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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微醉——by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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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展大侠选了一个他认为地利人和皆不错的地方。但就在他经过一处地方有点偏僻,人还有那么几个,上面挂着个什么红什么院的门口时,竟然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当胸抓着个很秀气的小姑娘。
当然实际上展少侠也没多大,但从少侠的眼光看过去同龄人都是小孩子。那可怜的孩子,一句话不说只是倔强的抿着唇,展少侠正义的火苗腾得一下点燃了。
他冲上去一把把那壮汉推开,把小姑娘往自己身边牵牵,安慰道:“别怕,跟着我。”又冲着那男子嚷道:“干嘛呢,干嘛呢,光天化日下欺负小孩子,还有王法没有?”展少侠喜欢这王法两字,想起每次包大哥说起来那神气,特威严。
“他,他抢了我的钱包。”
展昭往那小孩看去,但见他一言不发,咬着唇,一双晶亮乌目分外灵动,他对他安慰得点点头,暗道声别怕,回头斥道:“怎么可能,她抢得过你?别是,别是你看人家小孩长得好,想抢去卖吧。”
“我,我卖他?我卖个男的干么啊?”
男的?展少侠怔了,再看了那小孩一眼,小孩子性别难辨,只觉长得秀气,一双乌目不笑也含情。但好在展少侠不是个能吃亏的,立刻回嘴道:“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卖了?天下好这口的多了去了。”
这话甫一脱口,耳畔便听得一片抽气声,身旁那位少年也微微眨了眨眼睛。
阿弥陀佛,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展昭整天在家里学着公孙策防贼似得防庞统,当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果然惊世骇俗,这归根到底其实都是庞大少的错。
当然当出城很久,展大侠发现救下的这可怜虫竟然还跟着他,而且轻功一点都不比他弱的时候,悔之已晚。

公孙策放下手中的书,微笑道:“那么你到底有没拿他的钱包呢?”
坐在门槛上的少年低头道:“拿了。”
“什么?”伴随着惊呼的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展少侠被呛到了。
那白衣少年头猛然抬起,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没见过人劫富济贫的,亏着还好意思说是习武之人。”
“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还得了。你,你……”。
少年一双乌目往展昭脸上转了一转,冷冷哼了一哼,展少侠想起下午那番断袖言论,依稀脸有些红了,一番颇为正义的你也出不来了。
公孙策偷偷一笑,拿起手边的折扇敲了敲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反之亦然。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玉堂。”坐在门槛上笑眯眯得看展昭猛喝了几口水顺了气,白玉堂突然道:“不过那个钱包里并没有钱”。
公孙策来了兴致:“哦?”
“只有块破铁牌,上面画了半朵桃花,还有句诗,写着:竹帘半卷落残红,我是看他在酒楼里和个人鬼鬼祟祟的,那人偷偷递给他个荷包,我打听过,那个人是外地来的,于是我便跟上了。”
“桃花?”公孙策眼中一亮:“小兄弟,那个牌子可否借在下一观?”


 

