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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by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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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被他扯掉了一大块,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胳膊,在昏暗中好像发着莹莹的光。
"你......"我仰头望着他。我矮他很多,只齐他胸口,一靠近就有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是以前没有的,以前只觉得那胸膛结实又温暖,只觉得他可以保护我。
但是,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放手!"我哑着嗓子喊道。
他一把把我拉进怀抱,用力那样的猛烈,我急促的叫了一声。
烈如风低下头,紧紧地搂住我,"我、我喜欢过你,是不是?是不是!"他的声音近乎颤抖着,所有的气息都好像喷在我的脖子上。
"不是!不是!"
我哆嗦着,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什么。
但是我们俩之前究竟还剩下什么呢?
我想哭,我想大叫,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无法发泄,闷得生痛。
我来不及说下一句话,他炽热的唇就落了下来。
他扣着我的颈脖,一手捧着我的后脑勺,霸道的将灵舌探入我口中,湿润炙热的舌头在我的嘴里上下撩拨的勾弄,纠缠着我慌张逃避的舌尖,狂野地吮吸着我嘴里每一处柔软......
不要,不可以。
吻是真正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
我不想接受这个吻,不想再被抛弃一次。真的。
极尽甜蜜缠绵之后,在最需要的时候撇下我的手,只剩下赤裸裸的残酷。
连梦中都忘不掉的场景,我没能坚强到承受第二次这样的打击。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暗香,高雅清丽,那是我很熟悉的一种香味。
君如玉,他就在门外。
君如玉。
我搂住烈如风流线般有力的脖颈,回吻着他,激烈却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想这样,却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做戏。
香气渐渐消散。
烈如风的唇退了开来,漆黑的眼珠深深看着我,没有激吻之后的兴奋,倒带着一丝困惑和惆怅。
他修长的手指伸到我眼前,拂过我的脸,冰冰滑滑的液体落入他宽大的掌心上,是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哭了出来,破碎的泪水四溅,黑夜中像夜鸟低低的鸣啼。
烈如风叹了口气,"跟我接吻有这种难受吗?"
......
御紫枫他们的攻袭比我想象中的更要迅速,三天之内就调集了大队人马。
武林大会上出现过的白道人士基本上都结集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打着"消灭魔教"的口号,采用车轮战,一波又一波的向火神教袭来。
"报!第一重关卡已被突破!"火神教弟子急冲冲来报。
君如玉皱了皱眉,形状好看的眼眸依旧深沉,看不出一丝情绪,"传令下去,严加防范,守住第二道关卡。"
巨大的危险悄悄来袭,但君如玉没有觉察到。
我暗中冷冷的笑着,等他觉察不对劲的时候,就是全军覆没之时。
晌午还没过。
火神教的弟子又万分焦急来报,"第二道关卡已被突破!"
君如玉一甩袖,清丽的眉宇之间透着一丝疑惑和震惊,"怎么会这样!"
天空开始下雪,无尽的雪花簌簌地下着,席卷着整个苍穹,呼啸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刺刺的痛。
我们站在眺望台上,大军压境,处处都是金刃破空的声音,杀气凛然,腥风血雨。
无数的人厮杀着,分不清敌我,只听见哀嚎一片,喷射而出的猩红瞬间便被鹅毛大雪覆盖,像是盛开在冰雪里的凄艳红梅,怵目惊心,哀鸿遍野。
树木的叶子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刺目的狰狞的伸向天际。
满目的鲜红,满目的风雪,那些灼热的,冰冷的,血和雪,一层一层无情地溅在火神教的领土上。
这才是今年的初雪,却仿佛一年之中最冷的时节。
"报--东、南、北门已经被突破!"火神教弟子身上血污一片,声音急促,像垂死发出悲鸣的大雁。
从第一道关卡被破到第二道关卡被破,再从第二道关卡被破到东南北三门被破,不过是短短一天的时间。
短短一天,便风雨变色,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冲啊--杀啊--"
"消灭魔教,匡扶正义--"
巨大的咆哮声像潮水一般奔涌而至,密密麻麻的人群高居着"剿灭魔教"的旗帜,从东、南、北三面纷纷涌入,像噬人的贪心猛兽。
重兵压近,兵临城下!
离眺望台还有一段的距离,却又仿佛那么的近。
好像连脚下粗糙厚重的石板都在微微颤抖着,一切昭示着火神教的穷途末路。
君如玉第一次震怒,玉色的面容染上寒霜一样的冷色,"啪"的一声,手掌下的石栏柱头变成了一堆细碎的粉末,被刺骨的寒风一吹,瞬间消散在茫茫的大雪里。
"嗖!"一只冷箭倏然破空而来,在青白的天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那尖锐锋利的箭头,寒芒闪动,像蛰人的狠厉蝎尾,离君如玉的胸前只差一点点距离,眼看就要没入其中。
君如玉睁大了眼,想极力避开,但之前的动怒已露出空门,无法防范,始终是慢了一着。
"小心!"烈如风焦虑地喊道,他大掌一伸,硬生生地截住这翎羽箭,巨大的冲力在空中刹住,狠狠划破了烈如风的手掌。
杀气腾腾的羽箭瞬间像被冰雪冻住一般,停顿在君如玉的胸口前。
锐利闪着幽蓝光芒的箭头已经挨到君如玉华丽雪白的狐裘,细致繁复的锦面上,"嘶"得冒着一小缕青烟,烧破一个黑黑的小洞。
鲜红的血液从烈如风的大掌里流出,沿着冷厉森然的箭杆,一滴一滴地溅到眺望台的石板上。
空气一下冻结,只听得见血珠份外分明的滴落声。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眺望台上格外情绪。
我的心陡然一缩,脑袋里蒙蒙的一片,像被打蒙了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惨烈的血流成河的厮杀场景让我震惊,害怕,但烈如风刚才的身影一动,却让我有种万分恐惧的感觉。
那一瞬间,我甚至......甚至害怕他会用自己的身体替君如玉挡下这一箭!
