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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by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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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思他话中深意,夏侯令又拿出那羽标端详著,许久,他开口说道。「北方汉子,上官公子可知道北方有何门派麽?」其实这问题问萧亦丞就好,但他要诱那人多说些话。他也觉得他有古怪,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呵呵,就说在下不才,怎麽会知道呢,这话该问问尉迟兄吧。」笑著推开问题,上官喝了口茶,带著笑的眸子有著让人看不出的光芒。
将目光转向尉迟宇,就见他啜饮茶水。「在柳絮姑娘到达後,我便派人到花香阁去查看,那里留有几个北方汉子尸首,他们身穿狼袄,手拿扣环大刀,且刀身上刻著狼头,若没猜错,应该是北方狼堡之人下的手。」
话一完,萧亦丞抚著额说不出话来。
「狼堡在北方何处?」夏侯令问,明白男人现在因一连串的问题扰得发晕,就萧亦丞的反应来看,他该是知道狼堡的......再瞧他苦恼模样,应该是难缠的对手吧。
「在......」话还没完,就听见萧亦丞以极疲惫嗓音说道。
「在蒙天。」鞑军有不少粮草马匹都是向狼堡购来的,狼堡是横跨政治、军事、商业的武林神秘组织,他加入圣罗帝前曾无数次想渗透这个组织,却一一受到阻挠,听闻此组织内有足以颠灭国家的人才,有可买下无数小国的财富,是一个彷佛神话的组织。
现在,他要和这个让他吃了无数败绩的组织为敌,他不得不佩服那慕後凶手,连这麽大的靠山都拉得到,那还有什麽事情是那凶手做不到的?
「......」夏侯令无言。
「好了,我想还是近早著手调查此事。」蓦然起身,萧亦丞转头看向柳絮。「柳儿,你到我上古庄落去吧,翎姑娘也在那儿,你们俩好有个伴。」
「好的,悉听丞大哥安排。」说完,三人向尉迟宇和上官告别。
走在街道上,找了间客栈,要了三间房,将柳絮安顿好,萧亦丞到了夏侯令房内,一入内就见男人泡著茶,显然是知道他会过来。
走到桌旁坐下,萧亦丞看著眼前始终保持沉默的男人,他轻轻叹了口气。「麻烦越滚越大了。」
「那狼堡真有如此难对付?」夏侯令挑眉问。
「连我都束手无策了,你说呢?」懒懒的回答,看著漂浮在杯中的叶渣,萧亦丞眯起了眼。「我花了两年时间去调查渗透分化这个组织,却没一个计策成功的,那堡无论内部外部,都像铜墙铁壁,连滴水都进不去。」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他萧亦丞不该这麽轻易就放弃。
「呵呵,在下不才,你太高估我了。」学著上官说话的懒散口音,就见夏侯令冷冷瞥了他一眼。
「别学他说话,你觉得这次事件怎麽回事?」
「你是想问我觉得上官的反应麽?」见夏侯令点点头,萧亦丞目光忽然飘远。「和上次一样,深不可测,话中有话,而且完全不知道他话中针对的人究竟是谁,上次他说夺权,摆明是说你,而这次树大招风,是说尉迟宇,但真是如此麽,总觉得......他是指桑骂槐呢。」
「嗯,而且他故意置身事外,既然和武林盟主在一起,我不认为他真是个不管俗事的閒云野鹤,太虚假了,感觉起来就像故意待在尉迟宇身旁,就像你以前待在我身旁一样。」挑拨离间、趁机搏倒。
「嗳,别老把以前的事拿出来讲。」喝了口热茶,萧亦丞一笑。「上官是很可疑,就如你所说,他不停将事情撇清,而且待在武林盟主身旁,他既能得到第一手讯息,更能将尉迟宇的事摸的清楚,要说谁最有可能去拔尉迟宇的桩,他是最有可能的。」因为最亲近,最没有防备。
就如夏侯令说的,很像自己以前玩的手段,但还不是被他夏侯令给识破,险险被反将一军。想到过去,唇畔勾起浅浅弯痕。
