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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欲望下坠(修改版)——by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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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的饭馆吃了午饭他们俩就走了,我一个人回到家里坐到沙发上发呆。两个小时过去了,我越来越烦躁。
站起来大吼了两声,还是不舒服,我干脆夹着烟满屋转悠,直想挠墙。
操!我得发泄!
打开电脑进了聊天室,我看着别人不断地刷屏忽然觉得无趣。陈威不拿我当人看可我自己不能糟践自己,栗子跟刘瑞那么劝我、哄着我不就是想让我好好儿活着么?我不能再这么可悲下去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就是发泄么?走!
出了门我直接打个车奔了KTV。开包房的时候人问我几位,我理直气壮地说就一个,没理会别人差异的眼光。
进了包房我把外套一脱就坐到点歌机前面按了一排《死了都要爱》,这种难度适合我现在的心情。
拿起麦,声音就从嘴里溢了出来。那动静与其说唱歌不如说吼,吼得声嘶力竭,胸中的郁闷也随着气息散了出去,渐渐飘远。
吼到第七遍我有点儿没劲儿了,干脆按了服务铃要了壶饮料,然后点开原唱坐到沙发上听。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淋漓尽致,这些年我也算做到了吧?虽然隐忍着陈威的恶行、压抑着爆发的欲望,可我从来不吝惜表达心中的感情,不管对他还是对别人我都不惧怕承认我狠狠地爱着一个人。不说那人的性别,只说我爱着,爱并痛苦着……
捂住脸,眼泪就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悲伤来袭的时候我总是抵抗不住,因为那悲伤的原因总是陈威。我爱他,他却让我悲伤。
正哭得起劲儿,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
“大周末的你也不上网,干嘛去了? From于涵”
还有人关心我呢,多幸福的事儿……我扯了扯嘴角,按了回复键。
“KTV,吼叫。”
“兴致这么高? From于涵”
“我是来发泄的!操的!难受!!!!!!!!!”
“哪KTV呢?我过去陪陪你? From于涵”
不知道是不是孤独太久了,对于朋友的陪伴我总是特别地贪恋,可对栗子以外的人我又不敢时常要求什么,因为别人对我的付出我总是得还的。朋友之间要以心换心,我却不行。心,我有,但是早已经全部放在陈威身上了,现在除了这副皮囊我一穷二白,能拿什么还?尤其是于涵这种明明白白地说喜欢我又不图身体的人,我该拿什么还?在网络上我可以做个放荡的人,甚至是小人,可看过他那个凄凉的背影之后我矛盾了,那种真实感让我恐惧。
摇摇头,回复他“谢谢,不用了”,之后就是一阵低落。
做个普通朋友总行吧?第一次跟于涵吃饭时他说的这句话忽然跳了出来,我又有些犹豫了。普通朋友……现在还可以么?也许……
还没来得及多想,于涵一个电话轰了过来。我停掉音乐按了接听键,还没想好该说点儿什么他就开了口,嘻嘻哈哈地说自己很久没唱歌了,要一起玩儿。听着他的语气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干脆告诉了他地址和房间号。
挂了电话点开音乐,我拿起麦继续吼,一边儿吼一边儿哭,爽死我了。
不一会儿于涵就到了,我正陶醉,根本没发现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于是当时那个神经病似的形象被他看了个满眼儿——我光着脚站在沙发上,两腿叉开成圆规状,衬衫大敞,脸仰着,胳膊举过头,手里的麦头朝下尾朝天。
“够投入的啊!”
听到吼声我赶紧从沙发上蹦下来穿上鞋,然后走到点歌机旁按了暂停,“你还挺快的。”
“嗯,我家离这儿不远。”
“吓一跳吧,呵呵。”我按了服务铃叫人再拿个杯子过来。
“没,这样挺好,本色。”
“本来就色?”
“呵呵。”
服务员把杯子拿了进来,我给他倒了一杯饮料,“你不穿西装看着顺眼多了。”
“你也是!哈哈哈!”
“呵呵,点歌去吧。”
他坐到点歌机旁边按了“已选歌曲”翻看,“你唱来唱去就这一首啊?”
“没创意吧?”
“也不是,就唱它吧。”
后面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们俩把那歌翻来覆去地唱了无数遍,直到说话都没劲儿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嗓子哑了,我也爽了。
“回请?请完了就跟我划清界线了?”
“我是那么小器的人么?”
“我这不是怕么?”
我笑笑摇了摇头。

