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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咱裸奔!——by米虫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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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来‘那个'了吧。"
"......"

我盯!我瞪!我恶狠狠加狠狠恶地又盯又瞪。
X的!真疼!我觉得我的眼睛最近面临脱眶的危险。
我坚定不移地守着房间大门,不离开哪怕三分之一步:哼,小爷我就不动,看你能怎么着!
夏冰那厮笑得越发灿烂,我却只觉得寒流来袭,掀起鸡皮疙瘩一身。
"琪琪,干嘛呢这是?竖门口当斗鸡呢?冰冰,来来来,进来吃哈密瓜。"
我不动!我就不动!我就不......
我家老妈子一把挥开我,一手端着果盆一手牵起夏冰,圣母万分地就往里走。
喂!喂喂!那是我的房间好不好?
可惜,我的哀怨我的拒绝我的人权我的隐私被统统无视。

夏冰涎笑着凑到我面前:"琪琪~~~"
我鼻孔出气,撇开头去:"滚边儿去!瞅着你那大脸就心烦!"
"哟,上火呢?乌鸡白凤丸吃两颗?"毛爪子捏着我的下巴尖左右摇晃。
我啐他一口,恨恨道:"你他妈才需要吃妇科千金片呢!"
"嗬,这都多少天了,还生气呢?"丫柔情似水地摸上我的肚子,揉得我直犯痒痒汗毛林立,"生气对宝宝不好~~~"
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X!
"你他妈的一天到晚都啥流氓思想呢?"
"是是是,我流氓我流氓。"点头哈腰。
"你他妈让爷掐一下那玩意儿试试?"
"好好好,您掐您使劲掐。"认错态度十成十的良好。
"谁他妈没事乐意和你丫的一臭流氓生气?"
"对对对,不生气不生气。"这世界难道真离大同不远了?
"......把你那爪子给爷挪开!"
"郝琪,"夏冰继续上下摸了两把,突然正色道,"好琪琪~~~咱宝宝今天踢疼你了?火气这么大?"
我眨眨眼,愣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夏冰!!!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对牛说人话是累,可对着夏冰说人话......妈的,谁给老子牵一百头牛来?

"琪琪......"
沙哑的呢喃,明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名字却似乎被注入了陌生的添加剂,掀起干渴的撩人热度。
我抬头,只看得到夏冰的嘴唇开阖,厚薄适中的两片,在水花的冲刷下泛着晶莹诱人的色泽。
"咕嘟--"我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郝琪你个流氓!
不!不对!夏冰你个大流氓!你他妈别有事没事笑得跟牛郎店里的活招牌似的成不?
淋浴间很小,四下隔起。
我想......
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
慢慢靠近,鼻尖贴着鼻尖,呼出的热气简直能把人给熏醉掉。我突然想起日里吃的醉虾,这该是多么悲惨......又美妙的滋味......
近点儿......
再近点儿......
突然,隔间的木板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我眼角斜去,结结实实地惊了一大跳!
周围趴了好多人笑嘻嘻地盯着我俩看,间或吹起轻佻的口哨:"嘿,哥们儿!继续啊!"
估计是围观的人太多了,木板隔间承受不了那个重量,变得歪歪斜斜摇摇晃晃。我的神思飘荡,想起了五个字--豆腐渣工程......
我瞪大了眼睛,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几乎可以挂成瀑布三道。我用力想要推开夏冰,却惊悚地看到夏冰搂在我腰际的胳膊变成了两只大钳子,一松不肯松开!
张嘴,我想叫救命,却惊觉发不出半点声音。
"轰隆--"
终于,木板塌下,我被死死地压在了底下......

