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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木下栖——by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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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生就不知道? 原来都是一路的. 寒鹭愤而嘻笑, 剑握在手, 才是有个凭据, 有个把持.
「尔本来是知道的, 只是如今不愿知道而已.」 青宁子步步而迫, 到了关键处, 就不得不狠下心来.「寒鹭, 尔本性清澈, 其志也坚, 不过过於急功受邪魔诱了, 方才误事. 若非如此, 现今世上, 有谁不见而爱之?」
「寒鹭.」他顿了一顿, 似乎这是个大诱惑, 必须费点气力才能说出: 「想起来, 即此生功业已了.」
他说的可惜, 寒鹭听得两耳发疼. 掩目而行, 摆著身子不让人近, 那方情状煞是痛苦, 看得长宁不忍心, 忙向他儿子駡去:「你这个乌龟蛋! 不知道就不知道, 不收就不收, 放著他又无害, 你管来作甚! 真是个多事鬼! 滚! 滚! 滚! 还不给老子快滚?」
「长宁!…….」
青宁子那教训未到, 忽地四野传来一阵恶臭, 层层污物掠地而来, 其形似云, 冲冲杀气飞腾, 看这情势竟又是昔日那些妖物干犯! 这下子寒鹭忍住了疼, 见此地污蔑, 怕此物犯得凶险, 也就顾不得计较, 忙把长宁童子护在身後, 一边又向青宁子喝道:「道人, 快向我这处躲来!」
只见道人这时却闭目敛神:「这东西是为你而来的.」
「这自然.」他又哪会不知道? 这些年来, 若不是专为他犯来, 岂会每至一处皆来一害? 寒鹭痛心疾首, 忽地把一切执念抛开, 只望不要又损到别人性命.
谁知长宁子了然一答:「既是如此, 寒鹭你亦无需提防, 若然自身气力相冲, 到底有害无益.」
寒鹭听了不解, 却依言松了戒备之气. 一时只见凶云乖巧贴地伏下, 绕在剑尖近处, 一卷又圈, 绵绵纳气呼吐, 剑鞘之上印纹越深, 则乌云亦为之一瞬擦白, 不待人抚摸, 随即消散无痕.
寒鹭见之惊呆, 两手托起剑来, 想起往日见王二使唤之云, 突然明白了什麽, 急欲说到:「师傅所授之剑, 到底唤作什麽名儿?——」
「寒鹭!」
此时天边顿作一声, 那惨烈一叫促他抬头, 一只赤狐凭空跃至, 低头把寒鹭衔了就跑. 长空浮云忽地串连而聚, 只见空中两个匆匆跑著, 手拉著手, 走得不远, 从後又传来一声.
「小七!」
白云广织长路, 原来又是一只白狐奔至, 一时空中煞是热闹, 前头方才跑了两个, 後面竟又有追兵. 眼见他两腿但跑不过, 忽尔又重垂四足贴云, 赤狐停而负物, 背了人就从速飞驰. 白狐追得急了, 後面又散出流云来赶, 这样走了百里, 到底力有不支, 忽地把人从背上摔来, 旁观者但哎呀一声, 他却又机惊的咬住了他衣襟, 半拖半曳的从云霞翻滚.
一跑就去, 前面就是天山之峰, 挡了旁人视野, 二狐到底如何, 最终竟是无人得见, 自也无从知晓.
此时地上, 青宁子与长宁童子叹了一声, 却话道:
「走了也好.」
---------------------------------------------------------
走走走.
然後在天山之颠, 何无有之树树洞之内, 却又是另一番故事.
山色凄凉, 风雪凝冷, 群山拱起相护, 雨雪见其可怜, 纷掩雪痕, 却留一串馀閒光阴, 上邪, 不过是一度光照来, 几声不舍之辞而已.
「寒鹭, 寒鹭, 寒鹭.」绯七钻在他怀里摸了又摸, 声声笑, 竭力筋疲. 「你什麽也没有想到吧?」
其实寒鹭想到许多, 可是却还点点头, 摸著他颈沿而笑.
「这就好了.」他看了舒泰, 连忙展了四躯躺在寒鹭身上, 两眼缓然一睁, 轻垂, 又一睁, 不舍地看看寒鹭, 却又懒倦的道. 「寒鹭, 寒鹭, 我跑累了, 现在就要睡睡……」
「嗯.」
—— 青竹一门, 早在百年前灭了
—— 这万世宿邪, 厉害处即在凭尸寄躯!
—— 若自身尚未得道, 极易为血污破法.
—— 那花的颜色, 像血……

一只黑蛾彷佛自眼前飞过, 平手拂过一团松毛.
—— 一面镜, 据说能通古今, 照妖除魔.
—— 寒鹭, 寒鹭, 真个是寒鹭?
—— 从来强留缘份, 必当如此.
—— 以命抵命而已
寒鹭低抑而笑. 抚在那方寸绵项之上, 等著绯七醒来, 等了许久.
他把手卷过那耳後黑毛, 他把手摸过嘴上斑白, 他把手绕过冰凉之处, 他把一手空出来, 虎口按复在地上那柄硬鐡之上.
「绯七.」他唤了一声.
真傻, 何必, 我已经知道了.
嚓嘞——
抽剑而出, 空鞘, 本该是刀刃之处, 却是什麽也没有.
