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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戏之醉酣陈酿(穿越)——by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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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无比兴奋的幻想世界,不都说架空的皇帝一定是十项全能的典范嘛!
我尽全力将周文王,汉武帝,唐玄宗,宋太祖,成吉思汗,康熙,乾隆... ...
统统结合起来,瞎YY一下哈。
若衡瞪大眼睛看我,那双葡萄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竟然崇拜当今皇帝?当今圣上才刚刚4岁!”
古语有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我关心一下今上又有什么不对。
再说,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中国,大一统王朝的皇帝一共就那么几位。
再小也是皇帝啊,想当年康熙才5岁呢,不一样是一代明君嘛。
我道:“小子,怎么说皇帝也是皇帝,再小也是天之骄子。”
“还天之骄子呢?这已经是摄政王换的第三个小皇帝了。照现在这个样子看,左右熬不过明年还得换新君。”他缓缓抚额,皱眉,一幅你没救的鬼样子:“从先太子遇刺身亡到现在五年有余,老皇帝熬不住,一并去了。原本有老摄政王扶持,还撑了一年半载。后来七王叛乱,与新摄政王割据分治,皇帝早就没戏唱了,如今也就是一幌子罢了。”
咦?
原来是乱世。
不早说,一个麟帝称号,一个景宣元年,我还以为是开元治世呢!
虽然这么说,感觉还是没面子,被一个小屁孩儿鄙视。
于是,我忍不住反驳:“唉,皇帝变成一幌子,那么还有什么人可崇拜的?你看不起皇帝,那你说说什么人比皇帝牛掰?”
其实我也就是那么随便问问,没指望他说出个把人来。
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引燃了某只炸药包。
现在我才知道,若衡之前地念叨是多么给我面子。
如果时光机在显灵,我一定打死不提这个问题。
现在的他,整个儿一三峡大坝泄洪!
一口一个“公主”、“楼主”、“堂主”啦,
文不加点地说了整一下午,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璧落,你什么都可以忘记,怎么能连宫主都忘记了呢?”
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二百遍。
其间,提到最多的就是“公主”和“堂主”,后者可能还多那么点儿。
其实他如此爱慕公主我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小男孩情窦初开。
但是堂主...
一大男人?
这小子是断袖,我在睡着之前鉴定完毕。
但是,这个鉴定结果仅仅维持了几个小时,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不是那小子是断袖,而是我们都是断袖?!
一大早满芳庭的大总管——冰盈大人来过了,抛了两记重磅炸弹。
其一,我的品级降为满芳庭的六等。
其二,我这个月就十四了,生日一过就得挂牌,所以我要参加这个月末的魁选。
终审判决结束之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冰盈大人才转身离开。
要是在平常,我肯定会对这一位美人幻想一番,不过现在却实在没有这份心情。
我,应该说是“璧落”,竟然要在南涧城最大的妓院里做小倌?!
主要是,还沦落到六等?!
最主要是,怎么可能是六等?!若衡那个小屁孩儿还三等呢!
璧落在的时候我管不着,可我苏和来了自然不能这么继续堕落下去了。
想当年,院里的学姐们一脸贼兮兮的拉过我上铺的小宇,
七手八脚的灌输什么“功德无量”、“万寿无疆”的理论。
小宇憋得满脸通红,向我求救。
我无比仗义的打哈哈:“大姐们,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结果她们淡淡的一句话把我轰得一愣一愣的,而从未发飚过的宇兄弟当场暴走。
老姐说:“小受不算男人,我们明明是姐妹。”
现如今,我竟然也加入到了“姐妹”的行列?!此时不暴走,更待何时?
我的“虎目”燃起了熊熊烈火,双手合抱胸前,默念:燃烧吧,小宇宙!


 
第三章 前尘
判决宣布完毕,出了禁闭之屋,正向满芳庭走去。
一路上若衡偷偷瞄我N次,一脸同情和怜悯,我全然装作没看见。
笑话!
