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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穿越时空)——by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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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凯细细打量谢峻青春一如当年的面孔,嘿然:“真不敢想,你到底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
松了口气之后,自嘲地摊摊手,另一个可笑程度差不多的问题又脱口而出:“认识我之前,你有没有男朋友?”
谢峻摇头。
转眼想明白,家凯这句话,多半问的是“你之前的性对象是男是女”。不忍心看他逼切而紧张的眼神,也就答道:“征战之际,不方便带妾媵侍女,由僮儿将就伺候过。”
家凯表情顿时紧张了,牢牢抱住谢峻,嘎声:“征战?依你的年龄……你打过哪一仗?”
谢峻笑:“很多……我十二岁开始征战,浴血无数。”
脸色顿时青了,家凯倒吸一口冷气:“除了中东,哪里还会不停打仗?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大作。
除夕的深夜,正常情况下,不该有电话才对。
家凯轻声道歉,跳起身,去接听电话:“这里是周家凯。”
那头,是贴身秘书李毓篁万分歉意的声音:“市长对不起,打搅您过年,但非常紧急,庄副市长一再叮嘱必须及时报告。”
家凯皱眉:“没关系……你说。”
“刚接到电话,庄其思副市长节前带队去香港谈判手机芯片贸易,团队中有人突然发烧,昨天,整组人被隔离了,不能登机回来……庄副市长好不容易借到电话打出来,说情况不明,恳请您提前戒备。”
家凯脸色顿时凝重:“前段时间民间流传的广东怪病?”
“可能是。”
沉吟了片刻,家凯又问:“未知的传染病……有没有死亡报告?”
李毓篁答:“传说广东死了人,而且死了医生和护士。但那边的疫情报告制度不透明,我联系过香港WHO,也说对岸发布的官方信息只是‘一切都在控制范围内’,到底是什么病毒,根本没看见任何有用的介绍,那边也没有送病毒给WHO鉴定,现在全是传说,并不确切发生了什么。但香港的情况已经很严重——”
家凯齿冷:为即将到来的权力交接,索性让一切湮没?
越不明情况的疫情,越令人从心底发冷。按周家凯的性格,遇到这种紧急事件,当然第一时间赶到办公室及时处理。
可想到今夜毕竟太特殊,犹豫片刻,下令:“你立刻通知欧晋德,叫他通知公卫系统负责人,我们开个电话会议。我在家立等。”
挂了电话,家凯回头歉意地陪笑:“我去那边书房等电话……”
谢峻只静静点头。

 
四一 隔离
家凯回到房间,柔和的昏黄灯光中,见谢峻正闭目打坐。
生怕惊扰了什么,家凯关门格外轻手轻脚,连脚步呼吸都放轻了。但谢峻还是瞬间睁眼,跪起身,点头招呼示意。
当然知道谢峻是特地守候,家凯万般歉意地解释:“情况不明,一不小心,花在商量上的时间有点多,害你久等了……其实不必管我,你先休息就好。”
谢峻淡淡地:“我不困。”
快步冲到榻边,像平日一样,学谢峻的姿势跪坐在他对面,家凯苦笑:“老实说,每次看你这么气度高华地跪起身,我都心惊肉跳……生怕当不起。”
感受到家凯真诚的惶恐。
怕他不安,谢峻索性放松躺下:“不早了,睡吧。”
喉咙里舒服地低低呻吟一声,家凯笑着扑在谢峻身上,感受着男性矫健身体的弹性,满足地叹息:“按现有的零星传说分析,这次的神秘传染病,可能会酿成大祸。真的必须想办法敦促府、院,拿出有效的遏制方案。可我毕竟只是个市长,对总统府,也只能一再建议采取果断的铁腕措施,起不到更直接的作用。”
对这种政务,谢峻像平常一样,只认真听着点头,并不接话。
面对全神贯注的双眼,家凯微笑:“不管多忧虑,只要看见你,顿时整个人放松下来,觉得万事不足惧,我都可以面对……你好象有种气场,能帮人心平气和。”
谢峻伸手抱住家凯,随口答:“你感觉没错……多少人天天烧香念经祈祷,不过是想见我。”
呆了片刻,家凯忍不住爆发出大笑,差点笑出眼泪:“我的天哪,你,你——平时根本懒得笑,难得说起冷幽默,可还真厉害……当然了,任何时候我都由衷同意,能被你垂青,是我毕生最大的幸运。”
深深看进家凯眼底,感受到他笑语里蕴含的真诚,谢峻也笑了:“记得去年的正月初一,你又是上电视节目给市民拜年,又到处拜会国党前辈,比上班还忙好几倍。明天呢?”
