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by摄馨颜

这里戚少商和顾惜朝在说着话，其他的人正在办着事。而天市垣里的人的日子就难过了，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勾陈关的围被解了。还一路杀到了天市垣这个唯一的大营来。这里的粮草不足，又被他们重重围困，过不了几天了，算一算，也顶多能和外面的耗上十日，城里的风杰也就心急了。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有消息。风杰就说："让他进来吧。"进来的是一个叫刘兴来的，他就说："小民刘兴来见过楚王殿下，小民有事要告知殿下。"风杰就对他说："你讲吧。"刘兴来就将勾陈关那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风杰，风杰知道了，心里就想到：原来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的那个"弟妹"所做的。知道了他的能耐，也警觉了。但是现在已经被围了城，这里也撑不了几日，便很犯难。且和他们耗着吧，能耗几日便是几日。最好熬到明年开春，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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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躺在戚少商的怀里，隔着纱帘看着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毛和脸庞，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记得上一次自己背叛了他，他在最后把自己送给他的《七略》和他的保文一并摔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知音情断。现在又骗了他一次，不敢期盼有这样的境况。只有轻微的触感告诉自己，这一切是真的。戚少商也算得上是体贴，为了不让自己违了说过的话，就做了现在这样的事，隔着帘子相见。戚少商开了口说道："惜朝，你的身子还弱，你怎么就出来了呢，不在宫里好好的养着。你看你现在......"说着戚少商又紧紧地抱住怀里的顾惜朝，又接着说："惜朝，今后你别把你自己不当回事。"顾惜朝轻轻的抚着戚少商的背，让他安静下来，又才说："少商，我这次随他们来这里，是想了一个问题。如果是你来平乱，他们就正了他们‘正朝纲，清君侧'的名，到时候，反我们的人是越来越多，将无法收拾。而只是我来了，他们就无法再用这个名来征伐。你知道吗？"戚少商这是才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差别，还是惜朝心细如尘，才能看得透。自己对于有些碰到惜朝的事是太过于冲动了，一点都不冷静。知晓了顾惜朝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来，戚少商很快又想了那封信上写着的事，才发现自己有件事竟然做错了。惜朝让自己不要来，自己还来了，朝中的事没有了着落，这时才想起来要写一封信去告诉朝中的臣子们，来这里处理政事。这才放下了怀里的惜朝，对他说："惜朝，你躺着，我去写一封信就来。"顾惜朝躺下，对他点了点头，又笑了笑，他终于想起来他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事了。片刻之后，戚少商写好了信，用了玉玺，然后就交给了外面的一个信差，叫他带回紫微垣，交给姬协，让他照着信上所说的办就行了。回来时，大补之药已经上来了，戚少商就扶着顾惜朝坐起来。一匙一匙的把药全部喂给了他，才让他睡下。
又过了八天，戚少商把顾惜朝扶起来在床上坐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报消息，戚少商就说："是谁在外面？"外面的那个人就说："是小臣吴节。"戚少商把煎好的药递给顾惜朝喝着，就说："是吴卿，有什么事？"顾惜朝听说是吴节来了，就对戚少商说道："少商，帮我穿好衣服，把我抱到屏风前，我要见他。"戚少商知道顾惜朝的意思很难逆转，就只得照着他的想法去做了，帮他穿好了衣服，有草草的梳了头，在头顶挽了一个髻，才抱着他出去。叫帐里的一个侍婢在椅子上放了一个软垫，又拿了一个手炉放在桌上，才把惜朝放在软垫上，让他抱着手炉，这几天天气转冷了，而他又是四季常冷的身子，连三伏天都还四肢冰冷，别说是在将近寒冬腊月了。现在已经九月上旬，还有三个月就是腊月了，又是过了一年，和惜朝在一起，时间就是匆匆如流水一般，稍纵即逝。叫了吴节，让他进来，就问道："吴卿，你有什么事？"吴节就拜了一拜，说道："两位陛下，小臣派去天市垣里的探子来报，说是天市垣里的粮草已只能支撑五天了。就不知两位陛下有和决断？"顾惜朝坐在软垫上想着，他们只有了五天的粮草，这就好办了。就叫吴节："你继续叫你的人混进天市垣里，向里面的人散布天市垣的粮草只有五天的这个消息，等到了时候，朕会教你怎么做。"吴节就领了命下去，是顾惜朝的知音的戚少商听到顾惜朝这么说，自然就知道顾惜朝的真正的意思了。