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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程的引力——by暮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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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什早知有瑗准的存在,倒并不以为意,反而见着他们如此之"恩爱"颇为高兴。一旁的尹娜看不出是何神情,埋头吃着饭,却偷眼看了看瑗准,眼神有些幽幽的,又瞟了眼赫致,这一下却是怨怨的。
饭罢,三分醉意的赫致便抱着瑗准回了房,只是这回,回的却不是雅阁,而是赫致的卧房。赫致将瑗准轻置于床榻之上,为其盖好被子,看着不胜酒力的瑗准沉沉睡去,赫致轻轻拂了拂瑗准脸上的碎发,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外屋,开始处理桌上的那堆公文。
夜很深了,赫致将整理完的东西尽数藏好,这才去睡。赫致怕吵醒瑗准,更怕自己会在像先前一般心乱,是以不敢多看,轻轻掀开被子,沿着床的最外延躺了下去。赫致将整个身子绷得像块石板,深怕冻得冰凉的自己碰着瑗准。
赫致真的被冻得很冷,冷得一睡进被窝,寒气就已把瑗准冻醒,瑗准睁开一只眼侧眼瞥了下正自瑟缩的赫致,微一犹豫,将自己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搂着一旁的赫致。
赫致忽被一股暖意包围,看了眼依偎在自己怀里犹自"未醒"的伊人,那种心乱如麻又一下泉涌般的喷发。感到自己丹田之处升起的邪火越发难以克制,身子一下子从冰窖被置于烈火。赫致不断的回忆着与瑗准数次地疆场搏杀,试图告诉自己身边之人乃是宿敌,但是今日共骑狂奔的场景却不断地穿插其中,如洪水般的冲刷着赫致意志最后的堤岸......
赫致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在脑袋短暂清醒之时,轻轻掰开瑗准的手,将瑗准往里床推了一点,而自己又自往外挪了挪,几乎半个身子已然到了床外,这才略为安心了一点。
瑗准见自己好心为赫致取暖,这家伙居然并不领情,心中一气,捉弄之心便起。故意夸张的翻了一个身,借机一脚踹去,正中赫致腰眼,但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睡在床侧的赫致已然摔到了地上。瑗准强忍着笑意,假装才被惊醒,一脸迷茫的道:"四哥,这么宽的床,你干嘛睡地上啊,很冷的。"
赫致不好发作,而且觉得自己理亏,只好含糊其辞:"没事,我捡东西,现下找不到了,快睡吧。"说着往被子里一钻,倒头就睡,一眼都没敢看瑗准。这一夜,赫致虽然合眼,却是一夜没睡,每每瑗准有些响动,心就一阵悸动。
第二日清晨,赫致听见屋外有争执声,细听,竟是赫什与域台..................


叁壹
"二哥,四哥还没起呢,有何要事待会儿再说嘛!"赫什说着,极力想拦住域台。
"小孩子别骗人,四弟向来不是贪睡之人。"域台显是不信,一把推开赫什,径直去推赫致卧房之门。
"二哥,你现在不方便进去......"赫什欲待阻值,显然为时已晚。
域台已然闯了进去,眼见着此时赫致怀拥温柔,似乎正自沉睡,域台难以置信的嚷道:"四弟,你这是......"