蓦的睁眼,一片乌漆抹黑,胸口被压了千斤大石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茫茫然地转了两下眼珠子,侧了侧脑袋,差点尖叫出声:面贴面的距离--一张大脸。
大脸很熟悉,和梦里的一样。
想了半天,混混沌沌的脑子里终于抓住了半丝清明。
夏冰他爸妈公休,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报了个海南双飞六日游。我家老妈子向来热血,说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咋行?过来住过来住!没办法,谁叫这年头,一二十岁的娃离了爹妈被认准了活不了多久似的。夏冰他爸妈倒是客客气气推辞了两声,回过头去问夏冰怎么样。夏冰那厮特纯洁地笑笑:干妈,那就麻烦您了!
没错,"干妈"。我和丫打从育婴房的交情,可不是白来的。
一只手,一只脚,我整个人被压得死死的。我哭!丫的睡相怎么二十年不见长进?还是这么的惨无人道!身体动不了,只剩下脑袋还可以小幅度地转转。面前,鼻尖贴着鼻尖,梦里的距离,清晰的感觉得到温热的呼吸。
我舔舔唇,不经意地碰到他的唇。
有点紧张,有点兴奋,我是个小疯子,从来好奇心旺盛,勇敢又无畏。
夏冰若有所感地抿了抿唇,呓语道:"琪......琪琪......"
我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装上了马达在奔腾。深深呼了两口气,真巴不得可以把一双耳朵夹长十公分。
"我......你......"
靠!啥啊?懂不懂啥叫重点啊?不对不对!啥重点啊?我他妈在期待啥呢?睡晕乎了吧,郝琪?
"你......嗯......"
夏冰你丫的说个梦话都要截三段啊?欠抽不欠抽啊?真他妈想掐死你!
"郝琪,你......你丫个小王八蛋......"夏冰眼睛闭得紧紧,一副咬牙切齿状。
我目瞪口呆。
半晌飞起一脚把丫踹下床:X的!X你个X的!老子都还没嫌你个噩梦,你倒先把老子当噩梦做了?!
"呸!你丫的才王八蛋!你个大王八蛋!!!"
我抱紧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啊......啊欠!"
"哎哟!冰冰啊,怎么感冒了?瞧这这鼻涕水挂得......"
"不知道......啊欠!今天早上醒来不知怎么着居然躺地上了......"
"琪琪你个死小孩,睡癖怎么那么差劲呢?"
"......"

 

 

003
小时候,我妈总爱把我当个女孩子打扮:麻花辫扎两根,粉红裙穿一条,小皮鞋上若没有大蝴蝶结,闹死闹活不肯罢休。我爸无奈,从漠视到纵容到帮凶,变态的过程一点儿不需要理由。谁叫我妈连生三个"子",愣是凑不了一个"好",追究起来他也有份儿?--我妈那X找不着Y配对啊!
害我每次见着夏冰就郁闷:齐整的发亮的背背头,笔挺又簇新的小西装......
得!人是少爷,我就一丫鬟成不?
不过夏冰他妈见了我倒很是喜欢,喜欢得眼里放光:麻花辫编两根不过瘾,拆了按着岁数重打,一回又一回地打。女人真可怕!对此,我从小就深有体会。他妈把我俩拉到影楼里,那时这玩意儿还不兴起,换了衣服摆个Pose按下快门就好,没什么背景没什么修片衣服也是那么单调的几套小礼服。是的,小、礼、服!
闪光灯下,"小新郎"和"小新娘"牵着双手,撅着嘴唇玩"亲亲"......
"倩倩,你家琪琪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甲妈对着照片做憧憬状。
"哎,我也想呢!你不知道当年我看见那浑小子的小JJ,差点没气得给割了它!"乙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尽当年的血腥内幕。
那照片像畅销书一样一版再版,最后两家人手一张典藏。
"哎哟哟,真看不出来,琪‘妹子'小时候咋这么水灵呢?"夏冰那厮从小到大,欠抽的德行一变没变。
我......X!

