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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飘零之苍穹篇——by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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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从冬回败给云尘说起……冬回当时恨的牙痒痒,并发誓:此仇不报,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此恨不还,她就跟著云尘姓!
策划完毕後,她立刻开始实行惨绝人寰的「报复计画」──不知从哪弄来玄链、玄锁石,连脚步声都模仿的微妙微俏,更遑论为了恶整云尘染白头发和借相似行装。
对著在门口迎接的云尘狂妄大笑,二话不说送上一剑、一个攻击魔法,甚至云尘不再傻傻到门口迎接後,还直接闯入寝室牺牲色相坐上他的大腿磨蹭……
然而,这都是云尘还能接受的范围,最最最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火大到想杀人的,是晚上睡觉时,冬回恐怖的最终计画──一个女孩子家,名节还是要顾,当然不可能亲自躺在云尘身旁,但冬回……那个该死的冬回!!竟然扎了个稻草人,穿上衣服、戴上假发,趁他熟睡时放在他身旁,快天亮之际偷偷躲在暗处等著看好戏。
迷蒙的初醒时分,看见身旁朝思暮想的人儿、婀娜多姿的曲线,根本无从分辨有没有呼吸,就直接搂到怀中,甚至在冬回受不了喷笑出声时,他还揽被遮著稻草人的身躯,以免「草光外泄」。
这一幕足足让冬回笑上一天,笑到最後肚子抽筋了,才哀叫著从王储寝宫逃走。
云尘则是满脸排泄物、满口暴躁粗话,甚至差点暴走对路人无差别攻击,幸而最後克制住了,但後院一面墙平白无故消失也挺吓人的……


花落·飘零之苍穹篇(五十一)H,慎入

提起「前尘旧事」,云尘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揪出冬回好好干上一场。
苍穹汗颜,若是他如此遭人恶整,早就不分敌我疯狂暴走了,哪还能像云尘定下心来看书?
云尘不说,苍穹都忘了冬回与暗月可是沆瀣一气出了名的,留她与云尘独处果然不是明智决定。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力道,有没有哪里撞疼了?」
不说还好,云尘一提起,最先嗑地的尾椎、手肘抽痛不已,但看云尘懊悔不已的模样,苍穹也不忍和他坦白。
「没事,小时後跟父王练剑也常东嗑西嗑,这回算轻了。」苍穹独立起身,微笑表示自己无恙。
或许是映上外头的光亮、或许是许久未见的相思,久违的笑容在云尘看来,格外动人、格外美好。
一如往常,云尘还是被摄人笑容勾走了魂魄,直到苍穹脸颊泛红偏过头,他才发觉自己失礼。
苍穹尴尬地转移话题,「我出宫有四天了吧,一切都还好吗?」
才刚和云尘回宫又被暗翼拉著往外跑,苍穹根本来不及替云尘打理,也不晓得他住得习不习惯,毕竟身处异乡,就算待在这里已经好一阵子了,还是有不熟悉的事物。
「很好,只要冬回不在,在神族还不一定比的上这里惬意幽静。」云尘认真回答,他不希望让苍穹感到不安。
云尘突然想起前些天研究的新咒文,「对了,有收到我给你的东西吗?」
「有,我很喜欢,谢谢你。」藏在衣服里的金球苍穹没脸拿出来,反正迟早会看到……至少脱衣服时会吧?