贴进谢峻颈窝里,还不解恨地磨蹭两下,家凯小声嘟哝:“还不是老样子……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日忘却营营?”
起身熄了灯,又回来躺下,依旧抱住撒着赖的家凯,轻拍他脊背,谢峻放温和了声音:“你不是为自己名义钻营,而为尽职尽责、众生福祉去奔忙,正是大丈夫义所当为。”
像以往每个夜晚一样,在坚实的怀抱中很快放松身体。
伸手紧紧抱住谢峻腰身,家凯故意笑:“我不要做大丈夫,我要做被你心疼的小男人。我就爱听你说劝我宽心的话,常常把我夸得心花怒放。”
谢峻皱眉:“我不会虚言安慰人。”
用鼻尖蹭着谢峻的耳垂,家凯依旧笑着低语:“就爱听你说的实话,比什么情话都好听一万倍。什么城市建设、打击黑社会、清查雏妓、整顿违法小广告……市政府的工作像万年苦力,从早做到晚,一年到头没得休息,我常常累得半死,天天被绿营骂,还要被自己人猜忌,差点万念俱灰。可一听见你的鼓励,就又精神抖擞,去跟全世界的风车作战。”
黑暗中,没法回答这么露骨的情话,谢峻脸有些发烧。
僵了片刻,只轻声道:“明天你还要忙一天,早点歇息。”
家凯贴着谢峻的脸,柔声:“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出门,我还能坐着说说话,你在哪里还都得站着,怎么就不说你也会累?”
谢峻轻抚他脊背,力透指尖,慢慢帮他放松入睡,一边随口回答:“我不累。你快睡吧。”
小猫般眯眼享受着,家凯搂住他脖子,贴在耳边低语:“真舒服。”
本来是很家常的一句话,可那语气里面,偏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秾腻滋味,还暗透出细微的欲望,招惹得谢峻身体都慢慢热了。
感觉到紧贴着的身体变化了,家凯心念电转,轻笑着试探:“喂,想不想上我啊?等了你这些年,我很期待哦。”
朝夕相处这么些日子,以周家凯的敏锐,当然察觉到,谢峻绝对属于倾向主动掌控性爱的男人。而正是这种百分百“男人”的气质,让谢峻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令家凯如扑火飞蛾,完全无法抗拒这终极魅力。
家凯也翻来覆去想过种种可能,依稀有些明白,谢峻情愿压制本能来谈这场恋爱,多半跟亁爸差不多,是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和政治生命。
对这种考虑,家凯感激涕零,但并不真的认为很有必要。
一有机会,就忍不住看看是否可以调整。
谢峻被这邀请弄得心惊了瞬间,很快皱眉,强撑着轻叱:“都什么时辰了?别再熬着陪我闲聊了,快踏实睡吧。”
家凯身体僵了一僵,强忍住尝试沟通再次失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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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政府的会议室里,每个人神情严肃而紧张,一点都不像讨论元宵节亲民庆祝方案的样子。
揉着太阳穴,看一眼市长沉重的表情,欧晋德掉头看向市卫生局长邱淑娣,问:“元宵夜游园活动,做好合适的防疫措施了吗?”
