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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若辰(穿越时空)——by曹雨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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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碍事,只是入室的小毛贼,已经被欧阳公子府上的人抓着了,倒是你,那晚出门,做什么去了?"
紫鸢心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锦月说,便含含糊糊敷衍了过去。



骑马
次日午时过后,院子里,紫鸢一个人对着球门无聊地摆弄着球。锦月手受了伤,不能陪他玩了。
无聊阿无聊阿无聊。
紫鸢一脸无聊,坐倒在地,仰面看天,开始发呆。
浑元龙珠么?如果能弄到那东西,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紫鸢开始怀念起学校里的哥们儿,食堂里的蛋饼(虽然味道不咋地),穿吊带杉的美女(这里的美女衣服都穿得好多啊......),高数老师的催眠曲(高数老师:居然能想起我......感动~),老爸的唠叨(他爸:只记得这个?怒!),老妈烧的香辣蟹(他妈:为啥这后面才想起我来?伤心啊)......
欧阳若辰远远地望着一脸哀愁的紫鸢,缓步走到他身前,紫鸢回过神,抬眼看到他,立时被他的笑容耀到了眼。
欧阳若辰着了一身轻便的深蓝色短装,丝丝细发成撮散在身前背后,腰间挂了把短小的铜制匕首。他半弯下身子,青丝顺势垂下,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撩去眼前的发,温柔的目光看向紫鸢,嘴角勾起一抹水样的笑容。
(身后路过的丫头和小厮:天哪~你确定那人是主子么?!他,他,他居然有那种表情?)
"想玩马球么?"欧阳若辰轻声问着。
紫鸢使力地点了点头,欧阳若辰挽起他的手,拉着他前往马厮。
马棚中,白马如雪,黑马如漆,红马如火,匹匹精壮十分。紫鸢惊叹之余,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丫的半点都不会骑马!
"挑一匹你喜欢的马,一会儿我们去后山马场玩。"欧阳若辰牵了一匹红鬃色的骏马,对着紫鸢微微一笑。
紫鸢局促了一会,嗫嚅道:"那个,欧阳公子,我,我不会骑马......"
欧阳若辰明显一愣,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挂上了笑容,道:"那我教你。"
欧阳若辰跃上马,驱马上前一把将紫鸢拉上马,环着他的腰,手握缰绳,双脚一夹,骏马缓缓跑向马场。
"在马上整个人要放松,不需要坐实,尤其是腿脚,轻轻跨在蹬上便好,千万不能夹紧,以免马受惊。上下马的时候,记得要内蹬。"
欧阳若辰凑着紫鸢的耳朵,仔细地说着需要注意的要点。紫鸢只觉得他吹在自己脖颈上的热气,温温痒痒的,耳根一红,立时便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些啥。
欧阳若辰噌地跃下马,帮紫鸢正了正姿势,便在前面拉着马儿引路缓走。
那马儿也听顺乖巧,走的是平稳十分,紫鸢开始时有些紧张,但绕了一圈后,便自放松了下来,觉得那马儿走得太慢,无趣得很,便嚷嚷着要马儿跑快些。
欧阳若辰笑了笑,便自将缰绳放到紫鸢手里,轻拍了下马儿的臀,马儿立时从慢跑,变成了飞奔。紫鸢紧拽着缰绳,只觉得在马上整个人都快要被飞弹出去似的,远远望见欧阳若辰鼓励的笑容,一时便放松了下来,感觉整个天地都随着他一起飞奔而起,好不舒畅。
