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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风花雪夜···——by老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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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老公是革命者、新青年的老式妇女,都应该算为革命捐躯的"烈士"!像什么鲁迅的原配,孙中山的糟妻(还两任啊),有谁记得她们?她们早已被和旧社会划成了等号,早已被历史和世人遗忘,永世尘封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她们有什么错?为什么凡事最后牺牲的总是女人尤其是婚姻?我愤青了,请大家表见怪~因为老大最鄙视的就是嫌自己老婆旧式,小脚,没文化,拿不出手而当一老式家具放在家里的伟人!你能解放全人类,你能教育好那么多愚昧的国人,为什么单单不愿解救自己的结发妻子,把她教成一个有文化的新人?你比谁都懂得离婚可却不记得回家放她自由,你比谁都会说教可却不肯花一分钟听她倾吐。唉,所以老大认为,最终除了一个"色"字,谁都不要大放"志同道合"的厥词!
扯远了,拉回来~说一千道一万,女人要自立啊!
陈老太爷的身边坐着孔先生,闭着个眼,一副永远事不关己的神情。孔家原本是镇上摇着拨浪鼓的"赤脚医生",世代在镇上叫卖行医,连个固定的门诊部都没有。不论医德还是医术,渐渐深得人心,成了镇上一道不可缺少的风景。最后由景家贷款租地,盖了医馆,扎下了根。孔家的大公子继承父业,在镇上的医馆里坐诊治病,二公子从小就闻不得药味儿,十四岁起进景家的买卖做学徒,不念私情从零做起。孔二公子天资聪颖,经商的天才啊。景加爷爷力排众议,二十岁不到,就升他做了景家的大掌管。他管的那片可不是后院儿(后院那片归副职林生管),总柜还有全国的分柜,都属孔大管家的管辖。所以,不论与私还是与公,镇上的人都知道,孔家和景家,永远都是一条统一战线上的。
族长一排的最边边,坐着的是新草学堂的草校长。只有他不是长袍马褂而是一身银灰色的中山装。草先生的夫人的娘家是临镇的大财东。草马的小婶子,本人就是新女性,不仅自己有才,还勾回来个北大的大才子做女婿。在女方的镇上成亲有入赘之嫌,所以娘家特意在离自己不远的镇上为女儿女婿置办了产业。草校长虽然是个外来户,可时代日新月异,腐朽陈旧的八股越来越没市场,新学一天天在撞击着古老中华的每一个人。江南,紧邻上海,历来是开化的先锋。所以,草校长改旧学堂为新草学堂,刚开始还受到镇子上一些老学究,老举人的非难,可腐败的东西到底早已是强弩之末。镇上,越来越多的文人墨客、年轻学生围在草校长的周围,形成了一股势力,追求新说、向往洋学,扫荡着愚昧陈腐的旧知识。最后,是势在必行?还是因为景家的暗中支持?新草学堂正式挂匾放鞭炮开学的那一天,草校长自己都不知道,他也就自然正式荣升为族长了。竟然在代表封建势力的主席台上,也有了自己的一个位位儿!虽然边了点~
四人的面前,跪着。。。沈镖头?
祠堂的柱子上绑着个女人,叉开的两腿弯曲着,大概是跪的时间太久,实在是再也跪不住了,坐在祠堂冰冷的地上。披头散发低着头看不见脸,肚子微微隆起,一动不动仿佛像个死人。景加实在想不起陈家媳妇的脸,但看到跪在族长前的沈镖头,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的娘家好像也姓沈,跟沈镖头是亲戚?沈镖头千里迢迢地刚压镖回来,就跪在冰冷的地上为自己的干妹子还是亲妹子求情,景加有点隐不住了。
柱子的边上站着一群年轻人,景加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草马!
景加一眼就看到草马。。。其实比草马看到景加已经慢了三眼,四眼不止了!
沈镖头冲进祠堂,祠堂里外的人群就有点乱了,
"商队回来了!"
"商队回来了!"
人们在争相转告窃窃私语。商队走后,中原的灾情越传越甚,商队里有亲人的人家,天天都为自己的亲人提心吊胆。包括草马!