重重嚓而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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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 累世、 历代.
伸指沾撇过一朵凤凰花, 少年人骑在马上无聊的在打呵欠, 身後随从叮叮咛咛, 翻来细去不过一个意思:「大人, 你可别再自行走远了. 虽知你现在身负朝廷重任, 也不是单单顽笑的, 若是有何闪失, 属下实在是担当不起.」
「难得出门走走, 仍是这般紧缩的话, 就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他可惜的笑笑, 拉著马又再拍前, 也不顾属吏一张酸梅脸, 张头看看却又生了顽兴.
「老人家, 敢问此处有何好风光可看?」拍马前行, 前头路上立著一对父女, 见了他一身锦衣, 无不立时敛手胸前, 俯伏在地作叩.
他们俩黄衣轻衫, 贴在地上竟似是生成一体, 女儿架了一顶草帽只懂低头作鞠, 唯有那老者陪了笑脸抬头, 恭顺的道:「爷, 小人郑六擕与幼女杏贞在此地路过, 碰上大人, 自已是毕生所幸. 现有机会効劳, 亦当力报, 爷, 小人敢问爷想到什麽地方去?」
他看他们脸面, 也不以蛮外之人, 只是也不多疑心. 拉拉那兴志鼓涨之马, 爽朗声道:「只要是好风光亦无妨.」
「嗯, 现在爷身後的, 古传是一个狐剑合冢, 据说有把万世名宿, 与一个千年道行, 曾寄葬於此. 只是现在开遍凤凰之花, 只怕难觅其源了.」老者贴服在地, 一字字的道.
卷过马绳, 他回看身後, 不过平平一株凤凰之木, 虽则宏壮, 却也无甚可观. 回马头, 他敛下细眼又问:「还有什麽别的地方?」
老者苦思一遍, 舔过指头, 忽地逢风一指:「北! 只怕要往北走了.」
「北边? 那也煞是有趣.」他闻说即挥起马鞭, 策马而驰, 身後人没料到他有如斯举动, 纷纷上马而追, 乱哄哄, 互相撞, 只剩得一声再一声.
「大人! 大人! 大人呀!........」
清风散著乌发, 锦衣摆如身後燕尾, 他纵情狂奔於世, 在平原上掠起一风又一风, 只感到无比畅快舒心.
这时他并不知道, 远远的北面, 有一个人正耐心平复在长草之中, 只待他一擦经而过, 随即跃现——
只是这时, 他还不知道而已…….

[全文完]


~~~~~~~~§ 《也要轰轰烈烈闪闪亮亮!的放映後检讨会》 §~~~~~~~~~
[放映结束]
[罐头掌声, 灯光准备, 3, 2, 1~ 起~]
主: 凳凳凳凳凳~~~ 哈哈哈, 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兼本片导演寒鹭, 很高兴是次放映终於完毕了, 我心情好雀跃啊~~ 不知道观众的反应是怎样呢?
[观众起座慌忙离去]
主: [装作没看见] 哎呀呀, 一定有很多朋友满怀感慨的了, 我们随便访问访问一下吧~ [硬抓来一个人] 先生, 你叫什麽名字, 对这套片子有什麽感想呀? 本次和前作有点关系呢~
绯: [惊吓] 啊, 我是绯七, 抱歉我没有看全……[看到脸色一变慌忙补充]呀, 我是指你全部的作品…..嗯…[指指主持, 并不肯定]这是你的新作?
主: [充满期待] 是~
绯: [迟疑] 嗯, 是後现代风潮? [主持摇头] 意识流? [主持再摇头] 呀…… [不十分肯定] 很有…深…度….
主: 真的?
绯: (其实我看不懂啊~~~~~ 儭I 是是是~[快速闪走]
主: 啊, 现在观众还真性急啊~ 好了, 这位先生, 我看你好像很入迷的样子呢~ 对於这个故事觉得怎样啊?
北: 啊? 我啊? [尚未自惘然中平复] 谁能告诉我他们最後到底怎麽了?
阿: [自前座回头插嘴] 就是挂掉了啊~ 这种手法真是不想让人看懂的啦!
尼: 汪汪汪汪~~~ [主持稍为後退]
阿: [不耐烦的拍打狗头]喂, 尼奥, 不许再吵! 我回去把你好煮了!
北: [拉拉伙伴的衣袖] 展鹏, 我们快走好吗?
展: [自睡梦中惊醒] 啊? 走了? 好呀, 走了走啊……
阿: [自动被遮蔽掉唠叨内容]……
主: [忽略, 连忙向电影院後座看去] 啊, 那里还有人恋恋不舍呢! [得救的感觉] 好像还在互相安慰啊~ 啊~ 想必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呢~ 我马上去为大家访问一下!
[主持急速狂奔往後座]
主: 两位先生!两位…..先生……你们对本片…有…何感觉?
柏: [拉著裤子起来] 啊?
柏: [拉著衬衫起来] 哎?
柏: [一副抱歉的样子] 对不起, 我们本来以为是动作片……
柏: [脸红] 达玲, 别这样说嘛, 我很有感觉啊……
[主持冻成冰雪]
主: ……[主持掉了咪高峰]
[清理场地的工作人员走入]
工: [不客气的厉声大喝]都放完了还不走, 还留著放屁啊?! ——
[报告牌竖起: 本次节目完结, 多谢收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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