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by摄馨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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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拉住身侧顾惜朝的手，对他说道："惜朝，你现在掐我一下。"听到戚少商的要求，顾惜朝当然是毫无悬念地掐了戚少商。疼痛袭来，戚少商才相信现在眼前看到的是真的，而非虚幻。真的想不到前世的自己竟然会如此嗜杀，整座整座的城变成了空城，没有人烟。等到他屠了城，就见他把事交给了看起来像张汝的那个人。然后那个像戚少商的人就离开了，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旁边的陆压就说："这个像风尚的人是叫霖沁。"之后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霖沁。戚少商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就是上辈子的自己。看着他一座一座的屠城，让城池空空荡荡，没有人烟。杀红了的眼，血洗过的战袍，一切看来是那么的狰狞恐怖，好像是死神来临。只见到霖沁唤来了只五彩斑斓的凤凰，就骑在它的背上，离开了这片被血染得通红的地方。凤凰展翅而飞，迅速地离开了。霎时间就上了九重云霄，到了浩茫的云雾之上。今天霖沁是穿着一件玄黑色的衣裳，显得颇为刚劲有力。凤凰日行万里，穿过浩茫的云雾，就到了海外的仙山鱼鲮岛，鱼鲮岛上有万株桃树和杏树，一到春日，千树万树竞相绽放，争俏斗艳，煞是明媚。刚到了鱼鲮岛，陆压就上前来迎了说道："师叔祖，您又来了。"霖沁说道："是啊！我又来了，可能这回要在这里多住几日。"可能这回是要在这里住上三四个月的，到了明年的夏日才回到王卢山。这回是好不容易脱离了宫中的和军中的人才出来的，要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休息，才能继续的攻城掠池。得到天上地下人间的江山。进到了闲杂人都在的灵天宫，洗沐了，换上干净的衣服，用了饭食，之后，就对陆压说："陆压，我现在要去昊天阁，谁也不许来打扰。"陆压知道师叔祖的法令还是严的，就吩咐了下去，直到师叔祖吩咐的那一天，谁也不许去昊天阁。说完事，霖沁就带着两个小童去了昊天阁，昊天阁是在后山的兰谷里，那里万兰麇集，芳香四溢。慢慢的走了两个时辰的路看了身边的雪梅，终于到了兰谷，前面不远就是昊天阁了，昊天阁是一个一进小院，里面有一个荷塘和一栋形同口字缺了一个口子的五层小楼，上面有万卷藏书，集了天上地下人间的所有的书，要是草草的看一遍都要看上五十多年才看得完。昊天阁是霖沁在鱼鲮岛的地界，平时是不打开的，只有霖沁来了才打开。开了锁，那两个小童就去收拾了，扫了灰尘，抹了一遍，弄得清清净净的，霖沁才进来了。之后霖沁就上到了二楼，到二楼去读书，他们则在收拾着卧房。今天晚上，霖沁决定待在这里，饭食由这两个小童去灵天宫去取。霖沁就把手中的书上面的灰吹去，读了起来，过了一个时辰，屋子也收拾好了，那两个小童就来告知，说道："师叔老祖，我们已经为您收好卧房了，现在要我为您做什么？"霖沁就对他们说："你们到院外玩去吧，现在是未时，等到申时回来。"现在他们还没有多大，还是喜欢玩耍，一团孩子气。听到霖沁说到这个，当然是很欣喜，就高兴地说："谢谢师叔老祖。"说完，等着霖沁说了一声去吧，他们就飞奔向院外，到云山上去玩耍。霖沁看了他们出去了，就下楼关上了院门，继续静静的读起了书。今天不知怎么原因，心有些静不下来，做事都是很烦的，也就丢下了书，看起了下面的那个荷塘。荷塘上泛起了清清浅浅的涟漪，在水面上舞动，很是妖娆。有了五六年没来了，荷塘里长了一支金色的莲花，含苞待放。往日间，莲荷都是夏日里才长的，怎么今日就与往日里不同，冬日里都长了莲荷，霖沁就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也奇怪，见了这朵金莲后，心里竟然平静了不少，就拣过丢下的书，继续读了起来。