待马儿停下,紫鸢便兴冲冲地跳了下来,欧阳若辰一把接住他,紫鸢笑得灿烂十分,仰着头问道:"怎样?我学得还不错吧!哈哈~"
"嗯,很不错。"欧阳若辰眼里流露出温暖的笑意,望着紫鸢红彤彤的脸,忍不住低头吻过他的额头,紫鸢只觉得一阵温热袭来,心底涌出一股暖意,但立时僵了一下,赶忙伸手去挡他的脸。欧阳若辰微微一笑,抓起他的手,轻轻烙下一个吻。手指的温热袭遍全身,紫鸢浑身如雷击般,一阵惊颤,赶忙缩回手。
"去挑一匹自己喜欢的马吧。"欧阳若辰笑看着紫鸢那红透了的脸庞,拉他上了马,再次回到了马厮。
紫鸢显然有点心不在焉,随意挑了一匹黑色骏马。
欧阳若辰微微皱了皱眉,道:"这马的性子很烈,你刚学会,并不适宜。"
"我就要这匹!"紫鸢一把将那马牵了出来,气鼓鼓的嘟起嘴,不待欧阳若辰去扶他,便自跃上了马,策马而去。
欧阳若辰心下一紧,赶忙上马追他而去。
他奶奶的,老子居然被男人亲了,操~!老子,老子,啊啊啊啊啊~~!紫鸢心下怒气腾腾地,腿脚间的力道不自觉地大了,那黑马立时跃起,嘶吼一声,竟自飞奔出了马场。
欧阳若辰大叫糟糕,驱马狂追,不料那黑马的脚力却颇快,一时间,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大了。
紫鸢此时已然被吓坏了,那马适才差点把他摔了出去,此时更是完全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他死命拽着缰绳,面色苍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让这马安静下来。周边的风景飞快地变幻着,冲进了一片密林。
马终于停了下来,紫鸢缓了口气,整个人已快要被震散掉了,脸上、手臂上都被树枝刮得生疼,最疼的要数腿脚和屁股了。
"操你奶奶的,你丫的破马!"紫鸢抬手要抽向那马头,那马抬头怒瞪了他一眼,他的手悬在半空,立时换作抚摸状,摸了摸那马脖子。
"马兄弟,别再闹腾了,快带我回去吧。"紫鸢好言劝说着,那马似乎听得懂,慢慢转身要往回走。
此时,林子里突然冒出数十名黑衣人,将一人一马团团围住。那黑衣人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冷冷的眼瞳。
紫鸢一惊。
怎么那么倒霉?难道是山贼?
"众,众位大哥,小弟没钱,莫要浪费了大家伙的力气,要抢也要抢个肥羊才是,像我这样身无四两肉的,即便杀了去卖也拿不回本不是?"紫鸢看着那十来个黑色版木乃伊,略带惊恐地说着。
"我们要的就是你这个身无四两肉的身子!"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一笑,抬手一挥,众人立时向紫鸢扑杀而去。
欧阳若辰远远望见那情景,心下大惊,策马急奔,不想林子里又冒出来数十人,将他团团围住。
欧阳若辰一把拔出腰间匕首,策马俯身向前,凌厉的锋刃飞速抹杀而过,寒光烁目间,血气在空气中飘洒而开,数人立时应声倒地。但待他再抬头看去时,紫鸢已然不见了身影。
欧阳若辰脸色冰冷,怒红了眼,眼角瞟见地上一人微微颤动了下身子,立时飞身下马,揪起那人,匕首抵着那人的脖子,凌厉的目光恨不能将他撕碎。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已然奄奄一息,望了眼欧阳若辰,狠命一咬牙,立时口吐鲜血而亡。
欧阳若辰狠狠地将那人摔到地上,那人怀里掉出一个令牌,拾起一看,刺眼的金色"钰"字映入眼帘。欧阳若辰冷冷一笑,翻身上马,飞奔回府。
西竺见着欧阳若辰满身血污的冲回屋里,忧心地跟上前,问道:"主子,怎么了?"
欧阳若辰腾地将桌上的器皿统统扫到地上,只听得阵阵瓷器破碎的巨响,一地狼藉。
"你们都怎么做事的?!四皇子的人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进入后山!你手下那些人都死了么?!还是说都嫌自己的命太长!?"欧阳若辰冷厉地瞪视着西竺。
西竺一惊,赶忙跪倒在地,回道:"奴才失责!请主子责罚!"