历史重演了似的,先是吃饭,他送我回家,到了楼下他说要上去坐坐,我答应了,然后就是一根点着了没抽几口的烟、一听开了封但一口没喝的可乐,再然后他要走,我送到门口,接着又是一个轻轻的吻、一根在我唇上摩挲的拇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被电流击中的时候我没控制住自己,或者应该说,没控制自己。
别走了,我说,然后伸出舌头把他的手指卷进了嘴里。
我自己知道,我喝了白酒特别容易兴奋,也特别容易把持不住自己,可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还是要了白酒喝了。原因,或许是想发泄一下欲望,或许确实是想报答于涵,又或许,是想逼自己走上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为了给我们的过去画一个句号,为了终止我的痛苦。我不知道,反正我喝了,我留他了,我就是这么做了。


 

18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于涵的手法老到,滚到床上的时候我下面已经涨得不行了。
他趴在我身上咬着我的耳朵、脖子,然后是前胸、腹部,最后含住了我下面。我张大嘴巴喘息着,双手抓住床单拼命抑制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似乎对我的表现不满意,伸手在我腰侧狠狠地掐了一把。
“疼!”
“出声儿,别忍着。”他的嘴移到我的腹股沟。
“没想到……你……还有这……嗜好……”
他抬起头看看我,“什么嗜好?”
“爱听人叫床。”我喘了口气。
“我没有,但我不想让你憋着,该发泄就得发泄出来。”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可我不想让他察觉,于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润滑剂跟套子递了过去,“发不发泄得出来得看你了。”
他盯着我看了五秒钟,然后接过东西开始了下一个步骤。
于涵下面挺大的,进来的时候我疼得哼哼了两声。
“放松。”他俯下身吻我,手和我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一种热度从他的手心传了过来,似有似无,却让我无比震撼,只一瞬间,我的心就被兴奋和满足感填满了,这种做爱的感觉真好。
嘴唇离开,于涵缓缓地动了起来。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没有放开手。
“出声儿。”他又开始掐我。
“疼……”
他加快了速度,“出声儿。”
“啊……轻……轻点儿……”
“对……出声儿。”
我实在忍不住了,干脆张开嘴尽情地呻吟,喘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丁文儿,看看我。”
我睁开眼,他正看着我的眼睛。
“看看我,我是谁?”
“于涵……”
“除了他你还可以选择别人,这是你的权利,知道么?”
我忽然想哭,赶紧拉下他的头吻了上去,可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寂寞么?孤独么?答案是肯定的,可陈威早就种在我心里了,十年的感情已经把他浇灌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离开他我该怎么生活?该怎么去爱……
完事儿之后于涵说想一起洗澡,我没拒绝。站在狭窄的浴屏里,于涵拿着浴球往我身上擦浴液,痒得我哈哈直笑,那种亲昵的感觉就像一对情侣,可我多希望站在身边的是另外一个人。洗完了倚在床头,我们抽着同一根烟,一边儿漫无边际地闲扯着。这种情景很久以前发生过,就在这张床上,可温情已经不在了。
“发什么呆呢?”
我回过神,看见于涵的手举在我眼前,夹着烟。
“噢,走神儿了。”我凑过去抽了一口,“诶,你明儿上班儿么?”
“上是上,不过我这级别,就算不在也没人管,呵呵。”
“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混上经理的?”
“年纪轻轻?”
“啊。”
“你觉得我多大?”
“跟我差不多吧,最多三十。”
“看来我这张脸还挺能唬人的,呵呵。”于涵拿着烟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
“那你多大?”
“三十五。”
“我操!不是吧?”这答案太震撼了,我听完盯着他的眼角使劲儿瞅了半天也没看见半条皱纹,“你真三十五?”
“怎么的?后悔叫我这老牛吃了?”
“滚!”
“哈哈哈……”于涵碾灭烟,扭回头看着我,“丁文儿,你记住了,时间能教会人一切。”
“嗯。”
“睡吧。”
“我发个短信。”我拽过地上的裤子掏出手机。
短信是给经理发的,明儿病假一天。
关上手机躺下,于涵伸手搂了我一下,我顺势滚到了他怀里。

