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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戏之醉酣陈酿(穿越)——by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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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两位一个刁蛮任性,一个小性儿矫情。
我摇了摇头,没有注意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挑起了“美女”的毛病,完全与“MM做什么都可以原谅”的人生信条背道而驰... ...
而是又开始想念馨:
若是馨在这里,吃酒的人一定没有心思去管什么几大美女,注意力一定都在馨脸上。
那才是真正的绝色。
馨... ...
我胸口闷闷的疼。
像有人拿着小锤子不停的敲,一揪一揪得,吐不出来,又放不下去,只能憋屈着。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

 
第十二章 楚觐风(下)
突然又是一阵喧哗。
全体侧目,只见刚刚大厅唱曲的祖孙俩被打倒在地,呜呜的哭。
哭得我本来就在垂泪的心,开始流血,
浑身战栗的疼。
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胖子在旁边晃着二郎腿,一颤一颤。
油头粉面,脸皮锃光瓦亮。
敢情那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褶说的就是他呀,长得活像狗不理包子!
再定睛一看,这不是买我马车的富商吗?
他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那胖子旁边的爪牙,狠狠的揣了那女孩儿一脚,怒道:“大人让你唱《十八摸》,你竟然敢说不会?!今儿个你要是不唱,以后就甭想在郢州混了!”
有没有搞错,
竟然让个八九岁的孩子唱《十八摸》?!
着胖子也忒急色了点儿吧。
那个爪牙低头哈腰的给胖子倒酒道:“林大人,您别跟这个蠢货计较,他也忒不识抬举!”
林胖子倒也不急,抿了口酒,夹了两筷子菜,才慢慢道:“这孩子倒也清秀....算了,不唱也成,人你今晚送我府上来吧。”
说得就像是“我要吃这道菜,你晚上给我送过来”一样,
可对象是个八九岁的女娃,他这是赤裸裸的虐童!
那孩子在地上哭得抽搐,他爷爷急得直磕头。
我看不下眼,首先望向那些江湖侠客们。
英雄,该出手了阿... ...
紫衣的曜晨山庄少庄主刚刚想站起身来,就被按了回去。
他对面的狗屁月兄说:“风弟,那人是府尹林儒卿。自古民不与官斗,江湖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三思。”
那个风弟倒是有些血性,似乎想辩驳什么,却被身边的绿衣女子扯住。
柔声说:“表哥,姨父姨母年岁大了,别让他们操心。”
那紫衣男子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再站起来。
正所谓奥拓车主打人,是人民内部矛盾;
而宝马车主打人,就要上升到阶级矛盾了。
NND,这个林胖子开着我的“凯迪拉克”,
竟然还想强抢民女,欺负我们小老百姓?!
作为人民共和国培养出的正义青年,我热血澎湃。
腾的站起身来,呐喊:“住手!”
刚喊完,心里就别扭的紧:
搞什么搞?
我一星半点儿武功都不会的人,怎么一天到晚充“冤大头”,
什么世道!
我眯着眼,挑着嘴角笑道:“林老板,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林胖子没曾想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是我,讶然。
我一直怀疑那辆马车他少给我钱了,
要不怎么解释他一见到我就异常心虚?
他扯开那张包子脸笑,一脸褶子:“小公子,又见面了啊。”
我走到那孩子身边道:“几个时辰不见,您老怎么改行拐卖儿童了?”
“拐卖儿童”这个词他不一定懂得,但是字面意思也能猜得一二。
他僵硬。
狗腿倒是先吼道:“小子,你说什么!”
我苦口婆心:“林老板是明白人,这伤天理的事情可不能做。您大人大量,放了这孩子吧!”
我知道这招没用,可总得这么说,走个过场而已。
意外的是林胖子竟然好说话的很:“小公子,我们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我卖你个面子,只要你能做出我让你做的事,我就放了她。”
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要是答应了,您老也别食言。”
他笑得下流:“当然当然,可是若是小公子做不到....”