「你对狼堡有何打算?想到要以什麽办法救人了麽?」夏侯令问。
「呵呵,直接打进去。」想也不想的回答。
「太鲁莽了。」皱起眉,夏侯令看著眼前男人,不认为这方法会是自他口中说出。
「难不成你要和他们谈判?他们捉人绝对不是要我们去谈判,而是要我们杀进去救人,既然如此,又何必逆敌人之意呢,顺他的意杀他个片甲不留。」既然有了挂勾,那对方就不会是要自己做条件交换,目的一定是要取他和夏侯令的命。
「明知是陷阱,你还要硬闯?」明白萧亦丞意思,夏侯令问。
「不然呢?我说过了,狼堡如铜墙铁壁牢不可破,任我绞尽脑汁都无法渗透,现在对方抓了我的人,更不会给我丝毫机会,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杀进去救人,除非我放弃秦姨。」但那是不可能的。
「有几分把握?」
收回飘摇的视线,萧亦丞苦笑。「没有把握,这阵我自己去闯,你不用跟我去。」没道理要他陪自己送死,想想他剩下的人力,思考著该做什麽样的调度安排。
「......」静静看著眼前男人,夏侯令没有说话。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很沉很重,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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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晚来风急,时未近秋,感受不到秋意的萧索,仍保有夏夜闷热,但屋内,一杯冷酒,伴著迷惑的心,有似秋薄愁。
手指捧著酒杯,夏侯令看著外边残月,心绪杂乱,脑中纷纷闪过与萧亦丞相处的日子,那些针锋相对还有现在的并肩合作,其实问他还恨不恨那个夺去他天下的男人,其实不恨,不知为何,现在回想起来,对过去只有缅怀,总觉得那男人带给了他生活许多乐趣。
他让自己体验了虽短暂,却是梦寐以求的亲情,然後,又是一连串的心机斗争,他从没在哪个人身上用过那麽多精力,没那麽密切注意过一个人,只有他,痕星萧亦丞。
不讳言当他最後一著狠棋封死了他的路时,自己的紧张失措,也不讳言当罗塔王登基为帝时心中的怒火和失意,但现在,却有种都是过去事情的感觉。
时间消磨了他的斗志,而萧亦丞化去了他的野心,他不想和他争了,现在四海升平,活在这样的时代下也没什麽不好,不气他不恼他了。
但是,却隐隐有著不甘心,他一直不相信自己会输给天命寄身的星辰,他想证明人定胜天,他能胜过辅星,这个想法到现在仍没有改变,他想赢他,却不想和他争那些,这样的情绪就叫做矛盾吧。
夏侯令低头看著清澈如水的杯中物,他一口饮尽,伸手取来酒壶,再添一杯。现在,那个男人要自己不要插手狼堡的事情,他说,那是他的事情自己没必要陪著冒险,他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心情说出这样的话的,不能理解。
说来好笑,那人总有一堆让自己无法理解不能明白的行为。
不懂他为什麽不死心,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善良。
少了自己他萧亦丞是不会损失什麽,但兵到用时方恨少,多自己一人虽帮不了什麽忙,却也是聊胜於无,如果换成自己,一定会要求他帮助,但他却说,不要他跟著冒险。
这是为了什麽,他不懂,却隐约能体会他的心情。不想要自己跟著犯难,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
我对他就真的那麽重要麽......他对我的感情就真的那麽深,抽不出来了麽?
再饮一杯酒,任著看似无害的液体麻痹神经,烧烫咽喉腹腔。
这就是被爱著的感觉麽?
萧亦丞对於这份悖德的感情从未有什麽过份的表态,但举手头足言谈举止中,却能隐约窥见一二,那双总是追随自己的眼睛,那有意无意关怀自己的话语,真的不明白麽,真的看不出来麽?
