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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by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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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君佑眼睛闪过一抹惊喜,俊秀的脸上流露出真正开心的笑容。
我将竹篮放在了一旁,里面的雪梨都是我亲自挑了又挑的,各个洁白似雪,皮薄多汁。
我拿出一个最大的,右手执着刀,一圈一圈的削着皮:"还记得那朵梨花吗?我今天多削几个给你,这叫做‘千树万树梨花开'--我的绝技也。"
君佑乖乖的趴在枕头上,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嘴角有些傻傻的笑容。
我执着刀,刀尖在细嫩的雪梨上游走,仔仔细细的刻着每朵梨花,绽放的,半开的,花骨朵的,含苞欲放的......各个晶莹如玉,小巧可爱。
这是个细致活,但我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好了!"我冲着君佑一笑,"怎么样?大饱眼福吧?"
我挑出一片柔嫩的花瓣,递到君佑嘴边。
君佑咬了一口,像是稀世珍宝似的,细细的咀嚼着,末了,扬起脸说:"玉儿人真好!"
"我喜欢玉儿!"君佑飞快说完,迅速将脸转到了一边,只看得到微微泛红的耳朵。
我一怔,接着道:"呵呵,是吗?我也喜欢佑哥哥,像亲哥哥一样喜欢!"
君佑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终是没有做声。
这不是高明的拒绝词。
我叹息。
听到的人必然是会受伤的。
可是我却无法安慰。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在小倌馆里,甜言蜜语说得最多。遇上纠缠不休的,有了依靠后,恩断义绝,翻脸无情的事更多。可是对于君佑,我不想拿小倌的那一套来哄着他,不爱他却不放手,还若有若无的暧昧,为自己留着后路。自从被爹爹带出来后,我是真心的想跟过去的生活彻底斩断。像君佑这么单纯的少年,我不想耽误他,更不想让他误入歧途。
"小佑,我们进来了!"爹爹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玉儿!"爹爹看见我有些意外,看到我手中的梨花花瓣之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眼光在我和侧过身的君佑之间打量了一番之后,没再做声。
爹爹身后的君如玉还是一袭月白色长衫,发现我在房里, 嘴角就勾起一抹弧度,可是跟以往不同,总觉得......多了股冰冷的感觉。
房间里的气氛一滞。
"哈哈,"爹爹干笑着:"小佑,你爹爹来看你了,他自责了好几天!你看,你爹爹也不是不心疼你,只是当时在气头上......"
床上的身影未变。
君如玉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的表情。
"玉儿,你不是要和我一起上街买东西么?"爹爹转向我。
我瞅了瞅爹爹,瞅了瞅君如玉:"哦,哦,是呀,我差点都忘了,那君佑--我们先走了!"
"嗯。"君佑回了一声,只是脸依旧向内。
爹爹拉过我的手出了房间。
我习惯性的将门带上,门缝里,君如玉抚上了君佑的头发,温柔的问道:"还痛吗......"
看来,他也不是不疼君佑。
我轻轻摇着头。
低头瞄了瞄爹爹握住我的手。
厚实的手掌有些老茧,常年握剑的缘故,但是很舒服,是爹爹握住的呢。
我心里甜甜的,不由自主的微笑。
"怎么呢?"爹爹问道。
"没什么,"我开心的回答,"只是觉得,君叔叔其实也挺关心君佑的。"
"我也很关心你呀!"爹爹急匆匆的争辩道,脸上有种迫切想得到赞同的神色。
以往俊朗成熟的面容此刻却像......情窦初开的少年?
"哦。"我呆呆的应了一声。
我这话没什么其他意思呀。
爹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低低道:"可是,你都不关心我。"
"啊?没有啊!"我诧异。
"哼!就有!"爹爹眉宇一挑,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嘴角有些下垂。
"哦。"我有点迷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只好呆板的应着。
"真是!只有一个--‘哦'字!"