他的爪牙笑得更加下流,令人作呕。
咧着嘴,一口黄牙:“这位小公子如此俊美....若是做不到,就麻烦您代替这贱人陪我们大人一晚。嘿嘿...”
靠,没有什么新鲜的吗!
没品的很。
周围的人都觉得有热闹好看,纷纷停下高谈阔论,看戏。
地上的女孩子睁圆了清澈的大眼睛巴巴的盯着我,可怜兮兮。我紧了紧拳头,心中叹气,既然都替她出头了,就一定得救她。
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突然想到孔雀,若是我提了他的名字会怎么样?
突然想到馨,若是馨在又会如何... ...
长叹一口气,我认命地说:“林老板请讲。”
林胖子稳坐钓鱼台,得意的笑,似乎我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
他说:“小公子和林某有缘,林某自不为难你。林某生平好两件事,一是财,二是色。现在这美色已经有了... ...”
说到这儿,略微停了停,瞟了我一眼,无限色情。
我狂吐。
那个猥亵啊... ...
他掏出自己硕大且干瘪的钱袋,放在桌上接着说:“现在倒是缺财,那小公子你说说,怎么用钱能让我的钱袋在瞬间鼓起来?当然,我们天朝子民,不能违背人伦道德。”
NND,这么大一个口袋,让我给你装满?!
你还不如去抢!
周围的人开始叹气,好像我这只绵羊他林胖子是吃定了。
我瞥见紫衣帅哥又想站起来,再次被按下去。
其实我身上有钱,拿一千两出来,任他的钱袋再大,自然可以填满
这一点我知道,林胖子也知道,他眼中的笑意似乎是说:
要么拿钱,要么拿人。
整个一肥胖版的黄世仁。
可是你林胖子算错了一点。
我们那旮嗒,欠债的是爷爷,讨债的是孙子。
我是杨白劳没错,但是,现代的杨白劳可比黄世仁彪悍的多。
你欺负你爷爷,等着挨吧!
我故作困惑的样子苦苦思索,抬头问:“我要是用钱给您装满了,您立刻放人?”
他成竹在胸:“林某别的不敢说,信用还是有的。”
我心里做了个笑脸。
拍案说:“好!林老板爽快。”
我一把抓起钱袋,把里面的几小块碎银子倒出来,大喊一声——
“小二,换铜钱!!”
... ...
静默几秒,满堂哄笑。
林胖子的脸可谓蔚为壮观,满目江山一片红。
整个一叉烧包!
小二麻溜的拿来好几吊铜钱,硬往里面塞,终于塞满了。
鼓鼓的,沉甸甸的。
我笑道:“林老板,您笑纳。”
后者冷哼一声,“猖狂小子,你——你给我林儒卿记得....”甩手而去。
林儒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自古贪官都喜雅名。
我对着他的背影吟道:
“本非正人,装作雷公模样,缺少三分面目;
惯开私卯,会打银子主意,没有一点良心。”
身后的藕荷女子“扑哧”笑出声来,清脆的声音似破晓时的鸣啼。
继而,一片人都跟着哄笑。
那林胖子本来还在踱步,结果立刻一路小跑,没了踪影。
哈,面子里子一起都丢没有了。
我莞尔,准备结账走人。
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扯着我得裤脚,小手干瘦,染着血污。
心下感叹,万恶的旧社会啊,可怜的劳动人民!
掏出几锭银子,塞在她手里。
摸摸她的头,对老人家说:“老爷爷,别再来了。做点别的活计,孩子这样太苦。”
老人家混浊的双眼盛满泪水,泛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竟然要给我磕头!
我赶忙拦着,意有所指的说:“在下何德何能受您如此大礼?只不过看不惯某些鼎鼎大名,自诩正义的大侠明哲保身、隔岸观火罢了。”
回座位拿起包袱,唤小二结账。小二竟然说他们少东家请客!
成,请客这茬我喜欢,虽然钱是不少,但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我起身向外走,却被紫衣大侠挡住了去路。
拱手道:“在下楚觐风,敢问小公子如何称呼?”
我乜斜他一眼,不答。
再抬脚,他又拦。
我讽刺的笑:“鼎鼎大名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楚大侠有何见教?”