赫致"睡眼朦胧"的瞥了域台一眼,漫不在意的道:"是二哥呀,有何事日后再说吧,小弟今日累的慌,就不留二哥了。"说着将怀中的瑗准搂得紧了些,允自躺着,毫无起身之意。
"原来传言是真的,四弟昨日当真带回了个狐媚的女子。"域台瞟了眼瑗准,赫致挡着,没看真切,"这本也非什大事,只是大哥现在尸骨未寒,父皇又自病重,加上三弟遇刺,朝中大事要所仗何人?四弟你怎会在这当口堕于美色。"域台说的很是义正言辞、激愤难耐。
赫致听的域台此言,也有些恼了,"嚯"的坐起身来,"朝中之事不是还有二哥吗,小弟我失的镜城,早已无颜再理朝政了。二哥此来又是何苦。"言下竟然已有逐客之意。
"四哥......"瑗准耳闻两人争执之声,悠悠醒转,唤的一声,"啊......他是何人?"见到域台,瑗准惊问,想见此时自己衣衫不整,不由羞红了脸躲到赫致身后。
"没事的,这是我二哥。"眼见惊慌的瑗准,赫致立时换过一脸和颜悦色,一把将瑗准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域台这才看清瑗准真颜:半启的凤眸媚眼如丝,绯红的小脸丽若朝霞,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正直如四弟也会为其所惑。"四弟,自古红颜多祸水,这样蛊惑人心的尤物,劝四弟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
"二哥,你辱我也就罢了,小准几曾招惹于你,你几次三番秽言相加,纵使你是我二哥,我也不可容忍。告诉你,我认识小准已有月余,他乃是我赫致今生挚爱,无论祸水与否,我都会将他留在我身边。二哥走好吧,不送了。"赫致似是当真气极,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
域台听罢无语,"哼"了一声,恨恨的丢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吧。"拂袖而去。赫什也觉赫致今日颇为过分,但见赫致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只得退了出去。一时间屋里又只剩下赫致与瑗准两人。
听见赫致方才那句"今生挚爱"瑗准的心头一颤,眼中掠过一丝复杂异常的神色:欣喜,安慰,然而更多的却是愧疚,挣扎与凄凉......减眸之中雾色愈浓,晶莹水凝顿时盈盈,瑗准挣扎着抬头看着赫致,声音有些轻颤的问道:"四哥所言可是当真?"
方才之事,赫致确实是为自污而刻意所为,然而那句话是真是假,赫致自己也不甚明了,更不敢细想深究。如今被瑗准问及,实不知如何作答。回望着一脸无邪的瑗准,赫致再狠心也不得不点了点头。这一瞬间,理智的长堤正在决口......
瑗准问则问已,可当真知道答案却立时将头埋在赫致怀里,不敢让赫致见到自己满脸亏欠不安的的神色,水色渐渐将绣眸染成一片泽国......
赫致不敢多留,决堤得越厉害,越恐伤害眼前之人。身心都在发生的异样,不断摧残着赫致,必须赶在完全崩溃之前逃离。
昨晚一夜无眠,也非全无收获,赫致渐渐理清了昨日之事:大哥虽体弱,但不可能忽而猝死;客庆虽贪恋女色,但功夫并未搁下,较之自己恐也不遑多让,要行刺于他实非易事,再则,若真是高手,又怎会留下活口;大哥一死,父皇病重,三哥遇刺,那么最大的收益者莫过于二哥与自己,而二哥不会武艺,那所有的矛头都会直指自己......综上,这多半是客庆的阴谋,大哥看着像是中毒而死,而客庆喜用毒,那大哥之死恐便是其所为。如此推论,客庆遇刺怕是苦肉之计,这样一来一但下毒之事被发现,也可得脱嫌疑,同时也可将行刺之罪嫁祸于己,毕竟身手与客庆相当的也仅有自己............只是有一事很是费解,客庆向来是急躁之人,如此一石多鸟之计,他怎会想到............为今之计,自己切不可忙于朝政,只有先纵情声色,让客庆疏忽对自己的戒备,事情才有转机......
只是这样一来,全不知情的二哥怕是会暂时独揽朝政,到时恐怕会遭客庆毒手......心念及此,赫致便想要暗中去提醒一下域台。
"啊......"正自出神的赫致迎面撞上了尹娜。尹娜眼睛红红的,显然一夜没睡,而且脸上还有隐约的泪痕。
"对不起,王爷,我......"尹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先下去了。"说着匆匆离去。
赫致欲待叫住她,已然不及,理了理衣衫,正待离开,忽而发现,自己衣衫之中掉出一道"符"。赫致满心狐疑的捡起一看,居然是一张折得像符的纸条,展开一看,"堤防域台,深藏不漏。"仍是八字,仍是上回那封信的稚拙笔记。
"尹娜,究竟是何人?......尹娜显然认得客庆,但如若真是客庆派来的,又为何要助我?......"赫致心中重重疑问不得解............


