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by摄馨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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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用完了早膳，就又开始赶路，上了马，继续向南方的天枢关而去。在马上，突然手指一痛，再看看时辰，现在是卯时二刻多一点，这会子，大概是兰卫在宣读诏书了吧。这是自己在诏书上施的法术，只要诏书一打开，就会立即知道。此时的太极宫宣政殿，戚少商正坐在殿中的御座上，没有了顾惜朝在一旁的指点，坐立不安。这是第一次没有顾惜朝独自一人处理政事，心里很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面的臣子紧紧地盯着，心，于是有点虚。平日里，顾惜朝处理政事弄得朝政井井有条，可是今天没有了他在一旁，浑身就很不自在。平日里，他在一旁，自己就在一边帮着研磨，倒茶水，还帮他揉揉捏捏，才不觉得时间难熬。独自一人，是很难过的。正在着急，下面的夏阁右丞兰卫就说："禀告陛下，臣有事要奏。"戚少商就对兰卫说："兰卿，你说吧。"兰卫才又说了："天后陛下临去勾陈关之前，曾亲手交付于小臣一份诏书，叫小臣在今日的朝会来宣读，希望陛下准许。"戚少商听到兰卫说顾惜朝有一份诏书，知道又是来辖制他的，不知道会辖制到如何的地步，可是又不得不让兰卫宣读，就对兰卫说："你宣读吧。"兰卫作了一个揖，对着天帝陛下说了一声："是的，陛下。"这才启了诏书上封着的封漆，才又展开来开始宣读："诏；今朕到勾陈关平乱，朝中除军务外一切事务均由天帝一人处置。待朕平乱回朝后，再行二君临朝。钦此。垂拱元年八月十五日。"兰卫宣读完诏书，就把诏书递给了天帝。戚少商接了过来，之前听了顾惜朝在诏书中的话，戚少商现在不是一般的气愤。顾惜朝现在总是不为他自己想一想，这次的事做得很绝决。先前看到他留给自己的信，落款写上了"你的宝贝惜朝"，才终于舒了心，意识到他终于把他自己当成了一个宝贝，不能随意的糟践了。可是现在又来了这么一道诏书，可见他还是不把他自己当一回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于他自己，他一点都不留情面，曾也多次叫他不要不为他自己留情面，可是他每次都做得很决绝，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他自己。现在诏书一被宣读，就灭了戚少商想要出宫去勾陈关找他的念头。这一次，惜朝对他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等想了办法，把他寻回来后，得好好的和他算算账。这回他做了很多出格的事，这次竟然带着他苒弱的身子就偷偷的出了宫，自己要好好的想想办法，想好了办法，出了宫，把他找回来，带回宫里，好好的养着，不许他再东奔西跑了。想好了这些，又才耐下了性子，听完了政事，要办的也学着惜朝一样办了。散了朝，回到宫里，得要先出了宫，事情才好办。想了想惜朝下的重重障碍，出了宫怕也不是那么的好办，得要出宫查看查看宫外，看看惜朝是否在宫外也布下了障碍，让自己无法出京。在逆水一役中就知道了，惜朝如果不对自己有一点模糊不清的情，绝不会屡次放过自己。这回是对他自己很决绝了，必定会重重设卡，让自己过不了他设下的关。
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荷塘，对逃出宫外的路冥思苦想。被惜朝软禁了，滋味还是很难受啊！整天为他担惊受怕，沙场上的刀剑无眼，很怕会伤了他。灵光一闪，才发现到宫外是很容易的，在紫微宫的流芳榭下有一道水闸，流芳榭旁荷塘的水就从那里排向宫外。施了避水术，再打开水闸，就可以从那里出去了，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惊动任何人。到了宫外如果没有什么，买了马，就可以去勾陈关领人了。想好了，说做就做，拿了三百两银子，和惜朝在明玉居又送回给自己的佩剑逆水寒剑，换了装束，依旧还是一身玄黑色。把头上的金冠取下，还是像在下界一般，把头发归总在脑后扎了一束。做好了这些，取了虎符和印玺，写了一封信放在桌上，就出了承露殿。平常惜朝也时时叫自己练剑，宫里的随侍见到自己又是拿着剑出来，便也不多看了，就到了安澜堂前，练起了剑。边练着，边偷眼觑着四周。见到一时四处无人，就施了避水法一猛子扎入了水中，游到了水闸的地方，打开了水闸，向宫外而去。在水下游了一个时辰，才又见到了光，这才出了宫。上了岸，见到坊门上写着的是"崇善坊"三个大字。从这里到城门，走两个时辰就到了。便朝着南方的城门而去，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就到了城门，可是却看见有人在城门那里查着人，排成了长长的七列。便问了旁边的一个老伯："老伯，为什么今天要查人啊？"