他微微发窘:“刚才是我的不是,所以想请小公子一叙...”
我笑意渐浓,向前一步,贴在他耳廓轻道:“你那帮红颜知己还是自己搞定得好。区区无福消受。”
他窘得满面通红。
我趁机走出去,他竟然追出来:“小公子,能否告知在下住处。在下改日登门拜访。”
我说:“今天天气很好,春风吹起了一条虫子,被麻雀吃了,而麻雀又被狗吃了。”
他不解:“这...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牵过了我的白马,正色的对他说:“既然楚大侠都说与你没有关系,又为何苦苦纠缠?”
他发窘,刚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我牵的马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眼睛睁得溜圆,声音发颤:“这... 这可是皎雪骢?”
皎雪骢是个啥?
我对马没有研究。
楚觐风眼神颇为怪异上下打量着我,喃喃:“...不可能,你明明没有武功...”
又问:“这马可是叫吟风?”
吟风...
这名字熟的很,哪里听过来着...
想不起来。
我否认:“它不叫吟风,也不是皎雪骢。他是独角兽!”
“独角兽...”他低头沉吟。
我敢保证,他肯定在迷茫独角兽是个啥米玩意,
就如同我迷茫皎雪骢是个啥一样。
我前行,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大虾,郢州什么客栈最好?”
他眼睛突然绽放出光彩,赶忙回答:“悦来居。”

 
[无责任番外]:过年(上)
~~无责任番外—故事发生在架空中的架空~~与正文无关,
纯粹是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亲们不要据此臆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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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景宣某年,腊月三十晨时,晴渐多云。
暗宫,熔日城。
郁竹轩。
这里的人极重过年,自腊月二十三祭灶起始,无论贫富家家忙年儿。
贴灶王神像、做年糕炸豆腐、熬羊肉、扫房子,发面蒸馒头,挂冬柏枝,忙得不亦乐乎。
即使身处暗宫内院郁竹轩,左一件右一件的裹着厚厚的棉衣,守着四个暖炉,窝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小团的我也能明显的感到气氛与往日不同。一拨一拨端着香烛佛像,鲜鱼果品的宫众穿梭而过,欢声笑语夹杂着嬉笑打闹声隐约的传来。
要过年了啊......
我叹了一口气,不情愿的从袖笼里抽出双手。
捧起海棠式雕漆几上的热羊奶,仰头喝下,瞬时肠胃略微温暖。
我借机舒展了一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挪下床,百无聊赖的望望窗外。
记得在家的时候,过年是要下雪的。老爸说瑞雪兆丰年。
老妈说雪花是上帝洒落人间的福音。
老姐那个被恋爱殴打得头脑发胀的女人说,看过《雪国》没有,看过《冬日恋歌》没有,那可是缘分~缘分呢!!
现如今,夕落城南面近海,虽然冬天依然寒冷,却是不经常下雪的。同样是过年,不下雪似乎少了点什么。
我拢了拢紫貂披肩,绕过雕满幽兰的紫檀翡翠屏风,走向大厅。
厅内相当阔朗,四面墙壁玲珑剔透,壁内嵌着琴剑瓶炉各色饰物,精巧雅致。
当地一张紫檀大理石案,案上设着墨烟冻石鼎,
左边放一玉石盆景,雕的是奇草仙藤,累垂可爱。
右边摆着汝窑觚,里面插一束新鲜的红梅,花吐胭脂,香欺兰蕙。
南窗处一溜放着三个红铜木炭大座盆,红中带紫的火苗儿腾腾直窜,盆边儿都烧了个锃红透亮儿。
我选了离火盆最近的地方坐下来,又挪了挪屁股,叹了口气,
这楠木圈椅着实太硬,就算铺再厚的锦蓉簟也赶不上家里的沙发啊!
