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by摄馨颜

可是，良蕖脸上的青色始终还是没有退，嘴唇由鲜嫩的粉红色渐渐的变为了苍白，有些吓人，霖沁却是心痛得没了边际。这时，那条蛇好像起了变化，渐渐的变得僵硬，鳞皮上刷上了一层白灰。从蛇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拎着头的人，霖沁大张着眼，看真切了，原来是明平，霖沁眼中净是杀气，带着杀气就对明平说："明平，你快些交出解药来，否则，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明平哈哈一笑就说："霖沁，我不交又怎样，我现在只是魂魄，而你是妖，你是不能让我魂飞魄散的，你没有那个能耐。"霖沁想着良蕖，也就对他放下恶狠狠的口气，跪在了地上，对他和顺地说："明平，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救蕖儿。"这是霖沁的第一次，第一次肯这样说话，底下的臣子们有些惊讶，因为这样的霖沁是他们平日里见不到的。这是他的第一次低声下气，去求一个奴隶。这时，这些臣子们才知道了，玉灵公主良蕖在霖沁的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大，现在知道了，玉灵公主的分量超过了霖沁的尊严。
镜子外面的顾惜朝看到这个，心中有些感慨，心里想到的却是：戚少商，你大概不会这样的对我吧。现在这样，大概已经是我最奢侈的享受了。我知道，我曾经背叛过你，也许在你认为，在我背叛了你之后，连知音也做不成的，更不要说现在这样。我很怕，很怕现在的这一切，你、阿琪和亭玉是一个梦，一个太过于美丽的梦，只要我一醒，这个梦就会消散了。戚少商，我已经沉浸在你的温情陷阱里了，没有办法再摆脱，因为摆脱的感觉是很痛的，痛彻心扉。在当年的旗亭酒肆里，我爱上了你，但我也知道我要杀了你，已经是痛得连泪也无法从眼眶里流出了。现在得到了，也许我还没有彻底得到吧，你只是以为我的模样很像你心中的那个女孩子而把我做为了她的替代品。我知道，那个女孩子是我。可是我也不能说，因为说了，你就会认为了我嫉妒那个女孩子，我把她杀了，我取而代之。戚少商，我不想当谁的替代品，连我自己的替代品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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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戚少商看见了顾惜朝的脸上出现了凄苦的神色，在旁边的人看来也许只能说顾惜朝是在微笑，但却没有看见眼底的苦水，只有自己看到了，顾惜朝的心头在泛着苦水。就敲了敲顾惜朝的手臂说道："惜朝，惜朝，你怎么了？" 顾惜朝擦了眼中的泪，对戚少商说："少商，没有事。看着天镜吧。"戚少商见顾惜朝不想说，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在一边，静静的抱着他，给他带来温暖，好让他忘了他心里想的事。
镜子里的良蕖已经渐渐地苏醒来，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原来自己已经来到了玉灵宫，睡在了床上。偏过头，看见霖沁跪在地上，有些奇怪，头晕晕的，就低声地喊："霖沁，霖沁......"跪在地上的霖沁则在和明平的魂魄说话，只听见霖沁说："明平，你别不识相。你现在不说，我就把你的打得魂飞魄散。"霖沁说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霖沁就从腰间拿出了缚魂索，扔了过去，把明平的魂魄缚住，明平被缚魂索缚住，挣扎了，可是就是脱不开身，明平就对霖沁说："霖沁，原来你已经练就了这门法术。连地府的魂魄都可以被你缚住脱不开身。"霖沁对着明平一笑，就说道："明平，你知道就好。"明平还在死力的挣扎，希望可以脱身，可是缚魂索越来越紧，没有了办法。明平就对霖沁说："霖沁，难道你不怕地府来锁魂。"霖沁就对明平说："也好，我正有攻伐地府的想法，你这么一说，反倒提醒了我。"霖沁说完，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低弱的声音，只听见那个声音是叫着一个单一的字"沁"，就转头一看，原来是良蕖醒来了，就飞奔到了良蕖的身边，抱起了她，让她靠在怀里，霖沁就对她说："蕖儿，你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帮你拿来。"良蕖的眼眶变得乌黑，嘴唇变了苍白，脸庞变成灰黑，显得很憔悴，让霖沁看着很是心疼。