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总结这么多,大家参考参考。
要求
在一路上的我:“到了吗?”他:“快了。”我“还要多久?”他“很快。”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中,在启明星升起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他口中的目的地。也就是大家特别面熟的那个着火的山寨。我发现其实我在不知不觉中跑得挺远的啊,这样也能被抓住,除了感叹流年不利之外,只能说眼前的这个太变态,跟了那么久。
由于天气还比较暗,我只能看到寨子大门的一个轮廓,隐隐约约看到在寨子最高处有块匾,上面写什么就不知道了。我捅捅旁边那个:“哎,你们山寨什么名啊?”“义寨。”“哈哈哈,你们怎么不叫义庄啊!”我一下兴奋太过,嘴太快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说完后,顿时觉得周围的气压低了几千怕,我连忙闭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进了寨,到武场,过武场,到大堂,出大堂,绕回廊,出回廊,走小道……折腾了很久之后,终于到了他大爷的居所。唉,你说人变态吧。什么地方不好选,选这么个偏僻的角落,出个大门都不容易。好听点叫幽静,与世隔绝,难听点就是荒凉。选这种地方的人总以为自己与别的凡夫俗子不一样,处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其实还不是一样要拉屎吃饭。要我说,在这种地方呆久了,迟早不是在寂寞中变态,就是在寂寞中痴呆。
不过好像无论在电视中还是小说中但凡有点能耐的似乎都这样子,难道这也是一种惯例和风俗?好吧,我告诉自己鄙视人家的传统是不礼貌的。我们要尊重和促进各种文化的和谐发展,这是胡叔叔说的。
我摸摸鼻子,跟在他后面进了屋。不知他从哪个犄角旮旯拿出一个珠子,整间房子就充满了柔和的光,使我能够好好地打量这间房子,看看变态住的房子是不是也很变态的样子。
这屋子外面看起来不怎么的,但还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啊。干净,这是给我的唯一感觉。洁白的四面墙,上面没挂什么字啊,画啊。不过也是,看他的样子估计也就是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怎么能够欣赏那么具有文化内涵的东西。房子里剩余的大件摆设也就一床、一桌、一椅而已,至于其他的,小的,我还没有弄清楚具体叫什么,干什么用的,所以先忽略不计了。就是光线暗了点,不然的话,住起来应该蛮舒服的。咦,光线!
我突然意识到,你说他刚才手上拿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我激动了,顿时两眼发光,直直地朝他手中的夜明珠望去。他倒也爽快,把那珠子扔给我。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妈呀,除了电视中,我还没见过活的夜明珠呢!这要是卖掉,能赚多少钱啊。
突然一阵咕咕声想起,对了,我的肚子!我尴尬地一笑:“大哥,无论你要小的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之前能不能让我先填饱一下肚子。”他举起手,啪啪两声,不到一分钟,就有人端着菜站在了门口,他走过去,接过他们手中的菜,放在桌子上,然后示意我可以吃了。
我很崇拜地看了他一眼,你说要是我在原来的世界中也有这待遇,我也不会因为一包泡面被发配到这么个地方了。只看了一眼,然后我立马奔向饭桌,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桌子上除了那些硬件设施之外,基本上都被我囊括肚中了。
终于有了饱了的感觉,我优雅地放下筷子,整整衣服,虽然那衣服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据说这是谈判的一种气势。“说吧,让我干什么事?”我很识相地问道。
“假做我的新娘。”他很平静地说。他是平静了,我可被吓到了,如果这时候我还在吃饭,估计我得心疼那食物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了。“大哥,你眼睛没问题吧?我是男人!货真价实的!”我连忙大声宣布。“看出来了。”“既然看出来了,你还让我做你的新娘,我告诉你,没门,老子不干!”“我只是告诉你,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他看着我,提醒着现在他是老大。唉,人为刀豠,我为鱼肉。