疲倦的邱淑娣振作一下,苦笑:“跟我老师——中央卫生署长涂梦哲沟通了几轮,希望拿出严厉控制疫情的措施,比如疫区入境的人强制隔离观察之类,无果。涂老师反而以为我是为了市长的名声,刻意炮打中央……”
周家凯眼神动摇了瞬间,但很快恢复沉着。
长桌那边,陈火旺耸肩笑:“我们周市长是‘泛蓝超级政治明星’,隐然要超越党主席詹炼,上位‘蓝营共主’。总统的人这么说话,很正常啊。”
家凯轻叱:“在市政府开会,只应该为市民考虑,不要讨论党派纠纷。就算你是来临时替庄其思的工作,也不该表现得这么业余。”
陈火旺明显不服。
但多年以来,对这位老上司崇拜有加,听命行事已成为条件反射,面对工作要求,也就老老实实点头称是,不敢再说怪话。
欧晋德却看不过眼,忍不住声援陈火旺:“这么说其实也对。想想上次风灾,总统巡视灾情,坐在车里一溜烟,弄得水花四溅人人骂;市长却趟水走遍被淹的角落,一家一户去解决实际问题。都做到这一步,可绿营照样骂我们市府团队不肯向中央求援,情况无法收拾才寻求外力协助。还骂双方较劲丧失宝贵的救援时间,让全体市民付出代价。中央那种冷眼旁观的做法……”
邱淑娣跟着点头称是,还想再说什么,被家凯摆手制止:“我重申一遍,不要发没有结果的牢骚。元宵节要庆祝,但防疫安全第一,别邀请香港明星,尽量避免任何疫情的可能性。”
说到香港这个地名,每个人都顿时牵挂被隔离的庄其思。想起他的善体人意,以及平时的种种好处,隐约的哀伤笼罩了会议室。
拍拍额头,陈火旺强笑:“说到老庄想起来,谢老弟性情矜持,也就老庄跟他说得上话。”
静静立在会议室角落的谢峻闻言点头。
想起肝胆相照、配合默契的老拍档,家凯胸口堵得慌。可碰上无名烈性传染病这种事,再多的牵挂祝福,又能怎样?
只能叹息而已。

见到众人的担忧和牵挂,尤其是家凯深锁的眉头,谢峻不忍心,轻声开口:“我去香港找庄其思,问他如何。”
陈火旺欢呼一声扑过去,重重锤谢峻肩膀一拳:“有胆!我就知道你是好样的!”
惊喜地抬头,家凯声音都紧张了:“去香港不难,可这次不管有病没病都隔离,庄其思才被关得回不来。你去了,真见得到他?”
侧头拟想片刻,谢峻沉静地:“总有办法。”
邱淑娣忍不住尖声提醒:“不行啊,很危险。我去看了一些对岸的论坛,都说这次的神秘传染病非常厉害,广州深圳那边人人自危。”
听到这话,家凯脸色顿时白了:“你三思。”
谢峻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百病不侵,你知道的。”
这下,一会议室的人,倒有大半在摇头:“听说这次死亡率相当高,可千万不要不当回事。还是小心点……”
然后,是漫长的沉默。
不想再延续这无谓的沉重,家凯低声说一句“散会”,带头往外走。

回到办公室,还没看几份文件,电话铃声就响了。
接起来,只喂了两声,家凯神情顿时狂喜:“其思,是你?你现在人在哪里?……能打电话回来,算是没事了吧?”
那头,庄其思的声音还像平常一样斯文,只是声音轻:“都要观察两周,没新增病人,才能正式解除隔离。”
家凯紧张地握紧拳:“你什么时候可以解除?”
庄其思的声音已经不能保持若无其事,显出虚弱来:“我马上就要上呼吸机,不一定还能再借电话打回来。市长,千万千万敦促中央,用一切手段隔离,切断传染源……这病传染性极烈,还没有对症的药……完全没法医……”
家凯声音都嘶哑了:“其思,你不会有事……告诉我,怎么能帮你?”
沉默片刻,庄其思轻声:“抽空帮忙看看我母亲。告诉她老人家,我在出差。”
忍住泪,家凯连连点头答应:“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要挺住,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庄其思突然惊呼:“谢峻?”
然后,只听见电话摔落的一声怪响,便没有声息。

被这诡异的动静弄得心神不宁,家凯跳起身,扑向窗台,急切地寻找着永远负手静静伫立的身影,轻声唤:“谢峻……你能不能进来?”
喊了几声,没有看见那个令人安心的身影,反招惹来李毓篁,满脸惊诧:“市长,您不知道?”
呆了呆,家凯机械地随口问:“我知道什么?”