如果说是,就真的太对不起他萧亦丞了。
苦笑挂上嘴角,不否认一开始他的确感到恶心,居然被个男人看上,还是自己最大的敌人,那种感觉不知道是荣幸还是愤怒羞辱,但也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才会为他做了那些事,给了他无法抹灭的回忆,是喜、是怒、是悲,还有淡淡的无奈,这些都是他萧亦丞给的,没了他,他或许还在权势名利中载浮载沉,也可能,已经当了皇帝。
可是却不会有这般刻骨铭心的记忆,每天要烦恼的比大军决战千里还要多,提防的比暗杀还要周严。
现在检视自己的感觉,他一点也不讨厌被那个男人喜欢上,其实被同性喜欢上也没什麽,就像女人对他的倾慕一般,就那个样子而已。
反而,他有些庆幸,能得到那样一个人的青睐......真是卑劣的想法啊。
唇边的笑更盛,摇了摇头,夜深,该是歇息时候,这些事放著吧,他还是好好想想,狼堡的事他该怎麽办才好。
如果调出洛军,胜算又会多多少......为了萧亦丞,应该值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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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孔炜派人接走了柳絮,萧亦丞也趁机安排好所有事宜,这次的背水一战,只准成功没有失败。
若输了,不只自己难逃一死,就连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都将跟著陪葬,只是,和狼堡彷佛无止无尽的人脉相比,他的行为有如螂臂挡车。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放弃。
看著柳絮依依不舍离去的模样,萧亦丞笑著与她告别,待人走远了那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走了,他也走了,自己说不要他跟著冒险,所以那男人也走了,三天前就离开,连个下落消息也没有。
不否认,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他的心痛了一下,算了,反正他们现在唯一的交集就是追缉凶手,等到这些事件结束後,就会......形同陌路吧。心中这麽说著,要自己潇洒以对,只是每每想到两人分开後的情景,还是会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轻轻叹了口气,他也该准备上路,消息都放出去了,他萧亦丞一个月後将亲临拜访狼堡,希望狼堡之主好生准备,当然,他是不会这麽傻,真的告诉自己何时上门,不需要一个月,他很快就会杀进去,攻其不备。
反正对方都知道他会独挑狼堡,那就正大光明的放出通知,混淆视听,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这样的计谋成功率大概是零。
将包袱收拾好,稍微易容一下,他跨上千里马,以狼堡所在的北方大漠为目标,奔驰而去。
易容过的脸蛋不似以往的清秀斯文,黏上胡渣画深眉毛,将眼角黏得上吊,他看来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生人勿近模样。
经历了半个月的路程,日夜不停的赶路,他终於到达那他熟悉的地盘,蒙天,一如他第一次踏入一般,这儿的人民依然以穹卢为天,过著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乐天又开朗,还是一样的好客呢。
看著手中被女孩儿强迫塞入的浓酒,萧亦丞露出苦笑。怎麽这副模样还有人垂青於他?
将浓酒塞入袋子中,操著北方口音道谢,将马儿送给了当地领袖,只留下随身武器和伤药,还有那甕烈酒。在蒙天,女子送酒是男子的无上光荣,不能拒绝,就算无意於她也要收下,若同样有意思,就回送一样礼物。
抬头看著艳阳高照的蓝天,换上北方人专有的衣服,他虽有些瘦,但身高还是够的,衣服穿起来一点也不难看,反而衬托出英气来。
没在这个暂时停留的部落多花时间,在处理完琐碎事情後,萧亦丞起身前往蒙天,其实蒙天并非指整片北方大漠,而是一个绿洲的名字,这绿洲是北方最大最繁荣的经济重镇,因为过於强大,所以就以蒙天借称整片北大陆。
花了两天时间到达蒙天,打听过了狼堡的事情,事情果然没他想的那麽简单,他虽放出消息说一个月,但现在不过半个月多而已,狼堡就已经架起警戒网,五十尺内不准閒杂人等踏入,就连到了晚上也是灯火通明,摆明就是防他。