第 8 章
8

包拯手中摸着个簪子,黄金耀眼,翠玉镶就,这品味一看就是某个穷奢极欲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人所有,当然不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包氏有为青年应有之物。
这簪子是庞统送的。
在勾栏妓院,花前月下,一同如厕的当口,包拯心至福来,说出那一番颇文艺的隔水听音,如是正好,想来是煞着了那位素日习惯于游走花丛的常胜将军。
果然这么有见地的话一说完,包拯便觉得握着他手有片刻的僵硬,庞统的眼神也似乎黯淡了几分,包拯心中一抽,仿佛掰开个包子却不是最喜欢的猪肉白菜馅的那种感觉,却又隐隐夹杂着几分得意。
想他包拯也是庐州才子之一,甚至曾经被某个国家重点寺庙的高僧鉴定为颇有佛缘,慧剑斩情丝之事又怎能让公孙公子专美。更何况以包拯之智商当自然能看明白中州王此刻握着他的手,图的绝不是那握着葱花小手的感觉,不过是将自襁褓时便养成的乱抛媚眼的习性又端了出来。若要认真计较,只怕下一句又是有趣,有趣,真有趣了。
其实,庞统此刻心中是五味陈杂,说不清是惊艳,惊异抑或是惊吓。待要说上一句有趣,有趣,真有趣,又觉得颇无新意,不足以表达此际复杂的心情,一激动便从袖子里摸出了刚买的那支翠微塞入那青年手中,“包拯啊,甚好,甚好,你果然不曾让本王失望。”
对于中州王庞统此人的诸多疯言疯语,包家青年早已见惯,看那小簪,似乎和当年中州王送小蛮的生日礼物颇为相似,红变绿而已,庞统的品味一如既往,未见长进。
翻起当年那段旧债,包拯仍不免有些恨恨,虽然读书人一向视阿堵物如粪土,但几个铜板和六十两的钗子摆在一起,高下也委实有点——
好在包拯有那么些急智,一番话忽悠得见惯了金山银山的柴郡主将铜板当作了宝贝,还在数着一年十个铜板,到了六十岁就有多少个铜板。其实就算六百多个铜板也到不了六十两白银,包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完胜中州王。
此后不久庞统知道了铜板的由来,特地找上门来,看着包拯半晌,悠悠叹道:“包拯啊,虽然古人云:君子固穷。但似你这般不以穷为念的男子,确实世间少有。本王真是佩服你啊。”
包拯自然听明白了,庞统说的是,男人穷没什么,但穷到像包拯这么厚黑的世间少有。但俗话说胜者为王,包拯自然不会太计较失意者偶尔泛泛酸水。
不过,此情,此景,此钗?包拯当下犹疑问道:“此钗与李同案有关?”
“非也,此乃本王送与包公子赏玩。”庞统笑着为包拯顺顺衣襟,又道:“李同案时间紧迫,既然包公子神志尚算清醒,便请即刻着手,本王明日再行拜访包公子,到时——”,临门回首又是一瞥,欲语还休的眼神差点把包拯吓了一个哆嗦。
手中捏着庞统塞来那支簪子,直到走进家门,包拯还没想明白庞统此举究竟算不算行贿。

有的时候破案子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运气来了,蒙着也能把案子给破了,公孙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白玉堂偷得的一块牌子和驿站门口那口井里掏出来的那块刚好组成了一对,加那题了诗的绢帕一块,证物齐全,剩下的就是猜谜的工作了。
“包大哥你回来了。”听着展昭的一声招呼,公孙策抬头便看见摸进门的包拯。
包拯轻咳一声,手中的钗子往袖子里塞了塞。
白玉堂眼尖早已瞧见,当下轻笑一声。
包拯道:“这位是?”
“包大哥,别理他”,展昭扯着他的袖子道:“我们找到两块牌子,和手绢上的诗是一样的,你找到什么线索?”
“现在还不确定,但我在闻莺巷找到一个水潭,不知道和这口井是否相通,还要找个水性好的试上一试。”
“水性?”展昭转向白玉堂道:“喂,你不是说是在什么岛上长大的,潜水没问题吧。”
白玉堂冷冷一哼,转过头。
展昭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掬了一礼道:“方才都是我不好,小白你就帮个忙吧。要不然日子一到,包大哥破不了案会被皇上治罪的,包大哥虽然长得黑了点,人也笨了点,别人把他卖了,还会帮着数钱。但包大娘年纪大了,就这一个儿子,万一,她会受不了的。”
包拯一脸黑线。
白玉堂眼珠微转,道:“好吧,不过——”
“不过什么?”展昭听道他松口,脸上露出笑容,忙问道。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白玉堂看着他,嘴角微钩道。
“什么条件?”为这笑容略失了神,展昭下意识的问。
“就是将来无论我何时对你提出一个条件你都得答应的条件。”
“那是什么条件?”展昭疑惑。
“我还没想好,到时再说吧。”白玉堂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眼中微微闪过一道算计的光芒。
“那,那好吧。”展昭想了想,答应了。

