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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B小调的夜行曲(年下)——by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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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手忙脚乱地把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桓宁扯了下来,把他压到床上盖上了被子,语气温柔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桓宁乖,睡一晚就好了。”
“不!”桓宁挣扎着跳起来,一把抱住春阳把他按倒在了床上,“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哥说让我先去法国,然后让你也过来。结果呢?结果你都不要我了!月,你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第十六章
桓宁激动地伸手去解春阳的裤带,春阳呆住片刻,但转瞬便反应过来。他懊恼地揪住桓宁在自己身上恶意揉搓的手,一个挺身把桓宁搡倒在了地上。桓宁固执地爬起来,一边控诉月的失约和哥哥的欺骗,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着春阳叫月的名字,求他不要拒绝自己。那声音,那表情十足的可怜十足的楚楚动人,但是,却是把他当成已死之人的替代品。这让春阳感到非常的懊恼,也由着这懊恼,渐渐变成了烦躁和愤懑。
终于,春阳一个狠手把坐在自己身上的桓宁向右面推了一把,桓宁一个不小心,头磕到了床头柜上,桌上的药瓶、杯子、台灯被他的手撞倒,稀里哗啦地砸到他身上,又顺势跌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音。桓宁痛得哼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头跌坐在床下,再没了动静。春阳愣了半晌,试着叫了几声桓宁的名字,但并没有得到回答。他爬起来过去看他,只见他歪着头靠在床头柜边,额头破了,血珠从伤口渗出来,鲜红的细线蜿蜒着,沿着额角流下来,衬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竟有一种破碎的美。
“桓宁?醒一醒,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春阳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多久,桓宁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得如同琥珀,又好似凉夜跌落在窗棱上的露珠,婉转着,带着淡淡的哀愁。
“怎么样?哪里疼?快告诉我。”春阳仔细察看了桓宁额头上的伤,幸好只是磕破了皮,因此大大地松了口气。
桓宁看了他半晌,闭上眼睛,俄而叹息着睁开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疼。”
雪白细瘦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线,弯弯曲曲地从手掌外侧破口而出,鲜艳的血色如同小蛇口中吐出的信子,探索着,欢快地沿着手臂向下滑落,流到手肘的位置时迟疑地凝聚不前,最终承载不住跌落到了地毯上,在淡色的地毯上溅出一朵鲜红的花。
“你等等,我给你拿药去,伤口需要包扎一下。”春阳皱了眉,把他放在床边靠好,正准备起身拿药,没想到刚站起来便被桓宁一把拉住了裤腿,一个站立不稳跪倒在了地上。
地上有碎玻璃渣,刚才桓宁手上的伤也是被这碎渣划伤的。春阳看了看深深扎入手心的小碎片,吸了吸气,强忍住满腔的怒火,想要转身告诉桓宁别再淘气,却不料被冲过来的桓宁压到了身下。
“我要你。”桓宁陈述道。
“别发疯!你的手一直在流血,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做爱,是包扎!”春阳愤愤地说。
“我要你!”桓宁继续以陈述句的语气告知春阳他的目的,然后他从地上捡起一大片玻璃碎片,举到春阳面前,轻轻一划,又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痕迹。最开始那痕迹只是露出淡淡的粉,但慢慢的,血珠渗了出来。
“你疯了。”春阳怒到。

“尹春阳,我要你!”桓宁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疯狂地撕扯着春阳的衣裤,带有决然的迅速动作让春阳有些始料未及。顾及到桓宁受伤的手臂,春阳并不敢太过用力,但是这反而让桓宁更加变本加厉,手上的动作也因而更加疯狂而大胆。
桓宁凑到春阳面前,恶狠狠地啃咬着春阳的嘴唇,气息紊乱而粗重,他伸手到春阳的裤子里,握住了他的脆弱。春阳一下子僵住,抓住了他的手。
“陶桓宁,你看清楚,我不是你那个死了几百年的什么鞠月!”春阳恼怒地吼道。
“我知道!你是尹春阳,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要你!我今天要你!现在!马上!”桓宁含着泪像是在怄气一般大声地对着春阳的耳朵喊道,“我要你!尹春阳!”
春阳懊恼地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咬牙切齿地看着桓宁,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激动而通红充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被窗外的月光照耀着,显得有些恍惚,亦真亦幻,但那眼神却是那么清醒,像是饥饿的小兽面对美味时所流露出的渴望的神情。