而看着戚少商前世霖沁读书的顾惜朝，便有一丝好笑，就偷偷的笑了起来。想了想，还是戚少商的前世有一点读书的模样，这一世的他，让他读点书是很难的，除非要自己哄着，谈好了条件，他才读一点。而旁边的戚少商看了，也大为好奇，上一辈子的他，居然会如此的认真，还是在没有顾惜朝的情况之下。看着那个叫霖沁的人正在读书，顾惜朝就敲了敲戚少商，悄悄地说道："少商，你是不是过去在敷衍我。"戚少商听到顾惜朝说到这个，就大声地说："惜朝，我冤枉啊！"自己是不喜欢读书的，只有惜朝教着，还勉强读得下去一点。顾惜朝看到戚少商这副模样，就让他附耳上来，对他说："少商，我知道。"戚少商这时才放下了心，搂过了顾惜朝。旁边的风希见到风尚和越溪这些动作，就用眼色对旁边的人示了意，又拉过戚少商来对他说道："爹娘和爹娘的师傅和张汝要出去了，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另外，你们还有什么事？"顾惜朝就说："干娘，你把孩子送来，其他人做事，我不放心。"说完了，看见风希点了点头，出去了。戚少商和顾惜朝才又转过头看着天镜，看看到底上辈子的他们是到底怎么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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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走在风希后面的陆压要走出镜室的门，在门口又说了一句："越溪，你见到的那个像你的人的名字就叫良蕖。"顾惜朝听了他的话后，就答道："我知道了。"才随了他们出去。风希见到他们在打情骂俏，就和众人一起出来，到了外面。之后他们去了奉德宫，自己则去了紫微宫叫了苓妘："苓妘，和我一起，把孩子抱去崇德宫的镜室。"苓妘就说道："是的，娘娘。"两人就抱起了孩子，向崇德宫的镜室走去。而这时在崇德宫的镜室，戚少商搬了一把太妃椅来，坐在上面。顾惜朝则脱了鞋蜷缩着腿，坐在那把椅子上，头靠在戚少商的怀里。这时看见的霖沁仍旧在读着书，顾惜朝就抬起了头，看着戚少商说道："少商，你要是有你上辈子的一半，我就不用那样做了。"看着戚少商的面容，戚少商这个时候在微微的笑着，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上辈子是什么人。顾惜朝看见了那两个酒窝，就把手伸出去，轻轻的戳了戳。戚少商见到顾惜朝的手在戳着，就用自己的手抓住了他的，说道："惜朝，你再戳，我的脸就要变成马蜂窝了。"戚少商在说着，就把顾惜朝的手指含到了嘴里。知道只有这样，顾惜朝的手才不会在自己的脸上作弄。过了好一阵，霖沁都在读着书，可是霖沁却觉得有些难耐，就拿出一张生宣来，准备把那朵金莲画下来，用来定神。铺好了纸，压了镇纸，调好了颜色，就作起了画。这时风希来了，把孩子都抱来了，顾惜朝接过了孩子，把他们两个都搂在了怀里，吩咐了苓妘过半个时辰去取奶来喂。于是，风希就和苓妘出去了，只有自己和戚少商以及怀里的这两个孩子，一家四口在镜室里。这时霖沁也作好了画，拿开了镇纸，把调颜色的瓷碟和颜色墨条拿到一边，准备装裱这幅画。可是就在霖沁转身的时候就起了风，把画好的画吹出了窗子，"哗啦啦"的吹到了楼下，霖沁收拾好了东西，就飞奔到楼下去捡。可是在他奔到楼下的时候，荷塘里的那多金莲却绽放了，渐渐的绽开，慢慢地变大。霎时间，从一个酒杯变成了竹匾般大，在花蕊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风继续"呼呼"地吹着，霖沁的画被吹到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个人是光裸着身子，身上不着一缕，那幅画就盖在了他的身上。这时渐渐的近了，天镜一边的顾惜朝看见了那个人的面容，那个人竟然和自己长得丝毫不差，旁边的戚少商也很奇怪。但奇怪的同时，又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竟然二人上辈子就认识了。