“丁文儿!”
有人喊我?我睁开眼抬起头,就看见陈威站在大门口瞪着我,目露凶光。
“你怎么……”我想坐起来,手往床上一撑却按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然后脑子里迅速闪现了四个大字——捉奸在床。
那个物体在被子里碰了碰我,“有客人?要不我先撤?”
我坐起来看看陈威,他怒不可遏;再看看于涵,他咧着嘴乐。
行,我谢谢你了哥们儿。我咧开嘴,手捏了捏于涵的下巴,“甭了,他就拿点儿东西,马上就走。”
“丁文儿!他是谁?”陈威冲到客厅。
“我新找的伴儿。”我赤身裸体地下了床。
“你!”
“人是下边儿的,你行么?”我捡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儿在心里祈祷于涵千万别反驳我。
“行!你狠!”
我慢悠悠地穿完了衣服,然后对着陈威笑了笑,“没你狠。”
“操!”
“你操什么?你还想操谁?你赶紧拿上你的东西给我滚蛋。”
“我操你妈!”
“你先把那八十万还了她再说!”
“你!我真他妈瞎了眼了找你这么个贱货!”
“瞎眼的是我!”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了,“这些年我怎么对你的?你他妈又是怎么对我的?你现在还有脸指责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陈威猛地抡起拳头挥了过来,“我告诉你我是谁!”
我侧身一躲,然后伸出胳膊跟他扭打在一起。
于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衣服,过来拉架。我吼了句“你待着”,接着继续战斗。
我跟陈威动过几次手,败多胜少,虽然如此,我仍然想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一对一。我没想让于涵帮忙,不是因为两个打一个不光彩,而是我惹的祸,我得自己扛。
不知道是因为念旧情还是因为有于涵在,陈威没下死手,我第二次倒地之后他拉开衣柜拽了两件衣服就走了。听见大门被“咣”的一声甩上,我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
于涵慢慢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又在我的指导下找到了药箱给我上药。我垂着眼看着茶几,眼泪啪嗒啪嗒地往身上掉。
“今儿我算是开眼了。”他收好药箱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我。
“怎么?”我接过来擦了擦脸。
“头回看着明知道自个儿打不过人家还往上冲的。”
“你为什么说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你那架式纯是找死呢。”
“呵呵。”我靠进沙发里,“谢谢你。”
“谢我给你上药?谢我刚才没揭穿你?还是谢我让你发泄出来了?”
“都该谢。”
于涵点上两根烟递给我一根,“丁文儿,我相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劝你,你要是能好早好了也等不到今天,所以今儿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自己琢磨吧。”


 

19
“蓝天啊!你真他妈蓝!大海啊!你真他妈大!”我冲着海面一通大吼。
不远处一个穿得跟个粽子似的小孩儿瞅了我一眼,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裹紧衣服坐到了沙滩上。
四九的天儿,我居然一个人跑秦皇岛来吹冷风,真他妈有病。不过话又说回来,经历了那天的事之后我再不犯病恐怕就真是有病了。
那天于涵走了之后我就一个人在家里坐着,一动也不动,直到陈威给我发短信。他说他不想离开我,可他爸妈认了那个女人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说他看见我跟别人睡在一起心里难受得要命,让我别再逼他了。我问他如果他回到我身边能不能改了以前的生活习惯多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他说不知道。我说那就算了,别再矛盾了,咱俩就算回到以前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我到极限了,他没再回我。
翻出旅行袋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就回了公司请假。办公室的人说请年假必须提前,我干脆请了事假。工资我不要了,我敢顶着一脑袋创可贴回公司就是连脸都不要了,那玩意儿我还要个什么劲儿?我只想逃。
拎着包到了火车站售票口,人问我买哪的票,我的脑子一下短路了。我要上哪?我能上哪呢?一拍脑门——最近的海边儿!人说,天津近。我说算了吧,再远点儿。人说,秦皇岛。我说,行。于是我就来了秦皇岛,在一个没有海澡洗、没有海鲜吃、只有海景酒店和冷飕飕的海风的季节。
在候车大厅等着的时候我给栗子和刘瑞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我跟陈威打架的事儿。
栗子说:蚊子你太牛逼了!你早就该干他!诶对了,你受伤没有?
刘瑞说:你怎么样?被揍得不轻吧?不过那小子应该也好不到哪去,他该。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打过架的人和打过架的人的区别:前者首先考虑的是感情因素,而后者首先考虑的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呵呵,真有意思。
冬天的海风很有穿透力,坐了没一会儿我身上就凉透了,干脆起身回了酒店。倒上一杯热水,钻进被窝点上烟,刚抽了没两口手机就响了。
“这几天怎么没上网? From于涵”
“我秦皇岛吹风呢,与世隔绝中。”
“啊?什么时候走的? From于涵”
“那天你走了我就奔过来了。”
“我说你MSN怎么一直黑着呢……什么时候回来?快过年了。 From于涵”
“三十吧,蹭到不能蹭了再回去。”我请了十多天的假,直接跟春节假期连一块儿了。
半天那边儿才回过来一条“你注意安全,回来我请你吃饭”,我看完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儿,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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