李毓篁奇道:“刚才谢峻找我,说不想打搅您办公,听见您叫他,我就出来代替回答一声——他去趟香港。”
谢峻真去找庄其思?
可是,不久前人还在会议室,区区几分钟的时间,绝不可能已经进入庄其思的病房。那……刚才电话里那声呼唤,什么意思?
家凯一凛,半个身体慢慢僵了。

 
四二 白日梦
巨大的呼吸机像噬人怪兽,静静蹲在狭小空间醒目处。白色与温馨浅蓝相间的四壁,处处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庄其思震惊地瞪视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谢峻,虚弱地开口:“你怎么进来的?”
持续发烧弄得人晕晕沉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语气更是悲哀到极点——新烈性传染病刚刚定名为SARS,这里是专用的隔离病房。因之前不断爆发大规模医护人员感染事件,不但进出人员竭力减少,且个个包裹严密得有如外星人。干净清冷的病房中,流动着死亡气息。
谢峻却施施然进门来,连口罩都不带一个。唯一正常且可能的解释,就是谢峻也被确诊,已经染病。

迎着庄其思关切与悲哀交织的眼神,谢峻当然知晓他此刻的忧惧,轻声说明:“相由心生……此刻你所见,并非我肉身,而是精神力凝聚的幻想。我影响你脑电波的活动,你就看见了。放心罢,我绝不会被感染。”
浮沉在大脑缺氧的断续晕眩中,庄其思没法向平日那般缜密思考,随口喃喃问:“为什么听起来,很像遇仙了?……或者,你其实是外星人?”
沉吟片刻,谢峻说:“我出生在这里。但你非要称呼我外星人,亦未尝不可。”
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庄其思反觉得某种奇异的力量慢慢灌注到身躯中,反而有了思考的气力,人也宁定了不少。
可被面前的怪事震荡,根本不可能关注自己身体的细微好转。
庄其思揣想片刻,不由苦笑:“难道像超人电影那样……星际航船出事,外星人不得不流落在地球,然后,你是他们的孩子,碰巧出生在这里?”
谢峻摇头:“不是。”
为人考虑的天性尚存,虽满腔好奇,庄其思还是小心翼翼问:“告诉我真相……没关系?”
也就是庄其思,在这种时候,还能记得关切旁人的感受。
谢峻嘴角泛出一抹优雅的微笑,轻声答:“我既来见你,便是要让你知晓真相。”
如果换了平时,庄其思会思虑再三,然后静等对方先说话。可是此刻,并没有太多精力思考或权衡,只顺着本能,拣最重要的东西问:“周市长知道你的事吗?”
谢峻神色有些动摇,很快恢复沉静自若,轻声答:“他不知道。”
庄其思皱眉:“这……”
熟悉谢峻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天性光风霁月,又傲岸,任何事情都不屑随口编谎话,不至于隐瞒什么。而在市政府相处这些时日,庄其思太清楚,谢峻的目光,几乎总是凝聚在周家凯身上,炽烈而悲哀。
这般用情的谢峻,如果还有某些东西连周家凯都不知情,那就该是最深沉的秘密。
知道朋友顾虑着什么,谢峻淡淡道:“他从不问,自然也不必说。”
随口“啊”一声算答应,仔细拟想了会儿,庄其思慢慢道:“也许,那三年里,周市长想得太多……确实不需要问什么了。”
庄其思没有说出口的话意,其实很清楚:绝望的苦苦守候中,周家凯理应已悬想过一切最坏的可能。即使普通人再不能接受的真相,只要谢峻在,也会甘之如饴的吧?
谢峻当然明白庄半吞半吐里的善意,点头算是同意他的猜测,但并不想接着谈论下去,只道:“今日来见你,并非说这些闲事。”
庄其思一愣:“难道……”
谢峻淡淡解释:“本来,家凯对庄兄的病情悬心不已,同僚也个个牵挂有加,我过来,确实特地为探病。”
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庄其思坦然苦笑:“我没救了?”
谢峻神情遗憾:“世间并无不可治的病,但能治病,却不能治命。我没想到这病如此之快,确实来晚了。此际,生机已绝……即使出手逆天相救,恐对你亦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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