两具赤裸的躯体在黑夜里纠缠,月光偷偷地躲在窗后,羞怯地窥视着室内乍泄的春光。风也被这旖旎的情色挑逗着,鼓动着窗帘轻快地翻飞。在月光下春阳趴在地板上,桓宁抬起他的臀,在那片神秘之地急切地探索着,他的动作生疏,表情隐忍而痛楚,他在一点一点的努力,但是所有来源于理论的知识又让他显得狼狈而尴尬。
那片神秘的花园灼热而紧窒,如同荼靡的罂粟一般让人心动,只是随着那诱人的快乐接踵而来的却是无法克制的疼痛,让人为之吸引却又感到绝望。桓宁呼吸深重,眉头紧皱,他不断地探索,却在探索中一次次挫败。
“让我自己来……”春阳抱起桓宁让他调整了一个姿势,开始自己做扩张。那挑逗的姿势让人浮想联翩,但桓宁的生涩却让他只有呆呆地不知所措地看着身下的人。他面红耳赤地避开了春阳的视线,尴尬地扭过头看着黑暗中的某个角落。
“好了,你来吧……”春阳提醒着,握住桓宁的坚挺指引他进入神秘世界的通路,桓宁惊喘着眯起了眼睛,那光滑而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快乐和神秘,他不安而动作生疏地律动着,似乎是垂死挣扎的人急切想要抓住那救命的稻草般紧紧抓住春阳的手臂,这样用力的动作让他手上刚刚凝结的伤口崩裂开,汩汩热流顺着手臂流下来,带着一种惊心动魄,显得支离破碎。
“尹……尹春阳……”桓宁断断续续地叫着春阳的名字,气喘吁吁地攀越那欲望的最高峰,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带着闪电一般的灼热的欢乐与痛,纠结而又热烈,桓宁再也忍受不住,呜咽着喷薄而出。在那愉悦的最高点过去之后,他脱力般地趴在春阳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那愉快地感觉带走了一般,身体也仿佛随之而漂浮起来,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桓宁?”春阳察觉到了桓宁的异样,他握住桓宁的腰,把他翻过来躺倒在地上,桓宁的脸色煞白,冷汗一层一层地涌出来,呼吸轻浅而急促,目光好久都对不上春阳,几乎失了意识。春阳愣了愣,又好气又好笑,有些无奈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为两人清理干净之后帮他包扎了伤口,然后走到厨房给他兑了一杯糖水端过来,却不料坐到床边的时候看到桓宁已经趴在床上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他坐下来,哭笑不得地看着桓宁的睡颜,正想伸手去捋顺他的头发,却不料手刚伸出去便僵在了半空:
桓宁像乖顺的小猫一样在枕头上扭了扭,含糊不清地呓语着:“月……月……”

这时候裤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的频率,春阳打开来,按键接收短信。
苏翊无比熟悉的号码,寥寥数字,却让人心中疼痛。
“阳,我们爱的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原来如此寂寞。翊。”