良蕖就张开了口，现在，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粗砺，良蕖就干哑着嗓子对霖沁说："霖沁，我的口渴，我现在起不来，你倒杯水给我喝，好吗？"霖沁听了良蕖的吩咐，看了良蕖死死的咬着下唇，知道她现在很痛，那四个深深的牙印，可能自己都扛不过来，还不要说是从来都没有受过痛楚的良蕖，想想这些，霖沁的头皮就有些发麻，浑身连骨头都痛，就从此不敢想象。不敢想这些了，霖沁就对阶下跪着的宫女说："你去拿个琉璃杯，拿点新进进贡上来的蜂蜜。把蜂蜜调在水里，在滴一点花露用玉瓶装一瓶送来，记住水要温烫，不要凉的。记住了。"地下跪着的那个宫女就说："陛下，记住了。"就起来面对着霖沁退出了殿，到了门口，才转身出了殿门，去办事了。
明平看到霖沁这样对良蕖，心里竟有些羡慕良蕖，知道良蕖是恶魔般的霖沁都奉为神明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怕有良蕖才能降伏霖沁吧。到现在为止，很多人想降伏霖沁，自己也想。在五十年前，自己曾经派了很多的美貌的女子过来，想能有其中的一个降伏霖沁，可是霖沁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点也不对那些女子钟情，只是一味地敷衍。在当时，自己和霖沁的势力差不多，自己还略强些。可是，想不到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一朝之间，事情就变了一个样，霖沁占了自己的山，把自己宫里的妃嫔和皇子皇女都充倒塌的宫里，当了他的奴婢。而现在这个叫良蕖的，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竟然夺到了霖沁的心，成为了霖沁最喜欢的人，他的掌上明珠，乃至于让他这个魔君可以放弃君王尊严的人。现在想到了，良蕖喝了自己脑髓里的东西，加上她之前被自己的毒汁所侵，这样就会变出一种奇妙的东西。那种东西，是霖沁始料未及的，恐怕霖沁知道了，他会发疯吧。那个宫女端水还没有来，明平就开了口，对霖沁说道："霖沁，现在你把我的身上的这条绳索解开，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霖沁听到了明平在说话，听了他所说的，细细的想来，自己可以在半里之外都能擒到魂魄，也就不怕他逃了，也就念了咒语，缚魂索就从明平的身上下来，霖沁就对明平说道："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明平身上的缚魂索被解了，他就动了动四肢，渐渐的向殿外退去，边退边说："霖沁，你知道吗？"霖沁看着明平正在向殿外退去，也不阻拦，知道阻拦了，明平就不说了，就问他："明平，知道什么？"明平见霖沁还不知道，就哈哈一笑，对霖沁说："霖沁啊！霖沁。你这个暴君，终于要有你的好日子了，你还不知道。"霖沁听了，心生疑惑，但也就隐约的感觉到了，明平口里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心里的恶意也就生出来了，恶狠狠地对明平说："明平，到底是什么事？"明平就退向门外，只要脱得了身，就可以附身在一个人的身上，这样，一样能重兴长虫国。这下子，就先气一气霖沁，消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到了门外，明平就对霖沁说："霖沁，你知道吗？我的毒液和我的脑髓合在一起会怎样？这是天下至毒至阴之药，它也是最阴毒的媚药，只要用一点，就可以让贞妇变成青楼的娼妓。中了这个药的女子，没有男人是不行的，她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在平常，她也会引诱男人，完全变成男人身下的玩物。现在知道了，是你的掌上明珠中了这个药，它一个月后就发作，到时候解不了。霖沁，你就等着你的宝贝变成人尽可夫的贱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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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沁听了明平说的，也静默了。眼见明平要走，就抛出了缚魂索，缚魂索顿时就缚住了明平，这个时候，明平被霖沁的缚魂索索住，无法脱身，知道这回是很难逃脱的，便想拖延一下时候，等霖沁不注意的时候再脱身不迟。明平就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霖沁听了明平的话，也隐约的知道了一些事，但是还是不敢确定，就问道："你是为什么？"捉住了明平，用缚魂索捆住了他，也就不怕他逃走。明平便说道："你想知道吗？