在那样的一次亲密接触后,景加突然不辞而别,你说草马会怎么想怎样做?他什么都没想,只想追杀景加!追上去,杀了他!这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好像有点不搭边儿哦~不管!反正背叛女人的通称陈世美!草马,早在心底把景加当成了自己的男人?终身的依托?
先是撕扯景加的那条断腰带,左撕右扯,他想把她撕个稀巴烂。可咋就不断呢?!还是不真心,真心你使剪子啊,十条八条都不够你绞的!
撕累了,扯不动了,就开始一个人在宿舍里干嚎。
"景加~~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出那么远的门,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哭丧一样
然后就把景加的腰带放在鼻子上嗅,仿佛嗅着景加的体香,放在胸口上搂,仿佛搂着那天的一丝不挂的身躯。景加,景加地一声声没魂儿似地没出息地叫,再没有说出"我恨你"三个字的力气。
草马也想过,景加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因为走得太匆忙来不及?
因为他认为我们已经彼此相许没有说再见的必要?
因为他想给我一个小别胜新婚的惊喜?
因为。。。他后悔了!
他后悔跟我做了那种事,他后悔这几个月跟我在一起走的太近,他后悔喜欢上我,他后悔遇见我。
只因为他成了婚,只因为我是个跟他一样的男人,只因为我还是个根本不能给他安全感的危险人物。
所以,他逃了,他远离,甚至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想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这想法一但出现在草马的脑海,就象一条毒蛇,缠绕着他。毒蛇的形状有点象景加的那条裤腰带~。先是恨,然后是怨,最后,灾情一点点传回来,草马变得也象所有等男人平安归来的婆娘一样,只要你能平安归来,你以前做过的坏事,哪怕你现在在外面又做着什么坏事,都一笔勾销既往不咎,只要你能回来,平安地站在我的面前。
可是,左等不见人影,右等没有消息,草马已经没心思想他和景加的关系,更没心思猜景加到底怎么看待两人的这段恋情。不管怎么样都好,哪怕他根本不爱我也行!只要你平安归来!他开始为景加的安危担忧。
景加讲起来是家里的长子,可比跟他一起走的景迹小五岁啊。景迹会不会欺负他?众人能听景加的吗?那个林生,讲起来是管家,可他能管个屁啊!还不如让我跟着景加照顾他呢!(你也不想想你谁啊~)
入冬,学校都放寒假了,还是没有商队的消息,草马真的如坐针毡了。没有课,连打发时间的四十五分钟都没有了,屁股上象生了疖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嘛嘛不香,晚上一宿一宿,睁着眼睛睡不着觉是常事。景加,你在哪里?你都不想我吗?(想~怎么不想!那头不也在大半宿地嗷嗷直叫涅吗?)
正好遇见老陈家开祠堂要沉人,也算他倒楣撞枪口了,这种封建行为,心情烦噪的新青年草马岂能饶他?!憋了几个月雄性激素没处发泄的草马,带着他在学堂里发展的反封建势力,抄起宿舍里的擀面杖,冲到祠堂来了。
陈家老太爷,力主----交出奸夫,两人捆在一起,压上大石头,一起沉到池塘底,一了百了!大人孩子,谁都休想羞辱我陈氏祖先的门庭!就像淹泡菜一样,沉塘的时候一定得压上块大石头,要不受浮力作用不好死翘翘!
景加爹和孔老太爷的意见----按族规,偷人者(只限于女人)是该双双沉塘,可陈家媳妇肚子里还有一条人命。关于偷人偷大了肚子后才被发现该如何处置,族规上没有具体条文。"这个。。。变化总是比计划来的快啊!族规需要补充了。"景加爹暗自思量。因为无法可循,又牵涉两条人命,甚至是三条。所以,一向为人办事都不喜鲜明过激的景加爹,想将此事低调处理,变成陈家的家事。陈家媳妇在祠堂上领十鞭子,人你们自己领回去,大人,孩子,是杀是刮,自行处理。可是陈老太爷不答应。
草校长没开口。也没人问他啊~。草马带着闯进来的年轻人就吼上了。
放人!