欧阳若辰坐下身子,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罢了。速速命人准备,我要去次钰王府。"
西竺立时应命退下。
欧阳若辰淡淡地看向窗外,眼底闪过冰冷的气息,令人心寒。



钰王府。地牢。牢房内。
紫鸢被反手绑在木制十字架上,看上去整一个美少年版受难耶稣。他抬眼看了看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的那个男人----黄毛,黑脸,厚嘴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俄......小紫鸢也别那么评价四皇子阿,怎么看也算英武不凡哪,虽然黑是黑了点......)
萧钰感受到了紫鸢那带着敌意的目光,抬眼看了过去,嘴角扯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随即起身走到紫鸢身前,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淡淡地欣赏起来------嫩白的脸上几道淡淡的血痕,红润的唇,灵气十足的眼,确实生的粉嫩可爱,但也未免太幼齿了!这样的人,怎的会讨欧阳若辰喜欢?!
紫鸢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猛地使力撇过脸,狠狠地瞪视着萧钰,"你抓老子来干嘛?!"
呵,口气倒不小,居然自称老子(哪个老子?)。
萧钰淡笑道:"暗月国二皇子难道失忆了?居然问出那么可笑的问题。"
暗月国?二皇子?失忆?紫鸢脑子里面立时冒出来一连串问号,眼神疑惑地看着萧钰。
"什么暗月国二皇子?我说大哥,你肯定抓错人了,我就风月楼一奴才,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那风月楼的老鸨,我绝不可能是什么暗月国的皇子!"
萧钰放开紫鸢的下巴,缓缓开口道:"暗月国二皇子秦紫鸢,五岁时被送入星月国作为质子,七岁那年暴毙于宫中,但从未有人见其尸首。后星月国当朝宰相之子欧阳若辰在风月搂玩乐时,偶然发现秦紫鸢并未生亡,而是沦落于风月楼为奴。于是欧阳若辰将其偷藏入府,欲利用秦紫鸢噬魂引之身炼制浑元龙珠,未果。"
什么乱七八糟的?紫鸢郁闷了。既然秦紫鸢都死了,怎么可能和自己有关?而且就算自己是秦紫鸢,欧阳若辰待自己从未有恶意,谈何用自己的身子炼制龙珠?
等等,难道说那天晚上欧阳若辰找他去的原意是为了炼珠?!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是秦紫鸢,怎么可能是噬魂引?而且这个黑皮所说的无根无据,凭什么信他?
"怎么了?"萧钰不屑地看着紫鸢,"二皇子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不相信你的欧阳公子会对你不利么?"
紫鸢抬眼瞪着萧钰,"你胡说八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暗月国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噬魂引!简直荒谬!"
"荒谬?"萧钰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意味,"暗月国二皇子生于逢魔时刻,千年难遇,若非暗月国国主刻意隐瞒,你认为你能够活到今天?"
紫鸢抬眼看着萧钰,那眼神中的坚定不带有半分欺骗。仔细想来,似乎他也完全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但如果这个黑皮所说属实,那自己对于欧阳若辰而言,岂非只是个材料?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欧阳若辰饱含笑意的眼眸,丰润上扬的唇角,以及那温暖厚实的掌心;手指上依稀残存着他唇口所留下的余温。紫鸢心底猛然涌起一阵轻微的刺痛。
萧钰笑看着紫鸢略显苍白的面颊,心底涌起一股快意。
"既然欧阳若辰没能顺利炼制浑元龙珠,那便由我来代为完成。虽说已错过了月食之日,但只需将你这身子连续七七四十九日吸取那千年寒玉的至冷冰寒,一样可以成事!"
萧钰击掌数声,门外两人将一块巨大的寒玉搬至牢内。那寒玉呈长圆形,内凹成一个圆盘,似碗状,色泽雪白晶莹,向外散发着阵阵刺骨寒气。萧钰挥手示意那两人将紫鸢放置在寒玉之上,紫鸢不从,手脚使力乱挥起来,但片刻之间便被锁链牢牢制住。
刺骨的奇寒沁入心脾,渗入背脊的寒气直冲脑门,紫鸢整个人立时瑟瑟发抖。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恶狠狠地瞪视着萧钰,吼道:"我说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快放我下来!"