唉唉唉,这下他要怎麽进去呢......坐在大树下,吃著北方独有的水果,萧亦丞瞪著眼前彷佛灰狼般的庞大建筑,昨晚曾试图夜探,但却因为巡视的狗儿和狼差些被发现,看来他必须先搞定那些小东西,才有办法安然进入。
对付狗和狼啊......狡狯的眸子闪过几缕笑意,他哼哼笑著。套句秦姨说的话,不过就是几只畜生,敢吠就缝了它的嘴,敢追就打断他的腿,怕麻烦?还不简单,全毒死就好。
悠悠起身,以势在必得目光眄视狼堡,他痕星,就来试试你这不败狼堡的传说,看看究竟是他强呢,还是狼堡了得。
闪身走回客栈,静待夜晚,手中拿了包白药粉,这是根据秦姨送他的秘方调配的,专治这些碍事畜生的法宝,无色无味,连狗都嗅不出来,只对动物有伤害,对人是没什麽,动物闻了後也不会怎麽样,只会叫不出来,一切行动都正常,但却无法快跑。
这样子,就不会被人察觉了。
满意的笑了笑,纵身出楼,往狼堡而去。
站在上风处,将手中药粉洒了半包,约莫半个时辰,萧亦丞才跳上狼堡外围高墙,这墙壁之高,要不是有带工具,他真不知该拿它怎麽办才好,一方面要爬墙,一边还要注意堡上之人动向,他已经许久未有如此惊险的感受了。
爬上了墙,满意看著狗儿怒瞪他却无能为力的模样,一抹笑漾上唇角,他对狗儿比了个噤声手势,而後从腰边的小袋子掏出小石子放在手中预备,轻巧跳下墙,在上头观察了一下巡逻兵分布,真不愧是防他萧亦丞的阵仗,一点也不马虎,每格个三分钟就有一士兵走过,且每个地方几乎都有哨兵,想安然潜入,几乎是痴人说梦。
皱起眉头,沿著围墙走动,藉著高墙阴影庇护,躲藏在大树之後,他暂时躲过几名士兵巡哨,但明白这样子他永远都进不了狼堡,心中一计缓缓行成,最简单最常用的方式,也是最实际的方式,无声绕到一士兵身後,使劲敲昏了他,萧亦丞将人拖到树荫脱了他衣裳想换上,却发现......
这一定是故意的,要防他这招偷天换日,眯起眼,瞪著锁在士兵身上的锁链,他感到气恼极了,这衣服居然用五条鍊子链在士兵的手足腰上,任他怎麽神通也解不开这东西。
罢了罢了,不想多做动作,萧亦丞轻巧奔往狼堡的小门,途中点许多人穴道,手中石子疾射而出,在守门士兵反应前已打中哑穴动穴,两人皆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满意的露出微笑,他人畅行无阻的进入狼堡本身。
一踏入,他便傻了眼,瞪著眼前彷佛盘缠一起的通道和阶梯,萧亦丞顿感头晕,果然,就算进来了,要找到人也很难,目光飘移,在通道和阶梯上打量,却无法顺利的将道路连接起来,他不知道哪条路通哪条路,又是哪个楼梯是往上或往下。
看久了,竟觉得晕眩,赶紧收纳心神,拿出女孩送予的烈酒,他喝了一口,任酒气奔腾全身,才又觉得舒畅一些。这下该怎麽找到秦姨所在呢,不能够威胁人带他去,狼堡之人全是以命效忠主子,决不可能做出背叛行为,若他贸然要人带他前往,恐怕还会误中敌计,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找出路来了。
让他想想,普通关人的地方都会设在地面下,因为在观念中下方就是不洁的,所以举凡劫牢劫狱,不必多想,只要往下冲就好,但就狼堡这样设计来看,一旦被他们擒入之人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出来,所以,是在上面!
大家都被世俗观念所囿往下方走去,那儿应该是狼堡所有机关的重地,去了无疑自投罗网自找死路,而上面,愈往上爬逃脱的机会就愈少......眯起了眼,隐约间能看见几盏灯火跳动。
而且就算真有人神通广大到了上面救人,只要消息一走漏一被发现,那麽想从那麽高的地方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再者这边通路繁密难辨,只要走错一步,想安然脱身更是难如登天。
深深吸了口气,萧亦丞忽然有种无力感,就算真上得去,他又下得来麽。算了,不该多想的,临敌当先,最不该灭自己志气。又喝了口酒提振心神,萧亦丞大致打量过路线,记在脑中後,便往上奔去。
放眼望去路线虽是密密麻麻,但真要通往上层的路只有一条,所有的通道都由这个通道分歧四散开的,往那阶梯奔去,注意著下方及上方巡兵,萧亦丞运用灵敏听力躲去许多巡逻,上到第三层,他已不知走哪条路,忽然,一士兵自一旁通道绕出,吓得他赶紧闪身躲进不远处的回道。
就听那士兵以不正经口吻调笑说著。「可惜上面抓来了那麽多美人儿,居然不能玩,真扫兴。」一旁的士兵闻言,忙著接腔,看得出来方才说话之人地位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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