叁贰
赫致走后,瑗准定了定神,便也起了床。现而今,不用再躲躲藏藏,倒是不必再憋在屋里了。事实上,留在赫致的卧房之中,于瑗准而言,实是一种折磨......
"准姐姐,你起床啦。"赫什竟然在门外等着瑗准。
"嗯!"被唤作姐姐,瑗准只得苦笑着应得一声。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赫什偷偷的低声道。
瑗准不知赫什意欲何为,不过知道这小王爷不是坏人,便点了点头。
两人偷偷溜入雅阁。
"准姐姐呀,你有没有觉得四哥最近变得有点奇怪,一幅鬼迷心窍的样子"
"‘鬼迷心窍'这是在骂你四哥呢,还是在骂我?"瑗准心道。但习惯了赫什的乱用成语,知其并无恶意,倒也不必介怀,淡淡的道:"是有一点,不过没那么严重吧?"
"四哥以前从不荒废政事的,而且很是谦逊有礼,决不会与二哥起争执。"赫什说着摇了摇头,续道:"嗯......发生像今天这等事,多半是邪灵附体。"自觉分析的很有道理。
"邪灵附体"都能想到,瑗准对这位小王爷还真不得不"刮目相看"。问道:"那我能做点什么?"
赫什神秘兮兮的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把金锁,交给瑗准:"这是娘当年留下给我的,说是如果四哥哪天又何异动,用这个便能镇住他。我一直藏着,现下交给准姐姐,你想法藏在四哥身边,也许四哥就好了。"
说实话,瑗准并不信赫什所言当真会有用,但念其出于一片好意,不忍拂逆了他,还是接过了金锁。金锁乃是汉家婴孩常戴之物,无什稀奇,只是这把金锁较之普通的锁片厚重许多,成色也是相当的一流,还刻着很是繁复的花纹,瑗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不用看了,这上面刻的东西像符咒一般,看不懂的。"赫什解释道,"好了,我先走了,免得被我四哥发现。"说着留出了雅阁。
瑗准仔细端详了会儿那把锁片,被赫什称作符咒的花纹,似是殷阴纹,所刻的好似麒麟祥兽,中间扭曲繁复的波纹状似是文字,却是小篆,"丁亥正月十八卯时"好似生辰八字。不及多想,瑗准且收起锁片,出得雅阁。
才拐过后院,却见尹娜迎面而来,虽然尴尬,但避之已然不及,只见尹娜迎了上来,微微一福,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我思来想去,有件东西还是给你吧......"说着掏出一片玉璜,塞到瑗准手中,然后转身便走,小跑着有些像落荒而逃。
瑗准愣愣的握着块玉璜很是迷茫,虽和尹娜见得几次,且在赫致未公开自己之时,便遇见过尹娜,好在尹娜并未声张,这点瑗准颇为感激,却也颇为奇怪,此时尹娜忽而送此大礼,究竟所为何事?
"小准,"是赫致,"我找你多时,你不在屋里呆着,怎得出来乱跑?"话虽如此,言下却毫无责怪的语气。"咦?这块玉璜怎会在你手上?"赫致见瑗准手上的玉璜很是奇怪。
"四哥认得这个?"瑗准对于赫致的反应也甚为不解。
"这个,这个......"赫致有些吞吞吐吐,"这个是当初尹娜来府上之时,我给的。是......是......用来送给自己第一个女子的。"赫致说着不时的偷眼瞟了眼瑗准,见瑗准神色如常,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失望。续道:"契丹的皇族无论男女,一出生便都会有。这个难道......是......尹娜所给?"
瑗准点了点头,心下自然明白尹娜的意思......