那个老伯就说："今天天后陛下下了一道旨，说是不许天帝陛下出宫出城，就盘查起来。还有天帝陛下的画像呢。天后陛下的能耐是很大啊！连天帝陛下的事都管得一点不剩。"戚少商在一旁听了，惜朝的能耐是很大啊！连他都给软禁了。得重新回宫想想办法，就离开了城门，从原路回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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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没有人发现自己出了宫四个时辰，吃了晚饭。此时，顾惜朝已经到了天枢关，坐在附近的客栈里，他们有些人去办通关的事务了，就在这里等他们。下面那个叫牛玉的说："出了天枢关，有两条路可以到勾陈关，都是一样的里程一条路是西边的官道，那条路很好走，但是路上的关卡实在太多，有十五道，很浪费时间要十二天才可以到。一条路就是东边的山路，那条路很难走，但是一路上只有两个关卡，快马飞驰，只要五天就可以到勾陈关。掌柜的，要选哪一条？"顾惜朝想了想战事的情况，自然是越去得越早越好，就对牛玉说："选东边的那条路吧。"顾惜朝才说完，牛玉就和他对面的人说道："这，掌柜的......"要是劳累累伤了天后陛下，最后给天帝陛下知道了，是要受到处罚的，也后悔提出了这条建议。见他们要开口说话，自燃是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就横了一眼，让他们闭了口，说道："我意已决，不可更改。"又吃了点东西，买了一点干粮，准备了上路。接着去办通关证的那些人也回来了，就又骑上了马，到了关口，亮了证，守关的执事用了印，顾惜朝收好通关的证，出了关，选了东面的路，继续向南方而去。就又奔驰了五天，才到了勾陈关，一路上，看到的山形地势，也一点一点的记在心里，知道该怎么做了。到了勾陈关，也来不及休息，就上了城楼，去查看军情。靠在城垛上，看着下面，那些叛军紧紧的围着勾陈关，一点缝隙也不露。勾陈关的地势很像一个巨大的簸箕，三面是高耸如云的山峰，只有一面开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下，顾惜朝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攻打了十多天还没有攻下来的原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解了勾陈关的围，才能做其他的事。就问守关的姞秀："现在勾陈关还有多少人？"姞秀就在旁边答道："禀告陛下，现在勾陈关有十五万。"顾惜朝也有了一个底，就对姞秀说："先调八万人来，朕对他们有事要吩咐。另外找两百个做烟花的工匠，朕对他们也有话说。另外的那七万人要好好的守好从天枢关到勾陈关的官道。"姞秀听命下去办了，等在他们那些人来之前就去勾陈关的驿馆去休息，顺便洗沐了，换上干净的衣裳，把身上穿着的脏衣服洗了，最后吃了饭。等到晚上酉时，那些人的头领也来了，到了驿馆的一个议事堂坐下，就和他们说起了事。那八万人的头领是一个叫吴节的，之前也知道了，他就说："天后陛下有何吩咐？"顾惜朝就说："限你在明日，排一个鹤翼阵在朕又吩咐的那天出关迎敌，之后的事，朕自然会有安排。"吴节多年带兵，自然知道了鹤翼阵是什么阵法，就听了顾惜朝的安排，说了："陛下还有何吩咐？"顾惜朝就说："没有了，你下去排阵吧。"
吴节下去之后又叫了做烟花工匠的那个头领，之前也问过姞秀，他叫郑恩华，是这里做烟花做得最出名的一家作坊的掌柜的，就叫了来。他上前来，只是磕了一个头，说道："陛下找小人来，所为何事？"顾惜朝就说："你起来吧，今天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做一点东西。"才说着，就把袖里在刚刚抄好的一张纸拿给了他，又说道："按着上面所说的，在三日之内，每样东西必须给朕造出五千份来，否则提头来见。"郑恩华就说："陛下，还有何吩咐？"顾惜朝喝了一口茶，就对他说："没有什么事了，你下去快些做吧。"郑恩华刚走，顾惜朝又叫来了姞秀，对他说："你去找你信任得过的三百人，盯着他们这五百人。"这个时候，为了安全，还是要避免细作来捣乱。听完天后陛下的吩咐，姞秀也去办了。说完做完这些事，顾惜朝站在院子里，看着已残的月，不禁有一些伤感。这时自己在这里是有事，忙的事太多，只有这一点闲暇可以想一想，可是就不知道戚少商是怎样了，他可能已经快在宫里暴躁得没有了帝王的模样了吧，也算得上是对他的小小的报复，那怪他要认为自己很柔弱。想到了这个，顾惜朝便轻轻的一笑，脸上的光华夺了天上的月色。旁边驿馆的卫兵见到他的这副样子也不敢多看了，怕被勾了魂摄了魄去，便低下了头，盯着脚尖，在一旁守卫着。有点疲累了，便回到房里，脱了外衣，只着了亵衣和亵裤，盖上了棉被，才抚着肚腹睡了。抚着肚腹的时候，想着里面的宝宝，这几日是苦了他们了，不知道该怎样补偿他们。这几日，为了路上的人不看出来，就紧紧的束着肚腹，是勒坏他们了。