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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戏之醉酣陈酿(穿越)——by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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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望向暴力小白和青衣男子,前者狂笑,后者嘴角微挑。
我心中不免骄傲,想当年老子横行校园的时候,可是善良的多。
公平待人,一律给一个开脱的机会——抱头蹲下唱《国际歌》。
只要一开口:“起来...”,立即享受当头一脚。
“起来什么起来,让你蹲下还TMD敢说起来!”
简洁明快。
唉,这时代没有国际歌,道具少了点。
暴力小白上前说:“你小子倒挺有意思,我叫残疏,报上名来!”
我说:“你小子不仅无趣的很,还目无尊长。你哥哥也在,怎么不介绍?”
暴力小白大吼:“什么哥哥?!他是我弟弟!”
我说:“噢,那就是不仅无趣的很,还不尊老爱幼。”
暴力小白青筋挑起:“我是残疏,他是残烟。你他妈痛快点儿!”
我初来乍到,自然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
管他什么残疏、残烟的,不就是小屁孩儿两个嘛!
绝对超不过十七八岁。
我随便客套道:“原来是大残,小残啊。失敬失敬。”
这昵称起的不太好听,暴力小白,不对,是暴力小孩儿残疏眉毛皱了皱。
没说话,当默认了。
我继续客套:“久闻大残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公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残疏只得跟着客套:“但说无妨。”
表面功夫做得很足,表情却不耐烦的紧。
难道就他这个小屁孩儿样还经常有人请教不成?
我说:“残公子,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们不如打个赌,你要是答不出来,尊称我一声哥哥,可好?”
残疏反问:“要是答得出来呢?”
我说:“任凭处置。”
残疏乐了,急色的流氓相又露了出来:“小美人,这么着急爬我床。放心,少爷我会给你机会的。”
他乐了我也乐了,这么简单就上套?
做戏要做足套,我故作担心:“你答应叫我哥哥?”
他笑道:“你怕了?别说哥哥,爷爷都成!”
我在心了比了个“V”,说:“大加一点为犬,犬缺一点是大,对否?”
我抬头看了残疏一眼,他似乎预感到有问题,又说不出来,只得点点头。
难得残烟正眼看我,一把扇子摇得忒悠然,然而再悠然也难掩眼中的担心。
看来这弟弟比哥哥要聪明得多。
此时,整个酒馆二楼人头攒动,却分外安静。
有之前就在看热闹的,有慕名来见绝世美男的,有好奇打量我的,愣是没有个正经吃饭的。
老板倒是也不生气,竟然没有赶人,也没有催促小二去点菜,都在等我的惊世之举。
这世界怪人挺多,敢情夜生活匮乏,拿我当调剂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大残,大残。加一点就是犬残,缺一点就是大残。这一点,公子你,缺不缺得?”
残疏张口便答:“当然缺....”,惊觉不对,连忙掩口。
我好心提醒:“若不缺得,可就变犬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明白了,想笑,憋着;有人尚懵懂,着急的四处寻问。
残疏漂亮的小脸胀得通红通红,残烟无奈的垂头叹气,唤来个小跟班耳语两句。
我落井下石,扬声道:“残疏公子,你说!你缺不缺得(德)!!”
笑话!
调戏你哥哥我,就要做好准备:洗干净脖子,随时等着上套。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却都憋着,忍笑,直忍得一片低沉的“扑扑”声。
咦?
难道残疏这暴躁的小孩儿在江湖上还有两把刷子?
竟没有人敢惹他?!至少当面的没有。
除了我。
当然,我还是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的。
这声“哥哥”我才不稀罕。好不容易还童到十四岁,别把老子叫折寿了。
起身离去,却闻一串朗朗的笑声传了进来。
生生将我钉在原地,婉转悠扬,不似银铃,略微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暧昧:
“能让泠萧公子吃鳖的人物,百年难得的奇才!”