让个断袖的小孩子同情,我还不如再喝一杯“醉生梦死”,说不定能再穿回去。
我降临的第一站“禁闭之屋”原来是一个小院落,朴素的很。
出了门,即入眼帘的是一处花园,顿感天壤之别。
时值初春,残寒消尽。
杨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
池塘新绿,影随风动,舞碎朝阳。
疾步快走,耗了大半小时,绕了九曲十八盘。
怪不得要找人带路,像少爷我这么有方向感的人都给绕得迷迷糊糊之后,终于有三座辉宏的建筑物立于眼前。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乳燕穿庭,飞絮沾襟;蜂媒蝶使,静绕珍丛。
一条白露似的玉桥横卧湖上,直通水榭。
水光潋滟,如月中广寒,流光溢彩,分外缥缈。
我一时看呆了。
这...这真的是...
妓院?!
TMD,古代的小倌比现代的少爷我都住得奢侈啊!
水榭居于中,两座一模一样的三层楼阁分立于水榭之后,一东一西,分别与水榭相连。
若衡是三等,居于东楼;而我是六等,在西侧。
算了,不就是个小倌嘛!
不是说“卖不卖”全凭自愿,能享受一下古代总统套房的待遇也不错。
玉做的桥啊,不知比之鹊桥如何?
我迫不及待的往玉桥上冲,想体验体验踩在玉石上的感觉,尝个甜头先。
结果边儿都没有碰到,就被迎面走来的仙女姐姐一个挥手扫回来,摔了个狗啃泥。
呜...又一个武林高手... ...
欺负现代人... ...
若衡慌了,赶忙跪下求情:
“清漪门主,他误食了‘忘前尘’,什么规矩都不记得了。您高抬贵手,原谅他这一回。”
“忘前尘?”这个叫清漪的仙女姐姐声音动听的很,泉水叮咚。
她示意旁边的侍女扶起我来,翦水双瞳逼视着我,似乎在思虑我失忆的真实性。
NND,不是说春雨贵如油的嘛,怎么非挑我穿来之前暴下,摔了我满嘴泥巴。
我随手摸了摸,美女面前不能失仪。
昂起头,仔细打量眼前的清漪大人。
约可十六七岁的模样,上身着水红色披肩,下身笼着翠绿撒花褶裙。
肤似腻脂,弯月眉、丹凤眼,小嘴含嗔带笑似的抿着。
若愁若喜,似嗅似笑,流眄四顾,笑靥如晕。
明艳中透着妖媚。
恩,妓院头牌,实至名归。
“呦,这不是璧落嘛!”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我:“怎么,半年给关傻啦。前一阵子不是能闹得很嘛!你去爬主子床的猖狂劲儿哪去了?”
半年?闹?主子?
... ...爬床?!
“算了算了,看你那傻样。忘了也好,以后好好做人。”清漪收起调笑,正色道:“璧落,那座桥可不是你我能走的!这次只是我看到,也就算了。下次让别人抓着把柄,你的小命都可能赔到上头去。”
说完,狠瞅我两眼,甩甩手绢儿,一个转眼走远了。
而我还陷在对“爬床”一词的恐惧中。
若衡上前,轻轻地拍拍我肩膀,颇为郑重其事的告别:“璧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大丈夫也应敢做敢当!你横竖别想太多,以后也不要再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就行了。”
对,还没弄清楚是因为什么被关禁闭的?
丢人现眼的事情?... ...什么叫做丢人现眼的事情!
小倌都做了,还能有什么更丢人现眼的事情?!
旁边的侍女姐姐不耐烦地催促,穿过花径,绕道走入楼内,上二层。
果然,小倌的寝室比大学的集体宿舍强多了,一人一间。
推开门,暗香浮动。我眼尖得很,一个箭步冲到案几旁,抓起桌上的香炉。
纯金,狻猊形,内存的香料竟是瑞脑。
古董啊,文物啊!
要是能带回去,一辈子吃穿不愁。
我爱不释手的绕着它瞎兴奋,没有注意接踵而至的“邻居”。
“看看璧落的傻样,像是没有见过香炉似的。”
“哈哈,他就对春药有研究。哪懂熏香这么高贵的东西!”