我不死心地说:“那我长的又不是很女性化,最多也就算得上比较干净而已。既然你能看出来我是男的,别人又不是瞎子,他们也会知道的啊。”“他们不会知道的。”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让我练个《葵花宝典》之类,把我改造成女的?“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我做有损我下半身幸福的事,那你还是把我凌迟算了。”估计他一下没理解我的话,我连忙说:“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他还是不说话,好吧,那就算是你默认了。
突然间,两个人就安静了下来。我三八地问:“那个,你为什么要找人当你新娘啊?还有你为什么要找个男的当你的新娘啊,难不成,你那个……哎,大家都是男人,说说没关系啦。”“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三天后,大婚,你准备准备。”说完,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突然他又站住了,转过身来:“你的名字?”“难道你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是一种礼貌吗?”我条件反射地抬杠。
突然之间,气压又低了,好像。我在心里直骂,怎么又忘了自己是鱼肉这回事了,这下好了,又把刀豠惹毛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又能很快跟那鸡见面了。我咽了口口水,刚想把我的大名报上去的时候,他那边出声了:“穆慕。”我愣了一下,“哈哈,木暮,我他妈还三井呢。”这一次,他懒得向我展示他随传随到的招牌武器低气压,转头就走了。
呃,好像又说错话了。算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也不管了,直接朝那大床奔去,吃饱了再美美地睡一觉,这才是人生啊。估计是吃得太多了,反而一下睡不着。于是我在床上开始胡斯乱想。
你说他干吗找个男的成亲呢?第一种可能,这是一个重大的阴谋,不过我不知道。第二种可能,很简单,他某些方面有障碍,如果找个女的,那不就耽误了一个女的一辈子,但又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他找男的,而那个倒霉的男的就是不幸的我。好吧,反正我一男的我也不吃亏,而且,这里有的吃有的住,总比在外面流浪好。这么说起来,我好像应该感谢他才对了。再说人家有这种隐疾,人变态一点也是正常的,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哈哈,这么酷的男人有隐疾,太搞笑了。不过转而一想,我一堂堂大学生,前途似锦的一大学生不仅沦落到要看别人眼色行事,还得逼迫自己一七尺男儿成为别人的妻,顿时悲从中来,虎目泛红,老泪纵横。然后,我就在泪眼朦胧中睡过去了。
挑明
第四章
美美地睡了一觉,刚从床上爬起来,两个美女姐姐就进来了。其中一个穿粉绿衣裳的姐姐对我笑笑说:“小姐醒了,奴婢们这就为小姐更衣。”我说这位大妈,你是近视青光加白内障啊,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我这么英挺伟岸的男人说成小姐。不过一想到估计是那个变态吩咐的,我也只好认了。唉,娘啊,你看到了吗?你儿子成小姐了。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他俩已经手脚麻利地帮我穿好了衣服,洗好了脸。我还以为接下来就是美美地享受我的早餐了,没想到,另外一个穿天蓝衣服的姐姐拿出一把类似我们拔猪毛的镊子,然后手就朝我伸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的手:“姐姐你这是要干吗?”她狰狞地对我一笑:“公子说让奴婢们帮小姐修一下眉。”“不要!”我惨叫着连滚带爬地逃离她们的魔爪,我的两条剑眉可是脸上唯一一处可以体现我男儿气概的地方了,我脸上最满意的就是这两眉毛了,我以前说过,如果要毁容的话,毁哪都行,就是不能毁这两眉毛。现在,居然要把我引以为傲的眉毛拔了,打死我也不干!