还人自由!
跟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陈继尧(有可能是你的革命同志哦)离婚,跟自己喜欢的男人拜花堂成亲!
完全的现代派啊~
这说法现在一般般,放在八十年前,可是有点猖狂过了头!不要说陈老爷子,就是没打算支持将陈家媳妇沉塘的陈氏家族的其他人,听了都觉得稀罕,所以在下面就嗷嗷上了。
口舌之战愈演愈烈,最后,陈家人骂草马是外乡人,跑祠堂来,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肝火正旺的草马又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是一个视解放全天下劳苦姊妹为己任的血气方刚的进步青年啊。抡起胳膊,动起手来,痛打落后"思想"。祠堂里,学堂里的年轻教员和陈家的男丁打做一团,顿时一片混乱。
还好,草马脑子还算清醒,知道封建意识到底和卖国求荣还有一段距离。动手前,把手上的擀面杖放在了地上。全体人民都被"动员"起来了,连拉带扯,终于安静下来,"重新开庭"。
混战一场的结果是陈老太爷终于有所妥协,但让步的条件是一定得供出奸夫的名字。看来,每一次以失败告终的农民起义,被评价为,"动摇了封建统治的根基,推动了社会的向前发展。"是有一定道理的啊。
本来,把那个第三者的名字供出来,意思意思受十鞭子,人领走,回家安胎生产,草校长再出面和几句稀泥,草马等人估计也能pass了。毕竟本案涉嫌伦理的部分较多,跟封建制度没有直接的联系,再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利。可是,女人啊,当她爱上了对方,她就不再是理性的动物了。
陈家媳妇,宁死也不说是谁把她的肚子弄大的!
她在关键时的气节,一下把没能坚持彻底的草马一等人给惊醒了!彻底感动了!!
放人!
还人自由!
跟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陈继尧(有可能是你的革命同志哥哟)离婚,跟自己喜欢的男人拜花堂成亲!
草马等人,坚定不移地,又绕回来了!
气疯的陈老太爷大喊,打!打!给我打!
陈家的男丁挥舞鞭子就要抽陈家七个月身孕的女人,
草马不干了,手握擀面杖,带着一伙人冲了上去!
陈家行刑的人怕吃擀面杖,吓得缩了回去。
战斗,彻底变成了僵局!
在祠堂里保护陈家媳妇一天一夜的草马,都有点快坚持不住了。突然,人群中冲出了沈镖头。
沈镖头?他代表陈家媳妇的亲哥哥?嗯!对!他刚才跪下的时候嚎了一嗓子,
"饶了我妹子吧!"
嗯?不对!沈镖头代表镖局,镖局代表商队,商队代表??景加回来了!!!景加~~~~~~~~~!草马浑身抽羊角风一样,都痉挛了。疲倦,一下子被抖到了九霄云外。
当他真得在人群里看到那个千思万想的人儿,拼命往里挤的身影,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眼眶竟然一湿!就像期待了几千年,就像等候了几个世纪。为什么每次见景加,都有这种感觉?
草马低下头,平静了下自己。总不能一手握着擀面杖,再哭得唏哩哗啦的。那样,吓不死胆儿大的族长,也得把下面胆儿小的人民群众吓死过半。
贱人~你终于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草马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原本盼着怎么都行,只要能平安回来的人,怎么真的见到他活着回来了,立马对他的要求就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了呢!
景加对上草马的眼睛,草马打算冷漠,想无视,想当景加就是一节擀面棍儿,铁石着心肠无动于衷。可当景加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草马突然满腔的委屈,眼眶不争气的一下又湿了,迫不得已,又低下了头。接二连三地低脑袋,有失革命士气啊,身边的同志都替草马着急,这人是怎么了?
草马之所以看着景加的眼睛就想哭,是因为他从景加的眼睛里读出了深深的爱意。景加是喜欢我的,他爱我,他也想我了。可他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呢。新媳妇一样的小马驹儿,饶了回来,又开始纠结了。


11.