也读过古时孙子的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这一年，觉得过去残忍狠毒的顾惜朝变得良善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在数万里之外的风昊、风希、陆压和张汝等人这时才到了虚郡，才到了虚郡，就听说朝廷起了大乱，风希和风昊就上前问了路人还是问的一个年纪较大的，就问道："老伯，我们几个人去云游了，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老伯就说："今年出乐一件大怪事，新被册封的这个天后竟然以男子之身怀孕，还要生下小皇子，这个是天大的奇闻啊，也可能是要大乱的前兆。而且听说齐王殿下已经薨逝了，楚王殿下也已经在讨伐妖孽了。自从讨伐兴起，天帝和天后两位陛下也先后出了宫了。"知道这个的风希和风昊大吃了一惊，竟然走了尚儿和溪儿就出了那么多的事。就又继续问道："天帝和天后他们到底在哪里？"那个老伯也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怪在哪里，只是听到他们问就接着说："天帝和天后两位陛下在天市垣附近。"那个老伯才说完，风昊和风希以及陆压和张汝就告辞了。一路上，四人听说了这件事，就一路赶往天市垣，想要见到尚儿和溪儿，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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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风希想起来，越溪竟然怀孕了。既然他怀孕了，就不必用孕囊了，就对陆压说："师傅，这次的孕囊是多带了。"陆压说："是啊，想不到溪儿竟然以男子之身怀孕，这传了出去必定会吓坏一群人。而他们就以这个名头来起事了。"而旁边的风昊很着急，自己一走，宫里就出了那么多的事，安儿死了，如果尚儿平了乱，那么杰儿也要得死，到时候要死一大批人。到了天界就不许御法器而行了，只能骑马。四人就骑着马在官道上飞驰，大概两个月就能到天市垣，到了那里，就要好好的问一问。他们还在骑着马赶往天市垣，而在天市垣附近的戚少商和顾惜朝却很高兴，那些人不过只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才传了那个消息之后的三天，天市垣里就闹了起来，看来不需要多久就能拿下天市垣。顾惜朝听了消息之后就仍旧躺回床上睡下，自己也隐隐的从戚少商的神色里知道，看来这回自己身子的情形实在是不太妙，他的眉时常皱着，在自己的记忆中，他是从来不会这样的，只有这回好像他是遇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自己也感到身子有些不适，就躺回了床上。戚少商看到顾惜朝躺回了床上，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也笑了，脸上露出了两个酒窝。顾惜朝也睡不着，就说道："少商，你过来和我说说话。"戚少商没有什么事，也就到了床边。仍旧隔着纱帘说道："惜朝，有什么事。"顾惜朝刚要说话，就听到隔着屏风传来了声音，戚少商就说："是谁？有什么事？"屏风前的那两个人就说："小臣楚国/齐国丞相刘桐/明澜，参见陛下。"戚少商听见是刘桐和明澜就从床边的凳子上起来，转过屏风到屏风前，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刘桐就说听说："小臣父亲叛了朝廷，天帝和天后两位陛下来平叛，小臣愿献绵薄之力，祝两位陛下事成。"戚少商听到他们愿意效力自己这一边，当然是求之不得，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可是在看着他们时，却看见刘桐的眼东张西望，好像在看什么。但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先得要他们去吴节那里去报名，之后注了册才能好管理。另外，刚才惜朝想要和自己说什么，可是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他们的到来打断了。就写了一张条子，用了印说道："你们两位先拿着这张条子去吴节将军那里去报名注册，之后就听着吴节将军的编排。"于是刘桐和明澜才从大帐出去，到吴节那里。戚少商仍旧转回到屏风后，坐在床前的小凳上，对顾惜朝说道："惜朝，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顾惜朝才又说起来，自然是一些以后一家人生活的事。有些事，戚少商听来是很飘然的。