爹爹不开心,身形突然一转,把我逼到墙角,双臂支在墙上,和墙壁形成一个圈,将我紧紧的围在里面。
爹爹英俊的脸渐渐逼近,漆黑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似乎可以让人溺死其中。
我的心越跳越响。
这样的爹爹......好帅。
我觉得自己的脸渐渐发烫,一定快要红透了。
爹爹真是的,干嘛突然做出这种举动。
爹爹的鼻尖和我轻轻相碰,脸上可以感受到爹爹呼出的热气。
暖暖的,痒痒的,侵入我的肌肤,沿着我的血管,流向全身,一阵一阵酥麻麻的感觉。
"玉儿最坏了,对别人那么好,还替别人削那么漂亮的梨花。"
"从来都没给我削过......"
"啊?"我瞪大眼睛。
"哎呀,痛!"我捂住鼻子。
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就被爹爹咬了一口。
"哼,我生气了!"爹爹双手一撤,转过身,大步大步的走开,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只是,有点点赌气的感觉。
这个人?
我摸摸被咬痛的鼻子。
是在吃醋吗?

上街(上)
"玉儿我们一起上街吧!"
爹爹一身红绸闪锻长袍,袖口和领口之处皆绣了繁复的花纹,狂肆的黑发却仅用一根细细的同色皮带随意绑起,几缕发丝落在额头上,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如跳动火焰般的耀眼光芒。
"真的吗?"我惊喜的看着爹爹,心中跳跃不已。
自从进了火神教,几个月以来不是断胳膊,就是落水,不是从院墙上摔下来,就是挨大棍。当小倌时,听得最多的莫过于情路艰苦,如今这"艰苦"二字我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不过,能够等到爹爹深情的眼神,我甘之如怡。
"阿风,玉儿,你们要出去吗?"细柔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是--,我回头,果然是碧瑶!
"奴家也正好想去买点胭脂......" 碧瑶婀娜娉婷的走了过来,翻动的浅红色纱裙像一朵朵绽开的水花,她一脸期待的看着爹爹,秋潭般的眼眸莹莹闪动,虽然没说下文,但分明是想跟我们一起。
"这个......"爹爹犹豫道。
我垂下眼帘,脸上不动声色。虽然连耳朵都感觉到爹爹在偷偷瞅着我的神色。
"那,不如我们一同去吧?"爹爹顿了顿,邀请道。
"好的!"碧瑶甜甜的回应,柔美的脸上娇羞似花。
虽然我也不会当面拒绝碧瑶,可是邀请的话由爹爹说出来,心里就是不舒服。
趁着碧瑶转身,我一记眼刀杀了过去。
爹爹的脖子似乎颤抖了一下。
哼!
街上人流涌动,热闹喧哗,两旁是一排一排大大小小的店铺,各间都挂着特色招牌,有的是红边黄底旗帜,上面绣着个醒目的"酒"字,底楼一扇一扇的木板挪到了一边,露出前堂,里面三三两两的彪猛大汗抱着酒坛痛快的畅饮;有的是木质镶金边牌匾,高高的悬挂在店门上方,端端正正的几个大字"弄玉斋",门面半掩里面一片幽深,隐隐可以闻到上好檀香的味道,不知道里面有怎样昂贵的玉器宝物,让人浮想联翩;还有的门面大敞,木架上摆满了一匹匹精丽花美的绫罗绸缎,在雪亮的阳光下绣织的妆金线妆银线亮汪汪的一片,闪闪夺目......
我们一行三人,爹爹在中间,我和碧瑶一左一右。
碧瑶娇柔可人,一袭浅红纱裙,爹爹潇洒俊朗,一身红色长袍。
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对璧人!
我撇了撇嘴,手指偷偷扯了扯爹爹的袖子,试探的碰着爹爹的手。
牵呀......牵呀......
"怎么呢?"爹爹扭过头问道。
碧瑶也随之望了过来,表情疑惑。
"呵呵,没什么。"我干笑着。
心里却道:笨!连这个小暗示都不明白。还是鼎鼎大名的花花公子呢!