这是草马第一次在江南水乡闹革命取得成功。还完全归功于景加的帮助。
到底同生死共患难过,景加最终还是挤出了人群,跪在了沈镖头的身边。刚刚赶回来满身尘土的镖局弟兄,最后全体齐刷刷一排,跪在了祠堂的族长前。
"奸夫"闯进祠堂,勇敢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是沈镖头的副手,一个年轻魁梧的北方汉子。不顾族人的目光,解开自己女人身上的绳索,抱住自己女人。沈家媳妇,两天两夜一滴眼泪没落,俯进男人的怀里开始嘤嘤地哭。
沈镖头带领整个镖局跪在祠堂里,还有景家未来的大当家,对族长们的压力的确很大啊。"野汉子"敢做敢当,还在草马等人的帮助下替女人解开了绳索,陈老太爷的嘴都气紫了,反了,反了,地直嘀咕。
商队平安归来,还带回了开封分柜的二十几个年轻伙计,全镇的人们一下子对沉塘案件失了兴趣,都想快点给个了断,散伙儿好回家和自己的亲人团聚去。新年将至,商队回来,明天肯定就分红了,大家现在只想回家放鞭炮。
唉,话说回来,谁心里没有一笔帐啊!怪只怪你陈老爷子管不好自己的儿子,有本事把自己的儿子拴在家里啊?在这儿拿守活寡的媳妇出气耍威风。人们心底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景加的爹,看到了景加就没心思断案了。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憋不住,还亲切地询问了几句商队和开封分柜的事儿,跟本案毫无关连,严重跑题。景加和沈镖头,借着东风为一对苦命鸳鸯求情,说只要饶过两人,立刻将他们赶出镖局和本镇,永世不让回乡。祠堂里的全体人民都在心里说,就这么办!就这么办!可陈老爷依然不点头。
最终的转机出现在陈继尧的弟弟陈继舜冲进祠堂后。陈家二公子也是个洋学生,正在苏州念书,回来过新年的,刚放下行李就冲到了祠堂。
"我哥早说过一纸休书放嫂嫂自由,爹,您就别再坚持了!"小叔子扑通一声,也跪在了陈老爷的面前。陈老爷不知是真被自己的儿子气背过了气,还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一个昏厥,栽在了大夫孔老先生的怀里。孔老先生一摆手,底下几个药铺的伙计冲上来,担架一抬,封建势力被送医了!
由族长会的文秘起草,陈继舜代表陈家画押签字。祠堂里,列祖列宗前,一纸休书,摧毁了一桩封建婚姻,成全了一对恩爱夫妻。新一代的年轻人代表的进步力量,第一次战胜了封建专制,草马的革命生涯,应该在今天才算正式拉开的序幕。
最后的局面,已经全部掌握在族里年轻人手里,没外姓人草马什么事儿了。其实,就是有草马什么事儿,估计他也不成了。
景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跪在草马的眼巴前儿,草马高昂的脑袋,再也抬不起来了,眼珠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了,低着头,盯着景加滴溜溜地直转。
他瘦了!
他在外面有没有吃苦?
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他?
跪在地上多凉啊,你站起来,我替你跪着。。。
草马的眼睛在景加的身上游移,象手一样,恨不能扒光景加的衣服,寻着一根根汗毛细看端详~
惊堂木一拍,终于结案了。祠堂内外黑压压的人群开始散伙。草马学堂的年轻教员们,拾起草马的擀面杖,三三两两地往外走。镖局的人,彼此拥抱着,安慰着沈镖头和沈家妹子(人又姓沈了,耶~!)。
景加不知是跪的时间太长,还是刚回来,疲劳伤痛还没有完全恢复,站了一下,居然没站起来。刚想再努力,胳肢窝下,一只温暖的臂膀伸过,草马的大手,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胸口,那么暖。(隔着个大棉袄,也不知道他是咋感觉到的!近程红外线探测仪啊你?)景加根本没想这种扶人的动作有多不正常多暧昧,这位也是想人想疯了,没站稳,腿又一软,向后就倒。(景加的这招"闪腰功"绝对是故意的!)草马的另只手,本来就捞在景加的腰上,景加一倒,好像等着的草马,自然就搂了个满怀,还。。。两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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