「是吗?你喜欢就好。」云尘淡然回道,瞳目中却闪过一抹欣喜。
此刻的云尘就好像得到奖励的孩子,虽然表态不明显,但心里一定很开心吧,苍穹也跟著嘴角微扬。
唯有这样的独处时刻,苍穹才能专心注视云尘。
比起刚救回的惨澹无色,现在丰神俊美的容颜,要迷倒众生也非难事。
那双诱人跌进深潭似的黑瞳,清明无晦,自坦白心意那刻起,真诚的情感就不曾藏在深处,而是坦然呈现,那样情深的注视,没有人能不动容。
别於暗殷的假笑,云尘自然的莞尔和柔不造作,没有人逃得过这样的媚惑。
就如同现在,苍穹实在很想好好抱抱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云尘。
苍穹红著脸贴近身体,手臂穿过云尘坚实的腰侧,就著矮上一颗头的高度靠进胸膛。
紧紧地、紧紧地抱著云尘,再也不要放他离开,再也不要与他分离。
云尘若有所感地回揽苍穹,布满厚茧的大掌顺著如瀑白发,鼻间盪漾草药淡香,这熟悉的举动就算千百次千万次也不觉厌烦。
靠在安稳舒厚的胸膛,还有人哄著,苍穹享受地闭眼,闭眼後疲惫酸疼更加清晰,长途跋涉加上月圆将近的不适,他几乎就要倚著云尘沉沉睡去。
直到一双扰人清梦的大掌摸进衣袍,粗糙触感刺激稚嫩肌肤,搔弄撩起情愫……大概只有死人才没反应。
云尘指尖拨动情欲旋律,揉捻苍穹衣袍下诱人采撷的果实,引得惊呼、喘息,也点燃双方压抑著的欲望。
「哈啊……嗯……」
虽然羞人,但苍穹并不讨厌做,只是大白天的,做这事似乎不太适宜……
「等、等等,云尘,天还亮著……」大掌就要向下摸往更香豔刺激的地带,苍穹慌乱中抓著云尘的手阻止。
「大白天的还是能做。」云尘伸舌,暧昧地舔逗苍穹小巧耳廓,引来苍穹一阵哆嗦。
「可是……啊……」这样会不会太荒淫无道了啊?而且本来气氛不是挺宁和,怎麽猛就转为淫靡?
其实云尘原本也无意要做,要怪就只能怪那本摊在奇怪页数的书了。
云尘握著苍穹挺起半弧的分身,苍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就被狠狠磨擦前端,再多的抱怨都化为娇喘呻吟。
「嗯、啊……哈啊……轻一、点……会痛……」
「有时候,玩点刺激的也不错,呵呵。」
「唔……那、换我揉你好了……嗯嗯……」苍穹没好气的白了云尘一眼,但在云尘看来,娇嗔成分占了多数。
云尘逐步将苍穹逼得紧贴壁柱,身後无路可逃,双手又被禁锢,云尘的侵犯更为激情放肆。
苍穹双颊热红,双眼迷离,娇吟不断逸出口:「啊啊……云尘、那里……哈啊啊……」如此媚惑撩人,云尘当然毫不客气地享受豔唇。
「唔……嗯……嗯哼……」苍穹唇内世界依旧甜如蜜、蜜如糖,美好的令云尘离不开,直到苍穹喘不过气,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都变成这样了,还是不要吗?」云尘在苍穹耳边嘶哑的低语。
持续指尖的摩挲刺激点,甚至加剧,苍穹被撩弄的腿软无法站立,只好挂摊在云尘身上,却招来更多快感刺激。
「嗯啊……呀啊啊……不要、不要了……」
苍穹颤抖的分身顶端湿润泌出些许白液,纤腰无法克制地弓起,是即将到达情欲巅峰的前兆──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苍穹就要达到高潮,云尘却在关键的一刻抽手,不再动作。
「哈啊……云尘、云尘……继续啊……?」馀韵使得苍穹浑身颤抖,毫厘之差却无法高潮,他难耐地磨蹭火热躯体,愿云尘能继续动作,但云尘还是不为所动,刻意让他待在高潮前一刻,好不难受。
无法忍受这样若即若离的折磨,苍穹也顾不得甚麽面子,伸手就要自己抚弄,却被云尘硬生生拦阻。
「你……你可恶……」卡在高潮边缘,苍穹甚至语带哭腔。
一方面觉得没面子,一方面又无法忽视即将到达高潮的快感,苍穹恶狠狠瞪向罪魁祸首。
苍穹大眼蕴含丰富水气,咬著下唇忍耐身下躁动的模样,云尘看来,压根与「恶狠狠」沾不上边,反倒有种令人心生不忍、我见犹怜的「委屈」感。
见湛蓝大眼里逐渐增多的水气,云尘再也不敢恶意捉弄,「在这里做骨头会疼死,到房里吧。」
无妨,到床上,云尘必定好好「补偿」苍穹。
「嗯呀……哈啊……啊啊……」
云尘一边在湿热紧窒的菊穴中冲刺,一边贴近苍穹耳边揶揄道:「喜欢的话,每天都可以做上几回。」
「要出来了……呀啊啊……不要、嗯啊……」
「不要吗?那我出来了。」云尘作势要拔出巨昂,嫩穴立刻一张一合的挽留。
「不要、出来……在里面……」
「呵,那每天都来做上几回吧。」听到满意的答案後,云尘开始毫不控制地竭力冲刺,每一下都刺入最深处,带来无尽的快感。
苍穹混乱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清明无比──在床上的云尘,绝对是个可怕的恶魔!
