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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by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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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抱歉。」挂著歉然笑容,他说道。
「你要怎麽赔我!我好不容易存够钱买到的包子啊!」那少年依然哀嚎,声音连在一旁的夏侯令也无法忍受。
「赔给你就是。」夏侯令上前,看了眼面前高大少年,在晏南之人大多文弱,这麽一个壮汉很难遇得见。
「又不是你撞掉我的包子,要这个人说才算。」
萧亦丞闻言赶紧答腔。「赔给你,看这位公子想吃什麽,在下请客。」笑了笑,眼前少年虽有俗态,但个性仍不失率真。
「这是你说的,走,我们去吃那个提芳馆的烤鸭!」说完少年半强迫的拉住萧亦丞手腕,将人拖往隔街的馆子,粗线条的他满脑子只想著烤鸭,丝毫没注意到背後射来的杀气。
夏侯令瞪著被拉住的手,那刚刚还在他手中的,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打哪跑出来的小鬼握著?!想到这里,一股气便往上冲,他上前想抢回属於自己的人,只是在他手还没伸出前,就听见更让他火冒三丈的话来。
「这位小哥你叫什麽啊,别拉这麽急,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萧亦丞淡然说著,他随即又说道。「小哥会选提芳馆真是好眼光,不过有家馆子我觉得也不错呢,叫那啥来著,齐馔是吧?听说那儿的饺子和豆拌鲜鱼可是一绝呢。」手在话说完後被放开来,他上前和少年比肩而行。
善交际的个性发挥出来,萧亦丞自若的和少年讨论哪家馆子的食物好吃,哪间馆子服务不好,很多很多,听得夏侯令想气也气不起来。
明白这是他的个性,他也只能叹气。
到了提芳馆,那少年简直像八辈子没吃过东西般,点了一盘又一盘,姑娘上菜的速度还比不上他吃的快,夏侯令瞪著被扫光的桌面,深觉世上什麽人都有,相较於萧亦丞的泰然处之,他知道自己见过的世面的确没这男人来得多。
就见萧亦丞笑笑的吃了口刚上桌的汤面,反正提香馆他开的,随这少年爱吃多少就吃多少,这些损失不算多少,他还应诺少年晚餐请他吃齐馔的三绝,反正齐馔也是他开的,不怕他吃垮。
正当他要吃第二口时,一只粗壮的手伸了过来,在他面前拿走那碗汤面。
「你这个看起来也好好吃,我接收了,反正你这麽瘦给你吃也是浪费,不如我吃还能多长些肉。」他的话让萧亦丞啼笑皆非。
「没关系,你吃吧。」真是没见过这种人呢,在路上閒聊时,他探知这少年有个非常特别的名字,叫野人,姓张,张野人?他倒想见见取这名的父母,真不知是未卜先知呢,还是纯粹巧合......
接下来的几天,张野人总是非常巧合的和他们在客栈门口相见,然後又很顺理成章的拖著萧亦丞到各大馆子吃免钱大餐,这些其实没什麽,但有一件事是夏侯令很不能忍受的。
就是张野人老是抢亦丞吃过的东西,男人间这也不算什麽,他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可当他们相识到现在的七天内,七天每天缠著亦丞,每天抢他的食物,一天没什麽,两天没什麽,第三天,还是当没什麽,但到了第四天他终於压不下心里的不舒服。
到了第七天,他乾脆拉著亦丞走後门,不过不知张野人是怎麽回事,竟神通广大的在後门等人!?