实话实说,进来七八个男人,标准的“姐妹”范畴。
“璧落啊,主子的床睡得可好?”
“怎么可能不好?不过肯定比不上禁闭室的床——”
“哈哈哈....”
满堂哄笑。
他们以为说会夹枪带棒就能惹我生气?也许“璧落”会,可苏和不会。
曾经听老姐说过,“矫往必过正”。
这雄性动物一旦雌性荷尔蒙多过了量,会比女人还女人,根本不可理喻。
如果真是看我不顺眼,可以光明正大的比划两下,少爷我兴许还会多看他几眼。可使用这种小娘们儿的法子,我根本视而不见。
不过,我一直挂心的事情的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之前的“我”一定和某个“主子”有过不纯洁的男男关系。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保持缄默,这些个“女人”觉得独角戏唱起来没什么意思。于是,一个个怏怏的又离开了,告别是没有的,只是把我的房门摔得惊天动地的响。
我撇撇嘴,继续研究“瑞脑”。
这时,进来一个孩子。不对,从生理年龄上说,估计他比我还大些。
“公子,在下初桐。”他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其实,压根没把我看在眼里。
看来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高手小厮了吧。
“你好你好,我是璧落。以后多多关照。”我跟着客套几句。
“璧落公子月底魁选之后就要挂牌接客,冰盈总管让我先来照顾您。”
顺便监视,这我知道。
一个面无表情的孩子,小麦色的皮肤,眉浓,双目有神,英气得很。
可惜,面部神经麻痹... ...
“冰盈大人让我转告,今晚集聚。若是您忘记了,请以后记住是每十日一聚,申时二刻东楼。”
继续麻痹,除了嘴唇之外,没有颤动的地方。
“谢谢你,我记得了。”集聚?例会性质吧。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沐浴、更衣、梳妆,吃饭... ...出了房门。
醉欢楼是管理森严,等级分明,这我是清楚的,却不知道竟然迂腐到这种程度。
整个一个封建牢笼!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位主子就不怕暴动的群众推翻他残暴的统治?
拿满芳庭来说。
水榭为尊,东楼次之,西楼为贱。
统治阶级居于水榭,品级一至三居于东,四五六居于西。
虽然对如何通过腰间挂饰辨认品级,我还不是十分确定。
但我可以确认的一点:
作为一名六级小倌,从出门开始,我就不停的在下跪和鞠躬的交替中度过的。
即便尽可能的发挥主观能动性,能躲得躲,不能躲得就蹲,却依然头晕脑胀。
好不容易到了大厅,我见门厅侧桌上还摆着酒酿丸子。
摸摸肚子,体力活动太多,消化系统效率过高,肠胃空虚。
挽了挽袖子,立刻盛了碗来吃。
周围的“莺莺燕燕”头发松松的挽个儿,
身上的衣衫半掩半开的,故意露出一痕雪肤。
忽起忽坐,忽喜忽嗔,莺语燕呢、娇婉春啼,
再加上笑靥如晕,几乎是个人都会酥倒。
此时正一小堆,一小团的聚在一起,唧唧姑姑,嘻嘻哈哈的说着这个官人,那个老爷的。
面对此情此景,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己。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NND,这还是男人吗?!
为防止消化不良,我抱着酒酿丸子,悄悄地转移阵地到大厅中间。
大老远儿,就看见极品“唠叨受”若衡小屁孩儿向我这里跑过来。
起身,正准备相迎,却被一阵疾风扫了出去,重重地磕在桌沿儿上。
“看看这是谁,挂琥珀的竟敢杵在这儿,还不下跪!”