刘桐和明澜出去后，刘桐就说："听说这回是越溪和风尚一起来，怎么我们两人一起进大帐没有看到越溪的人影呢？有点奇怪。"明澜就说："是啊，是有些奇怪，莫不是越溪遭了什么意外？听说他差点流产。"刘桐听到明澜说了这个，就连忙捂上明澜的嘴，向地上啐了两声，说道："呸呸，你别乌鸦嘴。"听到越溪怀孕的消息时，是又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他终于有一个能好好照料好他的人了，担忧的是想想有没有人又想陷害他。天帝风尚看来我终是没有你幸运，没有如越溪这样好的一个人陪我过一辈子。姐姐刘蕙你还是相当天后吧，毕竟现在有风尚这么好的一个天帝，就让你更不肯放手了吧，你千万不要伤害了越溪。伤害了越溪那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才想着这些事，就到了吴节的大帐，叫帐外的兵士通报了，才进去。明澜没有说什么，只有刘桐说道："楚国丞相刘桐和齐国丞相明澜得天帝陛下之命，来向吴将军报名注册。"说着，就递上了那张批条。吴节看了，就对下面的文吏小兵说道："你把他们编造入册吧。"那个小兵领了命，就找来了名册，就写上了他们的名字。刘桐和明澜见到他们已经入册，就相视一笑。刘桐知道，这回是能向越溪效力了，能让他很快乐。明澜知道，这回是能对朝廷效命了，能让自己很高兴。两人都得到了让他们自己快乐高兴的事，这回是皆大欢喜。他们是皆大欢喜，可在天市垣里的风杰就在暴跳如雷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揭露了自己的底。这几天，天市垣里颇不宁静，都有一些聚众闹事的。在这样五天下去，天市垣就不保了。很担心，便又叫了刘溟上城楼去查看军情。站在高达数十丈的城楼上，看着远远的那些大营，心里就凉了。自己也曾经从天境中看过现在的天后的本领，懊恼自己怎么就不长个脑子，知道他是不能招惹的，就不能这么做。如果不答应他们，在紫微垣里，还能过长久日子。如果这次败了，就万劫不复了。还是待在紫微垣里好，母亲，杰儿不该不听你的话。这个时候风杰才后悔无穷，后悔听母亲的话听得太迟了。不过这也怪母亲，怪她教自己的方法不对。她教时，总是不停的念叨，觉得很烦，就不愿意听，而且还都是在自己做什么事之前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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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几天，天市垣里就起了暴动，里面的人们没有吃的，就提着斧子和锄头向天市垣的府衙冲去。全城两万人堵在府衙门口，风杰在里面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就叫了姜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姜云到了外面，看到有万来人堵在府衙门口，顿时被吓到了，不知如何是好。姜云顿时也懵了，还好旁边的人提醒了他，他警觉起来，连忙屁滚尿流的进了府衙。到了府衙里，连忙就叫道："楚王殿下，楚王殿下，不好了，有万来人堵在府衙门口。"风杰听了这个消息很是惊讶，就对姜云说："什么？本王出去看看。"说着就出了府衙，到了外面，只见到了黑压压的人头，望不到边，也有些急了，就对下面看起来有点像首领的那个人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下面那个人就说："我们不要做什么，只要能让我们买到粮就可以了，听说天市垣里已经没有粮了，是吗？殿下。"风杰无言以对，他们已经知道了天市垣里没有粮了，但是很奇怪，又没有告诉太多的人，他们是从哪里知道的。说不定是那个的口风不紧，就传了出去，到现在的沸沸扬扬，满世界都是这种消息。他们又接着说："各位，果然不出我们的所料，天市垣里没有粮了。楚王殿下，既然你讨伐不成，还不如就开城门降了他们算了，也好过我们在这里没有粮吃饿死。"下面的人就附和道："是啊！是啊！"风杰听到这个，想了一想，觉得是不能去降弟弟风尚的，知道弟弟风尚的能耐和心思。上次在宫里，有一个玉女做了错事，他就下了谕旨把那个玉女关在柴房里十天，在那几天里，不给那个玉女吃喝。后来，在宫里，谁也就不敢犯错了。如果自己降了，必定有那些陷害天后的事被抖露出来，知道弟弟风尚是十分怜爱越溪的，知道越溪被陷害成这样，必定是会叫人暗暗杀了自己。去了真的就可以说是去找死了。下了决心，不能去，就叫了姜云回到府衙里，把门紧紧的闩上，不让外面的暴民们冲破府衙。看着楚王殿下这种态度，下面的那些买不到粮的人，就留了一些在府衙门口，另外一些则到了城门口去，打算把城门打开，让城外的粮运进来，就不会饿到了。城楼上的将军看到有很多人朝着城门走来，开始还是在远远的，看不真切，也没有太在意。到了近处，才发现他们的手上都拿着锄头、斧子和钉耙，就怕了起来，就叫旁边的和自己一起端着枪，想让他们不在这里闹事，可是他们越来越接近。还用锄头和斧子把枪砍折了，留下了木柄，就仍旧持着木柄向他们刺去。就问道："你们想做什么？"而他们就说："将军，我们只不过想开开城门，运点粮进来。"那个将军知道，城门是开不得的。开了，对面的那些人就会乘虚而入，拿下了天市垣。
恰巧了，对面大营里，今天和对面的叛军对峙，觉得没有事做，睡也睡累了，顾惜朝就叫戚少商说道："少商，扶我起来，让我到巢车里看一看。"戚少商想到他的身子，刚要想劝阻，让他别去了，好好的养一养身子，可是对上顾惜朝的眼，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是很坚决的，也就为了他不生气，不拂逆了他的心思，扶了他坐起来，帮他穿好了衣服，挽了一个髻，用丝帕沾了热水抹了他的脸。才扶着他出了大帐，叫了吴节一起去。顾惜朝才走了几步，就觉得眩晕，还是睡了太多了，脚下都觉得有些虚浮，好象是踩在了丝绵上，软绵绵的，没有力。也幸好是戚少商，自己要做什么事，他从不多加过问，只是在一旁、看着或者帮着自己。这一年来，补药也吃了不少，功练也练了，就是这具身子总是不见好，到什么时候才会好，这是个问题。