人未到,声先行。
旁边残疏的脸炸开了染房:由红变白,由白转紫,煞是可爱。
残烟忙着吩咐将人群驱散,残疏主动给我解惑:“你先坐,不着急,他还隔着三条街呢。”
这是个什么情况?顺风耳不说,还夹带高倍扩音系统?
这个时代是盛产武林高手,但总不能跟前海的蛤蜊似的,随便一抓一大把吧!
天!我这是交的什么狗屎运!


 
第五章 寻幽
有一种人叫绝代风华;
有一种容颜叫春桃拂面,嫩玉生光;
有一种媚态叫慵懒无力,欲颦还休;
有一种风情叫千般艳冶,万种妖娆;
有一种风骨叫仙骨珊珊,不是神仙,还胜神仙。
不可否认,眼前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唯美,胜于我之前见过的所有。
包括筳秋、簟奚,包括双生子,甚至包括清漪这些受造物主宠爱的女人们。
但他却又是最男人的。
我可以说若衡像女人,筳秋像女人,簟奚像女人,甚至可以说残疏和残烟像女人,却独独不可能说眼前这个璀璨到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像女人。
很男人的男人,重点不在面容,在气质——
美目流转,万种风情,却挡不住骨子里君临天下的气质。
即使他穿着里三层外三层俗艳至极的衣衫,一身珠光宝气,坐在窗边,斜倚在窗棂,标准的混混儿做派,却依然似惊鸿破天,似蛟龙潜海。
这人绝非池中之物,鉴定完毕。
我感慨之余,却忘记了这个世界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定律。
下一秒,我咬牙切齿地收回对其所有正面评价,他丫根本就是一孔雀!!!
只见他轻启朱唇,唇角的酒窝时隐时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小心肝儿,做我男宠如何?”
?!
狂晕...
这个带高倍扩音系统的顺风耳,加镶满名贵珠宝的花瓶竟然也是个GAY?!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接着说:“小心肝儿,你在满芳庭做倌儿,不如做我的男宠。”
一声惊雷!
他真是神仙,无所不知?
还是认识璧落?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满庭芳的人?”打死不承认自己是倌儿。
他努了努嘴,“你带着琥珀。”
当头一盆凉水,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原来真的是我疯了!
怪不得这几天在南涧瞎晃,到哪里都觉得别人态度暧昧。
怪不得残疏那个暴力小白一脸急色的挑衅。
怪不得孔雀第一句话就是要我做男宠。
敢情挂这么大一个身份证在脑门,上书:我是男妓?!
NND,簟奚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混蛋!
我愤愤然的往楼梯口冲想回去找他算账,却一头撞在孔雀胸口。
咦?
他不是挂在窗上吗?怎么跑我前面来了?
我倒退两步,他跟着逼近两步,我还是窝在他怀里。
靠,吃什么长大的,个个都比我高,眼前这只尤为夸张。
我伸手胡乱抓住他的衣衫,企图挣脱。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使劲儿,只听“哧啦”一声,前襟被扯开一条大大的口子,隐隐的露出莹白如凝脂的肌肤。
我惊惶,这是个什么状况?
孔雀不会是手头缺钱,想要讹诈我吧?
我仰头看他,后者一副受人轻薄的小媳妇样儿。
双颊微红,悬然欲泣,就差一甩袖子,一跺脚:“人家不依啦,你把人家看光了,要对人家负责。”
可明明是他自己扯坏的啊!
我退后一步,他向前晃一步。
我再退后一步,他再向前晃一步。
我一口气退到墙根,他翩然飘过,一手按住墙,把我圈在二者之间。
晃来晃去,被扯开的丝衣滑落,白皙的前胸若隐若现,肤如润玉... ...
月色撩人,夜意阑珊。
他一双桃花眼凝视我,眼眸倒映着摇曳的烛火,流光溢彩,又说不出的诱惑。
似千丝万缕,交织成网,我深陷其中... ...