那就附耳过来。"霖沁就附耳过去，听听他到底会说些什么，可是只听见了明平说了五个字："我想报复你。"霖沁想到了良蕖，便就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去伤害良蕖，良蕖没有罪责。"明平此时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很嗜血。半晌，明平开了口："良蕖没有罪责？"说完明平对着头顶上的藻井就是一阵狂笑。明平笑完又接着说："霖沁，你知道吗？我的宝贝就是我的江山，你的宝贝则是良蕖，你伤害了蹂躏了我的宝贝，我自然要伤害蹂躏你的宝贝。这样，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气，你知道吗？"说完，自然是知道霖沁会更加生气，必然没有什么好事。先前知道了霖沁缚魂索的咒语，就暗自念动咒语，想要脱身。可是，旁边的霖沁就觉得明平有些不对劲，接着，霖沁就抽出了挂在床头的剑，猛力的对明平砍下，顿时，红光四射，明平就没了踪迹，烟消云散魂飞魄散了。霖沁又接着施了法，叫这里的人忘了之前的事。希望在臣子面前，还有些尊严，另外，接下来的有一件事也好说，也好做。人，死了还不算是最好，要魂飞魄散了才算好。这样，就免除了后患，那个人就无法复生，才算得斩草除根，让那个人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过了片刻，那个去舀水的宫女也来了，霖沁就把良蕖抱了起来，把玉壶中的水倒到琉璃杯中，端着琉璃杯，喂良蕖喝水。霖沁知道现在良蕖正在病着，要静养。就对下面跪着的人说："你们下去吧，等到典狱来了，叫他在门外等着。公主是得了伤寒，需要静养。"等到底下的人出去了，良蕖就问霖沁："霖沁父皇，什么是人尽可夫啊，蕖儿不明白，可不可以告诉蕖儿？"霖沁忍着心中的痛，对良蕖说："蕖儿，我的好蕖儿，你就别问了，好吗？父皇求你了。你放心，父皇不会让你受到别人蹂躏的。"霖沁抱着良蕖，眼里竟然流出了泪，良蕖觉得今天这个时候的霖沁很奇怪，就仍旧干哑着声音，问道："霖沁父皇，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蕖儿不听你的话，好好的待在船上。霖沁父皇，我今后不会这样了，今后你要蕖儿做什么，蕖儿就听你的话，好好的做，不惹父皇生气了。蕖儿会乖的。"只此一天，在玉灵宫的长乐殿里，是愁云惨雾。只是霖沁不说，良蕖也不敢问，怕问了，霖沁又生气，刚才看了霖沁杀明平，记住了霖沁杀人的样子。
到了第二天，韵绫宫里的小红来了，这几日，霖沁吩咐了，良蕖就住在玉灵宫的长乐殿，等到一定的时候，再出去。良蕖就在玉灵宫里，可是有些时候很闲，没有事做，良蕖就告诉了霖沁，叫他把自己宫里的小红带来，和自己作伴。今天，小红就来了。小红知道良蕖喜欢读书，自己就带了几本书过来，不过，不是正经的书，而是几本传奇，有《李二娘传奇》、《归阳传奇》还有《云平传奇》等等，都是一些杂书，上不了台面的。良蕖见小红拿来了书，很是高兴，就打开来，坐在长乐殿殿后的溪水边看，这时桃树上结着一个个的青桃，还没有熟透，而园子里，满是雍容华贵的牡丹，开得极为繁盛。良蕖就坐在花间，翻看着小红带来的书，先看了第一本《李二娘传奇》。旁边的小红就说："公主殿下，你别告诉陛下我给你看这些书，他知道了，会把我给杀了的。"小红知道，妖帝陛下最喜欢的就是公主殿下的纯真，要是他知道自己污染了她，他可是会杀了自己的。良蕖看书极快，没有半个时辰，就看了数十页，看到了李二娘的丈夫捉奸在床，李二娘的丈夫李和就对李二娘说："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良蕖听见昨天明平和霖沁都知道人尽可夫是什么意思，可是就是不肯告诉自己。现在看了这本传奇，细细的想来，想必也是什么不好的事。但是自己也想知道底细，就问了小红："小红，什么是人尽可夫啊？你来说说。"小红听到良蕖问这个，却不敢说，只因为在昨天，妖帝霖沁就在宫中下了旨意，不准哪个人说道"人尽可夫"这个词，从现在开始，"人尽可夫"这个词，变成了宫里的禁忌。小红就住了口，不说什么。良蕖见小红不说什么，蕙质兰心的她当然知道是霖沁下的旨，就对她说："小红，你告诉我吧，我知道了就不会对父皇说的。" 这时，小红才说了："公主殿下，我要说了，你可要不要告诉陛下这件事，好吗？"良蕖就对着小红点了点头。小红看到了良蕖点头，才说了："‘人尽可夫'这个是说人人都可以成为那个女人的丈夫，也是说那个女人是水性杨花，是要伤害了喜欢她的人。"霖沁想了，自己现在喜欢霖沁，看来昨天的那个人是对霖沁有仇，可不要这样就伤害了霖沁，让他的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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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天，霖沁做完了事，回到了玉灵宫。