良蕖睁开了闭着的眼睛，就下了水。荷塘里的水齐胸深，良蕖就涉水到了荷塘边，霖沁也到了，先前霖沁看见昊天阁里出了这么一个人，还要发怒。可是走上前一看，看到她面容清丽，形容姣好，就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对她说："谢谢小姐了。"良蕖就开了口，声音清脆甜糯，旁边的霖沁如聆天音只听见良蕖说道："不用谢。"良蕖这时才知道，这千百年来在自己的耳边读书的人是谁，原来就是面前的这个人，看他长得孔武有力，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念头。霖沁就问："小姐芳名为何？"良蕖的一只手支在下颌，靠在池边，眨着明亮如星的双眼就说："我还没有名字呢。要不然，你帮我取一个吧。"霖沁就想了想口里也嘀咕了起来只听见他说道："你人这么好，有从莲花里出来，就叫......"接着就大声地说："就叫你良蕖吧。"自此，良蕖的名是被定下来了。此时正是冬日，水里面很冰凉，很快就把良蕖冻得受不住了，霖沁看见良蕖在瑟瑟发抖，就飞奔回屋里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裳，递给了良蕖，对他说道："你起来穿上它吧。"于是就转过身去，看见女子赤身露体的，在妖界都觉得是寻常之事、不足为奇，可是想到良蕖要赤身露体，就觉得是在猥亵了她。等到良蕖上了岸，穿好了衣裳，站在自己的面前，霖沁才看着她。只见她柔肤似雪，唇红似樱，眉若柳丝，清灵毓秀。这样美丽的人站在面前，晃花了双眼。恰好，也到了申时了，霖沁就听见昊天阁外有了敲门的声音，就让良蕖进了屋，自己去开门，那两个小童回来了，就对自己说道："师叔老祖，您有何吩咐？"霖沁就对他们说："今晚的饭食多拿一些来，另外，你们去拿几套女子穿的衣服来。"那两个小童就依言去办了，霖沁就回了屋子。良蕖在里面，拿起了书看着，就说："你来了，你现在有没有事？"霖沁很奇怪，良蕖怎么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恰好现在也没有事，就对他说："没有，你要做什么？'良蕖听了，很高兴，就说道："我要你教我读书。"霖沁还想到他竟然不知道这里是自己的，还大大咧咧地叫自己教他读书，他的这个人还真的是可爱啊！这么可爱的女子，今后想不到谁将会得到她。心里现在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绪，心里有些酸酸的。良蕖坐在椅子上，霖沁就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边，指点着良蕖。看着镜子里霖沁在教着良蕖读书，镜子另一边的戚少商和顾惜朝也心生感慨，想不到这一世情况都颠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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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是霖沁教良蕖读书，这一世是顾惜朝教戚少商读书。感概了一阵，仍旧是双双的靠在一起，互相依偎，顾惜朝手中搂着孩子，过几日，就要去剃胎毛了。就继续的看镜中的情况，只见霖沁边教着良蕖读书，便把刚才的那张画拿过去装裱。画被镇纸压着晾干，刚才吹到水里是把它打湿了。裁好了纸准备要装裱时，就听见良蕖叫自己："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霖沁就说："我叫霖沁。"良蕖就低低的"哦"的答应了一声，让霖沁觉得是很可爱。霖沁偷偷的测了一下他的妖龄，他才有两千年，还是一只小妖，不像自己已经是万年的了。以一千年折合成一岁的话，自己已经有一百五十岁了，而他只有两岁。想想在人间一个一百五十岁的人领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境况就和不一般吧。