有戚少商帮着上了巢车，今天有些奇怪，天市垣里好像发生了大乱，有人冲向了城门，有人却是在府衙外起哄，顾惜朝便叫戚少商说道："少商，你用法术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戚少商依着顾惜朝的话做了，只是听到他们想打开城门和粮草不足的话。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戚少商就原样的告诉了顾惜朝。顾惜朝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心里也有了对付他们的法子，又见到城楼上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将士，就对旁边的吴节说："吴卿，你等一下带着四万人到天市垣的城门口，等到里面的人把城门冲开，你就带着这四万人进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拿下天市垣之后，就带着楚王风杰的魂魄回来交差，知道吗？"刘桐是吴节身边的文书，他跟在吴节身边，戚少商就对他说："刘卿，你的父亲成了叛军，等一下你或许要杀了你的父亲，你回去杀了他吗？"刘桐想了一下，想了那晚在假山下原来服侍母亲的婢女告诉自己的一些府内秘事，就对戚少商说："陛下，小臣父亲不能好好的对待小臣母亲，让她死不瞑目，小臣的心里已经没有了这个父亲了。现在，只想为小臣的母亲报一个仇。"现在只想杀了李芸，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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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知道了他的原因，就拍了拍他的肩，对他点了点头。之后又扶着顾惜朝，看天市垣里的动静。吴节已经下了巢车，到了下面的场上，点了四万人叫他们着了便装就朝着天市垣而去。天市垣城楼上的将士们都下去阻拦闹事的人了，一个人也没有。那四万人就按着事先商议好的办法，隐身而行。到了天市垣的城墙脚下等着。突然，从城门里传来了"砰砰"声，似乎是在撞着门，接着就是"咔嚓"一声，门锁被撞断了，里面的人就涌了出来。吴节知道机会来了，就吹了一声唿哨，隐身的人就显了形，等着里面的人出来的差不多了，就带着人一窝蜂地涌进了天市垣，天市垣里涌出来的那些人还当是进不来天市垣的人，也就就没在意，接着，吴节就带着人奔向府衙，到了府衙，府衙门口的人也以为是后面来帮他们的，也是他们这一群人，就有一个说道："兄弟，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吴节听了，就说："是啊！看来来得有点晚。既然他们不给粮，我们就进府衙里去拿，你们说是不是？"原来在府衙门口的那些人就附和道："是啊！是啊！"就听了吴节的话，同意了他的意见。之后，吴节就叫人拿来了一根木柱，叫了几个人拿它去撞府衙的门。接着又叫了人把府衙团团围住，不要让一只麻雀从府衙里出去。正在撞着，府衙里的风杰也急了。就叫了人去看视，原来城外的人都打了进来。府衙的人都聚齐了，正在商议。后堂里的李芸就出来，风杰看到李芸出来，从小就知道李芸这个舅妈是由杀伐决断的，就到她身边说道："舅妈，这怎么办？"李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殿下，你还是穿上我的衣服逃出天市垣去吧。"风杰就想了想，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就叫了旁边的婢女拿来了李芸的衣服，帮自己换上，还怕被有心的人识破，匆匆忙忙的穿了一对耳洞，戴了耳环，抹了胭脂，才又向后门而去。才到了后门，方才发现后门也有人围住了，就折回头，想翻墙而逃。可是就在自己翻墙的时候，有一支箭向着自己射来，刚猛的力道射穿了头，红色的血就从头顶流淌而下，沾湿了衣裳。渐渐的身体变得透明，风杰知道，这是仙缘已尽了。在这之后，母亲将永远的见不到，她也没有办法坐上太上天后的位子了。最后，栽到了墙内的粪塘里，想不到死，也死得那么狼狈不堪。后门的人看到有人想从后门逃出，就也拿来了木柱撞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撞着，不久之后，后门就被撞开了，进来一个人，原来就是刘桐。看着粪塘里李芸的衣服，脸上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终于为母亲报仇了。前门也被撞开了，涌进了府衙。吴节下了令，就把府衙里的人全数抓住了，就押在了堂下，接着吴节又派了一万人去换了防，守住了天市垣。这回，算是大乱初平了，也多亏天后陛下的妙策和天市垣中的人心惶惶，才那么容易的就平了乱。这些事做完了，就叫了一个手下的小吏去城外大营去复命。最后，才开了府里的粮仓，把粮拿出来卖。下面的人虽然粮贵了一点，但也有了可以果腹之物了，就都赞颂了天帝和天后两位陛下英明，而不去说天后是妖孽的这一通闲言碎语。自然那一通"雷霹雳，震男后"、《羽宫乱》这出小戏的暗自影射和"妖孽聚，清君侧"的事，就都如过眼云烟般散了。千百年后的人知道了，有了明君贤后的天界之人只将它当作了茶余饭后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