这会儿,人夏大少正翘着他那双狗腿子,悠哉游哉地一口饮料一口水果安安心心做他的"沙发土豆"。我?我得给夏大少端茶切水果附赠马杀鸡......
同样是儿子,难道我妈因为自家儿子生多了,由此产生逆反心理,非别家儿子不爱?
罢罢罢,谁叫我他妈就一丫鬟命,爹不疼娘不爱--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叮咚--"
佛祖啊,谢谢您派使者来拯救这可怜的孩子脱离苦海!上次拜祭的时候我不该偷吃那个鸡腿的。我忏悔!
使者啊......屎!
"郝琪!你个没心没肺的!放假了都想不到来找我玩儿?好了,本小姐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好吃的好喝的赶紧端上来给伺候着......咦?夏冰,你也在啊?嗬,俩小日子过得挺舒坦的啊......"
鹅黄色的吊带衫,低腰热裤,那凉拖的细跟又高又尖,看得我直想打哆嗦。得!这会儿,少爷小姐都齐全了!
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嘿,杵着干嘛?把门关上进来呀!赶紧赶紧,冷气全被你给放跑了!"莎莎大小姐摆摆手,热情得活像在招呼客人。
"......喳。"我弯腰驼背,沧桑得不能再沧桑。

于是,三个人,玩斗地主--我一平民,斗两地主......

"平民,脱一件。""地主婆"扬起下巴,挑着一边眉毛,作淫笑状道。丫若认了自己是豺狼虎豹,估计这四个种群要集体灭绝--羞愤自杀的。
我无奈,还好在室内温度怡人,脱了件长袖外套还有件短袖T-shirt。打个哆嗦,没事儿没事儿,马上就能穿回去了......
"平民,穿上。""地主公"一边洗牌一边微微笑。
总玩儿这一套,这两人也不嫌腻味?还是说:调戏平民的乐趣,是地主公婆变态的根源所在?
我冷汗三道,端起饮料就往嘴巴里灌。
"真讨厌!琪琪宝贝儿,人家不就是想看看你的漂亮身体看看你的小梅花看看你的小菊花......"
"噗--"我一喷三尺远,剩下一半呛到了气管里,狂咳不止。
X的!丫是女的么?苍天啊!!丫真的是一女的么???
哼,贫去吧!老子脸皮厚着呢!经得起!老子......老子只是热了......对!热了!饮料!喝饮料......
"去去去!我家琪琪的小梅花小菊花也是你说看就能看的?没看到烙了‘夏冰专用'了么?"
"噗--"地板......地板看来要好好拖拖了。
X的!调戏大赛冠军有糖吃还是有钱赚呢?
"呸!毛还没蹭到就肖想上肉汤味儿了?还‘专用'?德行!"莎莎叉腰,活脱脱一现世版孙二娘。
"哼,有没有蹭到毛还得向你报告不成?我家琪琪知道就成了呗。琪琪,你说是不?"夏冰朝我飘了一媚眼,疑似抽筋。
"真的?"闻言,莎莎眼睛像通了电的灯泡,噌亮,笑得一半猥琐一半正经,纯自然流露的猥琐,压抑了再压抑的正经,"谁上谁下?......呃,不行不行,这问题答案太明显。PASS。"
我、我......忍!
"接着说啊!时间?地点?啥体位?带套了么?爽不?......"
莎莎,你简直是辜负了造物主的恩赐!你、你、你枉为一根肋骨啊!女人啊,你的矜持在哪里啊?~~~
"咳,关于这些问题......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
我泪花闪闪:夏冰,没看出来你丫原来还挺有良知的啊!
"不过,当事人认为‘合理的刺激'或许会有助于沟通。当然,咱不谈钱,贿赂是可耻的!那啥,冰箱有点远,我想吃雪糕......"
莎莎乐呵呵地蹦起,特打杂小妹似地道:"乐意为您效劳。"
我......我......
"夏冰!路宝莎!你们两个,给老子滚出去!现在!马上!立刻!!!"
手指大门,顺势回头,不想却对上黑面一张,有点眼熟,跟我家老妈子的脸倒是很像......

"郝琪!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么?!"
"......"
"今儿晚饭没你的份!"
"............"