霖沁正在拿着刀裁着绢布，就问良蕖："良蕖，你的父母是谁啊？"良蕖听了，眼中的泪就"唰唰"的下来了，对霖沁说："我没有爹娘，我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霖沁看见良蕖哭了，就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她的身边，说道："你别哭，我就来做你的哥哥吧。"良蕖就扑到霖沁的怀里说道："哥哥，我终于有哥哥了。我好欢喜。"在那朵花里，听到了很多他念诵的书，知道了很多的事。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胸口温温热热的，温暖而舒适，希望这的地方永远都是自己的，不希望它被别人夺走，就安静地靠在霖沁的怀里。霖沁听说了她没有父母，就凝神静气，集中能力去查。想查一查她的原形是什么，才能叫人把她编入妖籍，免得让她在三界飘荡，居无定所。最后才查到，她是兰谷的万兰之精露经了千年万载所凝结成的，难怪她身上的兰花香气久久不散。镜子另一边的戚少商和顾惜朝这个时候才猜到，为什么没修炼明玉经上面的功法时，顾惜朝的身上没有兰花香气的原因。戚少商私下想到，要是顾惜朝的一魂四魄回来，恐怕香气会更浓吧。戚少商握住顾惜朝的手，只听见镜内良蕖就对霖沁说："霖沁哥哥，来教一教良蕖读书吧。"这时屋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原来是那两个小童回来了，就说道："师叔老祖，饭菜来了。你要我们去找的东西，我们也找来了。"霖沁就出去，把饭菜和衣衫拿进了下面的小厅，然后那两个小童就到了院门的小屋里。霖沁就叫了良蕖下来吃饭，良蕖就丢下了书，到了下面的小厅里，端坐在椅子上。霖沁为良蕖盛着饭，等吃好了饭，要叫那两个小童再收出一间屋子，让良蕖住。
这是良蕖第一次食烟火之食，往常是以花瓣为食，精露为饮。霖沁就教着她拿筷子，怎么搛菜。很有教一个孩子的感觉，要是现在自己有一个孩子就好了，风流妖界的霖沁也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良蕖不愧是聪颖慧黠，很快就学会了，也搛了菜吃着，灵天宫是修道人所在的地方，菜色还算是清淡，不油腻。但这也是良蕖第一次吃，肚子里装不了多少，片刻就吃饱了。霖沁见他吃得很少，想到他是第一次吃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强迫她吃。今天自从遇上了良蕖，读夜书的愿望也打破了。等自己吃好，就叫了外面的那两个小童，想了想，另外收一间，如果良蕖有什么事，就难以照应。这里还有一个绛纱橱，橱里的里间就收出来给良蕖住，自己住在外间，有了什么事，也好照应。那两个小童就进去，拂拭去里面的尘土，打扫干净，拿出了被褥，铺好，帐帘挂好。另外在地下烧了炭火，把屋子烘得热热的，在屋角烧了水，湿湿的，另外还熏了香，罩上香炉的盖子，才从绛纱橱出去。霖沁吃完饭就叫良蕖拿了一套衣裳随着他到了绛纱橱隔壁的温泉洗沐，这是三界之北的最后一处温泉，只有有福缘的人所在的地方才会有这个。良蕖听了霖沁的，就等他离开就下了水，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霖沁怕他着凉，在门外叫了她，他才上来。穿好了衣裳，从温泉里出去。霖沁瞥见良蕖经了水沾湿的发丝，卷曲弯扭，颇为妖娆，眼角眉梢淡淡的笑，更是诱人，就在看着她的时候，产生了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妻子的心绪，自己还没有妻子。但也不想做了让良蕖不高兴的事，就对她说："良蕖，我带着你去睡吧。"就拉了良蕖的手，到了绛纱橱的里间。他现在只着了亵衣和亵裤，霖沁强压着心里隐秘的想法，就对他说："良蕖，你躺下睡吧。"良蕖就问："什么是躺下？什么是睡啊？"霖沁就叹了一口气，就在床上摆了躺和睡的姿势，对良蕖说："就是这样。"良蕖就说："哦，我知道了。"才仿照着霖沁刚才的动作做了，霖沁就吹熄了蜡烛，只留了一盏小小的清灯，才关门出去。