右手,猛的拍向自己天灵盖。
一声脆响,一阵疼痛,东木由如鬼魅,竟先一步折断他右手。
再抬左手,又是一声脆响,一阵疼痛。
红蜈蚣还待再动,东木已抓着他的脖颈将整个人举起。
因缺氧而大张的嘴,正是东木的目地。一抹白色,在左手翻腕的瞬间,便已入了红蜈蚣的口腔。
红蜈蚣整个人被摔在地上,立刻干呕起来。
东木阴冷的声音,淡淡道:"没用的,你知道那是回梦蛊。"
说的风淡云轻,听的冰冷刺骨。
红蜈蚣当然知道什么是回梦蛊。
回梦,回梦,皆是恶梦。
生命中的痛苦被不断重现,一日一轮回。
中了这蛊便没有未来,只有过去。人也便成了荒野里游荡的孤魂野鬼,失去了魂魄,没有目的的游荡,直到死亡才能带来宽恕。
蛊的力量发作很快,往事如潮水般向红蜈蚣涌来。
贪念权利投身长灵亲王举事叛国,冒死穿越密林,借兵桫椤。因长灵亲王只想毁珠救女,无登大宝的野心,而将其出卖,只为了更接近那神奇的圣珠,终要将他具为己有。
背叛了誓言的心,没有得到一天的宁静。
三年时光,潜心计划,外借桫椤之兵,内引盗珠之贼。造南越大乱,携凤凰珠叛逃。风火岛海上弹丸,外有奇阵,内无强敌。料想无论那风客将珠子藏于何处终能寻到。
未想天道轮回,神御夺魂,不死不休!
蒙盘达大神的惩罚,又启是人力所能规避。
红蜈蚣哀号着冲入密林,不见了踪影,只留回音刺骨。
东木手里提着样式古朴的玉剑,缓缓走向七夜兰。七夜兰楞楞的注视着红蜈蚣消失的方向,茫然若失。
东木开口道:"这样结局你可满意。"
七夜兰缓慢的点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汇集了满脸。
东木道:"你还有什么愿望?"
七夜兰轻轻道:"把我们葬在一起。"他的声音承载着沉重的感伤,也许在他所言的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令人心痛的往事。
东木道:"好"
七夜兰道:"跟陆小凤说魏老大已经在双屿港等他们了。"
东木道:"好。"
七夜兰道:"谢谢你。"一抹淡淡的笑挂上嘴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东木手中的玉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
七夜兰的身子软下来,倚靠在东木的身上。
有风吹过,吹散一腔杀戮,满地血腥。


父女
东夜早已无声无息到来,雨却未停,从如幕的天空中兜头浇下来。
山窝之中,一堆营火,隔绝了冰冷的黑暗,点亮了希望,带来了温暖。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
尚樱感觉到了温暖,有什么包裹了自己。凝固冰冷的血液似乎重新开始流动,将生气送到全身。这种感觉以前也曾有过,亲切而熟悉,朦胧中忆起十年前那一袭青衫。
十年养育恩,万世道德锁。幸福的表面下,是现实的残酷。尚樱心中那挥之不去的一袭青衫,折磨的又何止一颗痴心。
一滴无望的泪滑过脸颊,尚樱幽幽转醒。身下垫了厚厚的软草,隔绝了地下的寒气,却阻不了空气中的冰凉。向营火靠的近些,却透过燃烧的火焰看到不远处的阴影中,陆仁贾正独自闭目养神。尚樱动动手指,知道身上毒已去了,勉强撑起还僵硬着的身子,轻轻唤道:"义父。"
尚樱的声音在山窝中空空荡荡的飘着,陆仁贾却似没有听见,也不动。
尚樱不觉轻笑,随即却又愁从中升,满目惆怅。轻轻叹气,一把扯去面上易容,露出本来样子,再唤:"义父。"
陆仁贾只冷冷的扫了一眼尚樱,便又闭上眼睛。
尚樱道:"义父,还生我气?"
陆仁贾猛的起身,走近几步,却又忽的停下。隔着营火瞪着尚樱,眼底深处有不知明的情绪在涌动。
尚樱又道:"两年前是樱儿错了。樱儿不应独自出走让义父担心。"
陆仁贾似是怒及,反笑道:"你错了?你哪里错了?两年前我的言语你可曾听进半句!"
尚樱战生生的望着陆仁贾,轻道:"义父。"
陆仁贾冷笑道:"莫唤我义父。我的话你听进半句,也不至落的今日险些丧命于东木之手。如此到合了你的心意,神御夺魂,不死不休,你们终是纠缠到一起,定是要死一个了!"
尚樱望着陆仁贾轻轻道:"义父,你在担心我么?"
陆仁贾狠狠的瞪了眼尚樱道:"我担心你?我担心你!对我担心你。我担心你,你还执意于那些过眼云烟般的仇恨?你还不肯放手,你非要把命都搭进去才算么!"
尚樱只看着陆仁贾,一双含情杏目满是惆怅,淡淡道:"当年,便只需你一句担心。不需家国大义,不需仁者佛说,只要你说你不愿,只要你说你担心。"
陆仁贾楞住了,心里千回百转,眼里忽明忽暗。
良久才缓缓道:"樱儿,你我之间只应有父女之情,不应有男女之爱。"
尚樱道:"这些话与我通通无关,我只问你是否对我有意!"