"伤得重不重?"君如玉面露担忧,立即上前一步,正准备握住烈如风的手。
"报--他们、他们快攻到火神教的正门了!"火神教弟子惊慌失措地叫着,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君如玉神色一凛,深如寒谭的眼眸微眯,莹白如玉的脸透着一股肃杀之意,在寒风凛冽的大雪中看得人不由得心惊。
"死也要给我守住正门!我现在就亲自过去!"他语气果断狠绝,狐裘一甩,从烈如风身旁走开。
大雪簌簌的下着,耳旁除了凄厉冲天的杀戮声,就是夹着冰雹狂雪的啸啸寒风。

小倌84,85(父子,慎入)
烛火一束一束亮了起来,君如玉的书房里挂了重重的皮帘。偶尔有人掀起,掠开的小小一角卷进些许碎冰积雪,带着逼人的寒气。
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兽皮,上面墨线绘着巨细无遗的地图。
烛火微微摇曳着,在兽皮地图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在这个黯淡的寒冬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君如玉蹙着眉头,以往的温润如玉如今凝成一块隐隐锋利的暗冰,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雪白华丽的狐裘上还残留着点点血渍,泛着鲜血的腥气。
借着天气的优势,君如玉经过激烈的厮杀,耗费了大量气力,终于将那些结盟的武林帮派阻挡在正门之外,但也只能暂时勉强维持着僵持的状态,无法将他们击退。
不过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君如玉就憔悴了很多,再也不见先前的绝代风华。
书房里冷而寂。
那一点点萤火虫般的烛光根本温暖不了任何人。
君如玉背对着我们,朱红的狼毫在地图上划着一个又一个叉,烛火的逆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森然而陌生,有种无形的压迫和凝重。
我、烈如风、姚子溪、君佑、林小烟还有四大护法坐在红木高背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君如玉的每一个动作。
耳中死静一般,听不到一声杂音。
"这就是现在的局势。"君如玉转过身,冰冷的声音在宽大而寒冷的书房中响起,他双手反剪在后,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
身后墨色的地图朱红一片,触目惊人,火神教损失惨重,已失去大半地盘。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对各位说,有人将火神教的防御图泄露了出去!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攻破各个关卡!"
君如玉深沉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每个人的脸,那目光犹如一根根刺微的芒针,在每个人的心头扎着。
我听得心里一惊。
细细的寒风从皮帘里袭了过来,我忍不住咳了两声,手脚顿时冰冷,脸上惨白,胸口抽痛起来。
一旁的烈如风轻车熟路地从我怀里掏出药丸喂到我嘴里,轻轻地拍拍我的后背,给我顺着气,动作十分温柔。
"别装了!你就是御紫枫派来的奸细!"姚子溪指着我,鄙夷地看着我。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注视着我,闪动着震惊和愤怒,一脸要将我置于死地的表情。
"不可能!"烈如风护着我,大声说道,"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没理由?哼,他那么恨我们,怎么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窜通好御紫枫,故意来火神教做卧底!"姚子溪一步一步逼近,眸中冷芒闪动,像是要吃人一般。
"不会的!"烈如风的手依旧放在我的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衣料传了进来,后背暖了许多。
其他人的脸色却变得沉重起来,在昏暗摇曳的烛火中,阴晴不定。
"我没有。"我反驳着。
"你把君佑迷得团团转,偷偷去拓印防御图怎么不可能!"姚子溪每一句话都说得锐利无比,丝毫不给人退路,"我今天就要揪出你这个奸细!"
我淡淡地望向君佑,"我有没有做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
君佑脸色一怔,幽黑的眼眸深深看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最终整张脸在烛火的逆影下模糊不清。
"我想起来了!"林小烟清脆的声音突然指控道,"难怪你上次那么好心送什么参汤给君佑喝,故意大献殷勤,肯定是不怀好意!"