瞪著他,夏侯令心中不畅快又升了起来。已经请他吃七天了,他不是度量狭小之人,请客不是大事,可他真的受够当亦丞吃了一口饭,那白饭就当著他的面被夺走,然後被大口大口的扒入另一张嘴里。
这意味著什麽他没有多想,只知道很不开心,甚至厌烦动怒。
更烦的是,那男人居然只是笑一笑由著他,什麽话也没说。
望著萧亦丞,夏侯令目光冷冽,大有他又跟著他走就翻脸的迹象,见此,亦丞只能苦笑。
「大野,很抱歉今天没法子请你吃饭了,我和令还有要事......」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野人的惊吼喝停。
「什麽!?那怎麽可以,那我怎麽办,欸,你要知道我可是抛下我的工作来陪你吃饭耶!不行不行,管你有什麽事,先请我吃饭再说。」他口气中的自以为是也是夏侯令厌恶的原因之一。
「这......那我给你银子,你自己去吃?」折衷。
「不要,我娘说无功不受禄,没事我拿你钱干啥,反正你就是陪我吃饭就是了,真有什麽大事叫他去就好了啦。」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夏侯令。
萧亦丞本还想开口劝说的,只是夏侯令快他一步。
「你走不走。」冷声问著,虽然是问句,但语气中是绝对的肯定,一定要走。
「你罗唆什麽,我是在和亦丞大哥说话,甘你这冰块脸什麽事!」这话让萧亦丞暗暗捏了把冷汗。
「你不走?」挑高眉,无视萧亦丞不停扯著的手,他往前一步。
被这气势所惊,张野人气焰少去几分,他不著痕迹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开口。「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很烦......」话还没说完只觉脸上一阵风,他讶异的眨了眨眼,就见一只手停在眼旁,那手之所以会偏是因为又有一只手抓住。
「令!」皱起眉头,萧亦丞低叹。「你冷静点。」这男人个性越来越差了,记忆中的冷静稳重上哪去了?「这一点也不像你。」放开被自己擒住的手,他叹口气。「你不喜欢我不和他去就是了。」
张野人总算意识过来场面惊险,他吞了口口水,黑白分明的眼骨溜一转。「啊对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啦,不能陪你们吃饭,我先走了,先走了。」说完他赶紧离开,就怕晚一步会死在这里。
看著少年走远的背影,夏侯令没说什麽,跟著离开,知道他真的动怒了,萧亦丞也只能暗中叹气。自己就是容易和别人打混一块,没想到这会让他生气。
跟上夏侯令脚步,回到了客栈,那男人连饭也不吃就关入房内,完全不理睬在门外的萧亦丞。
凝视紧闭的木门,萧亦丞又叹了口气。算了,气头上先别去刺激他「令,我先去张罗些食物回来,你就别气了。」说完人就转身离开。
一路上风吹习习,以往感觉到的惬意不复存,满脑子都是那不开心的男人,连带的心里也不痛快,闷闷的,想看那男人开心想看他的笑,他知道令真正生气的原因,可他真的认为那没什麽......
怎麽会让他这麽生气呢。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著,目光一飘,忽然停驻在某个小贩上,他灵机一动,上前。「这位小哥,两支冰糖葫芦。」
「好。」那小贩自肩上架上抽出两支递给了男人。
拿著冰糖葫芦,浅笑在萧亦丞唇畔漾开,转身回到客栈,他敲门要夏侯令开门。
在这段不长的时间内,夏侯令已经平稳下心情,打开门,被忽然递上来的东西吓了一跳,香香甜甜的味道自紧抿的薄唇间窜入,他一愣。
待回神人已经被萧亦丞推入房,手上也拿著冰糖葫芦。
「哪,赔罪,你就别气了。」萧亦丞笑说,口气间没半点反省。
看了眼他,夏侯令没说话,只是吃著手上的零嘴。
见他不语,萧亦丞凑到他身旁。「还在气?男子汉大丈夫,肚肠这麽小?好啦,别气了啦,老得快唷。」坐在夏侯令旁侧,他近似哄著的口气,手扯了扯男人袖摆。
无奈叹口气,听萧亦丞这麽说,就算满肚子不悦也消去了一大半。「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出游的兴致都被打坏了。
眨了眨眼,当然明白夏侯令心里想些什麽,萧亦丞点点头。「好,我们就换个地方玩。」
「......」
一片沉默蔓延,两人吃著手上糖葫芦,没人想开口说话。