边感叹边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打了个哈欠,挑眉瞅瞅花梨木桌上早就预备好的梅式攒盒。
打开来,里面摆着裹着椰蓉的山药糕,胭色的梅花糕,澄黄的枣泥酥,松脆的黑芝麻饼和银丝酥,合成五瓣梅花形,袅袅的冒着温热的香气。
我伸出手,想了想,又放下。
咂咂嘴唇,这些点心再好吃,都及不上馨拿来的糖蒸酥酪香甜可口。
可是馨......我掰掰手指,已经三天了吧... ...
重重地叹气,更加没有胃口。
但我没有胃口,并不代表那只破鹦鹉没有胃口。
一大清早,它就扯着嗓子高歌:“啊—!啊—!懒猪喂,啊—!”
我无奈,拈了金丝碟里的鸡肉糟黄豆丁儿喂它。
人家常说,宠物肖主。
XTNND,这只破鸟那馋嘴挑食死皮赖脸的性子像谁呢?
鹦鹉架正巧挂在紫檀洋漆古董架的旁边。
想当初这架子可是空的,现如今却满的再也盛不下——
悬着的白玉比目磬是沉酣送的,乌银洋錾自斟壶和十锦杯是残疏送的,残烟拿来了西域琉璃七宝瓶,希白摆上了镶满宝石的纯金狻猊香炉,徵羽的宝砚,峥嵘的水晶蟾蜍... ...
更不用说一有好东西就急忙献宝的寻幽。
他们啊... ...
唉,多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呢?
最近似乎各个在忙,忙年忙得一塌糊涂。
我再次叹气。
要过年了哪.....
我推开南窗,和人们热火朝天的气氛相对的是天气的清冷。明天就是大年初一,璧落的破身子特别怕冷,恐怕是不能去拜年的了。不如今天去见见他们,权当拜个早年吧。
我刚刚掀开门帘,西北风就打着转儿的往脖子里钻,忍不住打个寒噤儿。
做势推门,初桐不知道打哪里钻出来,问道:“小公子要出门?”
我一惊,正要点头,“鹌鹑”那只破鸟开始聒噪:“出门—!出门—!大氅—!手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清楚地看到初桐那面部神经麻痹的脸上挂满了黑线。
他平静刻板的给我穿上墨色莲纹锦边番丝的雪狐大氅,围好银灰大貂鼠风领。最后一把将手炉塞到我怀里,动作直接而僵硬
我嘴角抽搐,不管过多久我还是无法习惯初桐关心人的方式啊。
我尽量保持平和的说:“今天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他木木点头。
我无语。
一路出了门,空气果然格外新鲜,也分外清冽。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先去哪里好呢?
就去找残疏那小屁孩儿吧,他最会偷懒,应该会得闲... ...
□□□¤□自¤由¤自¤在□¤□□□
天朝景宣某年,腊月三十巳时,多云。
暗宫,熔日城。
疏影斋。
还未入得院子,就觉得清香扑鼻。
粉白,嫣红的梅花,织成了一片斑烂绚丽。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梅花耐冷,愈冷愈显得清峭,愈显得精神。
正如此时,红梅如胭,白梅胜雪,沁香可嚼。
斋内的各色人物在如此优美的环境中活动,犹如仙境。
我这厢兀自感叹,那厢残疏已经发现我了。
他高喊:“小落落——!我在这里——!”
我抬头,只见残疏站在楼顶,似乎在挂“福”字。
他说:“小落落,幸亏你来了。这些个奴才太笨,怎么说都不懂。我挂在这里挨冻半天了。”
我紧了紧大氅,心中奇怪,挂个“福”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应道:“好,我帮你。”
残疏笑得灿烂,道:“就知道小落落对我最好了!”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继续说:“新春挂福是要讨吉利的,我要是左边挂歪了,你就说高升,右边挂斜了,你就说发财。知不知道?”
寒风回荡,我冻得麻木,僵硬的点头。
NND,这小子什么时候请我进屋......
当他把“福”挂上后,我左看右看都挺工整,于是赶紧回答:" OK!OK! 不歪不斜,不对.....恩,不高升也不发财。”
残疏身体一颤,一脸被我打败的样子,大叫道:“小落落,你说什么呢?看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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