坐在椅子上，头有些疼，看见良蕖不在屋子里，就向屋外走去，想要找到良蕖，和她说一件事，边想着，就在宫里找起了人来。向后面的花园看去，原来良蕖坐在牡丹园里的一块青石上，宫女小红侍立在一旁，霖沁就来到了后面的花园。看着良蕖娴静的模样，心里想到她可能将要接受的厄运，就万般不舍，说道："蕖儿，你怎么跑到花园里了，你昨天才受了伤，回到屋子里好好的躺着。"良蕖转过头来，看见是霖沁，就把手中的书藏在袖子里，说道："原来是霖沁父皇来了。"霖沁就对良蕖说："蕖儿，我听你说你喜欢一个人，那么，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我就让他娶了你。"突然想起来，良蕖喜欢过一个人，也许，将她嫁给那个人，或许会好些。知道霖沁要将自己嫁予别人，先前看了书，书上说嫁了人意味的就是要离开父亲。离开父亲，离开的就是霖沁。现在，是不是说霖沁不要自己了。认为自己不听他的话。这个时候，良蕖的头脑好像要炸开了一样，顿时没了知觉，四肢冰冷。
良蕖半晌才回过神来，对霖沁说："等蕖儿这几日想想，半个月后，再告诉霖沁父皇。"从今天早上小红带来的这几本书中知道，父亲和女儿是不可能成为一对的，如果成了，也是会被世人耻笑，自己不希望霖沁父皇被人耻笑。可是一想到将永远都不可能拥有霖沁，想到霖沁或许要娶了愁儇，可能还会有许多妃嫔，良蕖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了的痛。霖沁看向良蕖的脸，看见了在良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叫做愁苦的神色，和是她的第一次愁苦，想不到从鱼鲮岛出来，良蕖就变了一个样子，从来都是欢欣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这样的神色。唉！先前还是不要带她出来的好，她在鱼鲮岛上，还可以天天快活，不受一点损伤。出来了，昨天受到了损伤，今天的脸上出现了愁苦的神色，不复之前的天真烂漫了。只得抱着良蕖的身子，在她的耳边说："蕖儿，父皇对不起你，带了你从鱼鲮岛出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父皇我还是妖界的皇帝，却没有管束好妖界的人，让他们伤了你。"良蕖听了霖沁的，越是觉得自己拖累了霖沁，就对霖沁说："父皇，你不要说对不起我，着全怪蕖儿昨天没有听你的话，没有好好的待在船上，等你回来。是蕖儿拖累了你，让你不好办这件事。"园子里的牡丹虽然盛开，璀璨光华，但这时的园子里却是笼罩了一层愁云惨雾，凄凄苦苦。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良蕖在假山后的躺椅上睡着午觉，小红给良蕖打着扇，徐徐凉风吹拂而来，很是舒服。可是在假山里，有两个人却议论了起来。一个声音尖细，一个声音低沉。尖细的那个人就说："虽然说妖帝陛下下了旨，说是公主要嫁了，可是公主这回却犯了规矩，如果公主要嫁人，是要有两件事发生才可以嫁的，而公主没有一件事发生就要嫁，你说，这是不是违反了规矩。"声音低沉的那个人就说："是啊！公主这样做，是违反了规矩。"说完，声音就停了。停了好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来。还是声音低沉的那个人说："你说，这回公主要嫁谁呢？"那个声音尖细的又开了口说道："不好说啊！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艳福，能享受到这么一个艳冶的美人儿，如果是嫁给我，我可能在当时，下面就要爆炸了。你知道吗？有很多的人都在看着良蕖，都要想尝试一下她到底美不美味。只是霖沁管的太过于严格，连她的面都很见不到，更不要说引诱她了。"那个声音低沉的对声音尖细地说："如果良蕖没有被霖沁管着，你有没有办法把她弄到手？"声音尖细的人说："完全可以。你没有见到上回那个，她不是很贞烈，想触柱而死都死了好几次。可是一遇到了我，还不是变成了青楼娼妓。现在，不知道她在谁的床上和谁鬼混。只要你是一个人，哪怕你有多么爱你喜欢的人，甚至可能为他死，可是到了我这里，你就可能变成我们大家的玩物，变成水性杨花，甚至叫你杀了你喜欢并且爱之如狂的那个人都可以。"声音低沉的那个人就说："你不怕霖沁？"声音尖细的那个人就说："只要霖沁遇到这样的事他要隐瞒这样的事都还来不及，他哪里有闲暇来管我们，到时候他要杀我们，我们就可以叫良蕖杀了他，只要是良蕖想杀的人，霖沁哪有过不让她杀的。何况，到那个时候，良蕖已经变成了我们胯下的奴隶，叫她做什么事，她都必须要做。你就放心吧。霖沁是不可能杀了我们的。"