 

004
一晃五天过去,夏冰那厮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这不,丫正围了条浴巾,坐在床沿,两指拎起肚腹上薄薄的一层"赘肉",扭捏道:"哎呀,最近果然吃太多了,都长游泳圈了!"讨打的样子,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我恨恨地大踏步上前,掐着丫的脖子就把人往床板上撞。
"喂喂喂,谋杀啊!"
"活该!谁叫你欠?"
"嫉妒!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阴暗心理要不得啊,郝琪同志!乖乖等着接受我党的教育再改造吧!"
"我呸!少他妈在这儿贼喊捉贼!那鸡腿小爷我都没跟你计较,你丫的居然还偷吃我那份苹果派?!你他妈的要不要脸啊?"
"小、肚、鸡、肠。来来来,琪琪宝贝儿,告诉哥哥,你那把儿到底是不是原装的?还是光长着唬人的?是男人不是?"
夏冰伸手摸了我胯下一把,笑得特淫那个荡。我眉眼嘴角集体抽筋,掐住了人使劲摇晃:"是男人就许你吃碗里还带抢锅里的了?奶奶的!老子吃不到你丫的也甭想好过!吐出来!吐出来!给老子统统吐出来!!!"
夏冰吐着舌头半睁着眼睛作吊死鬼状。
蓦的忽然贼贼一笑,两手扶上我的腰,使劲一带,换了个位--他上我下。不行不行,攻击力骤减,防御力薄弱,要不得的位置。
我挣扎,四肢并用地扑腾,像被掀翻在地的乌龟,枕着壳晃荡。不一会儿便面红耳赤气喘如牛,而人只消胳膊肘撑起了压住,轻巧巧作旁观状。
X的!爷即便真是那观赏龟都不给你看!
对对对,与其反抗给人看戏,不如乖乖那啥。我是识时务的倒霉乌龟,于是气鼓鼓地躺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龟壳当床板睡,外带附上"无敌眼神光波"两束......
夏冰舔了舔唇,曲起一边膝盖轻轻磨蹭,好死不死地每蹭一下都撩到我那该死的要命的部位,笑得是满脸的春情荡漾。
"Just go with your natural sexual orientation..."
我愣神,半晌反应过来,抬腿就踢,虽然没能踢动:"你、你、你丫的精虫充、充脑啦?"结结巴巴,沙哑得完全不像我的声音。
夏冰只是笑,不言不语,黑得发亮的眸子,像嗜人的漩涡。他笑起来一直很好看,弯起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意味。学校的BBS上还有不少人夏少爷"卖笑"的照片流传,叫价不菲......
我突然想起了游泳馆那次无疾而终的"互帮互助",心跳得有如擂鼓一般。
男人和男人,不是变态就是游戏。
是啊,不是变态就是游戏......
不是变态......就是游戏......
脑袋里昏昏沉沉。我想:我只是好奇罢了。是的,只是好奇......罢了。
鬼使神差般的,我颤颤地伸出手,一把扯掉夏冰圈在腰际的浴巾:明亮的、敞开的灯光下,厚重的阴影里的勃起一览无遗。和我此刻一样,只是他的,没了束缚。
指尖轻轻触上,顺着弧度缓缓下滑,我抬眼看夏冰,喉头微动。
夏冰眼底沉了一沉,低头往我脸上就是一通胡啃,两手也不停歇,粗鲁地将我的上衣扯起堆到胸前,胡乱地摸索。粗粝的掌心在我的乳尖上划过,急切而又用力,像是头寻不到出口的困兽,亟待释放地四处冲撞。
短促的浓重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脸上,荡起奇异的温暖感觉。
我扯着自己的皮带,半跪着与他抱在一块儿,相互舔吻撕咬。
恍恍惚惚间心下却仍不免走神:这是高度拟真的RPG游戏,游戏名叫"野兽兄弟之大战XXX"......
咧开嘴巴,失笑。
夏冰拧了拧眉毛,将我翻趴在床上,顺着我的背脊吮吻而下,在尾椎附近反复地啮咬,要命的刺激。我的双手扭紧床单,下意识地将喘息声统统迈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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