退到案几旁,正拿着两块铁牌端详的包拯悄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展昭被卖掉了。”
闻言,坐在案后公孙公子抬头往他脸上看了一眼,脸上露出那种能让庐州城一半的女人为之心疼无比,一半的男人为之胃酸无比的笑容:“包拯,你很好吧。”
包拯翻看铁牌,信口答道:“很好啊。”
公孙公子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一点,看在包拯眼里只觉得骨头往外冒寒气。公孙策荏苒而起,颤抖的指向他道:“包拯,我原来一直以为这辈子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公孙的幸运,你果然很好,很好——”
“你公孙大哥这是怎么了?”看着公孙公子踉跄着甩袖出门的背影,包拯讶然。
“应该是受打击了。”白玉堂好心的为他解惑。
难道是因为包大哥红杏出墙,这个念头在展昭的心头转了一转,这一次他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庐州街头,公孙公子信步而走,素色衣衫清雅,淡然的神情略带一点哀怨。
“这位公子请留步”,公孙公子对于各种搭讪都很习惯,无论男女。
迎面而来的锦衣公子手中折扇一转,挡住公孙策的去路,“在下楚行才,见过公孙公子。”
公孙策还礼道:“不知楚公子有何见教。”
楚行才抱拳道:“不敢,小弟初至庐州,便听闻公孙公子文采风流,乃庐州第一才子,今日一见更是心折不已,起了结交之心,不知公孙公子是否有空,让小弟做个东道,酒楼一谈。”
纵然此人也算一表人才,但对于这样单刀直入的约会,公孙策向来是礼貌的婉拒,今天也许是哀怨的心情过于沉痛,他却并未拒绝。

庐州城北 畅音阁
酒过三巡,公孙策已经有几分醉意:“楚兄,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像在哪见过。”
楚行才笑道:“在下方来庐州数日,但人有相似,何况在下长得并不十分出众,公孙兄觉得眼熟也不奇怪。”
公孙策点头道:“楚兄忒谦了,古人云,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能识得楚兄也是缘分。”
楚行才击节赞道:“好个人生何处不相逢,就凭此句,当浮一大白,来,公孙兄,在下敬你一杯。”
公孙策干脆的饮了杯中酒,复又悠悠一叹。
楚行才笑道:“公孙兄似有心思?”
公孙策默然提起酒壶,自倒了一杯,待要饮却为楚行才伸手阻下:“公孙兄,小弟交浅言深,俗话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以公孙兄的人品何必为凡俗女子神伤?”
“并非女子。”
“哦?”
看着楚行才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公孙策沉默半晌方道:“楚兄,对断袖之事如何看?”


 

第 9 章
9

楚行才眉间微微跳了一下,“分桃断袖古已有之,虽悖于常理,但细想来亦合乎人情,只是公孙兄突发此问,莫非正为此烦恼?”
公孙策举着杯子,看着萧然四壁,幽幽叹道:“也许,这次,他是真的要断了。”

井边
“四哥”,白玉堂乖巧得笑着,“你就帮五弟这次吧。”
****
正当公孙公子把酒临风浩然长叹的同时,包大人的断案已近尾声。此刻,他正望着一汪碧水,这便是白玉堂找来的四哥蒋平顶着一头水浮萍找到的与水井相通的那处水潭,潭水一色碧绿,那种气味就连到青楼洗肚兜都能泰然处之的包拯也皱眉。
潭边一株野桃开得正盛,桃树旁修了一间阁楼,似已很久没人住了,斑斓剥落的金粉彩漆依稀可辨出梦雪堂三字,颓塌的竹帘,此处曾经也繁华过。
白玉堂不确定的指着那树桃花:“那什么帘外桃花帘内人,竹帘半卷落残红便是这里了?”
包拯正要开口却听见唤了一声:“包大哥”,却是展少侠从墙头翻了过来,在空中施展八步赶蝉,连踏几步,帅气十足的落坐在屋檐上,朝白玉堂挑了挑眉。
白玉堂冷冷哼了一声。
包拯问:“展昭你打探出什么消息?”
“我打听出,昔日这里是梦雪的姑娘住所,当时她是这万花楼的头牌,此处也曾盛极一时,三年多前,不知道为什么,梦雪突然暴亡。之后这地方就经常闹鬼,连续出了几件怪事,也请了道士来看过,但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便再也没人敢来了,这地方也就荒凉了下来。”
三年前?包拯看着那株桃花,黧黑的肤色更黑上几分。