眉毛保卫战进行地如火如荼中,突然,追我追得很开心的那两只停下来了,头低的就仿佛作弊被抓挨老师训似的。我回头一看,果然变态来了。我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剃眉毛的!”“没有那个女人会长你这样的眉毛的。”他漫不经心地说。“废话,我又不是女的,要我剃眉毛,你死了这颗心吧!”“哼!”哼什么哼,鼻膜炎啊。“你似乎又忘了你的身份了啊。”气压好像又低了。我含恨地坐到椅子上,让那两姐姐上下齐手。娘啊,你最喜欢的剑眉跟你儿子说再见了。
剃完眉,我拿来铜镜一照,果然镜子里出现的脸再也找不到我往昔的一丝男儿气概了。我的精神顿时萎靡。然后,我充分用我恶毒的眼神来跟那个变态表示不满,但他老人家居然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害的我在心里一直念着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那两位姐姐一看到任务完成了,连忙往屋外赶,仿佛多呆一秒会折寿十年似的。不过这倒也是,跟这个变态在一起,早死几年那是应该的,必然的,不用怀疑的。
屋子里只剩我和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他老人家终于发话了:“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我让你扮我的新娘当然是有我的计划的,计划如果成功了,那么到时我可以满足你任何一个要求,否则,我不留无用之人。”后面半句,口气已经凛然。“你确定你到时不会卸磨杀驴?”我一脸的怀疑。咱电视剧看的可多了,这么熟悉的场景,这么熟悉的对话,到时会有观众更加熟悉的杀人灭口,而且还是不得好死那种。一句“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那你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然后不是一刀,就是一枪,我就跟这世界say goodbye了,连交代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我可以立下誓言……”“得了吧,傻瓜才相信呢。誓言能相信,我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呢。”我撇撇嘴。“那你也可以选择不配合我,我马上把你扔出大门,相信今天早上你见到的太阳会是最后一个。”他不紧不慢地威胁着。唉,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能不答应吗?于是,我在变态的威胁下,含着泪,用双手签下了出卖自己的不平等条约。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拿着小面包?来这里已经三天了,据说明天要嫁给那个变态了。请允许我仰头四十五度说话,娘啊,你儿子要嫁人了。不过除了这个之外,这儿我还是相当满意的,虽然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原来生活中的一切一切便利的设施,但是比起在山上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那可好太多了啊。人要懂得知足。
别的不说,这里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那两姐姐就替我拔眉的那两位,绝对是人才啊,做出来的东西,那可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做不出来的。这不昨天我存心刁难她们,说我今天早饭要吃面包,我想这个你们世界没有的东西总做不出来了吧。没想到人问明白了原理材料之后,居然早上有模有样地送来了,害的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作者:好意思哇,欺负两女生,还成就感)
于是,本来想对人横眉冷对的我,一不小心就被人家一盘又一盘的美味给收买了。理智在鄙视我,这么大一小伙子了,几盘东西就叛变革命了,真是没人格啊没人格,得,人格用您这,还真侮辱了这词了。可是嘴巴在鼓励我,这生意不亏,为了这的伙食,人格算什么,把我这人送给人家我都愿意。
这不,吃得太饱,出来溜达溜达,一不小心就看到这湖了嘛。唉,看到这么清澈的湖水,真的很想下去把自由泳、蝶泳、蛙泳好好地展示一番,在我们那里,这样干净的水可真的不多见了啊,每次想要游泳,都只能去游泳馆,真他妈憋屈。谁叫咱没钱呢,要有钱,我就在自己家建一个,爱怎么游就怎么游,我就是变个两栖动物我也乐意,不过这辈子估计做不成两栖了。
但是如果这是个女子的话,刮号,还是古代的,估计会很惊世骇俗吧。想起那变态的威胁,我只能活活地按奈住我那颗热爱运动的心啊。我极其无聊地学古代良家妇女,没事扔点面包屑喂喂鱼,消磨消磨无聊的时光。唉,娘啊,你儿子我学女人是越来越像了啊。