陆仁贾看向山窝之外,夜雨飘忽,淡淡道:"我只当你是我女儿。"
尚樱深深的望着陆仁贾,千种愁思,万般柔情,便化在这一望之中。
人生往往就是一场赌博,很多事情不去赌一赌,便永远会后悔。所以尚樱猛然抽出腰间所藏软刀,抵住自己颈项,决然道:"如果你只当我是你女儿,那么我死了之后,念在父女之情替我杀了神御祭司,毁了凤凰珠。"
陆仁贾道:"你这是做什么?"
尚樱淡淡道:"今生不能与你携手,多一秒钟对我来说也是苦痛。长久来忍受着痛苦不过是为了祭奠那些亡灵的怨恨,今日你既在此我也可以放心离去。"
陆仁贾漠然道:"你以为我会眼睁睁见你了断?"
尚樱道:"人之欲死,方法又何止千万。你口口声声称你我只有父女之情,但你若对我当真有那么哪怕是一点点的男女之爱,来日便会后悔。"尚樱嘴角挂着笑意,决然凄美。
白颈利刃,一条鲜红血线分外刺目。
沉默的对峙中,刀刃一点点深入,缓慢却坚定,也许下一刻就是极限。生命的赌注只能下一次,赌错了边便什么也不剩。
漆黑的夜,雨还在飘,却小了很多,淅淅沥沥。
沉默的期待弥漫在,橙色营火之中。
"当"的一声,凭空击碎了长久的静默。
突兀的响声在安静的空间中回荡,敲打着早已经不堪重负的神经。有什么崩塌了,有什么烟消云散了,心灵从此变得非常非常的安宁。
刀已落地,人也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四目相对时刻,激情迸发,深埋于内心的情爱终于挣脱道德伦常的枷锁。多年的退缩与隐忍化做激烈的渴求,唇舌相缠,热情相拥。从此没有常理,没有束缚,只有从灵魂里奔放出来的最原始最赤裸裸的欢愉。
激情退却,尚樱倚在宽厚而温暖的胸膛上。颈上的伤口虽已被小心包扎,似乎依然有些不适,微微皱眉,轻唤:"义父。"声音里三分娇羞,七分甜蜜,竟是说不出的幸福感觉。
削尖的下额被轻轻抬起,眼前的面孔早已卸去陆仁贾的易容,恢复了往夕笑凡尘的模样。
笑凡尘懒懒笑道: "不要叫义父了,以后叫凡尘吧。"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与纵容。
尚樱望着近在咫尺的笑凡尘。熟悉的面孔虽然经历岁月的洗礼,却依然俊朗,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眼波流转,尚樱妩媚一笑,却撅了嘴道:"不要,义父便是义父,才不要从了那些个陈词滥调。"
笑凡尘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丫头不知是随了哪个,定要这般惊世骇俗。温柔的理了理尚樱些微散乱的衣衫,男子的服装果然还是太过宽大,寻个机会还是应换回来的。
忽然,漆黑悠远的夜色中,雨滴规律的嗒嗒声被一丝嘈杂打乱。这一点点的不平常没能逃过笑凡尘的耳朵,默契的交换了眼神,笑凡尘已单手抱了尚樱起身。
尚樱本是笑着环住笑凡尘脖颈,忽的眼里留过一丝惊慌,猛的去抓笑凡尘还空着的手。
笑凡尘轻易的躲过尚樱的手,温柔的吻了吻尚樱的额头,道:"放心,不要紧的。"
笑凡尘的安慰并不能让尚樱安心,她知道这荒山野岭能解东木掌毒的只有她送的那一丸丹药,他救了她便救不了自己。
笑凡尘看透尚樱心思,笑道:"傻丫头,你的那些微末本事也是我教的,你还信不过我?你可听说什么毒是我解不了的?"
尚樱还想再说什么,笑凡尘却小声道:"人来了。"


不寻常
天是无边无际的虚无,冰冷的雨水,便从黑暗的空中无遮无拦的浇到了身上。寒冷和潮湿最是能消磨人的意识,自制的火把经受不起瓢泼的大雨,早已熄灭,在黑暗的丛林中摸索前行,体力迅速的流失。
陆小凤抹了把脸上的水道:"有件事很不寻常。"
花满楼道:"不寻常的事情很多,不止一件。"
陆小凤道:"我们出来时,隧道里的尸体不见了。"
花满楼道:"消失了一具尸体,又多出两具尸体。"
陆小凤道:"却还少一具尸体。"
花满楼道:"我却好奇那消失了的人。"
陆小凤道:"你认为红蜈蚣没死?"
花满楼笑着摇摇头道:"我好奇东木做了什么。"
陆小凤沉吟了一下道:"金蛤蟆死状凄惨,所以你怀疑人是东木杀的?"
花满楼道:"我只知道翠锦蛇一定不是东木杀的。"
陆小凤道:"翠锦蛇脖颈上的刀口整齐,内扬外压,是用惯了凤尾刀的人下的手。"
花满楼道:"我想有一种人常用凤尾刀。"
陆小凤吸了口气道:"朝廷的人。"
花满楼没说话。
陆小凤道:"你是说南越余党和朝廷联手了。"
花满楼沉声道:"不是不可能。"
陆小凤忽然停了下来,靠着身旁陡峭的岩石笑道:"你觉不觉得这岛上的人太少了。"
花满楼顿了一下道:"你认为这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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