轻抚我的面庞,细细描摹着轮廓。
亲吻我的额头,然后是眉,眼帘,鼻尖,脸颊,一一吸吮。
由浅入深,一遍又一遍。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火辣辣的叫嚣着欲望。
最后徘徊在我的唇周围,轻点,微舔,浅尝辄止。
当所有的耐心都被消磨殆尽,突然狂风暴雨般侵袭,舌尖搅动,牙床酥麻,夹杂着啮噬,疼痛着的快感一波强过一波。
低声叹息般的轻唤:“小落儿 ... ...”
我突然惊醒,连忙捂住唇,瞪大双眼:
我...我......
我竟然被吻了!!
还是心甘情愿被吻的?!
... ...
细数这十天的人生历程,突然满心“悲伤”:掉落到架空的历史,即将成为满芳庭的挂牌小倌儿,有一段恶俗的过去,周围有一堆断袖,不断被断袖挑衅......
这些我都能忍,我清楚自己是真正的男人,20年中交了不下二三十个女朋友的经历给我这份自信:出淤泥而不染。
结果......
心甘情愿......
一只孔雀......
NND,我竟然是一个隐性同性恋?!
所谓:有理言自壮,负屈声必高。
我在心中大吼一万次:这是谁他妈定的游戏规则——是男人都要穿去耽美?!
我懊恼万分,却听见残疏暴力小孩儿幸灾乐祸的声音:
“寻幽,你的迷魂术退步了噢,还没到正戏就醒了,失败啊失败。”
孔雀理了理衣服,似乎没有什么不自在。
转身信步走到一张桌子面前,坐下,淡淡道:“这几年一直没有机会用,难免生疏了。”
说完,还瞟了我一眼。
带着探究的眼神,丝毫没有刚才的嗔怨,更别提情欲了。
相比之下,我要狼狈的多。
满脸通红,喘息不停不说,唇疼得厉害,这家伙是接吻还是咬人!
但是身体狼狈不代表思想也狼狈。
我明明听见一个名词:迷魂术?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迷魂术是个啥,字面意思就可以理解。
我暴怒!还以为自己做定断袖了呢?
“你...”
我是想说:“你这大脑缺锌,小脑缺钙,你妈怀你的受精卵染色体少了点XYZ的同性恋,干吗残害我这祖国的花朵,明天的太阳,新世纪的五讲四美三个代表的好青年。”
○○你个××
可惜没有机会,就被打入地狱——
朋友,你有上班时间偷跑出来吃喝嫖赌,却被老板逮个正着的经历吗?
我以前没有,今天补上一棵,丰富了我限量的青春。
远远的看见冰盈,清漪带着一大堆大老鸨小老鸨浩浩荡荡地进来了,醉香居的掌柜的和几个小二哥也跟在后面,筳秋、簟奚、若衡都在。
他们齐齐对着眼前这只悠哉游哉的孔雀跪拜:“属下恭迎主子。”
声势浩大得很。
好家伙,原来醉英楼、醉香居是一家产业。这只孔雀还真有钱。
他有钱,我有先见之明。
方才,我眼角瞥到一群人上楼的时候就意识到苗头不对。
好在本人够聪明,知道躲。
笑话!
被抓到了那还了得,本来簟奚就处处找茬,苦于抓不到我的把柄。
这下子连冰盈上司都在,小报告都省了,我回去就可以直接移居禁闭之屋。
我躲,我躲,躲躲躲....
大残、小残就暂且借来一用。
残烟倒是仗义,岿然不动。
残疏这“缺得”的小屁孩儿一脸好笑的看着我缩在他身后成一小团儿,还不断拿咸猪手掐我的脸玩。
NND,先不和你计较,躲过一遭是一遭。
那边不知孔雀做了什么示意,反正没有出声。乌乌压压一大群人又都站了起来。
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笑道:“主子,您昨天传话说今天回。我们一大清早等到现在,生意都不做了。您倒好,自己跑香居来了,害得我们那一屋子姐妹正伤心着呢!”
是清漪,原来她是流莺院的总管。
“哦?是嘛!那我今晚回去任你处罚,你说可好?”孔雀搂过她的腰身,滑过她的脸颊,胸口... ...轻佻的说。
NND,这家伙竟然是个双叉,男女通吃?!