「你和萧凌湘真的已经断了?」夏侯令忽然开口,他一直忘不了亦丞和那女人亲腻模样,他们眼神的交流还有默契,这些都在他心里留下疙瘩。
望了眼他,不可自抑的笑浮上唇边。「你在意?」
「......」夏侯令没回应,只是深深的看著他。
明白这已经是男人的最低底限,萧亦丞也不逼他,只是对他浅笑。「断了,断得乾乾净净,不会有机会重来了。」说著安抚的话,他替自己倒杯茶。「我和凌湘......如果那日我早到一刻,如果我没加入军旅,如果你不是我的敌人,我依然会深爱著她,甚至不会为圣罗帝卖命。」一笑,摇晃手中杯子。
「你还爱她?」夏侯令皱起眉来。
「当然不是......我现在爱的是你。」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害臊,没特别关心夏侯令面上神色,萧亦丞继续说著。「我和她早就已经结束了,说来也好笑,明明是那麽爱著对方,却在那场变故後,一切都变了,再次相见,我对她没了动心,她对我也少了依恋,我们都找到了新了爱情,她是我也是。」
「......」
「我和她都很清楚,从第一眼看到就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我们爱得再深,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即使再爱,终究会结束,那是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她的身分,我的身分,还有外在的一切因素,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留下璀璨的一页,却只是回忆。」
悠悠口气,彷佛只是谈论一个故事,那样淡然却充满缅怀。
「我会是你生命中的过客麽?」忽然问,就见萧亦丞一愣。
他随即笑了出来。「如果我不放手,你就不会是......」
「你会放手麽?」深幽的黑眸瞧不出情绪来。
「这个嘛......你认......」话还没完就被忽然放大的脸惊停,呼在鼻间的气息充满男性的味道,在唇边刷过的柔软触动内心的弦,只是那柔软就只是轻轻滑过,未曾驻留。
愣愣看著撇开头的男人,胸口涨满了说不出的情绪,很快的,夏侯令转身离开,那喀然的关门声让萧亦丞猛然清醒,看著被关上的门,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笑了出来。「傻瓜......」这麽的明显呵,对自己的独占啊......明明就很想要,明明就想彻底拥有自己,想对自己说不准离开不准爱上他以外的人,却仍不坦率的说出,总是用冰冷冷的神情伪装,想牵著他的手,却有著连自己也讶异的顾忌,想靠近他,却强迫著不准妄动......
说到底,就只是个不坦率的笨蛋。
虽然心里是这麽说的,萧亦丞还是不能阻止自己开怀笑出声来,伏在桌前,看著那被关上的门,心里是说不出的愉快。
站在门外,夏侯令紧握著手,方才几乎是逃离一样的速度,不敢想像,他真的对他做了这样的事,连牵手都要想很久的自己却在一时冲动下吻了亦丞,不能克制啊,那男人毫不保留的告白,他一定不知道吧,那一句淡淡的我爱的是你就让他失去控制,想拥抱他,想亲吻想很多很多......
眯起眼看著楼下熙来攘往,想转移注意力,但却丝毫不能撼动脑中所想的,唇上那酥麻的触感......
爱上就爱上了,没办法了。


绝代 第十四章
由於夏侯令对晏南一地已无游兴,所以他们到稍微偏北的煌迹,那儿是前两代先凤皇朝历代帝王沉眠的地方,据闻陵墓内藏有异宝,过往有不少盗墓贼前来,不过全是失败而归,久而久之不知为何的,此地竟成了观光之所,不少閒人雅士都爱来此一瞧。
先凤皇朝可说是所有朝代内文风最盛的一朝,诗词琴棋皆是当时士大夫所具备的条件,就连年轻孩儿都能随口吟上一阙词,所以这陵寝有墨客骚人前来,也不是什麽怪事了。
望著人声鼎沸的小市集,一身墨色衣袍,萧亦丞以扇掩唇。「真是有意思,不知睡在里头的皇帝见到此景做何感想。」大伙儿就把这神圣严肃之地弄得昏昏杂杂,一点也没顾虑到躺在巨大华美陵寝内的尸首可是他们祖先的皇帝呢。
夏侯令闻言,瞥了眼身旁男子。「别忘了尉迟宇就是里面尸体的後代,且危及你所打下来的江山。」
耸耸肩,萧亦丞很是无谓。「又如何?我痕星使命已尽,没道理要我替皇帝打天下还要替他管理照顾吧?那皇帝我来当就好,何必这麽辛苦呢。」