今天放开了，他们才好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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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侧卧在床上，很久了也睡不着，手脚冰凉，被褥也是冰凉的。也难怪，现在是深秋了，过几日就要入冬了。在宫里，被褥都是很温暖的，还有戚少商这个大大的暖炉在一旁。转眼间又过了一年，在这一年里，终于又有了一个为自己考虑深远的人。之前的母亲，现在的他。想到了戚少商，心里又开始乱了起来，不知道和戚少商怎样再次见面。现在这里有最贴心的宝宝，得要先和他们说一说这件事，才好得做决定。就抚着肚腹问道："宝宝们，你们的爹爹从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们的父皇的事，现在又做了，你们的父皇会原谅爹爹吗？如果会就每人踢一下，如果不会，就每人踢两下，好吗？"过了片刻，肚腹就被他们踢了，是两下。顾惜朝知道这个之后，很高兴，心里甜甜的。心里舒服，自然身子也热了起来，累了这么几日，也觉得疲累了，就睡熟了，直睡到第二日的辰时才醒。起来之后，洗漱了，吃了点早膳，就去校场看吴节排阵。到了校场，就看见吴节手持小旗，指挥着台子下面的兵士们的行动，练得颇为认真。也就又回到驿馆，写一点东西。
而此时在宫里的戚少商，不知道怎么出去，可是又灵光一闪，就吩咐道："叫天阁的明威利，地阁的含枢纽，春阁的灵威仰，夏阁的赤熛怒，秋阁的白招拒，冬阁的汁先纪来。你一个人去叫，不许叫其他人，他们来了，就叫他们在安澜堂等着朕，他们来齐了，你再来承露殿告诉朕。"不知道天帝陛下要做什么，随侍就去传话了。戚少商知道只有叫了他们，才能让事情办成，随侍去办事了，就掀开了床上的褥子，打开了床板，露出了地道的口，戚少商就跳下去，下了石阶，向外走去，可是没有走得多远，就看见有两个岔道，侧面的石壁上写着：向东而行，乃是宣政。向西而行，方为离宫。戚少商看了这个，就向西走。过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潭水之下，那潭水很宽阔浩淼，在那潭水之下又走了半个时辰，不见什么，只是抬头隐约的见到一个人的人影。到了一道门，开了门，又是一条暗道，才又下去，觉得里面阴冷暗湿，摸着黑，在里面走了有一个时辰，才出去了。等到出来，才发现竟然城门也出了，原来竟是在立山之后，也有了法子了，也就又从原路回了宫。等到回了宫里，手脚麻利的收拾打理好床，不让其他人看见破绽。等到做完了这些，门外的随侍就说："禀告陛下，要找的人已经全部来了，他们在安澜堂等候。"在里面的戚少商就对他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个随侍下去了之后，就开了承露殿的门，去安澜堂。走了一刻钟，来到了安澜堂。领着他们一起进去，自己坐在和惜朝同坐的那把椅子上，叫随侍搬了六把椅子，让他们坐下，就叫随侍离开，等随时离开了，就和他们说，还是照着下界的叫法和他们说了现在要做的事，接着他们就去照着自己的想法办了。等到晚上就可以出城去天枢关了吧，得准备一些东西。又回到承露殿里，带好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银两，还有佩剑。做好这些，就等着晚上酉时和他们在立山后会合了。今天和他们见面，他们好像不似从前在连云寨那般活络了，好像有了一层纱帘将自己和他们相隔。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现在唯唯诺诺，不敢对自己说什么，先前是叫他们还是如下界在连云寨那般叫自己，可是他们还是仍然叫自己为陛下，不肯改口。直到现在，才知道现在当了天帝失去了什么，失去了江湖，失了兄弟。很早之前就有了这样的担忧，可是那时候还仍旧没有胆量感让它们变成现实，现在为了惜朝，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敢去做了。可能是很早之前就做过相同的事吧，或许是上辈子就做过同样的事吧。很早就听母亲说过人是有前世的，前世做事的习性，或许能让下世也会沾染上，不知道自己和惜朝的前世是什么样子。很想知道，等这些事完了，就好好的查一查。等到晚上，用了晚膳后，就又回到承露殿，又打开了床板下的地道，露出了地道口，就放好了那封信，就进了地道，走了不久仍旧走到了那潭水下，月光照着，仍旧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形，飘飘悠悠的在水中，好像是死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这件事也得好好的查一查。很快，走了两个时辰就到了立山之后，出了地道，就下了山，远远的就见到几点火光，知道是他们在等着了，就飞奔到了他们面前。