赫致见瑗准呆呆看着玉璜出神,正想细问,但见家丁来报,说是二王爷有请,事关长王爷之死。
"难道二哥查出大哥乃是中毒而死?"赫致满心疑惑,来到大厅,见域台去而复返,正自端坐。域台一见着赫致,便悲愤欲绝的道:"四弟呀,客庆这贼子,当真狼子野心啊!大哥就这么给他害了......"说着哽咽不能语以继。
"二哥,节哀,这事究竟如何,且先道来?"赫致虽然早已看出些眉目,但此刻装作一概不知,欲且先听域台所言。
"我就觉着大哥之死,事有蹊跷,便使人暗中验得大哥尸首:面色发灰,甲呈深褐,明显是中毒而亡。我契丹最爱用毒之人便是客庆这厮,此事若非他所为,别人又怎有此胆量?"域台越说越是激动。"四弟呀,你且随我去擒的这个恶贼?"
赫致想及先前那张字条,颇为顾虑,欲待回绝......
"四弟不愿‘兄弟相残'吗?好好,我自己去......"域台说着愤怒的拂袖而走。
赫致听得文弱的二哥要自己去与客庆为难,仔细掂量了一番,终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就在赫致出门之时,"咻"的一声,一片纸片飞入厅堂,嵌在门旁柱子之上,赫然写着:"有诈,勿去。"可惜已经晚了,赫致已然出门,并未看见............


叁叁
那克察府厅堂,此时所有皇亲贵戚士大夫尽集于此,然而,整个厅堂却异常清冷,除了呼吸声,众人便与厅堂正中的棺木之内的大皇子一般无异。
域台长跪于棺木之前,神情悲愤异常,直勾勾的瞪着一旁的客庆。客庆虽然一副伤重萎靡的样子,但只斜眼瞟了域台一眼,完全未将其放在眼里。
域台见众人尽皆到齐,开口道:"大皇兄于昨日驾崩,照我契丹国历,当五日之后举丧。然今日劳各位前来缘何?乃是因为皇兄之死,是拜奸人所害。"域台此语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但众人议论声少歇,域台续道:"害死皇兄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弟客庆。"说着愤慨的指着客庆。"是他下毒害死皇兄的。"
感觉众人的目光立时齐齐射向自己,客庆"嘿"的一声阴笑,徐徐道:"我说二哥呀,大哥去世之时,我正被人行刺,险些丧命啊......"
"大哥面色发灰,甲呈深褐,显是中毒。我契丹谁人不知,三皇弟你最擅用毒呀,哈哈哈......"域台满脸悲愤的怒笑着整张脸都扭曲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三弟现在勃颈之上的伤也当是假的......"
"是吗?"不等域台说完,客庆便揭下颈中棉布,一道深且长的伤口赫然显现。
域台顿时语塞,与众人一样,在见着客庆的伤口后,齐齐将目光聚焦于赫致。契丹人大都身材魁梧,四肢粗壮,由于体形所限,习剑往往不会大成,所以很少有人习剑。而赫致却挺拔而修长,于习剑是先天的优势,加上天资聪颖,于剑术的造诣在契丹实极少有人能出其右,所以赫致乃是契丹举国公认的"契丹第一剑客"。客庆颈上的伤口光滑而深刻,长长的口子没有掀起丝毫的皮肉,一看便知是高手所为。如此,眼前赫致这位"高手"自然是最大嫌疑人。
赫致虽然早知道客庆阴谋害己,但没想到当真能做出如此伤口,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端的是无可辩驳。
"四弟,真的是你?"域台转头看着赫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说不是我,二哥你信吗?"赫致一惊之后很快稳住自己,不露声色的言道。
"四弟,你不用否认了,我遇刺之时曾乘乱扯下凶手夜行衣内衣衫上一片布片。"说着客庆掏出一片绣有金线的绛紫布片扬了扬,"四弟昨日去看大哥之时好像还未及换下那身衣衫吧。"
赫致昨日的确是穿了那件衣衫,应当是去探望客庆之时被客庆趁己不备撕扯而下的。现而今倒成了确凿的证据。
"哼!客庆,就算赫致当真行刺于你,难道就能洗脱你毒害皇兄的嫌疑吗?"看了一眼尚自得意地客庆,域台相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带上来一具黑衣人的尸体,死状于大皇子那克察如出一辙。"此人被抓之后,服毒自尽。但是......"域台从尸体身上翻出一道令牌,赫然刻着"庆"字,"看......这便足以证明客庆便是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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