「......」是啊,这男人倒是很认命,没有起过一丝野心。「会不会,有辅星对那皇位有意思而自立为王?」夏侯令问,他是知道萧亦丞兴趣不在此,比之那繁琐麻烦的宫廷内斗,他更爱逍遥自在的閒云野鹤生活。
「我不知道,不过总会有的,但辅星终究是辅星,没有那个命格那个气,王位就算真坐上去,也不会平稳长久。」
「原来如此。」望著雕刻华美的陵墓,莫名的有些感慨,想他夏侯曾是帝王世家,如今却落了个前朝遗孤之名,他更在皇榜追杀上有名,这些剧变彷佛是梦,有时候回想,他仍有种自己还是九王爷的错觉。
但只要一接触到那双清澈的眸子,又会猛然惊醒......望著萧亦丞不知道想些什麽的漂亮眸子,夏侯令拉回自己思绪。
问他怨不怨恨不恨,恰似昨日落叶,早已飘飘荡荡不知何去何踪。
「令,你在想些什麽?」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睛,萧亦丞常有错觉,彷佛自己会溺毙其中,再也出不来。
「没有,先去吃午饭吧,上官捎来的信写了些什麽?」
「也没什麽,要我们探一探先凤陵的玄虚,看看里头到底埋了些什麽,他说尉迟宇似乎有意思动用墓内的财富,因为他的财源被我断了,他急需有一笔庞大的钱财供他周转运用。」所以上官料准了,尉迟宇势必派人找寻先凤遗产。
夏侯令轻皱起眉。「意思是要我们早尉迟宇的人一步入墓?」
「对,若里头真有庞大财富,上官要我俩一同毁了它。」看来上官是狠了心,尉迟宇果然不是简单角色,能让沉稳的他下封杀令,一点退路也不给。
「你打算何时去探?」夏侯令问,明白上官的用意,只是进入皇寝事关重大,就算是夜探还是有著很高的危险性,於外,私入皇陵者死,於内,陵寝内不知有多少机关暗器,防不胜防。
「後日,这几天要先把怎麽入陵寝方法找出来。」那被雕刻得精美华丽的石门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开启,他刚刚瞥了一眼,上头的图示有关天上星辰,且被垂藤遮住的地方有一转盘,似是九宫八卦,不过是轻轻一瞟就是如此,真要进入恐怕还有更多考验。
「嗯。」应声,夏侯令顺著萧亦丞目光看了眼石门,他也明白要进入陵寝非是易事,只是作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和这人一同入侵皇陵。
「令,你要和我一同进入麽?」在一卖云吞的小摊子坐下,萧亦丞看著褐色的桌面,入皇陵是很危险的,里面少说有四五百年没被开启过,内中的空气极可能因不流通而产生毒化,再者,其中的机关也不容人小觑,这麽危险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想进去,尤其是和最心爱的人一同冒险,以前他会觉得一起死很好,但现在品尝到了甜头,说什麽也不要就这麽丧命。
瞥了眼身旁墨黑色衣裳的男人,夏侯令冷哼。「你认为呢。」
「......」当然是要和他去啊。「可是很危险。」
「怕我扯你後腿?」
「当然不是......只是,那真的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冒险。」
「那你认为我有可能眼睁睁的看著你去冒险?」愈来愈沉的语气泄漏了主人不悦,夏侯令夺走萧亦丞把玩的木筷,抢走先端放在他面前的云吞。
无奈苦笑。「是是是,我错了,一起进去。」行为这麽像个撒泼的孩子......
静默在两人间蔓延,萧亦丞优雅的吃著烫口的云吞,思绪飘飘,先凤皇朝,这个皇朝也是由痕星辅佐而成,是装载在这个躯壳内的灵魂,有时候他很迷惘,历代的星辰经过转世後,还是那星麽,永无止尽地,不停轮回投胎寻找王者,这样子就是双星的使命了麽。
那在使命之外,是不是还有些什麽需要他们,还是说只要完成千秋霸业後,星辰就再也没有价值了......他常常悲观的这麽想。
是夜,小市集的人潮已然退去,萧亦丞和夏侯令站在巨大华美的墓前,望著眼前不知什麽石头堆砌而成的大门,萧亦丞仔细研究著。
这座墓是在秋时所建,所以上方星辰应当是当季所出现的。拨开藤蔓,一四尺见方的九宫格赫然出现,四角周围还刻满了八卦卦象,看来要开门真的要先参透这三者间的关联。
夏侯令在陵墓旁环绕著,由於有官方人员清理,此地并未杂草丛生,一遭走完,他摇摇头,表示什麽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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