突然,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美女,走路的步伐那叫一个弱柳扶风,仪态万千。走近一看,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原生态美女。那眉毛,那鼻子,还有那嘴,特别是那两眼睛,朦胧中透着哀思,哀思中透着惆怅,惆怅中再带着那么一点乞怜的味道,再接着往下看,一袭白色纱裙,盈盈一握的腰身,真是尤物啊,还是一个特能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尤物啊。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我的心如果有脚的话,估计早奔人那去了,就算我用八匹骏马都拉不回来。你说这美女找我有什么事呢?应该没这么巧,来个人海茫茫,我两偶尔的相遇吧。
单槿
我就说嘛,美女是不会没事来找你唠嗑的,你唠嗑了,那形象你还要不要了啊?当然也不会是来搭讪的,如果是以前,我还有点自信,现在,唉,看看身上的衣服我就知道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果然,美女走到我面前,用那双明眸看着我,轻启红唇:“单小姐……”轻轻柔柔的声音抑扬中带着顿挫,我听的骨头都快酥了,不过这位美女你好像叫错了。本人姓言名秣。这可是我老娘的杰作。
据说我老娘嫁给我老爸之后,我老爸由于工作原因,结婚第二天就撇下我妈一个人去外地了,整整一个星期,我妈都在独守空房中度过。连结婚后回娘家,都是我老娘自己一个人回去的。知道的人知道是因为我老爸工作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妈嫁过去还不到几天,就被休回来了呢。我老娘怎么受得了这个,不过刚结婚嘛,为了给公婆留个好印象,愣是咬着牙忍了。不过要是认为她会打落牙齿和血吞,那可错了。我老娘绝对是信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的。她就一直在等着机会,直到我出生,她这机会终于来了。
据说,我刚出生,我妈就一言堂地决定给我取名叫言秣。照我猜想,这名字估计在我妈独守空房的时候就有了吧,就等着现在这一刻呢。
然后,每当我爸惹我妈不高兴了,我妈就会抱着我对我说:“秣秣啊秣秣,知道妈妈为什么给你取名叫言秣吗?那是告诉你,如果以后有女生愿意嫁给你啊,别说喂马了,什么事都要顺着人家。这才是大丈夫。别像有些人,新婚妻子哪比得上工作啊,二话不说走了,都不会想想留下来的人会有多难堪。”
我爸每次一听到这话,由于有愧在心,那乖的,别说,我还真不敢跟他比。等我大一点了,我爸寻着机会就开始向我诉苦了:“儿啊,我可被你这名字苦了半辈子了,一听你这名字,我就感觉像听到紧箍咒似的,浑身犯怵。”然后我回我爸一苦瓜脸:“你以为我好受啊,你知道学校里人怎么叫我吗?好听点,叫声马夫,不好听的,就直接叫句喂马的。你说我冤不冤,什么事没有,就成为你们上辈人斗争的工具了。害的我这么一玉树临风的帅小伙,成为马夫了,有时候闻闻自己身上,还会闻到一股马臊味呢。”然后,我和老爸就在这样的对话中寻求一点安慰,总算,世上倒霉的不止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美女嘛,叫错就叫错了呗。俗话说得好:就该对美女宽容点。只要我知道美女是来找我的就行了。我看着美女姐姐欲说还休的表情,连忙很识相地对美女发出邀请:“我说,要不去我屋坐坐,挺近的,就在前面。”美女从善如流,于是,一会功夫,我们就坐在那屋子了唯一的桌子前面了,然后,我也不知道该干嘛了,只能和她大眼瞪小眼,毕竟是你来找我的,你先开口也是应该的吧。
美女姐姐大概也知道我在等她说明来意,在环顾了一圈房子之后,幽幽地开口了:“这间房子,我只来过一次,还是穆大哥刚来那会,我大哥替穆大哥接风,我来领穆大哥去吃饭。后来穆大哥就和寒衣和弄竹交代,以后没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他的屋子。”变态果然够变态,你这房子也没宝,干吗不让人家进屋。美女说完后,哀怨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不过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我这几天吃的和睡的比较多,不过该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总得把自己的处境了解清楚了吧。不然有时候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我借着美食之名,一趟一趟地往厨房赶,偶尔蹲蹲墙角,偶尔跟那里的大妈什么的唠唠嗑,总算了解了一些情况,谁叫那叫寒衣和听竹的两位姐姐嘴巴那么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