"啊!我知道了!"爹爹突然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咦?阿风知道什么?"碧瑶依旧一脸纳闷。
我惊异不已的看着爹爹,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是真的知道么?
真的知道会这么大声说出来?
"前面的小哥--"爹爹朝着不远处的小贩喊道。
不会吧!我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
"哎!来了!"那位小贩笑眯眯的,扛着一根长竹杠,朝上的那头用着麻布包着,里面看得清是密密麻麻的稻草,麻布上面扎着一串串的冰糖葫芦,小小的,红红的,裹着晶莹剔透的蜜:"这位爷,要不要来几串冰糖葫芦,不是我吹,我做的冰糖葫芦味道可是一等一的好,方圆几里--"
"行了行了!"爹爹打断他的话,"给我拿几串!"
爹爹扔给他一锭银子。
那小贩一看,高兴得嘴巴都快合不拢,恨不得都快把整根竹杠递到爹爹手中。
千万不要啊!我一股恶寒。
"够了够了,就这几串吧!"爹爹随手拿了五串,把剩余的还了回去。
爹爹分了两串给碧瑶。
碧瑶噙着笑意接过,掏出丝织手绣,遮着嘴,小口小口的吃着,只不过还是没遮住,半张脸凸凸的,显出葫芦的形状。佳人的形象全毁了!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玉儿尝尝看!"
一串冰糖葫芦递到了我嘴边,爹爹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暗暗皱了皱眉,随便咬了一个下来,又甜又酸。果然还是不喜欢,我偷偷扭过头吐了出来。
再回头,一张悲凉欲泣的大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干......干嘛?"我受惊的拍拍胸口。
爹爹眼神凄厉的指向我的"罪证",满脸的伤心欲绝。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忙挥着手,"我一向不爱吃甜的,这个佑哥哥也知道的!"
这话一说,爹爹的神色更加凄凉。
"骗人......小孩子都应该喜欢吃这样的!以前大哥就经常买给小佑吃,小佑不知道吃得多开心!"
爹爹的眼神委屈得像被人抛弃的大型忠犬。
"咳......这个"我被爹爹看得只流冷汗,"小佑当时几岁?"
"五岁。"爹爹马上回答。
我一愣。
"五岁--"我伸出五根手指在爹爹眼前晃着,"我现在是十五岁也!哪有十五岁的人还喜欢吃冰糖葫芦的!"
爹爹似乎了然的点了点头,低低喃道:"看来,正常的父子之间相处的方法是不行的。"
爹爹接着正色问了起来:"玉儿对兵器感兴趣么?"
"没兴趣。"我摇头。
"对书磨纸砚呢?"
"一般般。"我答道。
爹爹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知道了!"爹爹转过头问:"碧瑶,哪里的胭脂水粉最好!"
"粉妆楼,"碧瑶柔情切切的看着爹爹,忽而低头腼腆一笑:"其实,只要是阿风买的就够了,并不一定要是最好的......"