到近处一看，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就上了准备好的马，转头向南而去，很快就不用为惜朝担心了，也很快就见得到他了，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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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顾惜朝写的那封信，心里就是一阵后怕，很怕惜朝不愿意见到自己。不管他的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他从勾陈关带回宫。过了三天，叫那些工匠做的东西做好了。顾惜朝叫人拿上来，今天打算验一验它们的效果。就叫人把它们装进炮筒里打到对面的山上，看一看结果。等到装好后，就点着火，然后就响了一声，就打到对面的山上，然后炸开。下面的人非常惊奇，就问道："天后陛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厉害？"顾惜朝看了，效果很好，就说："你们现在不必问，只要用就是了，等平了乱，真再告诉你们不迟。"很怕有人知道了，告诉了那些叛军，就糟了。现在，还是要提防着那些细作。又侧过脸对着旁边的姞秀说："你把那些工匠都叫了让他们住在一起，叫人看住他们，等平了乱，再放他们回家。"姞秀也下去办了。等姞秀去了之后，就叫了吴节来，对他说："你今夜就行动吧。另外朕给你三个纸卷，在出城之时打开一个，到了勾陈关外的平原打开一个，最后的那一个就等到第二个打开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知道吗？"吴节就对天后作了一个揖，说道："臣知道了。"就下去做事了。等到吴节下去，心里突然一惊，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是一种很不一样的预感，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戚少商出了天枢关向着勾陈关来，还是和顾惜朝一样选了东边的那条道。一路上，想的就是如何见到惜朝。
入了夜，城楼上的炮就响了起来，下面的叛军都被轰散了。然后就开了城门，兵士就推着炮车出去，到了外面，就开始上面和下面合击起来。把叛军轰得远了，吴节方才指挥着下面的人摆出鹤翼阵来，最前面的是炮车，之后的是三排弩兵。箭矢如雨，炮声阵阵。强大的两翼不到三个时辰就将叛军驱逐出了山口。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吴节就依照天后陛下的吩咐打开了第二个纸条，看到上面写着：到了平原，你得把他们围住，在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分成力量均等的八个小鹤翼阵，把他们围到垓心，之后再向垓心收紧，等收紧后再打开第三个。吴节就照着纸卷上所说的做了，两翼迅速地张开来，把叛军环抱在翼内。在城楼上的顾惜朝看到吴节做的，愁了几天的脸上也有了笑，还怕解不了围。现在，还是解了。吴节分了八个小鹤翼阵后，就指挥着他们渐渐向垓心收拢。等到收到翼臂的时候，吴节又打开了第三个纸卷，上面写着：现在收紧了，你指挥着人摆成八卦阵，朕不久会来指挥。吴节见到上一步到这一步，步步均为天后陛下所料中，也就听了他的话，照着做了。城楼上的顾惜朝远远的见到八卦阵已经摆成了，让那些叛军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于是又开了城门，领着百余骑人出了勾陈关，向那个八卦阵而去。奔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八卦阵，又见到了吴节，吴节这时就向自己交了旨，接下来，这个八卦阵就是自己的事了。看到现在的情况，这个八卦阵还是很大，恐怕他们会冲破了关节逃走，就指挥着他们继续向垓心收拢，尽量地让它小一点。等到收了只有方圆五里地时，才让他们按照阴阳四时变化起来，让那些叛军找不到破解的法门，逃不出。和他们相持了片刻，他们就向着坎位来了，顾惜朝就下了令，平日里天界的战事是不许用法力的，今天就可以，叫他们在坎位降下了一场暴雨，浇得那些叛军的身上是稀湿。又过了一阵他们向着震位而去，顾惜朝看见了暗暗的笑了一下，他们今天是免不了一死的了，就任着他们去，到了震位，震位的人举起天雷旗，天雷顿时下降，把他门一个个都劈得焦黑。修仙之人是禁不住天雷的，只要天雷一下降，那么修仙之人的仙缘就要了结了，这一阵天雷劈下，在垓心的人是没有活命的了。顾惜朝于是就带着人离开了，又回到了勾陈关。这回，如果自己不来，下不了可以用仙术的令，那么恐怕勾陈关不久将要被他们攻破，到时候有什么的事，就难说了。很庆幸，自己当时不顾一切的做了这个决定，就不知道现在戚少商的想法了。他大概现在是很痛心的吧，自己又背叛了他一次，不知道现在还怎么去见他。现在在他的心里，恐怕已经永远的将自己定为了永远都不可信任之人了。知音恐怕也做不成了吧，虽然现在有这么一点婚姻，但自己是男子，自己也知道。现在这样下去，和戚少商是不得长久的，终究有一天是要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