 
第十七章
桓宁被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汗湿重衫。他吃力地坐起来,从床头的药盒里取出两粒药服下,昏昏沉沉之中蓦然发现坐在窗前的春阳,顿时瞌睡醒了一半。他对春阳露出一个相当勉强的笑。
“拜托,你在这里就把灯打开好不好?”桓宁的声音沙哑,“让我以为自己见鬼了。”
春阳没说话,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半晌才淡淡地道:“昨晚喝酒了?”
“唔……”桓宁轻声道。
“你不能喝酒,这一点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清冷,让人觉得疏离和冷淡。
“经纬人呢?他应该和我一起回来的。”桓宁并不去理会他语气中的冰冷,淡淡问道。
“是在‘圆’吗?”春阳握着桌上那个写有酒吧名字的打火机,若有所思地问。
大叔今天有点不正常。不,是相当诡异……不要理他好了……万一来个夜半变身化做厉鬼,那可头大了……桓宁心想到。
下定决心不再理会,桓宁便不再吭声了。他掀起被子准备起床,但一站起来竟觉得眼冒金星,头重脚轻起来。脚下一软,几乎跌倒。
“起床时注意些,你一直病着,身体太差了,经常会有低血压的症状。”春阳叹着气招呼桓宁坐回床上。
“大叔……呃……那个……经纬呢?”
“他说他去贝妮家了,据说小丫头也喝醉了。”
桓宁皱眉,暗忖:今天的事情怎么这么诡异?之前在酒吧没有见到贝妮啊!况且经纬这个“伪君子”再怎么也不敢半夜去贝妮家的。怎么回事?突然他又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手中似乎还有某人的体温……
“呃……那个……我昨天晚上……那个啥……”桓宁吞吞吐吐地道,“昨天晚上……对……对不起……”

桓宁跟春阳说对不起的时候春阳愣了愣——对不起?因为认错人所以对不起?做都做了还要专门讨论一下到底谁错了?春阳有那么几秒钟的愤怒,但马上恢复了正常,淡淡地开口道:“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明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我……”桓宁有些词不达意地解释道,“我是说,昨天……我喝醉了,所以很冲动……”
“冲动?呵,的确……”春阳无所谓地笑道,“你的经验毕竟太少了,所以到最后才会体力不支。”
“……”桓宁红着脸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包扎上的纱布,继而辩解道,“昨天好像流了很多血……所以……所以可能是……流血过多吧……”
“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人流了太多血体力的确会受很大影响,不过怎么说呢,昨天的事其实你不用道歉,因为毕竟我还不会感到很疼,这已经很感谢你了。其实吧,昨天我并没什么感觉的,不过没有感觉总比只觉得痛要好多了,可能是你动作太生疏了,有些……”春阳讪笑道,“真有些遗憾哪……”
桓宁气结,听到春阳说昨晚没有感觉,那简直是对他的否定,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地不断变化着色彩,竟半晌没有缓过来。桓宁本就不是能够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性格,春阳一直咄咄逼人的气势其实早就让桓宁觉得不舒服,但是由于昨夜自己确实太过强人所难太过任性,所以他也只好一忍再忍,却不料春阳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道歉,也不给他台阶下,所以桓宁气得几乎爆炸,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抖着,轻声反驳道:“是么?我看你昨天一直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你是性冷淡呢!”
春阳看着他面色苍白尴尬万分的样子,原本觉得他有些可怜,但突然又想起了昨夜他在睡梦中轻声呼叫的那个名字,心里似乎有个邪恶的小魔鬼,正在不断撩拨他的怒气,他几乎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任由那些刺耳的字眼从嘴里面源源不断地钻出来。
“拜你所赐,你那些生疏的动作,没让人笑出来都已经应该烧高香了,哪会有感觉呢?别说性冷淡,就是欲求不满的人被你那么折腾都应该没欲望了。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看起来挺得意挺自以为是的,其实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才做了一次就把自己做晕了,你也好意思!”