"我真的没有。"
"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我!"我颤抖着声音,望着烈如风,望着君佑,努力朝着他们大声说道。
寒冷的空气一下迸入我的喉咙,我猛烈着咳着,痛苦地揪着胸口,这一次咳的更加痛苦,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烈如风连忙拍着我的后背,掌心蕴力,丝丝缕缕的真气灌入我的经脉,一缕一缕流淌在我的心房周围,纾缓了不少痛苦。
"明明......明明就是你那个时候给我下的毒!到现在都还不让我说出事情的真相!"我看着姚子溪控诉。
烈如风脸色一震。
"有没有验验就知道了!"姚子溪神色有些慌张,随即勾起一抹极其刺眼的冷笑,不顾我仍在喘气,一把抓过我的手。
"图上的墨是我特制的,含有特殊的药草,除了我和大哥没人知道,你拓印的时候一定会沾染!现在我就证明给大家看!你这个奸细!"
我忽然想起当日的情景。
红木书桌上,半散的羊皮卷上墨迹细密,空气中有种莫名的味道。
但当时的我只以为是羊皮混着浓墨的味道。
姚子溪在我手上洒了一把浅黄色粉末。
那粉末有种刺鼻的味道,闻得人胸口非常不舒服,落在手背上,肌肤上有种微痛的灼烧觉。
姚子溪目光犀利地盯着我的手,其他的人也细细观察着,不放过一丝细小的变化。
烈如风漆黑的眼眸也一眨不眨,但是他的手却把我的腰扣得紧紧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紧张的,矛盾万分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蜡烛垂泪成灰。
我的手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白皙,但不柔软。
指腹覆着薄薄的茧,手掌内侧也有,除此之外,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那是在逍遥阁的时候弄得。
一个人背着重重的一捆柴,拿着不算锋利的斧头,一下一下将木头劈成细长的小块。
从中午劈到下午,身旁已经落得有小山那么高,但是没劈的更多。
虎口全部裂开了,不停的流血,那么重那么粗的木头,像怎么也劈不完似的。
寒冬数九的时候去井里提水,木桶底层残积的一摊水都结成冰,井绳也是冻成僵硬,手一点一点的拉着,咯吱咯吱的响着,透凉刺骨。
生了暗疮,磨成血泡,痛得不得了,最后渐渐变成茧。
不知道与小倌馆时的光滑细嫩相比,粗糙丑陋了多少。
没有什么可埋怨的,在火神教养尊处优的多久,之后便是一点点偿还代价。
夜晚睡不着,重重叠叠的人影不停的在脑海中纠缠,只能盯着头顶上雪白帐帘等待黎明破晓。
当时也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然后是学医......不停的尝试药草,杵磨药粉,提炼药丸......
不停的,不停的。
既然武功已经比不上了,那么医术就一定要比姚子溪好。
这层心魔愈演愈烈,等知道柳子涵和姚子溪是同门师兄弟时,等知道他们争夺着一本医术禁书时。
更不忍住去偷看,去偷学。
"要在试试另外一种手吗?"我冷淡的开口,伸出左手,"还是你认为我是左撇子,用左手拓的图?"
我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他,"然后像上次那样,再用银针试,一个一个,每个人都试过?"
为什么这个人这样恨我?我时常在想。
柳子涵说他们的师傅曾这样评价过他们三个师兄弟,一个极绝,一个极烈,一个极端。
而姚子溪从小就崇拜着强者,就像当初跟随他的大师兄一起陷害柳子涵。
我不知道,到底他是打从心底讨厌我,还是想帮君如玉?
还是......他也喜欢着烈如风?
姚子溪一愣,幽深的眼眸闪烁不停,然后真的要将剩下的浅黄色粉末倒在我的左手上。
"姚子溪!"烈如风大声吼着,用力一挥,粉末的方向一偏,竟然全挥到姚子溪的身上,"你够了没!他不是奸细!"
众人的眼神倏然凌厉起来,齐齐集中在姚子溪的手上。
整个房间突然一片安静,静可闻针。
"姚子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如玉声音一下低沉醇厚,此刻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姚子溪闻言,抬头看了看君如玉,像是醒悟到什么似的,猛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但是已经太迟了!
墨色的细纹显现在他的左手手指和手掌中,右手却白皙如常。
只有跟姚子溪关系密切的人才知道,他天生是个左撇子。
"姚叔叔,你!"君佑也隐隐动怒道,眼眸里满是怀疑和震惊。


小倌86,87(父子,慎入)
"怎麽会!怎麽可能!"姚子溪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双手,那双手一黑一白在空中微微颤抖,对比分明。
"监守自盗,贼喊捉贼。"我一字一顿道。
"我没有!"姚子溪冲著我怒吼。
"事实就是事实。"我冷冷地说。
他太嚣张了,开始就大摇大摆地说,墨迹的事情只有他跟君如玉两个人知道;他也太狂妄了,认定只要是他动的手脚,别人就一定发现不了。
"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对不对!"姚子溪猛地抬头,死死地盯著我,眼睛都红了,眼里闪著凶恶的光芒。
那时我的确没有发现那墨有问题,不过拓印防御图的也不是我,远远有比我更好的人选。
当那人交防御图交给我时,手上还残留著书房中那股莫名的味道,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果然......
并不是很昂贵的草药,只不过很不多见。
禁书里面曾记载过类似的,磨粉成药粉,溶於水後,无色无味无毒,但是能留下隐形的印记,遇硝黄时会自动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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