我忍住头疼,缓缓抬眼,循声望去,倒是个美少年。
顶着一张极品小白脸,说着相当可恶的语言。
“哈!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璧落吗?”刻薄少年高声叫道:“筳秋,快来看哪,璧落放出来了。”
声音未落,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缓步走来,容姿俊秀。
虽说各有千秋,眉眼间却隐隐有着几分相似。
整体观来,属居中的少年,尤为出落。
一支翠绿的蝶形玉钗斜插入发髻,秀发侧挽,细碎的搭于胸前。
肌如润玉,唇若橝樱,一双秋水,脉脉含情。
左耳挂一耳饰,殷红似血,灿若菡萏。一身素肌笼绡,愈发明媚动人。
美人啊——
... ...
不是我臭屁,这个人和我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望着眼前之人,任凭若衡将我拉起。
“傻啦!怎么关了半年还是一副痴呆样。就你这个样子,凭什么和我们筳秋抢男人。”刻薄少年继续聒噪:“当日你不是还夸下海口,说要给我好看的吗?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一个六等男妓拿什么给我好看!”
我狂晕:大家都是妓,还搞什么窝里斗。相煎何太急,愚蠢!
旁边的莺莺燕燕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禁不住鄙夷的谩骂。有些稍显稚嫩刚入楼的,更是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听前辈添油加醋的讲述连我都不知道的光辉历史。
只有身边的若衡气不过,一双粉拳紧握到关节泛白:“簟奚,你胡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璧落误食了忘前尘...”
这个叫作簟奚的刻薄少年抢白道:“对对对,还有忘前尘。我怎么能把这一出给忘了。” 他慢慢踱步到我面前说:“璧落阿,我真是佩服你。花了那么多心思才爬上主子的床,就这么给忘了。嗞嗞,真可惜啊...”
嘴里说着可惜,脸上满载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还促狭得向筳秋撇嘴,后者只是好奇的睁大眼睛看我。
他身旁的两个美少年俱是一脸的鄙视。
“簟奚,你欺人太甚!你——”若衡说着就要冲上去开打。
我连忙拽住他,不过是小孩子拌嘴,可不要闹出什么流血事件才好。
转脸望向簟奚,瞟了一眼他腰间的上等翡翠。
嘿嘿,计上心来。
我作卑躬屈膝状说:“簟奚大人,璧落以前多有得罪,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多多提点小的。”
簟奚似是疑惑,仍然本能答道:“好说好说。”
我说:“刚刚大人就亲身向小的讲解了何谓“五十步笑百步”,形象生动,小的顿时茅塞顿开。”
簟奚恍然,一时气结。
我继续大声说:“小的明白,您是一等男妓,小的还未满十四,没有挂牌。您在床上身经百战,腿敞的比别人大,屁股翘的比别人高,床叫的比别人骚,即使被人强上还大叫“爽爽爽”!小的自愧不如,怎么敢跟您比。”
周围嗤笑声一片,若衡更是大笑出声。
簟奚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
“簟奚住口!”
一声怒斥,使大厅里鼎沸的人声安静下来,纷纷下跪行礼。
冰盈带着八个人匆匆的走入,厉声说:“满芳庭属你资格最老,怎么带头惹事生非!”
满芳庭属你资格最老...
呵呵,我绝对没有想歪,不代表别人不想歪,周围又是一片低笑。
簟奚的脸涨得通红,有碍于冰盈再不好发作,只有狠狠的瞪视我。
相公馆里的头牌,少说也作了两三年了,怎么还这么纯洁,这种层次的话都接受不了。
装什么蒜!
冰盈无视簟奚的气恼,冰冷冷的环顾一周。
我悄悄地拉着若衡向后躲,隐藏于人群之中。
开玩笑!
再让那个刻薄男继续瞪下去,我的身上非得穿俩孔不可。
冰盈示意左手边的人开始报账,例会正式开始。
我则是悄悄地逼问若衡关于“璧落爬床”的事。
若衡可能是害怕冰盈怪罪,也可能是怕我尴尬,竟然学会了长话短说。
故事的经过很是恶俗,三流言情剧的模式:
璧落心仪醉欢楼的主子。
可是主子大人遥远得如同天上的月亮,根本看不到地上小蚂蚁的爱慕。
于是,璧落就下狠招,用春药爬上了主子的床。
可能那好色的主子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多宠爱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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