桓宁呆呆地坐在床头,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了几句话来:“是……我是很菜,但也要你肯配合啊!没有感觉你还跟我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啊?”春阳怒气冲冲地,耳边一直是昨夜桓宁呼叫月的魔咒一般的声音,他恶狠狠地说,“看你可怜兮兮的,所以我才勉为其难,赶鸭子上架将就了你一次。第一次你不是说要花钱买我一晚吗?我就是为了钱,怎么样?你以为就你那技术,谁还上赶着等你上啊!你看你这小身板儿,就一副零号的样子,还打肿脸充胖子要做什么一号!”
“尹春阳!你你你,你别太过分了!”桓宁火冒三丈地跳起来,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地看着春阳,暴跳如雷的样子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高傲的猫。他的手一抖一抖地指着春阳的鼻子,却不料那手仿佛无法掌握平衡一般地东摇西晃起来,继而整个房间的东西都开始旋转跳舞,桓宁感到整个世界几乎颠倒过来一般脱离了自己的认知。他看见春阳神色慌张地朝他跑过来,张了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把春阳骂回去,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直直地栽倒在了地上。

“你他妈的!”春阳恨铁不成钢地捞起桓宁软趴趴的身子,免得他摔倒在地板上再次磕坏脑袋。他抱起桓宁躺倒在床上,在他脚下垫上靠枕,又用力地掐住他的人中,好半天桓宁才清醒过来,瞪着眼仇视地看着春阳。
“好些了吗?”春阳紧皱着眉,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用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冷汗。
“滚开。”桓宁冷冰冰地说。
“你……”春阳气结,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第十八章
凌晨四点,招待完最后一批客人,苏翊在小赵和经纬的帮助下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
之前三天经纬都没有来,今天来的时候也不见“菊花”,问了经纬,苏翊才知道原来“菊花”是经纬的堂弟,因为没有照顾好弟弟让他生了病所以被堂姐骂了一顿,还被禁足三天,因此之前三天一直没来酒吧。
苏翊微笑着听完经纬的抱怨,关上酒吧的门坐上那辆破旧的本田车时,他在反光镜里看到了春阳。
“苏翊。”春阳朝着从车里缓缓走出来的苏翊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进去喝一杯?”

“哗”,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苏翊把大衣甩到墙角的沙发上,踱到吧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两支蜡烛。
“Shanghai?”苏翊拿起调酒杯问他,以前春阳只喜欢苏翊调制的Shanghai,这个以上海命名的酒,在上海还是租界地的时候就声名远扬,就像那些徜徉在租界地里各色各样的人群,复杂而寂寞。
“不,长岛冰茶。”春阳眯起眼睛,兀自点燃一支烟。
“什么时候口味变了。”苏翊微哂。
“我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时间告诉你,”春阳笑了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
“阳,”苏翊打断他,“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总会有办法。”
“你调查过我?”春阳瞪大了眼睛。
“我从不调查谁。你忘了吗?以前在日本的有几个同乡回国后都在圣维罗医院。有些事情,即使你不在乎,也有人替你在乎。搞来搞去,最终连你自己都会产生错觉,觉得自己好像太在乎。”苏翊把长岛冰茶放到他面前,凝视着他,“而且你好像忘记了,我们在日本的时候,在圈子里曾是大家羡慕的一对,所以即使回来,也会有人偶尔提起你,我也不得不知道你的行踪了。”
“苏翊,你……别伤害他……”春阳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道。
“谁?”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
“为什么我应该知道?”苏翊点燃一支烟,在弥漫的烟雾中饶有兴致地看着春阳。
“你在逼我吗?”春阳苦笑。
“没有谁逼你,阳。别跟自己过不去。”
“你应该知道他不能喝酒的!气喘病人饮酒可能会有什么样的致命后果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不是在逼我是什么?!”春阳握紧拳头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完,紧紧握住酒杯的另一只手被杯中冰块的寒冷刺得生疼。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苏翊深吸一口烟,淡淡地道,“我原以为你是因为想念我。”
“不,苏翊,我不配,不配想念任何人……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
“其实你的心早就被仇恨填满了,”苏翊冷笑一声,“但你自己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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