「啊啊……慢点……不、不行了……哈啊、啊……云尘、饶了我……」
几乎一整个下午,苍穹房内都充斥著春声浪语,直到不晓得第几回求饶,云尘才罢休。
「剩下的给你欠到晚上。」
「甚麽?!晚上还要做?」
苍穹差点吐血,每回做都做到昏厥边缘,这样他的翻身计画究竟何时才能实现啊……
在云尘看来,是遥遥无期。


花落·飘零之苍穹篇(五十二)

冬回踩著喜悦步伐踏入王储寝宫,嘴边又哼著不知哪来的小调。
这几天都在月夜宫处理公文……话虽这麽说,但实则大多数时间都和暗月一起使坏、捉弄大臣,两人臭味相同,实在开心。
但昨日暗月心情极差,半口饭也不吃,一从外头回来就锁在房里,怎麽叫也叫不出来,破天荒的对待连夜也一样,著实吓坏了冬回与连夜。
夜晚冬回在大厅帮忙整理文书,其中几份卷轴被怪异劲风吹出窗,她探头往外看,却看见永生难忘的诡异景象──夜色昏暗,一抹颀长身影卡在窗户上,房里狂风乱舞,而那人就像在做极限运动般奋力挺进。
冬回差点当场吐血,堂堂魔族御司,真的有必要狼狈到爬窗进房间吗?就算是太座大人心情郁闷,爬窗也太、太……
威严、威严何在啊……
冬回虽然为连夜感到悲哀,但隔日暗月满面春风,还顺道告诉她苍穹回来的好消息,她也就不这麽计较自家大人威严落入粪坑,直接蹦跳地跑回王储寝宫。
用力撞开大厅的门,想给苍穹一个惊喜,却发现偌大的厅内空无一人。
想想苍穹刚回宫,加上即将月圆的封印波动,必定十分疲倦,所以睡过早晨也不稀奇,她反而希望苍穹多睡点呢!
冬回在靠近苍穹房间时脚步放慢,轻柔地推开门,犹如一根羽毛扫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怕惊醒熟睡中的人儿。
进门前的轻声,却全在进门後全破了功──
床上有两条交缠的赤裸身躯。
冬回失去理智地咆哮:「呀啊啊啊──我杀了你!!」
受到极大刺激,冬回旋即暴走,锐剑相向嫌不够,还附送各种属性的攻击魔法。
云尘反射地跳起,眼皮时开时合,还打盹著摇头晃脑,竟能在短时间内架起防护结界,甚至灵巧地闪躲利剑刺击,危机反应实在值得敬佩。
趁云尘回头关切翻了个身继续睡的苍穹,冬回见机不可失,倾力一击,云尘惊险地避过要害,乌发却被削了大把。
冬回一时间缓不下剑势,看清接下来的方向,两人皆大惊失色──锋锐不长眼的银剑竟刺向苍穹,而且直逼心窝!