...就不怕得“A”字头的病。
他们渐渐聊起来,聊工作,不时插几句浑话打趣。
更坚定了我收回对孔雀所有正面评价的决心,它不是一孔雀。
他是一只发情的野猫,一个一个挨着调戏。
人渣,不知道我嫉妒?!
不过这样也好,孔雀吸引了全体人员的注意力。我可以部署潜逃计划:
第一步,把脸上的猪手拍掉。
第二步,站起来。
第三步,狂撤。
...不幸的是,计划终止在第一步。
原因在于我拍掉“咸猪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很微小。
但是,被拍的猪竟然大叫:“啊——!!!”
然后,刚刚站起身的我,就被全员的目光定格了。
我愤怒的瞪着这个罪魁祸首,他竟然无比哀怨的把手凑到我眼前,呢喃:“好疼... ...亲亲.....”
我狂汗....
这还是那个暴力狂小白吗?不是一口一个“臭小子”、“少爷我”的吗?
竟然让我“亲亲”?!
我无比尴尬环顾四周,腆着脸讪笑,尽量不去在意诸位瞪得大如铜铃的眼睛。
残烟面无表情的走到孔雀身边坐下,没有看我;孔雀端起一杯茶,啜饮,没有看我。
除此以外,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一片静寂....
搞什么搞?直接宣判,成不?我最怕玩心理战术,水得很。
我有个兄弟小城在行——他是一飞车党。
想当年,被拖到警局拿大灯晃着,没日没夜联审48小时,最后崩溃的却不是他。
他行,我不行。所以,我穿了,他继续祸害21世纪。
我正在神游,却听见清漪一声打破沉寂的惊呼:“天!残堂主您怎么也来了?”
然后,这一群人又乌压压的跪下了,念叨什么:“属下见过堂主。”
可他们的堂主根本甩都不甩,一直拿眼睛盯着我,盯得我那个冷汗阿。
这个小孩儿是个堂主,我是不是不用去紧闭之屋——可以直接穿回天堂了?
我硬着头皮,学着样儿蹲下:“小的不知道是堂主大人,多有得罪。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个宰相肚里能撑船...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哈。”我搜肠刮肚,争取宽大处理。
结果我蹲下,他跟着蹲下,擎着手,直勾勾的看着我说:“亲亲....”
我晕。
我说:“堂主,你... ...”
他抢白:“不管,凭什么寻幽能亲,少爷我就不能亲。亲亲... ...”
我狂晕。
这整个一吃不到糖闹别扭的小孩,竟然是堂主?
这是个什么门派,当家的有戴眼镜没?
结果,我还没说话,孔雀接话了:“你们都起来吧。小残疏,璧落是我的人,自然是我能亲得,你亲不得。”
啥?他认得我?
残疏站起来,说:“你胡说!你二十八个男宠,我都见过。根本没有他!”
?!
二十八个....
孔雀也站起来,飘到我面前,温柔地将我抱起,说:“我半年前收的,今天来拿货。”
货?我怒!
...等等,半年... ...
残疏大吼:“你胡说!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说得好!我开始挣扎,挣不开。
孔雀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别忘了你刚刚人家做哥哥,这会儿又起色心不好。”
...真会揭人短儿。
残疏涨红了脸,怒道:“寻幽!你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要和我抢!”
我又成“东西”了?!继续怒!还是挣不开。
孔雀亲了我面颊一下,说:“怎么说我的小落儿是东西,他会不高兴的。”
我白了他一眼。
NND,装什么好人,刚才不知道是谁说我是“货”!
残疏看看我的脸色,一扭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孔雀得了便宜立刻开始卖乖:“好,你不是这个意思。小残疏乖乖。”
残疏更怒:“别叫我小残疏,我不是小孩儿!”
孔雀笑了:“喜欢出尔反尔的人,怎么不是小孩儿?”
残疏崩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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