到了外间，也是去温泉洗了，拿了本书，就躺在床上看。里间的良蕖过不了多会儿就睡着了，直到睡着之前，还看见外间还亮着。良蕖就想，霖沁又在做什么好玩的事了，也不叫上我，就生了气。嘟着嘴，愤愤难平的睡着了。外间的霖沁还不知道里间良蕖的情况，也就依然还在读书，直到子时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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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的早上，霖沁和良蕖醒来，良蕖穿好了衣服出来，嘴还是在嘟着，霖沁就问良蕖："你怎么嘟着嘴？"良蕖坐下，闭着眼睛就说："昨天晚上，你去玩什么了，也不叫着我去。"霖沁听到良蕖说的，就说道："良蕖，我是读书读到了夜里，没有去哪里玩。"看来良蕖还只是一个孩子，还很贪玩。知道霖沁是读书读到夜里，心里的疑惑也就解了，就道外面的石盆边去洗漱。等良蕖洗好脸之后，本来霖沁要为她打扮的，只是想到了良蕖不要为那些庸俗的东西所沾染，就放下了心头的这个想法。王卢山庸脂俗粉就够多的了，在这里偶然看见了这么一个冰玉为骨雪为肤，秋水为神兰为气的人，怎么可能用这样的东西来糟践她。梳理好发丝，用桃树的枝条削了一只簪子给她簪住头发。虽然妖是不能接近桃树的，接近了，就会被桃树的精气打回原形。但霖沁已经越过了妖，只要在他所在的一里地之内，连普通的小妖接近桃树都没有事，就放心的给她簪上。簪好之后，良蕖就站了起来，霖沁看了，良蕖和自己差不多高，纤细高挑的身材，真的是一个美人，假如到了王卢山，那么她将会是妖界的第一美人。现在虽然才穿着女的道袍就难掩光华，如果穿上光鲜美丽的衣服，那么就更加美丽了。洗漱了，吃了早餐，仍旧是由霖沁教着良蕖读书。就这样，时光转瞬而逝，三个月也要快过去了，霖沁一直都是在昊天阁，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教良蕖识了世间万事。再过半个月就要回王卢山了，到时必然会见到陆压，而这里是不许出现妖物的，除了自己以外。怎么让良蕖出现在陆压的面前，霖沁有些苦恼，如果仍旧是让她以妹妹的身份出现的话，传到妖界，恐怕会引起一场大的变故。在妖界，妹妹就是没有成亲已经定了亲的妻子的代称。本来原先叫她叫自己哥哥，就是占了她很大的便宜了，有点亵渎了她。现在还能补救，乘早要改回来。心里是有想法，是想让她当自己的妻子，可是想了她心里想的，恐怕她还会遇到更中了她的意的，到时候两个人就都要心伤了。现在退步抽身还早，陷进去就晚了。还有这个消息，恐怕会炸了妖界吧。霖沁就想，只有最后的一样了，就是让她当自己的女儿，这样即使传到妖界也没有关系，也能保护好她。不希望自己欣赏的人，遭了罪责，被别人欺凌，要让她骄傲的活着。就对良蕖说："良蕖，你想做我的女儿吗？"良蕖在读着书，这三个月以来，已经识了一万个字，这一点，很让霖沁惊讶，也懂了一些道理。看到霖沁，心里总是甜甜暖暖的，而看不到他，心里是酸酸涩涩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听到霖沁说这个，就问他："女儿是什么？"霖沁也没有在意现在良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就随口而答道："女儿就是父亲最亲近的人。"良蕖听了，又嘟起了嘴，说道："霖沁，谁是我的父亲？"霖沁就答道："是我。"良蕖知道了，自然心里是很高兴的，就问道："到底是妹妹亲呢？还是女儿亲呢？"霖沁这时才知道良蕖的心里想法，想不到他竟然是想和自己更亲近一点，就拍了脑门。按道理，女儿和妹妹是一样亲近，但想了他要的，就顺了他的意答道："女儿亲一点。"良蕖就答了一声："哦，那现在，我就是你的女儿了吧！"良蕖就说："既然我是你的女儿，你就叫我蕖儿吧。"霖沁这几日是叫习惯了良蕖，现在要叫他蕖儿，是有些不习惯。但看了良蕖的脸色，还是有些别扭的叫出了"蕖儿"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