萧钰眼里饱含着冰冷的笑意,淡淡地看着那具逐渐冰封的躯体,缓缓道:"是若不是,四十九日之后便可知晓。即便真弄错了,也不过是多死个奴才,没有人会在乎的!"
正在此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人,那人咬着萧钰的耳朵说了阵话,萧钰的面色一沉,冷哼一声,瞪了眼紫鸢,便自大步离开。
行至前厅,萧钰便看见一脸怒容的欧阳若辰。
萧钰笑了笑,上前迎他。
"欧阳兄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他人呢?"欧阳若辰不愿和他打太极,直奔主题。
"不知欧阳兄所指何人?"萧钰坐下身子,举杯浅浅喝了口茶。
欧阳若辰面色黑沉,冷冷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搜你的王府!"
萧钰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淡淡道:"欧阳兄这是哪儿的话,若是府上丢了什么人,只管招呼一声,钰王府随你怎么搜!"
"这话可是你说的。"欧阳若辰腾地起身欲往里走,萧钰举着杯,不紧不慢将他唤住。
"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如若欧阳兄搜不出所要的人,也需得有个合理的说法,否则我堂堂钰王府的颜面何存?!"
欧阳若辰不作理会,欲举步入内,不想此时却从里面冲出两个满身血污的人,只听他们跪倒在地,慌张地禀报道:"王爷!人,人被劫走了!"
"什么?!"萧钰腾地拍案而起,转眼看向欧阳若辰,面色阴沉,"看来欧阳兄手下人的办事速度,实在快得惊人!"
欧阳若辰淡淡一笑,不理会萧钰死灰般的脸色,抱拳告辞。出了门,坐上马车,西竺已然在那里候他。
西竺的脸色并不好看,有些失措。
"主子爷,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欧阳若辰方舒缓下来的神色立时崩紧,"人不是你们劫的?!"
西竺摇了摇头,垂首低声道:"回主子,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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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冷......好热,俄,好热......水,水,给我水!
紫鸢躺在床上,喃喃呓语。他身上时冷时热,一直冒着细汗。
锦月焦急地站在一边,看着丫鬟们替他换了一床又一床的被褥。
连续两天下来,紫鸢一直未醒,药也喂不进几口。
锦月一把接过丫鬟手中的药,亲自坐到了床边,自个儿喝了口药,嘴对嘴的喂起了紫鸢。
锦月身后的两名老者,见此情景,立时傻了眼。
那两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暗月国当朝太医院总管周启文,以及暗月国皇家护卫统领张思平。周启文看去大约五十好几,身材干瘦,头发花白,一双弯弯月亮眼,留着一把长长的山羊胡,看去十分儒雅;张思平则要年轻些,身材魁梧十分,满面胡扎,目若铜羚,凶悍十分。
待一碗药喂下后,紫鸢的面色好了些许,不再胡言乱语了,锦月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看向周启文。
"周叔叔,二皇子的寒毒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清?"锦月焦急地问着。
周启文轻咳了几声,上前把了把紫鸢的脉搏,边捋着他那长长的山羊胡,边满意地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笑意。
"依二皇子的脉象看,已无大碍,只需要再服几剂药,便可无事。"
话音刚落地,屋内的人立时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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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紫鸢作起了恶梦。他梦见了自己浑身上下被冰刃切割,血肉一块块的跌落下去,不远处,欧阳若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冰冷鄙夷的笑意。
紫鸢猛地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地牢,向四周看去,陌生的摆设和装饰,还有锦月那熟睡的侧脸。
锦月似乎感受到了紫鸢的目光,立时苏醒过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抓住紫鸢的手,轻声问道:"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紫鸢摇了摇头,锦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安心的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喝水?"锦月又问。
紫鸢点了点头,吃力的坐起身子,锦月连忙去扶他,将水送至他唇边。紫鸢喝了口水,抬头问道:"月哥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暗月国边境的一处府宅,你先躺着,再多睡会,如果饿了,我便吩咐下人去准备吃的。"
紫鸢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清楚。
"月哥哥,我真的是暗月国的二皇子么?"紫鸢问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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