包拯举着枝桃花向庞府杀去。
“包公子,你等等,容我先通报”,叶三一路小跑,“王爷,王爷,包拯求见。”
帘后案上正点了熏香,庞统懒洋洋的斜倚榻上,听了,眼也不睁,只道,“就说我未起,不见。”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冷喝,“庞统你东窗事发,却还睡得着?”那包黑子已举着桃花登堂入室。
飞云骑们早已知道自家王爷对这包家黑子有特殊的兴趣,在叹息了几句鲜花牛粪之余,却也对其另眼相待,此番包拯上门也便未着力去拦。
此刻,庞统靠在榻上,仅着白色中衣,长发未束,略垂的眉眼,却更平添了一分凌厉,翻了个身:“包拯啊,你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有何事?”
一大早?包拯看着晒到床头的日光,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包拯特来感谢王爷赠簪之情,回赠桃花一枝。”
“桃花?”庞统微睁开眼,入眼便是那映着桃花的一弯钩月,从口中传出一声低笑,脸上露出了颇有兴味的神情,“有趣,有趣,包拯啊,本王对你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这千里送鹅毛还礼轻情义重,这包大人清早送桃花么,也,确实不错。”
“中州王莫小看这桃花,此桃花乃红白双生,名贵之种。” 包拯将桃花递与庞统,认真道。
“哦,如此说来,本王还应倍加珍惜了。”庞统迈下榻来。
“那倒不用,”包拯微微一笑,“王爷后院不是就栽有一树么,喜欢了随时就可去取一枝。”
庞统笑了一下:“可不是么,本王记得曾经也赠过包拯你一枝。唔,原来包拯你也是识花之人”,就着接花,扶上包拯的手,“日后我俩倒要多亲近,亲近——”
这亲近二字他说的暧昧非常,包拯轻咳一声,“包拯今天来,另有一事想请教王爷。”
“本王承包公子分桃,哦,赠桃之谊,当言无不尽,包公子请问。”
包拯对庞统的言语调笑免疫功力日深,此刻也未特别脸红,只是略显局促,却不知他这种挣扎的神情,看在庞统这种识惯风月的老手眼里却别有风味,再看那一双清透而认真的眼睛,愈发心痒。
“庞——”,包拯愕然睁圆了双眼。
感受着四唇交接的温度,唔,气息很干净,看着在他怀中的包拯脸色由黑转红,由红再转绿,庞统满意得松开手,退开一步,老神在在得等着包家青年为自己丧失的贞洁而控诉。
包拯保持石化的姿势中,窗外一只乌鸦飞过。
庞统叹了口气,好心提醒当事人:“包拯,对于刚才的事件,你,不打算说点什么么?”
包拯如梦中初醒,脸色又由青转红,支吾道,“王爷可认得梦雪此人?”
包拯心中果然始终真理最大,庞统失笑,点头道:“认得。”
利落得出乎意料,包拯嘀咕了一声,“你倒干脆。”
庞统展眉一笑,“包拯你既然已找到此花,又知本王因故人情深,移了一株种于后院,我又何必再否认。梦雪是我昔日的红粉知己,三年前她为我到京城的万花楼打探消息便离开了庐州。”
“万花楼?”
“那也是庞府的产业”,无视对面青年诸如取名品味之类的腹诽,庞统继续解释道,“像此类的产业庞府一共有四十二家,遍布天下。京城的万花楼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交给梦雪打理。啊,庐州那家,我上次还和包公子一起去过的。包公子对里面的环境可还满意,下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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