要凝神使魔法已经太迟,根本无从多想,云尘直觉反应伸手紧握剑身,不顾锋利划开皮肤之痛,一心一意要阻止剑势,不让它接近苍穹。
打定主意要致云尘於死地,这一剑劲道浑厚,云尘虽缓下攻势,却无法阻止剑身逼近;冬回奋力收回剑势太迟,只能勉强化去五分劲力。
随著剑身滴下的血俨似落雨,冬回云尘却只能眼睁睁看著剑尖接触厚被──真不知是上天帮了一把还是祖灵保佑,千钧一发之际,苍穹说巧不巧翻了个身,斜向而下的银剑划破了厚被外层,在床榻上插了个不小的洞,苍穹毫发无伤。
冬回云尘难得产生同样想法,头皮发麻,冷汗成河,若那样的洞开在苍穹心窝,他早就没命了!遭受重大危机的受害者,依旧熟睡到打呼噜,冬回云尘都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但责任追究可不是这麽简单就平复的,同时把移开视线瞪视对方,纷纷放出有如隔世仇人般的杀气。
云尘沉著脸,率先对冬回怒吼:「你想杀了苍穹吗?!」一想到苍穹差点因为这个杀千刀的女人没命,云尘就气到想直接和她对著干。
「滚回你的神域去,不准再强迫殿下做这种事!」差点伤了苍穹是她的错,但一进门就看见她心目中的纯洁小白花被侵犯……她当然完全失去理智。
「强迫?我甚麽时候强迫……」云尘话说一半,一双纤手蓦然压上淌血的手掌止血。
当然不可能是冬回好心的举动,纤手主人是脸色难看的苍穹。
苍穹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从云尘温热的血液洒上棉被时,他就有所察觉,只是累的睁不开眼。
听到云尘与冬回争执的内容,使他不得不睁眼,一睁眼却见怵目惊心的鲜红,苍穹立刻被惊得睡意全无。
其实手掌的伤对云尘来说微不足道,卸下玄链、玄锁石,随手一个治愈咒即可,但自从上回卸下卯起来与冬回对干之後,强烈神族气息所致,讨伐他的不速之客实在不少,为了往後的清静,魔法使用次数当然越少越好,才凭苍穹替他处理。
云尘手掌深可见骨的伤,实在令苍穹不解又心疼,以云尘的身手,小伤不敢说,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成这般,一定是冬回做出甚麽危险的举动,逼得云尘不得不撤下防御来阻止。
「你想杀我?」苍穹面无表情、言无起伏,只有确切的叹息。
「苍穹,是我……」云尘想替冬回解释,却被她大声打断。
「殿下,我曾伤您吗?我会伤您吗?您竟如此怀疑我!」苍穹那认定遭背叛的哀凄眼神,让冬回克制不住火大。
再怎麽样,就算是暗翼的命令,她也不可能动手伤苍穹半分半毫。
亲手拯救的人,怎麽会加以伤害呢?
「那云尘的伤是怎麽一回事?」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无法睁眼说相信,「冬回,我对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就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不只冬回,云尘也惊讶苍穹语气中的凝重。
「事到如今,你的立场已经很明显了……」苍穹垂下眼帘,沉痛喟叹,「先前的问题,我现在就能回答你,是,我对云尘动了情,他对我亦是同样的情感,念在过去的情份,我不希望与你为敌……」
对於苍穹的淡漠,冬回没有反驳,只是苦笑。
没有人知道,这抹苦笑中藏了多少无奈……在跨出界线的那步,在选择的那刻,她就有了立场。
立场,造就许多无奈的事实,多麽可怕的辞汇。既然被确立了立场,就必须切断、放弃某些情感。
「是,我祝福你们。」冬回恭敬地朝苍穹行礼,脸上依旧挂著笑容,却是无比陌生。
那是苍穹从所未见的一面,比冬回不愿助他时更冰寒的寒。
冬回转身就走,不如过往微笑著离开,更不如过往期待归来。
苍穹有种错觉,好像冬回这回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很想开口喊她回来,却又不知道能说甚麽。
心中各自存著渺茫的期待,期待不同,心情却是不约而同。


花落·飘零之苍穹篇(五十三)

冬回离开後,云尘把刚才被打断的解释完整告诉苍穹。
苍穹听了後悔至极,云尘也劝苍穹向冬回道歉。
刚才冬回离开时,低著头,因此苍穹没有发觉,但以云尘的角度,眼尖的他,还是看见飘落的那滴泪。
被误会已经够难受了,更何况是被她最喜欢最喜欢的殿下,说出那种话。
经过这几日相处,云尘认为,冬回其实不坏,只是喜欢捉弄他、看他出糗,并非真的想伤害他。
每到用餐时间,桌上一定出现一桌饭菜;冬回手上拿的小点心,在她离开後,总会自动出现在他眼前;还有不时桌上摆有疑似偷来的补品,全都是最好的证明。
与冬回相识甚久的苍穹怎麽会不明白呢?
「是我不好,我会去向她道歉。」苍穹时而叹气,时而不安地紧压到云尘伤口发疼了也不晓得。
云尘手腕微动,望苍穹发现他的痛楚,苍穹却仍失神地望著地面,丝毫没有减轻力道,反而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云尘知道,苍穹在月圆时,情绪动盪特别激烈,平日不会有的举动,不会说的话,不会有的想法,都会在此时浮现。
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表现,实在是个危险的存在──云尘却只想到,若这封印自晔暝死後便有,岂不是维持了十年之久?这十年一百二十个折磨,苍穹是怎麽熬过来的?又有谁愿意陪他走过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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