"好!我们就去粉妆楼!"爹爹没等她说完,拉着我的走就朝粉妆楼走去。


[兽攻兽受]番外
第一次看见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它还好小哦,就那么一团小小的银球,调皮的往母狼的肚皮底下不停的钻呀蹭呀的,主人的眼泪一下就流来出来,因为那个小东西永远不会明白母狼日渐冰冷的躯体对它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时候主人把我抱到它身旁,让我紧紧的挨着小东西,说:"雪炎,以后你就好好照顾小东西好吗?"虽然那时我才两岁大,不过看着母狼临死前依依不舍的神情,再看看缩成一团的小毛球,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我把我的窝好好的整理了一番,让小窝暖暖和和干干静静的,小东西刚开始还有点畏生,山洞住惯了,看见小窝不愿进去,每次都是我用鼻子把它推进去。它太小,太软了,用爪子我有点担心弄痛它。后来它习惯了,倒是鸠占鹊巢,每次都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我前面,好像它才是这个小窝的主人一样,每次一想到这点,我就好呕好呕。
主人跟它起了一个神气的名字,叫银狼。主人跟我说,我和它是不同的。哪里不同?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恩--我的眼睛红灿灿的像红宝石一样,而小狼是银光闪闪的,我的皮毛是雪白雪白的,而小狼是银色的小绒毛,阳光下闪闪发亮。嘻嘻,想到这,我就坏心的伸出前爪偷偷的绊了一下它,那小银球吧嗒倒在地上,四肢呈大字型。嘿嘿,真好玩,我开心的吐了吐舌头,谁让它在学行走呢?主人抱着我,说,雪炎,虽然你也很厉害,可是你只是一只狐狸,而银狼是狼,是神兽,这就是你们的不同之处,你明白么?我歪着脑袋,恩--没想明白。
这几天夜里我都睡不熟,总觉得夜晚有什么东西在我胸口舔呀咬呀的,终于有天把我给弄醒了,一看,居然是那小银球!爬在我胸口上,对着我的乳头又吸又咬的,呜--我一脚把它踹飞,然后钻进主人怀里,哭得梨花带水,呜呜呜,人家还是清纯的处狐滴说~居然在月高风黑的时候惨遭狼爪的偷袭!怪不得世间的人总是色狼色狼的叫,果然很有道理!
主人抚摸着我的背,软软的手,适当的力道,摸得我禁不住弓起了身子,主人摸得好舒服哦嗯--我还要--我闭着眼睛,浑身舒服得颤抖起来。"银狼以前是喝它母亲的奶,虽然现在我们在喂它牛奶,不过估计它还是不习惯,小雪,你就多照顾照顾小银吧!"照顾?!我立刻警觉起来,主人说的照顾,该不是是那个意思吧!不要呀,我的爪子死死的扒住主人的衣服,"嘶--"主人衣服的前襟被我撕裂,露出雪白雪白的肌肤和粉红粉红的茱萸,我忍不住伸出舌头绕上去吸吮了一下,那茱萸立刻变得艳红挺拔,主人沉沉的喘了一口气,"别,小雪--"好奇妙哦!当我准备继续尝试时,"啊--"我猛地尖叫,呜呜呜,我可怜的漂亮尾巴被主人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抓住,于是可怜的我被狠狠抛出窗外。
"这只色狐狸,居然把注意打到你头上来了!气死我了......"
"小雪只是一只狐狸而已,它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是一只狐狸也不行,你是我一个人的!"
接下来就是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从此以后,我和小银便时而不时的看到主人和他男人在我们面前大玩特玩"妖精打架"的游戏。开始我和小银都还鼻血狂流,害羞得捂住自己纯洁的眼睛,到后来我们已经训练成视他们火辣辣的亲密和激情的叫床声为活动布景了,该吃葡萄的时候吃葡萄,该尿尿的时候尿尿,不过主人的男人可不这么想,他不止一次在主人背后恶狠狠的对我们说,"他的所有权属于我,你们想都别想碰一下!"
小狼成长得非常快,已经会说话了。每每这时,它总是高傲的抬起它的狼头,用着不可一世的声音说道:"笨蛋!"
我觉得这样的小狼好酷哦。
春天,那些该死的猫不停的浪叫,叫得我烦死了。我拖着浑身发热的身体钻进主人怀里,东窜窜西窜窜,主人,我好热我好热哦!身体不挺的躁动。
主人吃惊的说,"小雪,你是不是到了发情期?需要交配呢?"
啊?啊!发情期!交配!我舔着浑身雪白的发毛,原来我是到了发情期呀!
可是,我的配偶找谁好了!山上的那些小狐狸们每天排着对在我面前一一走秀,这个身材不好,这个毛发不亮,这个眼睛太小了......山上所有的狐狸们都被我挑完了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
呜呜呜,难道找一个真心爱人就这么难吗?为什么它们的皮毛不是银色的呢?为什么它们的眼睛不是银光闪闪的呢?为什么它们一个个都是狐媚动人可是就是一点都不酷呢?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只有小狼是唯一符合标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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